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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後記(一)關於《大流歌》的寫作動機 文 / 大流歌

    後記

    在徵求意見的座談會上,在老友之間的傾談中,人們圍繞《大流歌》的生成、遭遇和前景展開議論。現將議論的主要問題整理如下,可能有助於讀者瞭解這部具有某些獨到品性的作品。

    (一)關於《大流歌》的寫作動機

    問:退休了,本該北窗高臥穎養天年。你為什麼自找苦吃「爬格子」,碼起「大部頭」來?

    答:人活著總得有點作為,有點寄托。據說,老年人常動腦子,可以降低老年癡呆症病機率。我從25歲開始的25個春秋,全是在守衛北疆的邊防崗位上度過的。那是一段非同尋常的人生經歷,是內地人,包括現在去中俄邊境地區工作、旅遊、經商的人,已經無法體驗到的感受。可以說有一種使命感,一直在驅使著我寫去《大流歌》。

    問:我國已進入老齡化社會,老齡人口比重還將逐年增大。到本世紀中葉,全國的老年人將過總人口的百分之三十,達到四億以上。這是個嚴肅的社會問題。現在的不少退休人無所事事、心情煩躁,有的常年以撲克、象棋、麻將打時光。你卻與眾不同,怎麼想到投身寫作了呢?

    答:人老了,常有孤獨感。退休了,往往覺得百無聊賴,不得不為打空閒時光費心思。達國家的展史證明,人均gdp過三千美元以後,人們對精神財富的需求就會過對物質財富的需求。目前的中國,整體上已經在這個水準上下,部分地區已經過。人到老年,比青壯年時代需要更多、更豐富的精神食糧。老年文化需求的在全社會文化中的份額,必將伴隨人民生活的改善和老年人口比重的增大而快擴張,勢必對社會保障事業,特別是群眾文化建設帶來挑戰。一《常回家看看》,打不了老年人的空曠白晝和漫長夜晚。搓麻將、甩撲克和「將軍」,可以是老年生活的點綴和「調料」,不能、也不應該成為主色調。

    繁榮老年文化,不可能也不應該完全依賴政府包攬。老年人的精神營養,也不能單靠兒女們孝敬。中青年人是社會的中堅力量,他們有事業,有孩子,與老人也有代溝。老年生活是老人品味的,老年心聲得老人來表達。老年人親身參與老年文化的創造,是個不應該迴避的現實課題。

    間:創作《大流歌》的出點,或者說動機是什麼?使命感不等同於動機吧?

    答:地球上兩個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一個人口最多,一個國土最廣。由於意識形態上的分歧,導致政治上、經濟上分道揚鑣,上升為軍事上的大對壘。面對危及國家安全的武力威脅,中國進行了長達二十年頑強不屈地抗爭。這場抗爭的結果是,有五千年文明史的中華民族贏得了全球人民的同情與尊重,完全獨立自主地巍然屹立於世界東方。而她的對手卻日漸衰落,以至於解體。然而,那場對抗過去二十年了,華夏文壇卻沒有像以往歷次與強大對手抗爭那樣,呈現連續幾代人的創作**。也許本人孤陋寡聞,連一部反映那場對抗的作品也沒看到。這令很多辭世的對抗參與者抱憾終生。令很多健在的對抗參與者心懷不平。也令更多關注那段歷史的人,至今不識那場對抗的廬山真面目。

    作為當年軍隊的初級幹部,本人參加了北疆邊防部隊的組建,親歷了中蘇邊界上的摩擦、爭鬥、廝殺、對壘全過程,幾乎介入了其中各種鬥爭形式。如果沒有那場對抗,我就不用離開深愛的黃海之濱,我的人生歷程就會改寫。我為那場對抗耗去了一生中最寶貴的四分之一世紀時光。我的那一雙在武裝對抗中出生並倍受磨難的兒女,一個也是傷殘軍人,過早地離開了人世;另一個也動過大手術。作為過來人,無論如何忘不了那段刻骨銘心的征程。作為還健在的文學愛好者,覺得自己有責任為此做點什麼。我曾對幾位共過事的退役將軍說,不把那段中蘇邊界對抗史從檔案庫推到文壇上去,我死不瞑目。

    估計大家能相信,我寫《大流歌》一不為生計,二不為功名。為的是,把那段緊扣國人心弦二十年,也讓全球人注目了二十年,事後卻沉寂了幾十年的邊境對抗歷史真相,以文學藝術形式呈現給社會。為的是留下點滴供後人思考和記取的隻言片語。

    問:作為有三十五年軍齡加九年工齡的革命傷殘軍人,你在花甲之年開始伏案寫作,不覺得難嗎?你有什麼竅門要領嗎?

    答:怎麼能不難呢?好在我從小開始愛好文學,在職時偶爾也表點東西。退休第二年,寫出了該書第一稿,由單位印刷中心印了1oo冊徵求意見。別人沒說不好(很可能是看不下去),自己知道不行。有朋友鼓動寫成影視作品,我就訂了影視文學雜誌,找了相關理論書籍和範文,一邊學習一邊練習。鼓搗二年,表了一部電影文學劇本。又用這套辦法學習寫小說,表了一個中篇。朋友覺得我毅力不錯,便給拉進了省作家協會會員行列。回頭再改寫《大流歌》,鼓搗三年才定稿。

    作為文學愛好者,我知道文藝作品是信仰的延伸,必然、也應該為社會展大局服務;知道《大流歌》這種題材關乎國際關係、民族利益,關乎邊界穩定、邊民禍福。我認為,文藝創作既要堅持正確方向,又要解放思想推陳出新。思想意識要與時俱進,以往不可涉足的領域今天未必不能涉足。我認為,對於文學創作來說,嚴肅題材領域不是不可觸及,而在於如何觸及、如何涉足。這一切的關鍵在於一個「真」,在於把握一個「度」。

    問:既然強調歷史真實性,《大流歌》為什麼不用回憶錄形式,或者採用常規紀實文學體裁,而用影視文學手法呢?

    答:故事生在特殊時期的特殊地域,那是一個不為多數國人熟悉的環境。我的出點是想把那段歷史比較形象直觀的表現給讀者,而影視文學比較適合這個願望的實現。因為這種體裁不太看重空泛的心理描寫,而重在以動作、語言、事件和背景來展現意境、表達情感,這是老年作者比較容易把握的手法。

    問:你們單位的新任老幹部處處長與你不大熟悉,看了兩萬字的《大流歌》故事梗概,便斷言你就是小說中的主人公申炎。這種感覺不少人都有,似乎不無道理。

    答:嚴肅題材作品裡的典型人物,一般都有相對固定的原型。申炎是那個年代年輕邊防軍人中的一分子,是多個原型復合的結果。應該說作者與申炎長時間同行過,申炎不等於作者。

    問:徵求意見稿和以後的幾個版本,作者使用的都是戶籍名。網上公示為什麼改用筆名了?

    答:使用本名上網公示的作品極其少見。筱路不是「跟潮」或招徠眼球的產物,是作協會員證上註冊的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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