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一陣呵呵的抿嘴輕笑,因為實在是漣漪穿著的衣服太好玩了,那是獄卒穿的衣服,由於漣漪的胸部太豐滿了,儘管僅僅的圍住了,還是凸出一塊,所以惹的水無月一陣輕笑。
漣漪鬆了鬆腰帶,水無月把一個枕頭綁在了漣漪的肚子上,這樣胸部和肚子就成比例了,水無月特意拍拍漣漪的肚子說:「勉為其難的就裝個胖子吧,反正也不是時刻都這樣,記得,要誇張點。」
漣漪呵呵一笑,給馮玉離送飯的時候,漣漪先前檢查了一遍,確定無毒的時候才送進去。
整個牢門就只有五個人把守,就是五鼠了,五個人齊刷刷的坐在門前打坐靜思,外面有九十個人都是廣陵王的兵馬,還剩下十個人負責刑獄。
展昭也聯繫上了,平時就守候在牢門外,看情況隨時準備指揮作戰。本來一個罪人沒必要這麼大的陣仗,不過水無月分析,既然他們覺得是皇上插手了,那馮玉離就不是一般的犯人,那些貪官不可能對他特別信任,料定馮玉離不會供出他們。
水無月把漣漪送到牢門口後站在外面等候,漣漪拎著飯碗送進了馮玉離的房間裡,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表情沉重的拿出飯菜。
當馮玉離要吃的時候,漣漪攔住了馮玉離的手,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掏出銀針在上面試驗,包括酒水都一一查證。
而後,漣漪又拿出一個小杯子,又從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面是綠色的液體,把液體到近小杯子裡以後,挑出一粒米飯放進去,仔細認真的盯著那個小杯子看了許久。
看到漣漪的一連串動作,馮玉離心裡立即沒底了。銀針試飯是代表著這位官爺在檢查財是否有毒,至於這些綠色的液體和放進去的飯粒,馮玉離就不明白為什麼了,但是看著漣漪那麼認真而又緊張的表情,馮玉離也跟著緊張起來,也盯著那個杯子看。
沒一會。漣漪鬆口氣,淡淡的說:「還好米飯沒變紅。」聽見漣漪這麼一說,馮玉離立即好奇的問:「什麼意思?」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有答案了,這可能就是什麼特殊地驗證毒性的液體,米飯沒變紅的意思就是說沒毒,不過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所以才問的。
漣漪沒理馮玉離只是在各個菜上都夾一點,然後放進綠色的液體中自習觀看,由於天氣有些熱。漣漪穿地也比較多,加上勒住胸部也比較悶,肚子上又綁個枕頭。在認真觀看杯子裡的東西時,額頭滴下一滴汗。
馮玉離是處於敏感時期。看見漣漪地額頭滴下一滴汗。心情立即緊張起來。漣漪看了一會後又長舒一口氣。「還好都沒變。出了點任何差錯我都會被大人砍頭地。」
馮玉離又問為什麼。漣漪歎口氣。「您老人家地案子太轟動了。皇上插手這件事了。所以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地。具體地咱做下人地也不知道太清楚。」
馮玉離聽這話。心裡越地沒底。不過想起江明地那五百萬安家費。和平日江明地為人。所以硬是狠下心來一口咬定是自己干地。
這一次地功夫做足了以後。漣漪拎著飯盒出來了。笑著對水無月豎了一根大拇指。水無月見事情圓滿完畢。於是吩咐下去。「好了。你們都下去吧。該換班了。」
換上來把門地人都是原來揚州府尹衙門地人。他們貼著刑獄大門最近。當然裡面也不是可以隨便進去地。最外面當然還是廣陵王地兵馬了。
水無月朝著展昭使了一個眼神。展昭點點頭。然後到刑獄那邊對著裡面地人點點頭。沒一會功夫。大門裡面傳來了慘叫聲。還有鞭打地聲音。讓那些衙門裡地人聽地真真切切。
那撕心裂肺地叫喊聲,叫的他們心裡怵,水無月現在是師爺的身份,這些衙門的人也都認得水無月,只聽水無月對著他們說:「你們幾個看好了,裡面那個可是馮玉離,皇上很重注這個案子,千萬別出了點差錯!」
底下的人唯唯諾諾的應承著,水無月一甩扇子,隨著漣漪一起大搖大擺的走了。現在就只剩下展昭留在原地了,展昭不斷的在那些府尹衙門的人面前走來走去,聽著裡面地對話。
「招不招?!」啪!一個皮鞭的響聲。
「不招!」啪!又是皮鞭的響聲。
「招不招!?」啪!
