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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四章 現代邊防什麼樣(1) 文 / 大流歌

    第三十四章現代邊防什麼樣(1)

    申炎乾了那杯酒,坐下和方岐小聲說:「三兩了,標了.」

    「氣氛不錯,他們看重這個,就吧!你出了洋相。」方岐小聲說完,站起來大聲說:「今天,我方軍政長共同出席會談,這是近十二年從來沒有過的。我作為十六年來一直從事中蘇邊防會談會晤的中方工作人員,希望雙方的關係一天天地變好。蘇方同事如有同感,請乾此杯!」說完,自己先張大嘴唇子,像往杯子裡斟酒那樣,將5o克白酒澆進了嗓子眼兒裡。

    申炎吃驚,小聲說:「嘴唇過敏,直接進胃就不過敏了?」

    方岐:「為了不失禮,練了半年多。」

    扎庫貝爾站起來說:「方岐過去不喝酒,今天只與蘇方的人喝,這不公平。我要與中方全體乾一杯。」

    中方的人舉起杯。申炎看看方岐。

    方岐小聲說:「他們很在意對等。」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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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薩耶夫拿出一隻漆木花瓶,是給柳金棟的準備的禮物。給中方其他人每人一隻漆花木勺。來到申炎面前說:「對不起,不知道這次你來。」把一瓶《額瑪爾俄得克》和一隻木勺遞來。

    柳金棟和申炎向蘇方分贈了《面友》牌雪花膏,說明是送給他們夫人的。給西薩耶夫是一盒大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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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途中,江上行駛的會晤艇艙裡。

    柳金棟:「會談的氣氛確實緩和了不少。如何突破二十年來的對抗僵局,你有什麼考慮?」

    申炎:「這幾天又犧牲了一些頭,想了十六個字。順應天時,情義當頭,軍地聯動,循序推進。」

    柳金棟:「為什麼不說順應潮流,循序漸進呢?」

    申炎:「用『潮流』,容易與社會上掀起的浪潮相混。『漸』字不如『推』字具有主動性。」

    柳金棟:「提情義當頭,能不能被人誤解?」

    申炎:「不登報、不上廣播,咱們統一認識就行。在我黨歷史上,**的統戰胸懷,周恩來的聯絡風格,歷來充滿了人情與義氣。難道不是嗎?」

    柳金棟:「你那個老連長,不是給西薩耶夫輸過血嗎?」

    申炎:「那就是情義呀!等到形勢允許,應該找機會挑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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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晤艇靠上會晤室外岸下的躉船碼頭。

    艙裡,方岐說頭暈,他的脖子像熟透了的棗子一樣通紅。

    王飛起說:「方科長前天收到老家來的電報,他父親病故了。他說等會談之後再戴孝。」

    申炎摸摸方岐的腦門兒:「讓醫生來看看吧。」

    方岐擺手:「不用,吃脫敏藥了。別告訴郝玉英,她知道該往這兒跑了,讓地方的人知道不好。」

    申炎讓吉強留下來照顧方岐。讓王飛起去會晤室取開水和熱毛巾來。其他人下船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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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邊,不少遊玩的群眾駐足圍觀從蘇方返回的中**人。

    人群中走出了典湘、甫新怡和冷箭蘭。

    握過手後,典湘說:「我們仨都是申副參謀長的老相識。想留他一會兒,柳參謀長不介意吧?」

    柳金棟打趣兒:「你才是老相識啊?我尋思是老相好兒了呢!一位是本機關的老同志,兩位是『二六辦』的功臣。老申快陪進屋裡敘談吧!我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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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會晤室,申炎陪三個女人參觀會談廳、會晤間、餐廳、伙房、外賓衛生間和會晤室管理員、會晤車司機住室。最後來到休息室,茶几上擺著泡好的茶水,還有糖塊、水果和香煙。

    甫新怡拿出一封信交給申炎:「想起一個事兒。前些日子有人找過我,瞭解你在格南支左期間,是怎麼拉扯女人搞戀愛的。」

    冷箭蘭:「是不是那個三角眼?他找了好多人,也找我了。」

    申炎一驚,把信裝進衣兜裡,問:「三角眼?是軍人嗎?去了幾個人,有介紹信嗎?」

    冷箭蘭:「就一個,穿便裝。我愛人說,介紹信蓋的是軍隊的公章,一個什麼處的。」

    申炎眼睛噴火:「這些年來,我們的社會怪事就是多。有人鬼鬼祟祟捅捅咕咕,為一已私利不擇手段。這種現象氾濫起來,足以亡黨亡國!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

    甫新怡:「這類問題還是箭蘭回答吧!她對人事工作和人際關係很有興趣。

    冷箭蘭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兒來:「人與人溝通不一定都不正當。有些是屬於人情來往,生活中難免,不用大驚小怪。」

    申炎:「我們這個社會,過去左亢右痺,持續了很長時間。如今左不亢了,又感染了流行病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該高燒了……看我說到哪兒去了,對不起!你們三位一起來冷水,肯定有什麼大事要做吧!」

    冷箭蘭還是大大咧咧:「地區召開文教衛生積極分子代表大會。新怡是教育先進代表;典軍醫是衛生戰線的特邀典型;我嘛,啥也不是,打雜兒。」

    甫新怡:「我們局的助理領隊。」

    冷箭蘭:「我帶著照相機呀,咱們三個每人和參座合個影兒怎麼樣啊?」

    典湘高興了:「好哇!我和他相識十五六年了,從來沒一起照過相。機會難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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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院子裡,典湘拉申炎站在常青樹和花壇之間,左肩和申炎的右肩半疊,頭微傾,甜甜地微笑著。

    冷箭蘭摁下快門兒,把照相機交給了甫新怡。自己站到典湘剛才的位置,臂膀偎進申炎的肩窩。申炎閃開一點,她又挽起申炎的胳臂。申炎**胳膊,照相機「卡哧」一聲。

    「不行,不行,重來!參座不一視同仁。」冷箭蘭邊嚷嚷邊跺腳,拉來申炎又跟她重照了一回。

    典湘接過相機,把甫新怡推到她剛才站的地方,說:「和我剛才的姿勢一樣,不許動,自然點兒。」

    照相機卡喳了一聲。

    冷箭蘭:「你們倆照得都那麼自然,我跟他就達不到那種默契。這是為什麼?」

    典湘:「申炎那人心底敞亮。你這麼敞亮的人怎麼會跟他不默契?我們默契你可不能吃醋。申炎和我表弟如同親兄弟,也就等於我表弟。弟弟一般都和姐親,相處得時間也長。小甫和他認識的時間比我還長。他倆沒在一起工作過,可書信往來一年半,那也能達到心靈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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