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古代預言家

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預言大宋 文 / 古代預言家

    在等待小蘊的消息時,水無月庭院裡獨自彈琴,漣漪依舊三餐都在檢查飯菜是否有毒,沒事的時候還總能收到蕭白的一個字條,每當看到字條的時候,美人都會輕輕一笑。

    江寧婆婆依舊每日三餐都送來五鼠想吃的東西,這讓水無月的心裡更有些空虛,儘管江寧婆婆也都會帶來水無月喜歡吃的東西,可是那種空虛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

    越是經歷這個時代官場上的黑暗和人性的爾虞我詐,越是想家,想奶奶,想馬牧師,想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兩個人,一個遙遠的地方,中國。

    彈琴撫樂,情到深處淚珠流,儘管這個時代有很多人關心她,可是遠不及親人在身邊的那種感覺,淚落琴弦,一聲思念的哀愁迴響。

    寂寞、思念的唇片微微閉合,再次彈奏一曲《牽心》,一弦撥起,淡淡吟唱:

    親情像一條無形的線

    從這一頭牽到那一頭

    隨著我不停的腳步遠到天邊

    沉默的唇有千萬言

    慈祥的叮嚀千百遍

    總在午夜夢迴時響在我耳邊

    憂傷地面頰寫滿說給我地話

    兩鬢白是我最深地牽掛

    任憑年華隨著時光向前劃

    肩上地重擔從不曾卸下

    親情像一條不斷地水

    連著江海直到天之涯

    輕喚著遠方的遊子何時能歸

    寄望的心有千萬言

    無盡的叮嚀千百遍

    總在午夜夢迴時觸動我心弦

    微風輕拂水無月的絲,烏黑的秀貼在她如雪的臉蛋上,哀傷的眼神透著無盡的思念,一曲蕩氣迴腸地牽心,牽著她與二十一世紀的家人的情感,還有那個美麗的中國,儘管那個世界並不歡迎她。

    一聲歎息突然想起,水無月猛然回頭,卻現包拯站在庭廊處看著她,水無月竟然一時想不起來究竟身邊什麼時候開始有人的。

    包拯的旁邊跟著公孫策。兩人笑著朝水無月走過來,水無月擦掉淚痕,笑著說:「義父,公孫先生,你們什麼時候來地?」

    包拯輕輕一笑,「聖上說。怕你經驗不足,會吃虧,剛好為父沒事,聖上派為父來江南看看,看看是否有什麼能幫你的,如今聽展護衛的說辭,看來你並不需要為父幫忙,自己也能夠撐起一片天吶!」

    公孫策笑呵呵的說:「想不到無月如此聰慧,一計接一計。倒是把他們玩的團團轉吶。」水無月輕輕一笑,「那又如何,我並不喜歡和他們玩。最初的本意並不是如此。若非看到他們如此沒人性的舉動,我也不會非陪著他們玩這一場遊戲。」

    包拯歎口氣,「是啊,官場的黑暗,人心的險惡,難怪你會想家啊!畢竟,家裡才最溫暖。」聽包拯這麼一說,水無月才知道,原來包拯從她開始唱歌地時候就在了。

    於是笑了笑。「是啊,如今家人都不在了,雖然想念他們,但是更想義父,尤其是義父那雙慈愛的雙眼,慈祥的笑容,讓人看著就是舒服。」

    包拯呵呵一笑,「公孫先生,本府收地這義女不僅聰慧。那一張嘴更是能討人歡心啊,呵呵呵呵。」公孫策也輕輕一笑,「大人好福氣。」

    包拯拍拍水無月肩膀,「收起琴,客廳聊聊吧,為父想知道你後面是怎麼打算的。」

    水無月笑著收起了琴,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看到包拯,那些寂寞的感覺都不在了。一種親人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或許是因為包拯的笑容太慈祥了吧,儘管他斷案的時候眼神犀利的很。可是平日的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而已。

