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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誰是幕後人(3) 文 / 大流歌

    誰是幕後人(3)

    方向東剛離開,韓少嶺就進了三號房間,順手關上門.

    申炎:「是鄭司令員回電了吧?」

    韓少嶺遞來密碼電報稿。申炎小聲念起來:「……對安、霍的觸動,先從派性奪權的問題入手。那種事目前暫不觸動,繼續隱蔽觀察瞭解,力爭掌握確切證據。知情面必須嚴格控制……」

    韓少嶺:「這個線索從哪兒來的?」

    申炎:「抗日後期,蘇聯遠東情報機關過江綁架了一個鄂倫春領,目的是搞清日軍在普固山區的築壘要塞。那個領建國後當了政協委員,『四清』期間偶然碰見了安大禮——是從左手的傷疤認定的,沒敢相認。那領說,臉上的黑痣不見了,那也錯不了,聽說話聲音就肯定他是安德列。他在蘇聯第一次受審的時候,眼是蒙著的。安德列參加了綁架和審訊的全過程。領表示願意為他們出力之後,他和安德列一起喝過幾次酒。」

    韓少嶺點頭:「那就沒錯兒了。咱們現在先批他們操縱武鬥,企圖重新壟斷林業局大權。特嫌問題的調查得從嚴把握了,你派的調查人知不知道問題性質?」

    申炎搖頭:「目前只知道查找武鬥幕後人。王科長現在就要抓人,我看還早點兒。抓到手的證據就那個紙條,只能說明霍因幫助二總部出主意了。沒做筆跡鑒定之前,還不能做為刑事責任的證據使用。什麼人給一總部打的奪權電話,現在還沒查出來。那可是關鍵情節呀。」

    韓少嶺:「王占慶的任職命令下了,改到寧南縣武裝部當副政委,明顯是偏低使用。這裡成立革委會的時候,準備讓他任副主任兼公安軍管會主任。咱們不能什麼都不信任他,特嫌問題是不是該向他交底了,便於以後工作呀!」

    申炎遲疑片刻:「鄭司令員說,這件事只向他一個人單獨請示報告。柳科長也不知底細,還是別擴大知情面了。聽說王科長打算把霍因、安大禮、王大用、『水蛇腰』等一夥子十幾個人全抓起來,這麼『深挖』恐怕要引起派性後遺症。我還有個建議,一總部的聯絡員方向東,愛憎分明、頭腦清醒、認真負責,他掌握安大禮私自去蘇聯和貪污進口照相機的事。把他安排到未來的革委會保衛部去搞政保,秘密監視可疑對象,肯定是個合適人選。」

    韓少嶺:「抓人問題,我跟王占慶談談。方向東的事,我讓柳金棟找革委會籌備小組落實。我看李良也挺適合干政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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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業局機關大院,臨時搭起了一個舞台。「揪出『9·27』慘案黑後台」的大幅會標下,大牙外露的霍因和安大禮、王大用、「水蛇腰」等一排十幾個人,胸前掛著大牌子,低著頭站在台上。

    麥克風前,職工和家屬代表聲淚俱下。台下口號此起彼伏。

    王占慶走到麥克風前,兩手掐腰神態激昂:「現在我宣佈:格南林業公安軍事管制委員會決定,對造成數十名階級兄弟死傷的武鬥幕後黑手和前台兇手,實行無產階級專政!我們正告一切敢於對抗無產階級特殊時期的人,趕快低頭認罪、繳械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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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林業局大院鑼鼓喧天,彩旗招展。

    韓少嶺和一個地方幹部,把綁著紅綢的「格南林業局革命委員會」大牌子掛在大院門旁。

    廣播喇叭宣佈,熱烈慶祝革命委員會成立大會開始。

    申炎走出大院,朝招待所走去。

    「申炎?是你嗎?」

    申炎回頭,見典湘穿著便衣站在面前。他說:「你怎麼來了?哦!王副政委兩個多月沒回家了。」

    「什麼王副政委?我為什麼不能來?不僅來了,還是本局正式職工了。」冀東北口音說。

    是甫新怡!她也剪短了。申炎疑惑、驚詫,愣在那兒。不知是樂、是悲、是喜、是憂:「怎麼?是你?這是……」

    二個人相對無言。

    一個比甫新怡高半個腦袋的青年女人走來。人沒到,聲音先到:「喲!他是你什麼人哪?瞧這表情!」

    「哦!這位是冷箭蘭同志。我們一批分到這個局來的,東北林學院畢業生。」甫新怡介紹說。

    「哈哈!只給他介紹我,不給我介紹他?」冷箭蘭晃著一頭卷,白皙的長臉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甫新怡:「這位解放軍是申炎同志,我們是四年半以前認識的。現在,我是徹底不瞭解他了,什麼都——」

    冷箭蘭笑得挺甜:「不用介紹啦!冷水邊防機關的申參謀,我們早就認識。十八個月前,我讓他訓了個狗血噴頭。那時候咱不懂事,虧他給『k』清醒了,要不然,說不定在哪兒瞎折騰哪!受人之恩,一直想找機會報答。寫過幾封信,沒見回音哪!」

    申炎詫異:「你是冷方芝?怎麼又冷箭——」

    冷箭蘭的目光不停地游弋搜索,比挨『k』的時候還潑辣:「你不是順口說了『草偃風從』、『之子于歸』嗎?當時我還沒明白什麼意思。挨了那頓『k』,差點兒成了反革命,就想改改名字。有人指著箭蘭花說我就像它,就叫箭蘭吧!」轉向甫新怡說:「你們就是一般認識?我不信。」

    「1963年底,人家給我寫了一封告別信,從此音信皆無。為什麼中斷聯繫,到現在我也沒有機會問。」甫新怡投向申炎的目光也是艾怨和質問。

    冷箭蘭沒有離開的意思。申炎只好深情地看了一眼甫新怡,說:「你們嘮吧!那邊有人等我。我住在招待所三號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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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所,柳金棟推開三號房間房門,說:「老申,革委會向軍宣隊敬贈**像章,走吧!」

    申炎:「我一個幕僚兒,拋頭露面的事就免了吧。今天有點兒不舒服,頭疼。」

    柳金棟走了。申炎心神不安。一會兒來回踱步,低著頭瞅地面。一會仰臥床上,雙手墊在腦下,盯著天棚呆。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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