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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司令發火了(2) 文 / 大流歌

    司令火了(2)

    林業局機關大院內外,高音喇叭按申炎的要求反覆廣播著醫務人員和機關幹部6續到來。辦公室內外、醫院內外一片狼藉,傷員叫、孩子哭、女人號。

    申炎來回巡視、呼喊,指揮救助傷員,打掃「戰場」。

    卜副政委走來:「情況怎麼樣?」

    申炎嗓音嘶啞:「輕傷六十多,重傷七人,死亡兩人。」

    於教導員:「這哪是來監督大聯合,簡直是來體驗武鬥挨打嘛!趕快向長報告去吧!」

    卜副政委:「根據我們部掌握的情況,這裡林業總機的人都有派性,不好說的呀!咱們去縣裡報告吧!」

    申炎:「仗都打完了,還怕什麼竊聽啊?」

    「大聯合是不可能了,這種善後工作我們怎麼搞?讓咱們兩個老傢伙來,名義上是正副負責人,實際是瞎騾子上戲台——不知唱什麼曲兒。王科長不是說了嗎,弄不到一塊就回去,快走吧!」於教導員拉起卜副政委,朝火車站走去。

    醫院負責人跑來報告:「輕傷員正在治療。幾個重傷員本局治不了,已經送縣醫院了。死者進太平間了。」

    申炎點頭,看看天空,太陽已在正南了。走進招待所,推開一扇門,大衣沒脫便倒在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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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水邊防機關,鄭司令員在走廊裡邊走邊喊:「王占慶,你幹的什麼混仗事?」錫開特殊時期辦的房門,「王占慶呢!」

    「他出去了,沒說上哪兒。」班海站得筆直。

    鄭司令員:「他混,你這個作訓參謀怎麼也沒有原則?他橫踢馬槽,你怎麼不報告?」

    班海遞上記錄本說:「這是申參謀前天的電話,我給王科長看了。他沒有表示,我又送給特殊時期辦正主任——桑副政委看了。」

    「你馬上聯繫格南就近部隊派人保護申炎,出問題拿你是問!」司令員甩門而出,走廊上碰到典湘:「王占慶去哪了?」

    典湘一驚:「他沒在辦公室呀?」

    「鑽耗子洞啦!這回我饒不了他!」司令員氣哼哼走了。

    典湘來到特殊時期辦:「班參謀,司令員為什麼火兒?你昨天說了半截話,王占慶到底搞什麼鬼了,告訴我吧。」

    班海:「你還是問他去吧!聖旨他也敢當擦腳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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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落山了。林業局招待所看門的老頭兒走進房間,從懷裡掏出兩個苞米麵餅子,倒了一杯開水,搖搖申炎,歎口氣走了。

    申炎濛濛愣愣醒來,見了餅子抓起來便咬。無意中現門底下有個紙條兒,推開門,走廊上並沒有人。

    紙條上寫著方塊字:「公安局、機修廠,有人等你。」

    申炎瞇起眼睛想了想,從大衣兜裡掏出那只線手套。線手套的中指頂端的半截兒還鼓著。翻過來看,原來裡面塞著一個紙團。打開,是個報紙卷兒,沒有特殊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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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炎走進公安局,裡面沒有人。

    來到後院看守所的守衛室,幾個人正在那裡吃麵包和香腸,沒現有談判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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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機修廠大院,申炎揀了一個雞蛋大的廢螺絲帽,找了一截兒軟電線把它拴起來。電線套在手腕上,掄起來就是一把「飛錘」,揣進了大衣兜裡。

    車間旁邊的更衣室門口有人站崗,申炎兩隻手揣進大衣兜裡,似乎漫不經心地低著頭轉悠。來到崗哨面前,突然瞪眼、甩頭,踹門而入。

    屋裡,「王大甩」一夥兒正在吃燒雞、喝燒酒,見申炎進來,不好意思地趕忙讓酒、讓雞。

    申炎怒不可遏:「王大用,你下撤退令了嗎?你廣播聯合協議了嗎?是誰下令吹的衝鋒號?死傷了七八十個階級兄弟,你還在這兒喝酒慶賀?這就是你的革命行動?你代表什麼人?不談政治覺悟,你做人的良心在哪兒呢?」

    「王大甩」無言以對。喝酒的人看看申炎又看看他,悄悄溜走了幾個。「水蛇腰」大高個子擼胳膊挽袖子衝上來,申炎怒目瞪圓,像尊雕像,大衣兜裡的右手微微支了支,冷笑著說:「要動手嗎?來吧!我死了可是烈士。你死,你爹媽老婆孩子都是反革命家屬!我死之前還會讓你喪失做人的資格,你信不信?」

    幾個穿「貯木」、「機修」工作服的人緊緊抱住「水蛇腰」,推到人群後面去了。

    「你們聽著:第一、立即用紅紙寫上「中國人民解放軍駐格南林區**思想宣傳隊」,貼在招待所三號房間門上。第二、從明天開始,廣播室早六點到晚九點,每個正點播音三十分鐘,內容由軍宣隊確定。第三、武鬥前我說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有人在錯誤道路上又前進了一大步。革命和反革命的分界線在哪裡?好好想想吧!我第三次提醒你們,特殊時期必須在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進行,別忘了!」申炎說完轉身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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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冷水,家屬房裡。王占慶進屋,開燈。

    「又幹什麼壞事了?你說不說?」躺在床上的典湘驟然間站在地上了,厲聲喝道。

    王占慶:「沒有哇?」

    典湘:「司令火了,你還敢瞞我?咱們走!」

    「哦哦!你別急。申炎要十個年富力強的人,我先給他抽了倆老頭兒,答應6續再調。這可沒有什麼原則性問題,至於誰負責嘛,那得按我軍傳統……」

    典湘坐在床沿上:「你就不給自己積點陰德?連條後路都不留,讓我和孩子給你這個秦檜去當殉葬品?申炎怎麼惹你了?」

    王占慶也坐床沿上,屈腿脫襪子:「小點聲兒,別讓孩子聽著。怎麼說呢?同一塊地裡,他那棵苗兒又高又直,總壓別人一頭,當然就招風了。不知為什麼,站在他面前我總覺著自己短半截兒。你越護著他,我就越——」

    典湘一腳踹去,咚!人體落地。「你還是人嗎?」

    王占慶爬起來,笑嘻嘻地說:「輕點兒,輕點兒!我說的可全都是心裡話,半點兒都沒騙你。你要是沒消氣再踹幾腳,別人家聽不著就行。」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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