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大門,新漆的金匾黑字:「征南大將軍府」!
葛嫩娘的心只往下沉!她知道滿清的現任「征南大將軍」就是博洛這個禽獸!想要止步,卻根本無奈,那兩扇張著獠牙的大門就像妖獸一樣向她吞來……
進了這道戒備森嚴的大門,葛嫩娘已是萬念俱灰,其後任由幾名清兵將她捆綁擺佈,再也無力反抗。
這時一名清兵忽然把她勒口的毛巾布摘掉了,葛嫩娘口中一鬆,急想咬舌自盡,不料竟咬在了一個壺嘴上,接著便有一些又苦又甜的汁液自動流入喉嚨,讓她欲罷不能,欲哭無淚……沒過多久,心跳開始加劇,意識開始放鬆,好像身外世界一切都已膜糊,不再有咬舌之念,反而許許多多旖旎的念頭紛至沓來……
「嗯……」她的嬌軀開始在綁繩之下扭動,不由自主地出一陣**。
也就在這時,博洛貝勒躊躇滿志踱入房中!
其實,博洛自打進入中原之後,也不知糟蹋了多少中原美女,早已到達了「審美疲勞」的境地。因此,這次打福州繳獲的美貌女子,原則上他都賞給部下了。只是,親信部下穆都哩忽然跑來告訴他,去年一路攆得他們如同喪家之犬的那名錦衣衛女子,竟也在被擒的一群美人中間,這才引起了他的興趣!
嘿嘿,昔日喪家犬,今日執鞭人,這是何等天翻地覆的變化?何等讓人舒心的事!
博洛以欣賞的姿態垂眼望去。眼前女子已按往常規矩極其香綁在了春凳上,顏面潮紅,口中喃呢,**起伏,顯然是穆都哩獻慇勤,預先給她餵了**。
然而這卻讓他有些不爽。他固然很想在她身上洩慾,卻更想好好地揶揄她一番,看著她無地自容的樣子!
但既然已經餵了,一時半會是解不掉的……於是,他只得拿起桌上的涼茶,往姑娘口中倒了一些,希望她能暫時清醒一下也好。
果然,姑娘一下子睜大了微閉的雙眼,一聲驚歎:「你?」
「呵呵……是我!」博洛終於頗為得意,「姑娘還記得?想當年,姑娘追殺我們可是毫不手軟啊……卻沒想到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葛嫩娘此刻神志未能全醒,只是一陣無助的慌亂:「不要……你這豺狼,不要過來!」嬌軀一陣扭動,在綁繩的勾勒約束之下更加顯得曲線玲瓏……
博洛看得獸**大:「嘿嘿……既是豺狼,豈有見到小白羊不吃兩口的?你就認命吧!」
正要大快哚頤,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只得開門一看,竟是穆都哩!
「是你?」博洛不禁大為不爽!莫非你小子想要旁觀老子「表演」?
「泉州鄭芝龍有信使到!」穆都哩趕緊說明。
「你沒看我在幹什麼嗎?讓他等著,不見!」
「可是他說知道隆武皇帝的下落……」
「那又怎麼啦?一樣讓他等著!」
「不,他是說,唯一知道隆武皇帝去處的正是這小妞!所以奴才我才巴巴地趕來及時秉告您……」穆都哩立即附在博洛耳邊說了一番話。
「哦?」博洛終於回頭看了看綁在春凳上的「小白羊」,一陣獰笑,「好!不過你先出去!並且通知外面一切人等,不要再來打攪我,不管這屋一會兒會出什麼動靜,嘿嘿!」
「喳!」穆都哩終於退出,並且嚴嚴地關好了門……
「嘿嘿嘿嘿……」博洛回身,立即又把涼茶往姑娘口中倒了一些,剩餘的澆在了臉上,「喂!我問你,你們的隆武皇帝走哪兒去了?」
不料這次涼茶的效果已不如上一次明顯,葛嫩娘只是喃喃地轉了一下脖子:「昔……昔陽……」
「什麼?那個省的昔陽?」
「夕陽……女兒血……」
「干!」博洛這才明白她說的完全是胡話!「那我就先蹂躪了你再說!」
就在這時,頭頂上方彷彿掉下一些灰塵……
警覺的他連忙往,屋頂天窗迅滑下一個人!
四目相對,博洛竟然認得,不禁驚叫出聲:「方域?方老弟?原來……你真是一個**賊?只可惜這一回……嘿嘿!」
此時方域仍似當年一套行頭,儒服飄飄,身纏專用鉤索,從天而降,可謂藝高人膽大!他恍惚想起,當年與博洛在蘇州一條船上偶遇,因被誤會為**賊,只稱自己是方域,沒說姓侯,難怪博洛如今還會如此稱呼!