「不招!」啪!
如此反覆著,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小時左右,聲音不在繼續了,看到裡面沒動靜了,而那個馮玉離到無聲的時候都沒招供出來,有一個獄卒就說自己肚子疼,請求了一下展昭。
展昭笑著說:「你小子吃壞肚子了吧?快去吧,趕緊回來站崗,如果實在不行,就從衙門裡面再叫回來一個。」
獄卒謝過展昭後急忙忙的跑了,看樣子好像還真內急一樣,展昭笑了笑,跟旁邊的人說:「我去吃飯了,順便給你們看看伙食什麼時候給你們送來,好好看著。」「是!」
這裡面叫喊的當然不是馮玉離,只不過是水無月叫人做的戲,為的就是讓對方知道,馮玉離在官府嚴刑逼供。
展昭一路跟隨著那個獄卒,看他往什麼方向跑,這一路距離拉地不遠不近,獄卒雖然一路小跑,可是展昭慢悠悠地一步能頂上獄卒的兩步,剛剛好,而且展昭地表情自然,一點都不像是在跟蹤人。
走在一個地方,獄卒急忙忙的進去,展昭抬眼一看,是江明的寶興鹽行,不由得淡淡一笑,「還真讓無月給猜著了,推理能力一點都不遜於包大人。」
展昭直接回衙門把這個事告訴水無月了,只見水無月淡淡一笑,「如果我想的不錯,江明應該會把這個事告訴其他人。然後大家一起想對策。我就不信,他們真的對馮玉離那麼信任。」
漣漪好奇的問:「有沒有找出為什麼馮玉離會甘心認罪啊?」水無月搖搖頭,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來報,說江寧婆婆帶著一堆飯菜在外面等候。
水無月立即把江寧婆婆迎進來了,江寧婆婆拉著水無月的手笑著說:「我給你們送飯來了。你們快進來呀,趕緊把飯菜都端進來,幹事在那麼不利索!」
江寧婆婆的話音剛落,身後有一群人提著美味佳餚進來了,江寧婆婆說:「他們五兄弟喜歡吃的都不同,你把這些給他們五個送去吧,我知道他們在辦事,我也不方便見他們。還有些其他的佳餚,我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麼。就一樣弄點給你們送過來了。」
水無月笑了笑,「江寧婆婆,你這說地是什麼話呀。有什麼不方便見的,還不是簫大人一句話的事嗎?」江寧婆婆歎口氣,「我還是不見那個兔崽子了,一點都不知道顧家。」
水無月呵呵一笑,「五哥他……」話還沒說完,水無月突然靈機一動,緊接著就陷入了沉思中,一句話也不說。
展昭見過這情況,包拯以前靈機一動的時候。也是直接陷入了沉思中,一句話都不說,所以當江寧婆婆追問的時候,展昭阻止了她,並且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水無月想了半天,然後慢悠悠地說:「你們說,馮玉離會不會是一個特別顧家的人呢?先前我們查了一些線索,懷疑馮玉離可能是受過江明的恩惠,可是情況看來並不是這樣。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很不錯。但不至於可以讓馮玉離為他去死的地步吧?」
蕭白聽完水無月的話後,接著說:「我知道了,你是說,他很有可能是一個特別顧家的人,而江明又拿他的家庭來威脅他。」
水無月點點頭,「其實,我只是想,有沒有這個可能,如果不是特別顧家。那就是他有什麼把柄。例如,一個人。一個東西,一件事。」
展昭皺了一下眉頭,「如果要查馮玉離只怕就不好辦了,現在他把一切罪名都擔上了,那些指證參有石灰私鹽是官府的商人都應該膽戰心驚地了,因為整不倒幕後的人,他們都會擔心這幫人會整他們。雖然目前看來是非常時期,江明他們還不敢亂動,但是這個節骨眼上,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再說任何事了。」