    到了客廳,下人們準備好了茶水,水無月坐下以後問包拯,「義父,這一路,你們是微服而來呢,還是走官路?」

    包拯喝口茶說:「微服,還沒有人知道,只是想暗中協助你,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地。」水無月把派去小蘊的事說了出來,包拯不由得歎口氣,「這個世界,果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啊。有些事,就是因為普通人做不了,所以好多冤案都不得沉冤得雪,不免有遺憾。」

    水無月淡淡一笑,「我始終相信,在宇宙的深處,有一個人們看不見的神明存在著,他一直俯視著這片大地,看著人們的一切,再用他的手賞善罰惡。」

    包拯和公孫策對視一眼,都不明白水無月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包拯奇怪的問:「宇宙?這是什麼詞?」水無月突然想起,宇宙這個詞是屬於未來的,乾笑了一聲說:「這是我們家鄉地話,意思是說,比天高的世界。」

    只能這樣解釋了,因為說深了他們也不懂,難道要告訴他們,地球是太空中無數個星球中的其中一個?難道說衝過大氣層就是浩瀚的宇宙?只怕這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又要解釋地球、太空、星球、大氣層這些詞語的具體含義了,到時候再引出來什麼新的詞語,不免又要有一番解釋。

    再說了,水無月也不是專門研究星球的,這些話在古時候提出來,不免有些太不協調了,萬一被哪個好奇心重的人深入研究,抓著她問這問那地,她有什麼根據能說出來?

    不說別人,就說包拯這樣死命地追求真相的人,不問下去就怪了,所以,說是比天高地世界最合適不過了,在古人的眼中,那不過就是一個神、仙、佛的世界而已。

    包拯笑了笑,「聽你這樣說,好像是派你身邊的那個兩個靈物去調查此案了?」水無月點點頭,嗯了一聲說:「義父,那個會變成白色馬的神獸是冰麒麟,你叫她小蘊就好了,那個白色的鹿叫靈靈,以後你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她們,有些事對她們兩個來說。都是舉手之勞。」

    包拯捋捋鬍子,「有些時候,還真要用上非常的手段。」包拯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小蘊的聲音傳來,「主人,你叫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好了。」語畢,立即現身,而且是本體的狀態,反正包拯和公孫策不是外人。

    根據小蘊所說,她一路跟著他走到了明爺地地方,聽見江明和明爺的交談,那位叫明爺的人跟江明說根本就不信任馮玉離,叫江明盡快想辦法把他弄死,免得受不了牢獄之苦就把他們招供出來。

    後來。那個明爺問了江明一句,「他的家人安頓的怎麼樣了?」水無月和包拯三人聽到小蘊的這一段對話,不免有些奇怪。水無月奇怪地問:「那個明爺是什麼人?你確定聽見了江明叫他明爺?」

    小蘊舔舔爪子點點她那可愛的大腦袋說:「是啊,我不會聽錯的,這些就是我聽到的原話了,後來他們就沒說什麼了。我一路跟著江明回家,看見他除了寫東西就是寫東西,而且還寫的滿頭大汗呢,飯都不吃,下人給他送飯來,反而叫他罵走了。」

    水無月看了包拯一眼。包拯又和公孫策對視了一眼,最後水無月皺著眉頭說:「他在寫東西,而且看起來還神秘,他這樣的人居然會不吃飯也要寫?很明顯有古怪。」

    公孫策想了一會說:「大人,學生認為,他是在寫一份自保的東西,是想給自己留一個後路。」包拯聽後點點頭,「事情聖上已經插手,估計他們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只要抓住這條後路,就容易搞定了。」

    水無月聽包拯這麼一說,立即吩咐小蘊,「小蘊,你去看著江明,看看他寫的那個東西在哪,盡量別讓他把寫的那個東西帶走,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你不現身。嚇嚇他也無所謂。」

