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的茅山派,還沒有像現在這樣落魄,那時茅山派在西南區域的門派實力,仍然保持在中等,門下弟子繁多,派內雖說不上富裕,也是無礙修行。
雖說那時,本門秘籍《控神經》已經丟失,但畢竟一代代口口相傳下來,總還是殘存了一些法術下來,何況那時修真界的環境,也沒有現在一般糟糕,門派弟子出去遊歷,憑借自身的本領,總還會搞到或多或少的天材地寶。
那時的尹剛,還只是派中一名普通的內門弟子,修為也剛達到凝氣後期,他和顧慶松兩人同時拜在同一個師父門下學藝。
尹剛在學藝期間,門內有一名叫張萬清的師兄,對他很是照顧,由於師父總是閉關修煉,所以平常尹剛在修煉上碰到了什麼問題,張萬清總是會毫無保留的為他解惑,那時的張萬清,修為已經是築基初期了。
這種日子一直過了幾年,可就在尹剛終於築基成功的時候,滿心歡喜的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萬清師兄,誰成想卻被人告知,張萬清已經跟隨他的師父出外遊歷去了,這時離兩人最後見面已經過去了幾個月。
隨著那次分別,時間過去許久,尹剛卻再也沒有萬清師兄的消息,可就在他已經認為萬清師兄出了什麼意外的時候,卻沒想到張萬清突然在一天獨自回到了師門,然後便徑直去往後山閉關,對門內的長輩說要衝擊金丹境界,那時的尹剛由於在門中地位不高,並不知道在張萬清的身上,到底生了什麼。
尹剛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驚疑不已,他那時本就是築基期初期修為,可怎麼也想不到幾年的功夫,萬清師兄竟然已經能結丹了,這是何等的修煉度,說是天縱奇才也不為過。
但這和尹剛所知道的張萬清,卻明顯有著不同,不過心裡懷疑歸懷疑,無奈卻無法見到張萬清,所以尹剛也只能把疑問埋在肚裡。
可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萬清師兄,只是聽門裡的人說,萬清師兄已經結丹成功了,至於為什麼一直在後山避而不見,卻沒人能說個清楚。就這樣一直過了幾十年,直到尹剛成為茅山派長老之後,由於他素來對控屍養屍之術多有研究,所以門派裡的鎖屍洞便由他掌管。
直到這時,尹剛才又見到了張萬清,可是此時的張萬清卻早已變成了一具,沒有意識的殭屍,事情的結果令尹剛大為吃驚,想到兩人當年的同門之誼,和這件事情所透出的詭異,尹剛決定一定要把事情查出一個真相,可是翻遍門內的事件記載,上面對此事卻毫無記錄。
無奈之下,尹剛只能把希望放在這具殭屍之上,經過多年的努力研究,終於讓他在這具殭屍體內,找到了一絲殘留的意識,但由於這絲殘留的意識很是渺小虛弱,所以尹剛只能耐心的慢慢修復,希望有一天能夠成功喚醒他。
可就在某一天,尹剛有事外出的時候,這具殭屍卻忽然恢復了意識,跑出了鎖屍洞,之後所生的事情,自然是巧合的碰到了從山下回來的張德亮。
聽完文常青娓娓道來的事情經過,張德亮難免有些唏噓的說道:「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那掌門也是因為尹長老的原因,才沒有揭穿事情的真相?」
說了半天,文常青也有些口渴,先是喝口茶潤了潤喉,方才說道:「也有這方面的關係,但是具體是因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張德亮雖沒得到具體的答案,但這種複雜的事情他也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當初在老祖宗身上到底生了什麼,根據老祖宗所說,好像和什麼上玄天有關係,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又不是那麼簡單。
「還真是千頭萬緒啊!」張德亮只能在心裡感歎一聲。
只是現在,卻並不是考慮其他事情的時候,文常青雖然把話已經說開了,但他在心裡卻是有些猶豫,到底是否要把自己得到完整《控神經》的事情告訴對方。
文常青看張德亮低頭沉思的樣子,也沒有催促他的打算,只見過了一會後,文常青起身說道:「師弟不必擔心,師父對你並無惡意,同為茅山一派,當然要為門派利益著想,至於那些齷齪事情,絕不會用在自己同門的身上。」
張德亮雖然心下對這話有些不以為然,但目前看來,門派高層還沒有對自己做出過分的事情,而是採取迂迴勸說的姿態,不過有些事情誰也說不準,難免到時他們會過河拆橋,所以張德亮打算再觀察一段日子再說。
送走了文常青,張德亮獨自坐在床邊思考著今後的打算,到底該不該把手裡的東西交出去,如果真的如文常青所說的那樣,當然是最好,畢竟光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改變事情的展終究是困難,可萬一交了出去……。
張德亮想了片刻,突然一拍腦袋想到:「萬一交了出去會怎樣?對啊,就算把手裡的《控神經》交了出去又能怎麼樣,大不了我自己再留下一份抄錄,難道還能殺了我不成,何況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救助同門,自己完全不必暴漏,可既然為了同門的生命安全,自己連命都能不要了,現在卻猶豫個什麼勁。」
張德亮自嘲的拍了拍腦袋,暗說果然還是私心在作怪,什麼好東西都生怕別人知道,捂著藏著的怕被人現,而招致不必要的禍事,可這門派秘籍又不是什麼別的東西,就算拿了出去也是本門弟子修煉。
