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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克格勃上鉤了(3) 文 / 大流歌

    克格勃上鉤了(3)

    三個人漫步長街,行人寥寥無幾.

    典湘望著滿天星斗說:「咱們仨並肩散步這還是頭一回,真好哇!要是能永遠走下去那該多好。哎!人們都說兩顆星星碰不到一塊兒,兩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到一起。你們倆能不能真正到一起呀?神仙,算算。」

    申炎:「奇談怪論,怎麼想出這麼個話題?」

    典湘:「為什麼不能想?思想活動誰能禁得住?我們都不是吃著桃子摸著李子的人,想想怕啥?想了不說就是好人?快算!」

    申炎想了一會兒:「人生的不定數太多。不能說絕對不可能,那也是極其渺茫。機率不會過百分之五。」

    典湘:「這麼悲觀,根據什麼?」

    申炎:「概率論。我們都是好人,不可能人為地製造自由人身份,也不會期望自己的配偶早去。夫妻雙方比較,男人後死的概率約為百分之四十。我這樣的體格,還比妻子年齡大,只能再折一半。送走雙方的配偶之後,兩個人同時活著的可能只有四分之一,百分之二十的四分之一,不對嗎?」

    典湘嘁嘁笑:「真想擰下你的腦袋!即使有那百分之五,小甫也成老太婆了。哎!你怎麼不說話呀?」

    甫新怡:「說什麼?對了,你比王政委小十幾歲,送走他的可能性大。我倒希望你們倆走到一起。」

    典湘歎了一口長氣:「我可沒有那份福——我是他姐呀!要是我女兒再大十歲十五歲,早就嫁給他了。當他的丈母娘就能經常在一起,也不錯。」

    申炎:「結了婚的女人,張口就海闊天空。」

    三個人都笑了,接著是無言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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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新怡也瞅著滿天星斗說:「人家都說女大三,抱金磚。都說大媳婦疼男人。湘姐就特疼這位,疼得體貼入微。長相也不比他顯老,我要是他,再大點兒也追。」

    「我是疼他。你尋思沒想啊?真想過離婚跟他。一是有孩子,二是太委曲他,只能等來生了。咱倆見面以後,知道他心裡一直想著一個人。一想到咱倆長的像,我就臉紅心跳。現在平靜一些了,即使那百分之五真落到我頭上,也走不動道兒了。老弟不能要嘍!」典湘又咯咯笑起來。

    甫新怡:「兩個白老人相互攙扶,照樣兒漫步長街。即使一個坐輪椅另一個推著,那也心心相通,更有詩意。」

    典湘:「有這樣的弟弟妹妹我就知足了。今天夜色多美!我的『腦電影』又有好『鏡頭『了。對了,我說多少遍了,咱們都好好活著,將來退休了,得想法搬到一個城市住,常見面就好。」

    申炎:「前途難料哇,再過十年二十年說不定到哪兒了。我就多次考慮過轉業。」

    典湘:「嗯?沒跟我們倆商量,你敢私自走?我的話你當耳旁風了?我怎麼不信呢,你說實話!」

    申炎:「報告寫了沒交,不能說沒想這一層。」

    典湘:「我說呢!這幾年見面少了,你就能忘了我們?我可是靠腦子裡演『電影』過日子呀!成天擔心你身體,王占慶都幫我打聽你的下落。你住院的時候我幾次要去,怕所裡的人產生懷疑,也怕給你帶來什麼影響。好不容易才見著你的信。」

    甫新怡:「看來,人到中年才真正體會什麼是真情。」

    典湘從兜裡掏出一瓶藥:「今天騙了李副司令一回。這藥叫消炎痛,治風濕效果不錯。可有一條,對胃有刺激,出現反應馬上停服。好了,到家啦!今天晚上我們姐妹倆同床。你就沒有這份福氣了,回去吧!」

    二人走近院門回頭揮手,動作協調一致,如同孿生姊妹。

    申炎呆呆地站著,目送二人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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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普車顛簸在山路上。

    車裡,副駕駛位置上的李戈說:「駐軍農場聯席會開完以後,森林地演習就該實施了。有個問題想過沒有?防禦兵力部署在二十公里縱深的山林地裡,基本戰術要求又是隱蔽運動,隱蔽進入,隱蔽開火,隱蔽撤出。打仗的時候讓進攻之敵看不到。演習的時候怎麼讓參觀的人看見呢?」

    申炎:「各分隊的戰術動作大體相同,能看到營主力這一半兒就行啊。」

    李戈:「一半也是十公里呀!想出高招兒來沒有?」

    申炎:「參加演習的兵力只有營屬三個步兵連、一個機炮連,和加強的一個八五炮兵連。配屬來的坦克排不足以充當藍軍。保障分隊、顯示分隊就得用去一個步兵連,參演的步兵連就剩下兩個。各戰鬥群的戰術要領差別不大,看清兩三個戰鬥群、二個防禦陣地,就能明白戰術要領。咱們把演習地點定在西陡崖盤山道上,路途盤桓重疊,十公里路程的目視距離就在三四公里範圍之內,加上山高崖陡,便於參觀。」

    李戈:「西陡崖離江邊太近了吧?蘇方能不能現?」

    「現好哇!不現怎麼能有戲呀。」申炎一本正經地說。

    李戈扭頭瞅瞅:「嗯?蔡白吉,你科長又謀出什麼點子了?」

    蔡白吉搖頭:「猜不出來,反正是好點子。」

    申炎:「能猜出來,就可以接我的班了。最近軍區三局和空軍技偵分隊,在東山頭項峰新豎了幾種特型天線,克格勃肯定睡不著覺了。西陡崖離那兒不遠,離空軍雷達連陣地更近。咱們把演習的風吹得猛點兒,演習分隊,特別是炮兵和坦克進點兒的聲勢造得大一點兒。那不就可能有戲了嗎?」

    李戈:「你逗小孩子玩兒呢?」

    申炎:「從大後天開始到演習結束,西陡崖正面一百公里邊防線上的執勤密度增加一倍。巡邏、潛伏都明進明出,都特別有規律。由三戶屯邊防連派人化裝住進農村,夜間在蛙塘溝兩側隱蔽潛伏。這個行動一定要暗進暗出、精心偽裝、絕對保密。」

    李戈:「演習期間加強勤務那倒應該,何必故弄玄虛呀?」

    申炎:「《三國演義》上,不是有張飛騎馬拉樹枝子虛張聲勢的戰例嗎?故弄玄虛有時候很必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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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陡崖附近一個農村,村中心旗桿上的大喇叭正在廣播:「全體社員請注意,全體社員請注意。因為有重要的戰備行動,從七月五日到二十日,禁止一切人員和牲畜私自進入西陡崖方圓二十公里以內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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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水汽車站,門前的大字佈告:「地區交通局通告:因戰備需要,七月五日到二十日,在冷水至柔河公路西陡崖兩端設卡。來往車輛限時通過,封鎖時間如下……」

    佈告前,眾人圍觀、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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