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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達羅衣野鴨(5) 文 / 大流歌

    達羅衣野鴨(5)

    六岔碼頭,嶄新的「東方紅-6o」從黑龍三號客貨輪駛下來.孫隊長興高采烈,跑前跑後不停地張羅。

    申炎走進小紅樓,向巴久禮敬禮:「參謀長,地革委開個重要會議,鄭志同志暫時回不來。我匯報此行情況吧?」

    巴久禮點頭:「電報上說得差不多了,不虛此行啊!你離開這十幾天,又生不少新情況。家裡來通知了,讓柳金棟去邊防公路總指揮部當副總指揮,鄭志又回不來,你的擔子更重了。好在開完地、蓋完房子,明水期鬥爭就告一段落。咱們撤了之後,還得有人得掌握這裡的情況,做好冬季運草的鬥爭準備。這樣吧!你讓馬副站長叫他們家裡派個參謀來,協助你工作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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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炎走進另一個房間。柳金棟在收拾行裝:「老申回來啦!一會兒我就走。第一步任務是進無人區踏察路由兒,我正愁呢!沒有幾個明白人怎麼行?你在阿勒闖過幾天原始森林,咱們能一起去就好了。」

    申炎:「在當地找闖山的老把式呀!哎!魏北石不是大興安嶺的路路通嗎?讓他當勘察先鋒嘛!」

    柳金棟:「對呀!怎麼把他忘了,我這就往縣裡報!」

    申炎:「還有什麼要交待的事?」

    柳金棟:「開地、蓋房子,估計蘇方不會甘心,注意他們的反應吧!上級要求我們全轄區各邊防站,今年都要通上電話。從野戰軍調來幾個架線分隊,幹得挺快,這兒已經架通了。對了,架線連的李家靜跟你挺熟吧?他們這一段任務完成了,撤回冷水了,走之前來找你兩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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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紅樓樓上,巴久禮在大倍望遠鏡前觀察。

    鏡內景:紅色拖拉機行進在島面上,一片黑油油的土地出現了。島上的稍高處,民兵們正在往「拉合辮」房子表面抹白灰。

    申炎拿著電話記錄走來:「參謀長,跡象表明,蘇方開始做開槍動武的準備了。」

    「嗯?!」巴久禮一驚,看了記錄說:「你親自上山觀察一下,一定要弄準確它。」

    「我觀察過了。白天有五六十人在山坡上構築工事,晚上也有施工聲音,估計是個工兵連。還運來了一些機械和預制構件,可能要安裝組裝式永備工事。這就出了登島人員磨擦鬥毆的需要,我們不能不做些準備了。」

    巴久禮:「公然挑起武裝衝突?你有什麼考慮呀?」

    申炎:「看來確實有可能。我想,島上已經開了二十多垧地,這些地明年能不能受益很難說了,我看別再開了。六岔生產隊地不夠種,屯子附近無地可開,可以到縱深榛柴崗去再開幾十垧,你說呢?」

    巴久禮:「島上的房子白建了,內部修整進度怎麼樣?」

    申炎:「快完工了,也不白建。我們開地建房子不是為了短期受益,而是要證明那是中國領土——誰再強佔那就是侵略了。我有個建議,現在機動兵力閒著,可以修一條排水溝。按交通壕標準構築,從村裡通到山邊。既能解決村裡的雨季泥濘問題,有情況那就是人員疏散通道。」

    巴久禮點頭:「前幾天蘇聯公然出兵捷克,武力推行『有限主權論』。中國不聽『老子黨』那一套,邊境鬥爭升級的可能性步步增大。人家大量增兵邊境,不會是擺給中國人看的呀!」

    申炎:「馬上開槍開炮的可能性還不是很大,但不得不防了。」

    巴久禮:「這樣吧!你通知各單位負責人,包括六岔生產隊長,明天上午來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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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小紅樓,孫隊長喜形於色,抓著申炎的胳膊使勁地搖著:「你這個『神』教官,可為六岔立下大功啦!整來這套家什,比全隊的勞力和牲口加一塊還強一百倍。哎!你是怎麼猜出我們想在榛柴崗開荒的?」

    申炎:「明擺著,江邊沒有荒地可開了。遇上大水,島上不淹也澇。蘇方也不一定讓你順順當當上島種地呀!」

    「那年在島外冰道上,你們把他們斗『浠拉』了。這兩回剛上島,又讓咱們給攆跑了,我看老毛子也沒啥章程了。我們隊要江邊、島上、山裡一齊下傢伙,用不了二年,產量肯定翻番兒。一個隊要勝過原先兩個隊,你就等著瞧好兒吧!」老孫得意地晃著腦袋大步流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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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身穿綠軍裝,沒有領章帽徽的人走進小紅樓,來到樓上的大房間裡問:「你是申炎同志吧?」

    申炎:「你們是——」

    「我們是含瑙縣和沙水公社聯合政審組的。」來人拿出介紹信,「我叫遲特殊時期,要瞭解一個重大問題。1964年2月末,你們在這個島外面被蘇軍截過吧?」

    申炎點頭:「不錯。哎!好像你也在車上吧!不過——」

    遲特殊時期:「不過那時候叫遲萬福。申參謀你說,當時候冰道已經開通了,林業車隊往返兩三趟了,魏北石卻借口冰面有變化,非要來回護送不可。這到底是為什麼?」

    申炎:「冰道上的險情如何我說不好。但是,就在那一年,友臨地區的一位副司令員,在額爾古納河冰道上,陷進青溝裡犧牲了,這可能說明一些問題吧。闖山躥江,那是魏北石副社長的專長,他往返護送了六七趟,一點兒事故沒出,不就是證明嗎?在我看來,他的行動實際是大興安嶺人民,為國家開森林資源做出的貢獻嘛!」

    遲特殊時期:「他給蘇軍朗誦詩,說自己的一半來自蘇聯;說中蘇兩家是親戚;說嚮往莫斯科紅場;這都不假吧?」

    申炎狐疑:「不假呀!老魏身份特殊,朗誦效果很好。那詩是我們讓他寫的,稿子我還改了幾筆,柳科長也審查過。這你都清楚哇!」

    遲特殊時期:「那些話有沒有政治傾向?」

    申炎明白了,笑著說:「有哇!沒有政治傾向,怎麼能對蘇聯士兵起作用?你認為那是什麼問題呀?」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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