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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秘密使命(4) 文 / 大流歌

    秘密使命(4)

    王占慶無不揶揄地吱著牙:「你要多少人呢?我給你調去一個團怎麼樣?」

    申炎:「一個縣團級單位,山上山下那麼大地盤兒,二十來個場段級單位,怎麼也得十幾個人吧!司令員說——」

    王占慶瞪著大眼,陰陽怪氣地叫道:「得、得、得!你要那麼多,我給你現生也來不及呀!全區三分之二的幹部都抽出去『三支兩軍』了。enxuemi。眼看機關要抽空了,邊防站的幹部剩下不到一半兒。你讓我再抽,部隊出了事兒誰負責?」

    一旁的班海插話:「司令員不是說——」

    王占慶抬手制止,「這樣吧!你先幹著,我再想想辦法。」

    班海搖搖頭,以同情目光看著申炎出了門。

    王占慶:「你別勒他!芝麻大的官兒,張口就拿司令壓我,眼裡還有這道衙門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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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炎來到招待所,正要進門。

    海鐵寬走來:「神仙,你行啊!郝玉英翻兒了,方岐說你讓他找我,我有辦法撮合。那傢伙隔一天一封信,全被小郝退回了。他又把信交給我,求我念給小郝聽。不愧是大學生啊,寫得情真意切、推心置腹。念到第十二封,郝玉英終於同意見面了。你說這方岐,既然如此何必當初,是不是有點兒賤?」

    申炎:「人哪!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珍惜。不熬幾個通宵,怎麼會知道情思的滋味兒?這可能也是真理呀。航運局的特殊時期形勢現在怎麼樣?」

    海鐵寬:「你去攪和了仨小時,三天後就成立了革委會。我成了抓生產調度的常委,沾你的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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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所房間裡。申炎對一個幹部模樣的青年說:「李良同志,你頭腦清醒,很有主見,又熟悉機關和基層的情況。好像對局裡的現狀也不滿意,格南的結症到底在哪兒?」

    李良:「派性爭權唄!」

    申炎:「兩派背後有沒有第三種力量?」

    李良為難地:「不好說啊!」

    申炎:「聽說你們總部不大重視出身成分,所以隊伍擴大得很快,是不是這樣?」

    李良:「致命傷啊!出身不能自選,現實表現不能不看吧!出身背景複雜,現實表現又像土匪的人,比總部成員蹦的還歡。有正義感的人心都散了。「

    申炎:「你說的人是誰?他有什麼複雜背景?對軍隊就別保密了吧。」

    李良:「鬍子的私生子,一身匪氣,連繼父都打,名兒就別說了吧。你要是看見高個子『水蛇腰』的人,可得注意點兒。誰要說鬍子野種,那他肯定跟你拚命。知道他這底細的人,全局不會過四個。」

    申炎拉起對方的手說:「咱們都是**員,你又是黨培養的大學生。目前地方黨組織癱瘓了,軍隊還在黨絕對領導之下。你我坦誠相見,你說幕後勢力在本局,還是在管理局、總局?」

    李良:「垂直系統砸爛了,作用有限。」

    申炎:「幕後勢力是建局老人兒,還是後來的主要領導?」

    李良欲言又止:「你觀察一段兒再說吧!一派的人不一定一條心,沒有不透風兒牆啊。」

    申炎:「你們的第一代表,王大用這個人怎麼樣?」

    李良輕蔑一笑:「以前是出名的『甩大邪』。當上總部頭頭兒了,大家就叫他王大甩——這你不都知道嗎?」

    申炎:「你認識趙文武嗎?」

    李良想了想:「沒聽說過。多大歲數?幹什麼的?」

    申炎:「1942年是抗聯戰士,現在四十七八歲。有個老領導讓我打聽打聽,他們曾經是戰友。」

    李良想了一會兒:「那麼老的資歷,應該是領導同志了,我們局中層以上幹部,沒有叫這個名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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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炎走出房間,一個學生模樣的小伙兒怒目相視,顯然在監視軍方聯絡員的行跡。

    申炎態度和藹:「你是方向東吧?咱們談談好嗎?」

    方向東忿忿不平:「一**坐到二總部,還找我們幹什麼?」

    「碰上誰先跟誰談,一派一個不偏不依。這不正要找你嘛!」申炎把他擁進另一個房間,問:「格南林業局目前這麼亂,你說原因是什麼?」

    「有黑手哇!二總部幕後的操縱者,是一群走資派陰謀家。」方向東隨口說。

    申炎:「誰起關鍵作用?」

    方向東:「副書記『霍大牙』霍因;副局長『安大驢』安大禮。」

    申炎笑了:「他倆是從哪兒來的?」

    方向東:「大興安嶺上一次林業大開下馬,剩下一批幹部,趕上我們局新成立,他倆一塊兒來主持組建。一個破鞋、一個小偷兒,狼狽為奸,把個新局整得一塌糊塗。社教後期班子調整了,沒等新領導站穩腳跟,特殊時期就開始了。」

    申炎:「你說的小偷兒,那是怎麼回事?」

    方向東:「局裡的長焦距進口照相機丟了,公安局沒破了案。有一天晚上,有人現自家的房子漏雨,爬上房頂去修,現後面那家兒掛著窗簾,上亮子有個縫兒,看見『安大驢』手裡拿著那台照相機。這頭怪驢深不可測呀,他還私自去過蘇聯呢。名義是有急事想快點回省城,借道蘇聯境內坐火車。實際幹什麼了誰知道?說是為節約經費,一個隨員都沒帶。」

    申炎不動聲色:「照相機不是那一台吧?不少人坐過蘇聯火車,過去冷水人去大興安嶺打山火,就是坐人家的火車。咱們地區沒有邊境鐵路,也沒有邊境公路,那不算啥。」

    方向東:「他那是夏天哪,有中國船為什麼不坐?照相機是那上房子的人買的,那還能看錯?以前他不敢說,社教時向林業社教總團秘密舉報了。上級說涉及領導幹部要慎重,讓他絕對保密。這你還不信?」

    申炎還是不驚不急:「他叫安大禮吧?我不認識這個人。哎!有個老領導讓我打聽一個人,叫趙文武的,你認識嗎?」

    方向東搖頭。

    申炎又問:「安大禮坐蘇聯火車那是哪一年的事?你這麼年輕,是不是捕風捉影道聽途說呀?」

    方向東瞪起眼珠子:「捕風捉影?我有個鐵血戰友,掌握總局保衛處的絕密材料。時間是1961年9月18日,那還有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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