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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莫名案聯想(4) 文 / 大流歌

    莫名案聯想(4)

    邊防機關,桑必厚辦公室.

    李戈:「老滿讓蔡白吉重寫作戰方案。我估計巴司令員絕不會向他交待這種事。你知道嗎?」

    桑必厚搖頭:「作戰方案怎麼能隨便改?肯定是腦門兒一熱突奇想——咳!我明白了。他幾次要提拔蔡白吉沒通過,這是整景兒給咱們看哪!蔡白吉在老部隊是公務員,成天泡在老滿家裡。你問問他有什麼打算,是想改出個戰鬥方案、戰役方案,還是戰略方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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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路局中心醫院口腔科,五十多歲的醫生正在給轉椅上的申炎鑽牙。蘇文理坐在一邊。

    鐵路局軍代表辦公室裡,申炎與老牙醫談話。蘇文理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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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防機關作訓科辦公室。劉良理問:「小蔡,你準備把作戰方案改寫成戰鬥方案、戰役方案,還是戰略方案?」

    蔡白吉:「當然是戰略方案啦!沒有戰略眼光,怎麼能戰勝強大的蘇修呢?」

    劉良理笑了:「長說了,現在的作戰方案黨委通過不久,上級充分肯定了的。目前不能重寫,也不能改寫。」

    蔡白吉:「那參謀長的指示……已經拖了半個月了。」

    劉良理:「參謀長沒跟我說。他怎麼跟你說的我不清楚。這樣吧!你讓他向主要長和分管作戰的長去請示一下。在內行人眼裡,你目前還沒有能力找準自己的立足點。所以,我們都得好好理解原方案,向它的起草人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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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營,家屬房臥室內,滿有懇切地說:「小蔡提拔的事又白扯了。以後別跟他太親近了,行嗎?」

    「放屁!那不是你讓他侍候我的嗎?」「苗條女人」火兒了。

    滿有規規矩矩站在地中央:「那時候他小,是公務員。現在是幹部,太親近會有……」

    「苗條女人」怒氣衝天:「現在怎麼了?他願意來,我願意見,你管得著嗎?家裡冷冷清清,啥事兒都沒人搭把手。讓我成天侍候你這個蠢貨?你好受我能好受嗎?他叫聲姨我自在,你叫十聲媽我也噁心。親近怎麼了?人家對這個家那麼盡心,你要卸磨就殺驢,還有良心嗎?那種損事你能幹出來,我可幹不出來。王占慶和你是一對兒混蛋,合起來給申炎使絆子。典湘跟我說,她總覺著對不起申炎,不跟人家當面掰扯明白心裡總堵得慌。你個臭牛卵子幹過什麼好事?趕明兒我也跟申炎掰扯明白,讓你個鱉犢子臭不可聞!」

    「家裡有事我全干還不行?求你千萬搭訕找申炎,那傢伙神神道道。」滿有輕聲說。

    「你幹?瞅你那王八臉,除了一口吃屎的黃牙能啃槽幫子,還哪兒能落下眼去?腦袋和脖子一般粗,活現一根驢燈台,天生拱溝子溜剩兒的貸。我不是金枝玉葉,比你可是人上人。要不是**掌天下,要不是我爹媽逼得緊,要不是當時肩上有塊黃牌子,一朵鮮花能插在你這堆臭狗屎上?當了一回女人守了一輩子蠢豬,我窩囊不窩囊?當初死乞百賴跪著求我,的那些誓都做到了嗎?你那土鱉詩轉眼就忘了?你給我背!」「苗條女人」越說越氣,眼淚汪汪。

    「你是主,我是奴;你是火,我是爐。你吃肉,我啃骨;你喝茶,我捧壺。你坐車,我拉套;你罵我,我聽著;你打我,我受著。你交友,我幫助;不爭風,不喝醋;要違犯、是鱉犢;任你罰、我全服。」背到這兒,滿有扇了自己嘴巴子兩下,說:「我混蛋!你別生氣了。身子骨兒本來就嬌貴,氣壞了怎麼得了?有氣衝我撒,打罵隨你便。你想見小蔡,我馬上把他找來。只求你一條,千萬別搭咕申炎。別的事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做你的馴服工具還不行?」

    「苗條女人」:「想的美,我稀罕你?當馬騎你不如一頭叫驢,當狗使你笨得像頭公豬。申炎他還吃人不成?我怎麼就不能見見?你給我說實話,他那人到底怎麼樣?」

    滿有:「腦子好使,能幹事,有點兒讓人摸不透。典湘見他就暈頭轉向。你可千萬別招惹他!」

    「苗條女人」:「哈哈!你怕我見他也暈頭轉向啊!瞅你這鱉犢子心眼兒吧!現在才想起吃醋了?告訴你,我要是勾勾手指頭,你早是綠毛軟蓋烏龜王八蛋啦!還等到今天?惹火兒姑奶奶,我找申炎揭你的老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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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衛部,韓少嶺辦公室。

    畢文友匯報:「現已查明,畢含環是原籍縣城中學的學生,與一個從日本留學歸來的醫生朱景斌談戀愛,十七歲就懷了孕。族長說她敗壞家族門風,要動家法,畢含玉就帶著她跑到柔河來謀生。1945年秋,一個蘇聯上校秘密送她到柔河機場,飛到伯力接受克格勃裡的一個中國人、一個俄羅斯人兩個教官的培訓,其間墮過胎。中國教官的俄文名字叫安德烈,給她起的俄文名叫迪娜。1946年夏天,她帶著電台潛回柔河。也是那一年,朱景斌找來,她已經和縣參議長結婚了。參議長死後,她就和葉夥計同居。參議長死前就有來往,葉夥計不承認先有不正當關係。」

    申炎:「雷力大校,原是西北某大軍區空軍的一位部長。我黨在新疆與盛世才合作時期,他在迪化摟受過蘇聯教練的培訓。一個高級幹部,為什麼跑到幾千里之外的偏遠小鎮,找一個已有三四次婚史的女人,確實令人不解。重要的是,畢含環多次去冷水,肯定和達婭娜有過接觸。這是他哥提供的情況。」

    韓少嶺:「當特務是高度機密,兄弟姐妹也不應該知情吧!」

    申炎:「畢含環潛回柔水初期,定期與伯力溝通聯絡,內容不詳。電台壞了自己修不了,只好讓她哥哥修。畢含玉說,那時候中國**拿蘇聯當老大哥對待,他妹妹的警惕性就不那麼特別高。他也弄不清畢含環是怎麼與雷大校認識的。」

    畢文友:「葉夥計是畢含環展的情報員,現在被審查,態度還不錯。他說,畢玉環回柔水之前,安德列曾說他也要回來,參加新中國建設。建國前幾個月他見過安德烈,臉上有塊黑痣,左手有兩處小傷疤。」

    「哦?『舅舅』的尾巴到底露出來了。工夫不負有心人哪!」韓少嶺以眼神兒與申炎會意。

    畢文友:「怎麼回事?你們知道安德列是誰了?」

    申炎:「你這老政保怎麼忘——哦,對!檢舉材料親手交給了李蘭同志。李書記讓你們處長親自密封保存,不准擴大知情面。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現在先解解手兒了。」說完,出屋了。

    韓少嶺:「這案子,老政保怎麼看?」

    畢文友:「關係重大,十分玄奧,本人不敢妄加評論。還是請我們組長說吧!他腦子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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