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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紫色眸子 文 / 古代預言家

    前陣子家裡有事了,恢復更新。

    正午時分,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翻滾,雷電交加,只是頃刻間,陷空島就變成了灰濛濛的煙雨世界。

    白玉堂抬眼看了下窗外,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不為別的原因,因為雷電交加的聲音,宛如震天之響,震的耳膜都有些隱隱作痛。

    水無月還在昏迷中,她的額頭出了很多汗,已經是第七天了,水無月的身體明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可是依舊昏迷不醒。

    小蘊也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只是她從來不靠近水無月,因為她知道,白玉堂比她照顧的會更好,而她的職責,就是默默的守護心中認定的主人。

    水無月的昏迷,讓蔣平和小蘊平時見面都提不起力氣來吵架鬥嘴了,盧方他們也整日掛記著水無月的身體,有著賽華佗稱號的張管家張權翻遍了所有的醫書都找不到原因。

    白玉堂擦掉水無月額頭上的汗後就去找張管家,這幾天他幾乎是隔一段時辰就會問張管家一次水無月的病情,可是每次張管家都是搖頭歎氣,其意再清楚不過。

    儘管如此,白玉堂還是不厭其煩的問,說真的,問的張管家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原因有兩個,一是煩了,被白玉堂這麼追問,誰會不煩?再沒有的脾氣也磨出脾氣來了。

    第二個原因就是覺得自己愧對賽華佗的這個稱號,不然為什麼水無月的身體,體力明明已經恢復了,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病況,可謂是健康的很,但偏偏她就是昏迷不醒,而自己又無能為力。

    「張管家,有沒有查出無月的症狀原因?」看著自家五少爺一次比一次擔憂的眼眸,張管家還是歎口氣,搖著頭說:「五少爺。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雖然我們陷空島的醫書可以說是接近全面,可是真正有些好書,還是在皇宮裡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借來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小蘊突然連蹦帶跳的叫了起來。「醒了醒了,小姐醒了,張管家快來看呀!」

    一聽見小蘊地聲音。白玉堂和張管家急忙趕過去。沒錯。水無月確實是醒了。已經睜開了她那雙美麗地大眼睛。只是。這雙眼睛沒有往日地神采了。沒有昔日地溫柔。有地只是目光呆滯。

    不僅僅是目光呆滯。由於天空烏雲密佈地原因。使得天氣變得昏暗。如若不仔細看地話。真地不會現水無月地異狀。

    直到張管家想要靠近水無月。為他把脈地時候。才突然嚇了一跳。雖然張管家知道水無月是一個很清秀可人地女子。可是走到近處一看。卻現水無月地那種美。是一種很詭異地美。因為。她那雙漂亮地大眼睛裡。有著紫色地眸子。

    張管家從來沒見過有紫色眸子地人。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為水無月把脈。白玉堂看了張管家一眼。奇怪地說:「張管家。你怎麼了?快點看看她怎麼樣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要第一時間讓張管家給水無月把脈檢查身體。白玉堂可是早就衝過去了。他現在心裡可謂是又焦急又開

    張管家嚥了口唾液。看著白玉堂說:「五少爺。這位姑娘怎麼會有紫色地眸子?」白玉堂那帥氣地眉毛一挑。愣了一下。「紫色地眸子?」

    帶著疑惑的心情走近去看水無月,果然是紫色的眸子,白玉堂想張嘴叫她,也就在此同時,水無月突然張嘴說話了,「晴天突變。風雲密佈。必有一場禍亂出現。」

    好陰森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屬於那個溫柔的水無月,這聲音還在房間徘徊。陰森悠揚,彷彿是來自地獄最深處的陰寒之音。

    在這個烏雲密佈,狂風暴雨,雷電交加的天氣中,水無月迴響在空間的聲音著實變得詭異,不免讓所有人地心都侵入一股刺骨的寒意。

    小蘊不知道為什麼,立即跪在地上抖,美麗眸子裡滿是恐懼的神色,白玉堂的手也只是微微有些顫抖,他們兩個人的顫抖,都是屬於那種不由自主,無法控制的顫抖。

    可是在場中,唯獨張管家沒事,只是他那雙眼睛奇怪的看著小蘊和白玉堂突然的變化,在大家都分心沒有注意水無月的時候,她地眼神變了,不是呆滯,而是變得漠然。

    漠然,這個詞,有太多的深意,不同程度的漠然,給人不同的感覺,漠然到了極限,那就是比冰冷還要寒。

    水無月的眼神就是漠然到了極限,在那雙紫色的眼眸裡,沒有情感,沒有溫柔,死寂沉沉,寂靜的可怕,尤其是在她這張秀氣可人的臉蛋上,原本這樣的情景就很詭異了,偏偏這個時候,她地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容。

    那是一種傲然、藐視、嘲諷地笑容,天知道她有什麼資本傲然,天知道她在藐視什麼,天知道她為什麼嘲諷。

    當那抹笑容一閃而過的時候,小蘊漸漸恢復了,沒有剛才那麼懼怕了,白玉堂微微顫抖地手也自動停止了。

    水無月活動了一下身體,也因此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看到水無月那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表情,一切都是冰冷無比,白玉堂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有些疑惑的說:「無月,你還好吧?有沒有覺得什麼不舒服?」

    水無月輕蔑的看了白玉堂一眼,站起身嘲諷的一笑,「我好的很,只要能拿到那個蠢女人的控制權!」陰森!不僅僅是語氣陰森,連水無月整個氣質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偏偏這個時候,輪到張管家害怕了,他顫抖的身體不停使喚,想要逃跑卻無法動彈,白玉堂總算感覺出水無月有些不對勁了,哦不,準確的說,是非常不對勁!

