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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莫名案聯想(3) 文 / 大流歌

    莫名案聯想(3)

    家屬院兒裡,滿友站在門外,與一個中年軍人說話。

    一位身材苗條的中年婦女出門來:「說起話來沒有個頭兒啦!屋裡有人等你哪!」

    滿有扭頭進門:「哦!小蔡回來啦!」

    「你幹嗎老跟那『酒簍子』那麼親?小蔡和他哪頭兒重哪頭兒輕你都弄不明白?誰門裡誰門外還能不能分清了?」「苗條女人」以斥責孩子的口氣,邊說邊進了裡屋。

    蔡白吉從旅行袋裡拿出兩個紙包、一個小布袋,鄭重其事地放在茶几上。

    滿有歎口氣:「好不容易把申炎弄走,上面又派來個劉良理。這次又沒整上,再想別的辦法吧!」

    蔡白吉無語,一臉不悅。

    「苗條女人」換上一件粉紅色薄毛衣從裡屋出來,邊扭動腰肢邊說:「有子,你看怎麼樣?小蔡捎的——怎麼了小蔡?有什麼事跟我說!」

    滿有小聲說:「副科長又沒整上。」

    「苗條女人」手指頭直杵滿有腦門兒:「你這個參謀長當的窩不窩囊?學友到現在也沒整上個指導員。什麼好連隊?那叫鍛煉嗎?扔到山溝兒去遭洋罪哪!該提的提不了,瞪著眼撤慌造出個假英雄。弄的你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家屬院裡議論紛紛,還跟他那麼親。我要是申炎,上軍區告你去。小蔡當了多少年參謀?怎麼就提不了?你還能辦點兒人事嗎?」

    滿有規規矩矩站著,一聲不吭。

    蔡白吉:「姨,你別急。參謀長也使勁兒了。」

    「苗條女人」:「哼!他是塊什麼臭肉我還不知道?牛卵子一個!煮著臊、炒著臭,上不了席的缺德玩藝。我這輩子算是倒了大霉。」扭身進裡屋了。

    滿有一拍腦袋:「哎!辦法倒有一個。申炎整的作戰方案上面說好。你就不能推倒重來?弄出個比他更棒、高招兒更多、名堂更好聽、大家更能看上眼的,那我就有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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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河鎮,一條老街道上。身著便衣的申炎和蘇文禮蹲在一個修鞋攤兒旁,與一個白鬍子老頭兒邊下相棋邊嘮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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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老食雜店櫃檯前,申炎、蘇文禮與一個老售貨員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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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棟老房子前,一個老太太為申炎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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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炎和蘇文禮走進一戶人家,向一個瘦長臉中年人出示介紹信,說:「同志,我們是地革委史志辦的工作人員,想瞭解一個情況。你父親光復以後,曾擔任過柔河縣參議長吧?你當時多大年齡?」

    「瘦長臉」驚奇地望著兩個來客:「不錯,那會兒我十一歲。有什麼說道嗎?」

    申炎:「別誤會,我們就是核實歷史真相。你認識畢含玉、畢含環吧?」

    「瘦長臉」:「認識,那是兄妹倆。哥哥開牙科診所,我見過面沒說過話。妹妹,給我當過一年多後媽。」

    申炎:「那時候她多大歲數?」

    「瘦長臉」:「比我大九歲。」

    申炎:「有關她的來歷和生活、工作情況,請你跟我們說說好嗎?不要有什麼顧慮。這都是歷史,我們也會替你保密。」

    「長瘦臉」:「保什麼密呀!我母親1944年死了,我父親1946年秋天,與畢含環結了婚。過了一年多,父親的癆病大了,吐血死了。畢含環和一個綢緞莊的夥計混了幾年,1957年秋天,跟一個倆道槓四顆星的空軍大幹部走了。」

    申炎和藹地:「那個綢緞莊的夥計叫什麼名字,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瘦長臉」:「姓葉,不知道名。山東煙台人,聽說回老家了。」

    申炎:「那位空軍大校呢?」

    「瘦長臉」:「沒見過面,聽說姓雷。好像從大西邊來的。」

    蘇文禮:「你覺得畢含環這個人怎麼樣?」

    「瘦長臉」哼了一聲:「不怎麼樣。聽說是1945年鬼節——陰曆七月十五那天,歡迎紅軍進城的時候,她認識了一個蘇聯軍官,不久就去了蘇聯。回來的時間我說不準,大概不到半年就和我父親結婚了。都說她生活作風挺亂套。」

    蘇文禮:「你能記起她的模樣嗎?有沒有她的照片?」

    「瘦長臉」從箱子裡找出個相冊,翻出一幅他父親和一個年輕女人的結婚照兒。

    申炎:「你知道畢含玉如今在哪兒嗎?」

    「瘦長臉」:「前幾年,火車站上有人在鐵路局醫院碰到過他,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

    申炎:「照片我們借去,和別的資料對照一下。明天送回來,行吧?畢家兄妹倆的事,你再想一想,明天咱們再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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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防機關,李戈的辦公室。

    個頭兒不高的劉良理:「李副副司令,參謀長讓蔡參謀重新起草作戰方案。你是分管作戰的長,我想問問原方案有哪些問題和不足,給我們提示一下吧!」

    李戈吧噠吧噠嘴,像是品到了什麼滋味兒:「良理啊!作戰方案是軍事單位一個時期內一切工作的總依據、總規劃。有兩種情況需要重寫或修改。一是形勢和任務生了根本性改變;二是現原方案有重大錯誤或嚴重缺欠。如果有人能提出軍事思想明顯過現有方案的水平,對本單位的戰備工作能起新的、全局性的、實質性推動作用的見解來,也可以考慮修改。現在的方案是多部門集團作業起草的,黨委討論通過還不到半年。上級審定的時候你在場,要重寫的理由是哪一條呢?如果誰現了新『孔明』,那好哇!讓他在別的工作上先露兩手給我們看看,再考慮方案修改怎麼樣?」

    劉良理如墮五里霧中:「參謀長他……」

    李戈打斷對方的話:「參謀長可能有不同意見,你可以去問問他,沒有分管作戰領導的建議,更沒有主要長的決心,作戰方案能隨便改寫嗎?誰想學習方案怎麼寫法,倒不是不可以讓他看。但是,洩了密要為其嚴重後果負責任。志願軍就生過參謀人員洩密判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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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保組辦公室。畢文友:「我和李良查到的情況是,畢含玉兄妹出身於吉林一個縣城的名門大戶。為什麼來柔河還不清楚。」

    申炎:「我認為,這個案子的要害,一是畢含環去蘇聯幹什麼了;二是空軍大校為什麼千里迢迢來娶她。重要線索有兩條,一是畢含玉;二是姓葉的夥計。你說呢?」

    畢文友:「不錯。既然是高端『特審辦』交辦的案件,不會沒有名堂。」

    申炎:「我去找畢環玉,你找葉夥計。半個月之內即使回不來,也得來個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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