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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二章 「自由女神」的感召(1) 文 / 大流歌

    第三十二章「自由女神」的感召(1)

    春天,參謀長辦公室裡.

    柳金棟:「1969年珍寶島事件,1979年又南打北防。怎麼都出在『9』上?中蘇關係十年一個週期?」

    申炎:「不是中蘇關係,而是中國所處形勢。19o9年宣統登基軍閥四起,滿清王朝風雨飄搖;1919年『五四』運動,中國備受列強宰割;1929年蔣介石圍剿蘇區氣勢正旺;1939年抗日烽火燃遍全國,蔣介石掀起****;1949年解放戰爭**迭起,中國建立;1959年西藏上層叛亂;1969、1979你說了,不知道1989、1999還出什麼事。本世紀每逢『己』年,中國必興兵事,大小不一而已。」

    柳金棟:「社會展和天體流轉存在某種聯繫?」

    申炎:「《易經》認為,宇宙運動有其自身規律。『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變化見矣』。『彌綸天地之道……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而咱們剛才說的,則是歷史的事實。」

    柳金棟點點頭:「蘇聯在『南打北防』中表演,恐怕會引咱們部隊的鬆懈情緒。黨委確定領導幹部下基層抓部隊穩定,你什麼時候下去?」

    申炎:「明天。現在江面的雪化了,越境不留痕跡了。每年這時候都生內潛外逃事件,是得抓一抓了。」

    柳金棟:「汪水向黨委提出請求,想讓鄒奮霍回去當他的參謀長,司令和政委原則同意。老『杵』說小鄒本來就不該來。你看放不放?作訓科長選誰好?」

    申炎:「小鄒跟我挺密切,有人看著不舒服,放吧!兩個科長都讓老孫給選吧!守備團多數幹部素質不錯,該選的還要選,別受老『杵』的影響。偵察科長還是要從邊防團出,中間的東山頭邊防團沒有合適的,可以從上下另外兩個團出。咱們搞五湖四海,讓搞小圈的人自己琢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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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普車駛進三戶屯邊防連大院,丁石先在門前迎接。

    王飛起搶先下車,打開前門。申炎下來說:「小丁你怎麼在這兒?政治處副主任的命令不是公佈了嗎!」

    丁石先敬禮:「這個連的指導員探家,連長參加集訓去了。我對這裡有感情,報完到了,來這蹲幾天,陪陪隊長。」

    申炎:「袁永裕在二營幹得不錯,估計不久就提營長。你最近又搜集什麼素材了?」

    丁石先:「淨蹲坑道——對了!前些日子走訪竇家營,看了竇爾敦當年結義的盤子。一個小盤兒代表一個人,拼在一起成為一個大盤子。聽說有人要寫竇樂敦傳,正采風找資料呢!」

    申炎:「相對於中原而言,黑龍江流域開較晚。希望你能填補空白,寫一部抗俄歷史故事書。」

    丁石先:「這次抓部隊穩定出於什麼考慮?從哪入手?」

    申炎:「珍寶島事件後這十年,準備打仗氣氛步步升溫。『南打北防』結束以後,幹部戰士中出現了鬆口氣傾向。對一線連隊來說,從來沒有松氣的理由。我們幾十人的邊防巡邏隊,在新疆鐵列克堤被人家吃掉了,教訓慘痛。去年開江以後,邊境線上接連出事,外交部表了聲明。這個連常備不懈過去抓得不錯,準備來幫你們總結點兒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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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間,申炎和丁石先在江邊瞭望台上,電話響了。

    申炎接過哨兵遞來的耳機:「是我,參謀長啊……通過幾天的觀察,這個連確實不錯……什麼事……好吧!明天一早。」

    撂下電話說對丁石先說:「讓我回去一趟,什麼事還不知道,最遲晚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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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水,招待所房間裡。

    申炎面對一位中年軍人。旁邊還有一個青年軍人作記錄。

    中年軍人:「總部和軍區收到你們這裡一封匿名信。反映1976年春天反擊右傾翻案風的時候,桑政委在作戰值班室說鄧小平是右傾翻案總頭子,不打倒中國就沒有希望。在場的另一位領導勇敢地捍衛正確路線,說鄧小平沒有問題,不該收回他的講話,也不要統一幹部戰士思想。桑政委嚴厲訓斥了那位領導。據瞭解,當時你和作訓科幾個人在場,請說明當時的具體情況。」

    申炎皺眉、苦笑道:「事情生在我去上級開會回來,議論起省城的形勢。桑政委和滿參謀長確實口角了幾句。我記憶裡的事實與信上所說出入很大,甚至可以說是非混……」

    當,當!敲門聲。申炎起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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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班海交來一份電話記錄:「巴司令員和柳參謀長,讓你立即返回三戶屯組織堵截追捕。兇犯使用的衝鋒鎗是麥之峨他兒子帶去的,估計就是你向滿參謀長匯報的那一支,當時他一口否認。我也是調查組叫來的。巴司令員讓我先向調查組匯報,然後找其他知情人……」

    「老班!我再跟調查組說幾句,五分鐘後到值班室。你先通知丁石先馬上嚴密封鎖江邊。再讓值班員報告上級,並向『夜老虎連』下達預先號令。還有,調查組要瞭解1976年春天我從省城回來的時候,桑政委和滿參謀長在作戰值班室,為了按上級要求統一幹部戰士思想問題生爭論的事情經過。你向知情的同志打個招呼,大家一定要回憶清楚,客觀公正,如實匯報。這關係到人的政治生命,必須不偏不依,對事實負責,對組織負責,也就是對歷史負責。」

    班海走了。中年軍人問:「怎麼回事?」

    申炎:「我蹲點的那個連隊縱深生了特大兇殺案,長命令我去組織追捕。」

    中年軍人:「那槍——」

    申炎:「那是另一回事。那支槍的來歷——殺人是不是用的那支槍還沒查清,等弄清真相再匯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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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班室,班海:「麥之峨私藏『小軍工』槍,『老杵』明顯有意掩瞞。你一貫實事求是,今天為什麼不讓我說?」

    申炎:「和我剛才說的是一個道理——關乎人的品質和政治生命,必須釘是釘卯是卯,不能靠推斷。當務之急是先抓兇犯。」拿起電話:「要三戶屯,快!……小丁啊!九點半之前,你把當地農場和公社的排以上民兵幹部召齊,江邊一定嚴密封鎖。」轉身對值班員說:「命令『夜老虎連』出動一個排,帶軍犬,十點一刻趕到湧流河。」

    班海:「現在機關議論紛紛,說『老杵』看巴司令有病,想接班。桑政委這二年批評他最多、擋他的道,寫匿名信是搬障礙。」

    申炎:「議論那只是『風』。咱們得先分清這是『火』、那是『水』,必須一是一、二是二。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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