    小蘊瞇著眼睛一笑。「好地,知道啦。等我回來,主人要彈琴給我聽啊!」語畢,小蘊那潔白的身軀立即消失了,由她帶來的涼氣也一併消失了。

    包拯捋捋鬍子,「看來江南地官場,比我們想像中的渾水更渾更深啊,不知道還有多少隱藏的人物在背後。」

    水無月坐下來,問了包拯一個問題,「義父,你知道蕭白這個人吧?」包拯奇怪水無月為什麼會問起他,於是點點頭。水無月抿抿嘴,「我覺得,皇上並不是為了要調查前任兩淮鹽運使才派人來江南的,這個蕭白,是皇上的潛邸奴才,江寧縣尉這一職尚未實放,蕭白偏偏考中了榜眼,所以這個職位就給他了。可是,他接任這個職位的時候,兩淮鹽運使還沒死呢。」

    包拯聽到水無月這番話後詫異了一下,隨後又笑了笑,「有什麼關係嗎?」剛才包拯的那一番詫異,被水無月一覽無遺,她更肯定包拯一定知道什麼,索性乾脆就直說了。

    水無月淡淡的說:「我感覺,皇上是有意要整治一下江南的官場了,不管有沒有前任兩淮鹽運使地死,他肯定會讓蕭白做出點動靜,兩淮鹽運使的死,剛好也可以作為一個借口。說來也巧,也許是上天有意成全,兩淮鹽運使的死,剛好可以讓大家對蕭白放下戒心,這樣蕭白暗中行事的時候會方便一些。剛好我又來江南了,做了一些舉止剛好符合他的計劃,只不過是提前了一點而已。」

    包拯聽後呵呵一笑,「那你究竟想說什麼呢?」水無月淡淡的問了一句,「皇上,是否要從江南這邊弄出點銀子?」

    包拯哈哈一笑,「公孫先生,你聽聽,本府這義女夠聰明吧?」公孫策笑呵呵的說:「確實。」

    看包拯的樣子,水無月嘟了一下嘴,「聽義父的意思,看來皇上真地要從江南官場裡弄出點銀子了?」包拯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我大宋和西夏,若是一個處理不當,只怕要兵戎相見了。國庫若不趁早補充充盈,到時候真的打起來,就養不起這些兵了。」

    水無月聽後歎口氣,「果真如此啊?為什麼要有戰爭?」說罷,水無月突然想起了宋遼之間有個盟約,於是說:「義父。西夏和大宋之間有沒有可能像宋遼之間簽訂澶淵之盟呢?」

    包拯苦笑一聲,「宋遼之間的澶淵之盟,呵呵,單單是這澶淵之盟,每年大宋供奉的東西就讓百姓們苦不堪言了,又遇見江南官場這邊無盡的貪婪。再與西夏簽訂。只怕百姓們就無法活下去嘍,那樣,比戰爭更可怕。」

    水無月又是一聲歎氣,「義父,皇上既然要整治江南的官場,必然知道其中牽連一定甚廣,而且,說句不該說的,只怕王孫子弟。後宮嬪妃都有參與,不然,他們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勢力。連戶部地單據都能隨時攜帶著。」

    包拯也點點頭,「你說地不錯啊,皇上當然知道了,所以他給蕭白一把尚方寶劍,這寶劍原本是我的,不過給蕭白借用了。為地是什麼?為的就是不管皇親國戚,只要參與其中,就可以先斬後奏。」

    聽包拯這麼說,水無月突然又冒出一個想法。「聽義父的意思,皇上對江南官場的人絕不手軟了?」包拯眉毛一挑,點點頭。

    水無月看了看包拯,「那,皇上手裡必定有一份候選名單吧?等把這些瘀血清楚之後,他就會換上新血?」

    包拯又是哈哈一笑,「想不到,你還真不是一般地聰明,沒錯。這些新血,都是天子門生啊,皇上還是那句話,是金子是殘沙,扔進去煉煉就知道了。」

    水無月的眼神裡有一絲迷茫,「他不是仁君嗎?他準備興大獄嗎?在大宋的律法中,那些查出來的人,他們貪污的銀子,都足夠砍頭的了。皇上居然不手軟。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皇帝?」