蕭白撓撓脖子,「這麼說,明著問是肯定不行了,那就暗中查訪吧。」水無月搖搖頭,「只怕不行啊,暗中查訪,始終會被現地,現在估計江明那邊也有充分的準備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中,江寧婆婆歎口氣,放在桌子上的佳餚只怕要涼了,無奈的搖搖頭,帶著自己的人下去了。
水無月想了半天沒頭緒,所以就回過神來了,這時候才現江寧婆婆已經走了,留下了一桌子菜餚,水無月笑了笑,「你們先坐下吃飯吧,我去把這些送到牢裡給大哥他們,至於其他事,吃飽了再想。」
白玉堂一見到他最喜歡吃的血蛤頓靈芝口水就留下來了,迫不及待的伸手拿過來喝了一口,「哇,好喝,無月,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咦?居然有我最喜歡喝的銀耳蓮子湯?」蔣平眼尖的把湯拿過來,奇怪地問水無月。
水無月呵呵一笑,「這裡面都是你們最愛吃的,江寧婆婆送來的,你們趕快趁熱吃吧。」白玉堂一聽是自己老娘拿過來的就笑不出來了,「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沒顧家,沒想到她老人家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可是她為什麼總反對我闖蕩江湖呢?這些年,為了躲開她的眼線,東躲西藏的,頭都大了!」
水無月抿嘴輕笑,「好啦,你們快吃吧,我先回去了。」走出牢門,水無月突然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站在原地仔細聽,現是兩個獄卒在私下交流。
「你聽好了,這瓶藥直接塗抹在筷子上。不要往飯菜裡面下,知道了嗎?免得被現!」
「要是被查出來這麼辦?」
「那瓶藥無色無味,服用過後,只要喝點酒讓血液流動,就會造成心臟麻痺猝死的樣子,所以根本就不容易被現。事成之後,會有一千兩銀子,你要做多少年獄卒才能掙夠?」
對話到這就沒動靜了,很顯然是對方在猶豫,不一會就聽見那個人說:「好,拼了!」
水無月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江明還是不信任馮玉離啊,難怪,他們那幫人。有幾個人會徹底的信任對方呢?說白了,一個人,一個東西。一件事算什麼?死誰都不會怕,但是生不如死,只怕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了,估計江明就是因為這個想法而派人來行動了。
想到這,水無月立即趕回去對漣漪說:「漣漪,我剛聽見江明的人說要下毒了,而且藥是塗抹在筷子上,不是下在飯菜裡,到時候你可以藉著這個題徹底揮一下了。」
漣漪笑了笑。「你說地是,唱一出反間計?」水無月抿嘴輕笑,「這樣就不算是反間計了,他們確實要派人來殺他了,只要我們如實的把情況說出來,他們自己窩裡鬥,我們就坐享漁翁之利。」
蕭白猛的一拍手,讚賞的說:「長……」話剛一出口,蕭白就知道說漏嘴了。看了一眼漣漪,不知道漣漪知道不知道,而此刻,漣漪正奇怪的看著蕭白,等著他地下文。
蕭白嚥了口吐沫,撓撓脖子說:「呵呵,小姐的頭腦真是好啊,玩的手段真高明。」漣漪的眼裡閃現出一絲疑惑,「小姐?你跟無月叫小姐?」
