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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這顆巨星下滑了(3) 文 / 大流歌

    這顆巨星下滑了(3)

    車隊在林間穿行。申炎又拍司機,眼睛一直盯外面,一隻手往後扳了扳司機的肩頭。汽車倒退了十幾厘米槍就響了。

    王飛起鑽進林子,提回一隻花紋斑白的大鳥:「好大的樹雞呀。快走!後車還沒現呢。」

    李戈:「王飛起,你看見樹雞了嗎?」

    「槍響以後看到的。」王飛起說。

    李戈:「申炎的眼是真賊呀。走一路觀察一道兒,你就不知道累嗎?」

    申炎:「坐汽車不能睡覺,眼睛閒著也是浪費。熟悉道路、地形,不能都等著現用現看,得靠平時積累。」

    李戈:「王飛起,學著點吧!參謀就得這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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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6縣招待所食堂,幾十位軍人圍圓桌而坐。

    王飛起往每張桌上放一盤菜:「山雞燉蘑菇,興安嶺風味。」

    「怨不得北京都不去,還是這好哇!沒事兒出來溜躂一圈兒,天天吃山珍。飛龍犴鼻子熊掌狍子,吃不了就送禮呀,名利雙收嘛!」靠邊一桌上有人說。

    王飛起瞪起雙眼大聲說:「我們科長打獵有三條原則,一、不用裝備槍;二、坐車不下道;三、打來的獵物同行人共享。誰看見他送禮了?」

    一號桌上,「3oo號工作組」長——在冷水作戰室佈置駐軍農場聯防的老軍人皺起眉頭。他身旁的劉副參謀長——以前的作戰部副部長說:「樹林子大什麼鳥都有,如今時興吃奶罵娘啊!國外有人邊要援助邊**;這裡有人吃著人家的東西邊嘴裡不乾淨,這什麼素質?總得有點兒起碼的禮貌嘛!哪個單位的?」

    坐在『3oo號工作組』長另一邊的李戈招手,王飛起走來:「別問了,咱們直接上級機關的。」俯下頭來說:「孫學友。肖副司令員走了,他到軍務處了。」

    李戈:「摔槍事件的『感冒』沒好,被迫殺回馬槍遺恨未消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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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隊行進在寧南至冷水公路上。第二輛車突然連續鳴笛。

    第一輛車停下,申炎跑到第二輛車前。

    「3oo號工作組」長:「走沿江路到冷水,需要要多長時間?」

    申炎:「比冷寧公路多走十三公里,多費二十分鐘。」

    「3oo號工作組」長:「你跟我走,其他車直奔冷水。洪科長通知後面一下。」

    後座的洪科長邊下車邊說:「老申上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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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裡,「3oo號工作組」長:「前面的了望架是哪個連的?」

    洪科長身旁的申炎隨口說:「不是連隊,是生產隊。民兵的。」

    長:「哦!你們有多少民兵了望架?」

    申炎:「這種了望架二十一座。加上在建築物上、制高點上的,三十六個民兵觀察哨。」

    長:「這是哪個村子的?上面有人嗎?」

    申炎:「紅旗寨大隊,兩個女民兵換班兒。一個本地姓張的;一個上海知青,姓沈。夏天觀察十六小時,冬天十二小時。」

    長:「有望遠鏡嗎?」

    申炎:「有,原來是生產隊自購的八倍的。現在是四十倍的,情報部獎的。觀察登記、電話、敵情分析本兒、當面照片和觀察地境圖,都有。」

    長:「我去看看。」

    申炎「快到飯時了,從冷水返回再——」洪科長碰了他一下,以眼神制止了他。汽車開到了望架下。

    申炎:「群眾自建的瞭望台不大規範,梯子單面扶手。今天風挺大,長別上了吧?」

    「3oo號工作組」長指著申炎說:「你不要跟著,我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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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鐘後,長滿面笑容下來了:「肚子餓了,走吧!怨不得,總參的優秀民兵觀察哨。還有嗎?」

    申炎:「總參授予的還有一個,生產兵團一個連隊的。軍區授予的有四個。」

    身旁的洪科長又碰了申炎一下,在長背後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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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會議室裡,申炎收起頂端閃紅光的指揮棒,結束了匯報:「本地區兵要地誌和戰備方案匯報到此。長有何疑問請……」

    「3oo號工作組」長:「你的指揮棒是從那裡弄來的?」

    申炎笑了:「步兵排指揮箱裡的手旗,用買來的鋁管兒加長了,安了個紅燈泡。土玩藝兒。」

    「3oo號工作組」長:「像你這樣的科長,你們機關有幾個?」

    申炎:「就各自的業務而言,多數科長比我強。」

    「3oo號工作組」長笑了:「巴司令員、桑政委,他這話我是該信,還是不該信呢?」

    巴、桑笑而不語。

    劉副參謀長說:「還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吧!」

    「3oo號工作組」長:「好啦!各位軍長、司令員們,北部戰區的作戰方案勘察幾次了,現在明確兩個問題。一是,經軍委批准,這裡的守備團擴編為守備師,李戈同志任師長,師部駐寧南。二是,我們不僅要準備應付全面戰爭,也要準備中打小打。比如人家像歷史上的『張鼓峰事件』那樣來『咬一口』、『抓一把』。或者像『庚子俄難』那樣『砸一頓』、『溜一圈』。如果來的是戰役兵團,方軍長則指揮所部,以兩個步兵師分別卡住冷水至寧南、冷水至柔河的公路,在守備師配合下扼守小興安嶺。軍部和預備隊配置在背北山地域。其他各軍級單位的任務和配置地域,將現地另行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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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委辦公室,申炎坐在桌前。

    桑必厚:「巴司令員出院不久,讓我跟你談。這次班子調整,滿有頂李戈的空位;柳金棟任參謀長;孫思弟任政治部主任;馬立到守備師任參謀長,汪水接任。李戈說他承認你料事如神,他和馬都想要你去。我們說去可以,這裡上報的是副參謀長,他們安排的職務比這裡高,那就跟上面說去。上級說拉倒吧,把蔡白吉給他們當作訓科長,算是有個熟悉本地區情況的機關骨幹吧。班海走了,你還得多抓一抓作訓科的業務。當然是指導,別干具體事。孫風做轉業處理,偵察科長你看誰來合?」

    申炎:「我看鄒奮霍合適。他搞過兵要地誌,當過偵察參謀、『夜老虎連』連長、偵察股長。現在是團裡的副參謀長,提一職順理成章。」

    桑必厚:「黨委研究一下,不行就先代理吧!南方一觸即,北邊肯定要呼應。巴司令員身體不好,抓戰備就得歸老滿了,你和柳金棟多出主意把好關吧。**逝世時的緊急戰備,巴司令員沒回來,你住院,老李主持軍事,只好老滿去前指。好在那次蘇方沒有大動作。這次如果出前指,柳金棟頂副司令用,原因就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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