    包拯的手放在了水無月的右肩上。表情嚴肅地說:「無月,我們這位皇帝。著實是一位仁君,不過太祖立下的律法,他若手軟了,怎麼向天下的百姓交代?此例一開,那以後還會有多少人懼怕律法?律法又要來何用?」

    水無月輕輕一眨眼睛,深吸一口氣,笑了笑,「義父,我知道了,我會盡力查出那些貪官,等證據齊全了以後,不用那麼麻煩,反正不管是我,義父還是蕭白,我們都有先斬後奏地權利。到時候,就讓他們的血,為江南這個美麗的地方贖罪吧。」

    包拯拍拍水無月的肩膀,「你知道就好,無月,一定要記得,證據,有了證據,可以對聖上交代,聖上可以對百官交代,我們也可以對天下交代了。」

    水無月慘淡一笑,「不瞞義父說,皇上表面看起來很懼怕大臣,讓大家都以為他是個怕大臣的皇帝,可是私底下,他暗中使手段,把帝王心術用的如此精闢,實在讓人毛骨悚然啊。所幸的是,他還有一顆仁愛之心,否則,他可真要比雍正還殘暴了。」

    一時的感歎,水無月竟然說漏嘴了,包拯和公孫策對視一眼,而後,公孫策奇怪的問:「無月,你說地雍正是誰?」

    水無月突然一愣,我怎麼會用雍正來做比喻呢,乾笑一下說:「呃,預言,一個未來的皇帝,呵呵。」雍正是清朝時候的事了,反正預言未來的事,隨便水無月怎麼說,包拯他們也看不到,只要以後自己說漏了嘴,看看時代是否久遠,如果進呢,就圓一下慌,遠就說是預言。

    包拯一直很好奇水無月的能力,於是問:「無月,你預言大宋的未來是怎樣的?」水無月起身走了兩步,「我只知道,以後,會有改朝換代,每個朝代都會走向衰落,大宋,會結束於成吉思汗的手裡。」

    公孫策感興趣的問:「那會是什麼時候呢?」水無月呵呵一笑,「放心吧,大宋還會往下傳很多皇帝呢,少說,也要一百年之後吧。」這些,水無月實在無法計算,因為古代人計算地方式和現在的人不一樣。

    就說這個北宋時代吧,是根據皇上的年號來計算的,趙禎十三歲即位,年號天聖,那麼天聖的第一年就稱為天聖圓年,如果要計算宋真宗的時候,例如天禧末年,就用天聖圓年加上天禧末年,以此計算一共是多少年。

    但是任憑水無月的記憶再好,她也背不下來五千年的中國歷史啊,這樣加來加去的,不知道要算到什麼時候了。

    包拯歎口氣,「不是每一代地皇帝都可以是一位明君。」水無月呵呵一笑,「至少,我們這位皇帝,是歷史上第一位仁君,當然,後世也會有仁君,不過都是後話了。最仁不過當今聖上,我敢肯定,他在位地四十二年,從來沒和遼國動過戰爭,耶律皇帝還會放聲大哭,無論是遼國還是大宋,都會舉國哀哭,為的就是祭奠這位仁君。」

    公孫策點點頭,「自古以來,得人心者,得天下。」水無月淡淡一笑,「以仁治國,他算是最成功地一位了,他不像後世皇帝那樣裝模作樣,他是真正得到了人心。」

    包拯和公孫策相視一笑,兩人心理都對水無月的話深信不疑,也更加堅定了包拯要做一個敢於諫言,不畏權勢的信心,以後不論遇見什麼事,包拯都會相信這位皇帝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