蕭白看到漣漪那雙漂亮地大眼睛在看著他。臉立即泛上紅暈直到脖根。只怕全身都紅了吧?他低下頭說:「小姐是包拯包大人地義女嘛,我這麼稱呼。也是對包大人地尊敬。」
漣漪看了水無月一眼,笑了笑,「我和你認識這麼久,雖然一見如故,卻不知你地家世背景。」水無月也笑了笑,「家世背景重要,還是人重要?」
兩人相視一笑,水無月暗中歎口氣,還好蕭白搪塞過去了,不過這聲還是被漣漪聽見了,她沒追問,既然水無月不想說,她也不想追問,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計劃還是要進行的,漣漪裝扮好了去牢房裡給馮玉離送飯,檢查東西的時候一樣是那麼誇張,過程中讓馮玉離緊張的出了一背後的汗,等到一切都檢查完畢,在馮玉離剛送一口氣的時候,漣漪拿過筷子看了半天。
馮玉離皺著眉頭問:「檢查完了,我該吃飯了吧?」漣漪沒理馮玉離,把筷子放到綠色的液體裡,液體立即變成了紅色,看地馮玉離渾身血液逆流一圈。
他震驚的指著已經變成了紅色的綠色液體說:「這,這是怎麼回事?」漣漪看了馮玉離一眼,淡淡地說:「怎麼回事?筷子上有毒,還能這麼回事?」
語畢,漣漪把筷子收起來,淡淡的說:「這種東西無色無味,還真不容易讓人察覺,回去抓幾隻小白鼠實驗一下,初步斷定,有可能是一種讓人吃了以後會造成心臟麻痺猝死狀態的毒藥。還好檢查出來了,不然你死了以後,我也會被皇上砍頭的。」
漣漪的動作誇張,弄的馮玉離緊張兮兮的,然後呢,漣漪再淡淡的,滿不在乎的那麼一說,弄地馮玉離心裡更是沒底了。
收好了筷子,漣漪拍拍馮玉離的肩膀,「今天只能用手吃了。」語畢,不緊不慢的走出牢獄,表情若有所思,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只知道她在想事。水無月給了馮玉離一些時間考慮,在第二天的時候提審了馮玉離,相信著一夜的時間夠讓他考慮的了,本以為今天會有意外收穫,可誰知道馮玉離還是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
退堂後,水無月歎口氣說:「看來我錯了,江明擺明了是讓馮玉離送死來著,本意就是要他死,就算他下毒來害馮玉離,他也會覺得自己本來就該死。我們設計的逼供假象,為的就是讓江明有所動作,可是現在看來,他這一切所為,都讓馮玉離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看來我們要從別處下手了。」
蕭白歎口氣,「要是有人能不被現,又能探聽到對方地秘密就好了,可是這麼大個人,難保不會被現,何況對方守備更森嚴了呢!」
聽蕭白這麼一說,水無月立即想起了一件事,小蘊會隱身!想到這,水無月的嘴角微微上揚,「這件事交給我辦吧。」語畢,水無月立即去馬槽那邊找小蘊了。
小蘊一般都會維持著白馬的形象,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恢復本體,當然,神獸是很敏銳的,有人出現在附近自然會知道,到時候再變成馬的形象就好了。
水無月摸摸小蘊,笑著說:「小蘊,這麼久不見你,我現你長得很快呀,過不久就要變成年馬了。」小蘊笑瞇瞇的說:「主人這麼有空來看我呀,這陣子不是忙著什麼案件呢嗎?」
水無月歎口氣,「案件棘手啊,非要我們的小蘊出手才行,一般人辦不到。」好一頂高帽,戴的小蘊舒舒服服地,她笑著說:「主人有話吩咐就是了。」
水無月淡淡一笑,衝著小蘊地耳邊說了些什麼,小蘊點點頭擔保一定能帶回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