    白玉堂眼睛一瞇,警惕心高起。「你不是水無月,你究竟是誰?」如果,在沒接觸水無月之前,白玉堂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冒出水面靈魂附體的想法,可是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水無月看了白玉堂一眼後。捂嘴呵呵一笑,別提那兩聲呵呵笑的有多詭異了,她說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回音一樣。

    「我說這位帥哥,我不是水無月,難道你是嗎?呵呵呵呵……告訴你吧,我是水無月,不過,不是你們見到的那個蠢女人!我呢。從小就生長在她的身體裡,只是她不知道我,而我卻一直能清楚的看著她而已!」

    聽了水無月地這番話。張管家突然瑟瑟抖是冒出四個字,「雙重人格!」水無月看了張管家一眼,又是呵呵一笑,「喲!雙重人格?沒想到,你們宋朝的人也有這種說法啊?我還以為,這是我們未來的那個科學世界才成立的說法呢!歷史果然是歷史啊,沒那麼多可信的!」水無月雖然是在笑著說,可是那笑聲裡沒有感情,那滿面笑容的表情也陰寒無比。還有那寒冷刺骨地語氣,這是在笑嗎?可是她明明在笑!

    第一次,白玉堂第一次懷疑究竟笑的真正意義!可怕,果然可怕,有著紫色眼眸的水無月居然會讓人產生這樣的感覺,倘若,白玉堂懷疑的不是笑這個字,而是善呢?

    不敢想像,如果善的含義都會被懷疑。這個世界,究竟還有什麼是不被懷疑的?正還是正嗎?邪還是邪嗎?

    白玉堂遇見大事從來不糊塗,該問的還是會問,「請問,那個水無月,去了哪裡?」水無月依舊是輕蔑的看了白玉堂一眼,暗想:乾脆一口氣都告訴這個男人吧,免得日後天天煩我!

    於是說:「那個蠢女人麼?她累了,其實她地心早就疲憊了。我會在這個時候拿到這個身體的控制權。完全是因為她的意志不夠堅定!其實,她經歷地那些事。在我來說,不過就是小事而已。不過就是離開了家鄉,離開了親人,來到了宋朝而已嘛!就這點小事也值得她迷茫,值得她留戀和傷心,這樣的人,能經得起磨練才怪!」

    水無月捋捋留在胸前的余絲繼續笑著說:「這副身體,其實早就應該給我了。只是,我想完全的拿到控制權,所以才等到了今天!也只有我,才能經得起歲月的磨練,因為,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事,誰又能磨練得到我呢?什麼情感,那只是讓人堅強的絆腳石而已!呵呵呵呵呵……」

    水無月可說是笑的花枝招展,可是沒有一個人會感覺得出她在笑,白玉堂聽水無月的這番話後,也呵呵一笑,「枉你在無月的身體裡呆了這麼多年,你真是白活了!」

    聽見白玉堂說地這句話,水無月奇怪的看了白玉堂一眼,「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白玉堂笑了笑,「像你這樣沒有感情,冷血無情的人,當然不會體會到無月擁有過的情感。」

    水無月沒說話,準確的來說,她是不屑白玉堂說的這句話,只聽白玉堂的聲音傳來,「如果,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體會不到親情、愛情、友情這三種情感的話,那他可以說是白白浪費了一次來到人間的機會。不管這其中地經歷是快樂,是悲慘,那都是最珍貴的回憶,許多年以後,回憶起過去,你可以知道你快樂過,真心的痛過,你的人生並不乏味。」

    說到這,白玉堂走到水無月的面前,嘲諷的一笑,「可是你有什麼?你只是單一的冰冷,除了這些,你的人生什麼都沒有。你只會用冰冷的眼神看人,用冰冷地語氣說話,當別人都在開心地笑時,你只有自己一個人,讓那冰冷包圍著你。」

    水無月輕蔑的一笑,「我以為你會說出什麼有說服力地話呢,我可要告訴你,雖然我說她是個蠢女人,但不代表我不認同她的智慧,她懂的,我都懂,你說的這些大道理,她小時候就看過了,她的記憶。就代表我的記憶,而我的記憶,她卻無法擁有,明白麼?只是,如果都如你說的那麼輕鬆,又怎麼會有。說時容易,做時難這句話產生呢?」

