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格勃上鉤了（5）
西陡崖，山下林地邊沿偽裝隱蔽得難以現的三門八五加農炮、兩門無後坐力炮、九具火箭筒和九具單兵火箭幾乎同時開火。河谷裡爆炸聲連成一片。
河谷裡和橋上的各種拖靶紛紛被擊毀。
廣播：「藍軍的先頭警戒連二十多個裝甲目標，遭紅軍一個加強連突然抗擊，損失過半，退回河左岸。其後的先遣支隊主力快趕來。山腳下隱蔽陣地上的紅軍兵力，已經以班組為單位分散進入密林之中。」
山腳下的林地邊沿，火光閃閃，爆炸聲連成一片。
廣播：「現在，森林邊沿上的密集炸點，是藍軍一梯隊團的炮兵群，對紅軍阻擊陣地實施火力突擊，可惜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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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戶屯農場一間房子裡，一身草綠色細帆布服的年輕蘇聯人垂頭喪氣。身旁有一個綠色防水大背囊。
柳金棟：「瓦西裡.張，你武裝潛過國界，侵犯了中國主權，必須如實回答問題。你那個同夥兒去哪兒了？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巴達裡.王，我們、分開了。」瓦西裡.張用生硬的漢話回答。
問：「你們都是混血人嗎？」
答：「是的。我們的、爺爺，是——中國人。」
問：「你和他怎麼分開的，他去哪裡了？」
答：「他的、腿——不好、使喚。」瓦西裡.張指著背囊：「抱的、這個，向、下面——漂。沒有——到，規定——地方。」
問：「哦！腿抽筋兒了。他能游回蘇聯嗎？」
答：「不行。水流——快，人的、凍。我們的、沒有——力量。」
問：「他能漂流多遠？」
答：「遠的、不行，一百——米達的、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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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陡崖。幾十輛坦克和裝甲車靶從河對面向山腳下開來。
廣播喇叭：「藍軍火力準備之後，其先遣支隊主力向右岸起衝擊。紅軍的陣地上早已空無一人。藍軍師長命令先遣支隊迅指定新的先頭警戒連，沿公路向縱深搜索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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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江邊，每隔五百米站著一個戰士持槍巡視。
丁石先提著手槍，從一個戰士身邊走向另一個戰士。
農場附近公路旁、林地邊、麥田邊，一排排民兵在搜索，十幾米一個人。
江邊的樹林裡，蛙塘溝內外，每隔五米一個戰士。他們一隻手扶槍，一隻手拿棍子撥動樹枝和高草，嘴不停地喊：「巴達裡.王，王八蛋哩，快出來吧！」
軍犬聳著耳朵，邊嗅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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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棟站在麥田邊上的一個高處。一旁的丁石先說：「申科長當初在團裡佈置的辦法，是軍犬引導精幹小分隊尋蹤追捕。孫科長這麼整行嗎？」
柳金棟：「他在幹什麼呢？讓他來！」
「又犯酒癮了吧？」丁石先邊跑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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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水拿著一個空香煙盒跑來：「副參謀長，這麼個搜法不行吧？包圍圈裡那麼多人，到處是腳印兒。軍犬辨不出哪是自己人，哪是特務的足跡呀！」
鄒奮霍也跑來：「剛才現了特務坐著吃東西的**印和麵包渣兒。現在地面上全是腳印，軍犬找不到特務去哪個方向了。我看再不改變戰術，恐怕就晚了。」
丁石先跑回來說：「孫科長讓咱們等好消息。他說別人能大張旗鼓地把特務引來，我們就不能大張旗鼓地抓住他？褲襠裡的蛤蟆還有個跑兒？正找酒壺呢！」後一句聲兒很小。
柳金棟搖頭說：「小鄒說得對，現在改變戰術恐怕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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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陡崖，s形公路拐彎處一聲巨響，土石飛揚。一輛坦克靶被定向爆破埋沒了。
坡上的密林裡，槍聲、爆炸聲不絕於耳。
——路旁的密樹叢裡伸出一根長桿子，把炸藥包塞進了坦克靶底下，一聲巨響；
——坦克在林子裡撞上粗樹，旁邊的樹後飛來紙制手雷在其側壁上爆炸；
——密林中的裝甲車（由拖拉機充當）撞上大樹受阻，車上的步兵出車。藏在樹叢裡的紅軍戰士，端起衝鋒鎗一陣掃射；
——密集的樹冠上掉下一個炸藥包，落在裝甲車靶上爆炸；
——溝坎下升起一具火箭筒，向幾米外的坦克射了一隨即消失。幾名蘇軍士兵向火箭筒出現的位置搜索包圍，腳下被絆了一下，手榴彈（紙製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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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台左後方，又一次響起密集爆炸聲。
河對岸的公路兩側，同時響起了隆隆聲。
喇叭廣播：「藍軍新的先頭警戒連遭紅軍一個排級殲擊群伏擊。先遣支隊主力進入林內，被退入密林的紅軍各殲擊小組打得進退維谷。河左岸，藍軍一梯隊團主力前出，正組織新的先遣支隊，企圖繼續進行大縱深、高度穿插。其行軍縱隊遭紅軍撤入森林深處的第一、第二個殲擊群再次襲擾。紅軍於敵前的伏擊、阻擊還在繼續；於敵中的林地麻雀戰正在進行；於敵後的破襲戰已經開始。敵前、敵中、敵後，處處襲擾殲擊，讓敵人看不見、抓不到、打不著、趕不走。這就是山區森林地機動防禦戰鬥的最主要特長，是『彈性耗敵』戰役思想的重要支撐，是其他戰鬥樣式難以體現的優勢，是以我之長擊敵之短的有效戰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