一個傳承悠久的門派,如果不是生了不可逆轉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改修別派功法的,因為一門功法的修煉,並不是簡單的個人領悟和靈藥的積累,它還需要各種外力的輔助,就拿茅山派的鎖屍洞來說,就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建造而成的東西,而是需要幾十上百年的積累和完善,才能揮出它的作用。
茅山派的基礎功法是《控神經》,這門功法裡的核心精華就是養屍控屍之術,如果別的門派得到了這門功法,雖然能從中找到一些可以借鑒的東西,但卻絕對不會修煉它,因為他們沒有那些基本的外力輔助。
如果一個人修煉了《控神經》,可他沒有養屍池的幫助,就算煉製出了本命屍,也會威力大打折扣,何況以後還需煉製分屍,這所有需要的東西,都不是個人能解決的問題,而與其相關的產物,更需要一個門派從建立伊始,來慢慢的完善和配備。
所以說,從種種的原因來看,一個門派對於修真者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像那些喜歡逍遙自在的散修和修真家族,就算給他們最好的修煉之法,也會由於外力的不足,被他們搞成二流功法無疑,除非是那種有著大機緣和大運道之人。
可這幾千年下來,能有著大機緣和大運道的又有幾人,修真本是逆天之舉,修真之人也不是善人,無論是正道邪道,他們只會從自己的門派利益出,因為他們知道,只有門派強大了,他們才會得到好的修煉條件,只有門派強大了,他們才會免受麻煩的干擾,而一個強大的門派,無非是修真之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而不是虛而無實的門面,而那些形單影隻的修真者,往往是被剝削和欺壓的選目標。
張德亮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索性也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他準備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裡安心修煉,好使身體早日痊癒。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的修為又有了明顯的提高,竟然隱隱有了突破築基初期的跡象,這種現無非是一件開心的事情。至於是否是因為,自己使用了那化身成屍的原因,還是當初在那古怪空間中突然提高的神識所引起,他現在也有些搞不明白,不過修為既然能進一步的提高,總不是一件壞事。
等到張德亮再一次修煉完畢,睜開眼睛的時候,正看到王依婷靠在桌子上,用手支起下顎在看著他。
王依婷看到張德亮修煉完畢,指著桌上的飯菜笑著說道:「嗯,我還以為等飯菜涼了,要重新去熱一下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修煉完畢了。」
張德亮起身來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嘴上說道:「呵呵,師姐每天都這個時辰過來,我當然不能誤了飯點不是,要說師姐做的飯菜確實美味,我可是嘴饞的緊。」
王依婷眨了眨眼睛說道:「真有那麼好吃?那以後你要是吃不到了怎麼辦?」
張德亮聽後哈哈一笑道:「哈哈,怎麼會吃不到呢,大家同在一個門派裡,以後要是吃不到了,我就來找師姐蹭吃蹭喝。」
王依婷白了張德亮一眼說道:「哼~這裡平常可不允許男弟子進來,要不是你受了重傷需要照顧,你這輩子都別想我給你做飯吃。」
張德亮看到王依婷的小女兒神態,嘴裡忍不住口花花的說道:「那如何才能讓師姐給我做飯吃呢?」
王依婷聽到張德亮語言輕佻,卻並沒有像其他女子一樣嬌羞作態,而是抿著嘴一笑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如何了,聽說本門的鎮派仙師是你家族之人,那你一定從仙師那裡學到不少本門秘法吧,如果你能在以後傾囊相授的話,我到不在乎給你多做些好吃的。」
張德亮聽到,原來這吃飯還是有條件的,不過要說自己知道的本門秘法雖然不少,但大多是跟控屍養屍有關的法術,而那些東西,又不是面前的這位師姐所學。
至於藥理和煉丹,張德亮更是一竅不通,唯有那行符之道,《控神經》中到是有些記載,可他卻從來沒修煉過那方面的東西,所以現在讓他作出什麼保證,就算張德亮臉皮夠厚,也不忍心欺騙她。
張德亮有些尷尬的說道:「傾囊相授不敢說,不過只要是我會的,師姐要是問起,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只是到時……」
王依婷卻不知張德亮的心中所想,看他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心下歡喜的說道:「好了好了,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那到時可不要反悔,否則你別想再吃到我做的東西。」
張德亮看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也毫不矯情的說道:「呵呵,一定一定。」
王依婷拎著食盒起身離去,在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回頭說道:「對了,你昨天不是說要和我學畫符嗎?等過一會我就過來,你先自己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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