    笑過之後,水無月真地懶得再跟白玉堂說什麼了,最後的一句話,「我勸你以後少來煩我,我不屑跟你們這些低等智慧的人相處,能讓我感興趣的,是我體內的那個蠢女人,我是在等著。她會用什麼辦法拿去這個屬於她這麼多年控制權的身體!呵呵呵呵呵……」

    語畢,水無月朝著門外走去,外面依舊是烏雲密佈。狂風暴雨,雷電交加,水無月朝著天空狠狠一蹬,紫色地眼眸裡閃過一抹精光,奇怪的事生了。

    烏雲逐漸的散去,暴雨逐漸的變成了細雨,也是不到幾十秒的功夫,頓時晴空萬里,湛藍色的天空中掛著耀眼的太陽。風雨過後,在陽光的照射下出現了彩虹,尤其是陷空島的岸邊連接著海地那處風景,那是名副其實的彩虹橋,倘若有仙女飛過,那又是怎樣的情景?

    水無月瞪著天空地那一眼,白玉堂盡數看在眼裡,眉頭緊鎖,心裡冒出一個很奇怪的想法。為什麼她一瞪天空,雨就不下了呢?難不成她有通天的本領?

    迴響起來,剛才她說的話,她說她有的記憶,那個溫柔的無月沒有,估計是因為無月並不知道現在的水無月存在吧。

    剛才那個詭異現象讓白玉堂有些心驚,如果這天氣和剛才水無月的那一個眼神有關係的話,那麼白玉堂真地是不敢想像,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能力。

    這是不是好比玉帝。一聲令下就可以讓雷公電母大雷放電。命令龍王打噴嚏,然後再收回成命呢?想到這。白玉堂一身冷汗,對於水無月,他瞭解的還太少,對於水無月,每個人都是雲裡看霧的感覺,包括包拯在內,他能做的,也只是撥雲散霧而已。

    張管家的藥房是在湖水中央,門前有一條長亭,在長亭的另一端,站著一個男人,水無月上下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眼,嘴角掛上一抹輕蔑的笑容。

    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身後地白玉堂,並沒說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走了。

    在水無月與那個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男人特意看了水無月一眼,而水無月自己傲然的從他身邊走過,那種感覺,就是懶得看他一眼,彷彿他就是空氣一樣。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落歸根!他一直望著水無月的背影,直到水無月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不由得脫口而出,「美,真是美,迷人的體香,秀氣的臉蛋,可是她地眼睛為什麼是紫色地?」

    也是這個疑問,讓他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了,「這個女人不是錦毛鼠白玉堂在隔壁房間照顧的女人嗎?如果沒睜開眼睛,我還真是沒認出來。」而後,他又開始喃喃自語:白玉堂地女人?

    也不知道他轉著什麼心思,眼神有些深邃,耳朵突然一動,感覺到後面有人來了,回頭一看,一襲白衣勝雪,還有那張帥氣的臉蛋,友好而憔悴的笑容。

    白玉堂拱手敬禮,笑著說:「落兄,此時站在這裡,想必是剛才是在看暴風雨吧?」落歸根哈哈一笑,「白兄弟真是愛說笑,綿綿細雨還可以細細品味,這暴風雨的滋味嘛,說真的,還真是有點可怕。我也是在散步的時候,突然下雨了,所以才在這裡避雨,可也沒過多久,又聽了,這天還真是陰晴不定啊,呵呵。」

    白玉堂笑了笑,「落兄,這幾日我真的是失禮了,因為照顧一個朋友,一時間沒顧慮到你,還希望落兄不要介意。」

    落歸根擺擺手,哈哈一笑,「白兄弟,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我這條命啊,是你們五兄弟救的,我欠你們一條命,改日若有機會,一定會還你們。」

    白玉堂苦澀一笑,提到救了落歸根的命,白玉堂就想起了水無月,「老實說,你的命是剛才從你身邊走過去的那個女人救的,如果沒有她先為你療傷,護主你心口的一口氣,送過來的時候估計已經挺不住了。」

    落歸根看著白玉堂那苦澀的笑容,還有提到剛才那個從他身邊走過去的女人,頓時滿頭問號,「呃,白兄弟,請恕我直言,也許我說的話有些冒昧,但那個女人,真的不像是會出手救人的人啊。」

    白玉堂望了一眼水無月消失的方向,歎口氣說:「無月,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她是個溫柔,聰明,善解人意的女孩,也是個善良的女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醒過來的時候,人居然變得和從前截然相反。」

    落歸根看了白玉堂一眼,難道是雙重人格?他把這個想法說給白玉堂聽,白玉堂也點點頭,「張管家也說是這個情況,可是實際上好像是比較複雜。」

    聽了白玉堂的話,落歸根很有興趣的一笑,雙重人格的人,從來都只是傳說而已,沒想到還真的存在,聽白玉堂說這個女人的從前,再看看現在的樣子,落歸根的興趣已經被挑逗起來了,暗道:我還真想結識一下這位冷冰冰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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