「嘿嘿嘿嘿……『**』賊?眼前情景,卻不知誰才當得如此稱呼?」既然對方依舊誤認,方域索**不動聲色,力求出其不意!方域暗忖,這種場合下,博洛出於自傲和對自己的某種蔑視,也許只想獨力解決,未必就會立刻招呼大批衛兵……
當然,衛兵已被博洛洛遣開,遠水不及近火也是一個前提。
果然,博洛也心思電轉,原來是這傢伙!立即有些掉以輕心……
這姓方的當年武功平平,那時被人點了**道落在船上,還是自己替他解的**;而智力好像也不怎麼樣,自己輕而易舉就讓他背了一段黑鍋!這樣的人,憑自己的強悍實力完全能夠游刃有餘!
況且,自己正當「**」之際,忽又來了一個**大盜,倒也使人忽生滑稽之感,頗值得玩味……
於是,博洛忽然想笑:「哈哈哈哈!豈不聞『勝者王侯敗者賊』?我們滿州八旗已經擁有天下,就算采盡天下之花那也是光明正大,誰敢不從?因此老子怎麼說也是『花王』;而這『**賊』二字,就只能由閣下永遠背著了!嘿嘿,但有一點不明,你小子**怎麼就這麼不巧,採到我將軍府來了?哦,大概是這房子剛換了主人,你還不知道吧?真可惜,你時運到頭了……」
「不,應該說很巧!竟然能在這裡,與『老朋友』對臉!」方域不卑不亢,微微一笑。
「不錯!要說巧,還有更巧的呢!」博洛莫測高深地點點頭,「你看這位姑娘,正巧就是當年將你從樓上打落河中的那位!想不到吧?看來『不是冤家不聚頭』,天網恢恢,總有算總帳的時候……嘿嘿,如果還是當年情景,為兄我絕對會為你出這口氣!但是如今事過境遷,閣下便麻煩了!只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闖來!堂堂征南大將軍府,豈容你說來就來,說去就去?」
「呵呵呵呵……」方域一聽博洛貝勒自高自大地說了如此一番話,就知道他完全輕敵了,「『不是冤家不聚頭』,說得好!其實幹我們這行也有行規的,盜亦有道,入寶山豈能空手而歸?因此,雖然撞到了『老朋友』的將軍府上,也沒辦法,拔劍!嘿嘿,不過我手中缺少長劍,還望老兄借一把,否則就只能用短刀招呼了,那多不成體統?」
「越來越有意思了!」博洛目不轉睛地玩味著對手,暗忖就憑你這腦瓜,還想問敵要劍?不過,如果把這傢伙收入帳下,大約可以當個斥候統領……「好吧!咱們哥倆就在美人面前過兩招,好讓你知道什麼是王,什麼是賊!接著!」
博洛竟然真的抽出兩把劍,把其中之一拋給了方域,一切似乎都顯示著「王者風範」!
好你個自大狂,這回死定了!方域接劍在手,輕輕一彈,劍身出龍吟,「好劍!」
不料剛挽了一個劍花,就被博洛趁他持劍未穩之際一劍襲來,又急又快,「噹」地一下,正中手臂,劍也重新掉落在地……
博洛哈哈一笑:「說閱讀,盡在
王者之劍,也是你能接的?還好你手臂上似乎帶著護具,不然這條手臂就算廢了!」
方域暗叫差點輕敵!口中卻反唇相譏:「哼哼,到底是韃子,不管怎麼裝模作樣,離『王者』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放肆!」博洛立即劍光耀眼,一路搶攻過來,帶起排山倒海之勢!
方域不敢怠慢,用腳一勾地上的劍把,立即接劍在手,卻為勢所迫,連連後退,一時只有招架之力,並無還手之功……
「哈哈哈哈!」博洛得意地狂笑,「再看這招,一擊斃命,給我躺下吧!」
「啊!」兩人全神貫注地過招,不料卻都忽略了一直綁在春凳上的美人,她竟出一聲清脆的**!
博洛劍勢一滯,與不斷後退的方域之間立即拉開距離!
而此時方域基本上已退到屋角,幾乎退無可退!
剛才的一剎那,千鈞一!在博洛看來,方域只是僥倖逃過一劫。
但方域卻暗叫一聲可惜……
原來方域剛才連番敗退只敵之計!他知道,一般來說,要想將博洛這樣武功強悍的敵酋用冷兵器突然博殺,幾乎是難上加難,只有「扮豬吃老虎」,在他十分輕敵的時候才有可能!人在什麼時候破綻最大?就在他自以為穩**勝券,能將敵人一擊斃命的時候!
因此,方域險中取險,剛才就等著這個破綻,卻被美人的一聲**而致前功盡棄……
莫非美人現在的神志仍未完全迷失,竟然還能看清為她決鬥的雙方招式,並依稀看出方才一剎那的凶險?
這樣說來,總算你還知道,我在為你捨命相博……
方域不禁以眼角餘光瞟向美人,這才現,此刻**橫陳的美人以春凳相托,竟然倍顯婀娜多姿,極具**之至!尤其是她那酡紅的臉頰**如桃花,而如醉如幻的一對水汪汪的大眼,也正向這邊熱切而迷離地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