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第一次來巴黎,托亞跑出酒店後連東南西北都分不不清楚,今天天色看起來陰沉沉,說不定很快就會下雨。他連忙召來兩隻小鳥追蹤石開的蹤跡,希望石開不要闖出什麼禍端來。
依舊是那個醫院,依舊是那個病房,石開依然默默在外面看著。
自從左林受傷之後,張倩就一直陪在他身邊。有幾次,石開真的想衝進去,拉起張倩就走,可這樣做了有能如何呢?最後還不是和上次一樣,該走的還是會走。
此時此刻,除了這樣默默看著她外,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石開驀然回神,連忙閃到暗處。
只見一身快遞打扮男子手拿一束鮮花走了過來,石開探頭觀察,不時敲門聲音響起。
病房門隨即打開,開門者真是張倩,石開心中一動,差點就此衝了出去。
「請問——」張倩愕然的問著,顯然不認識此人,也不知其來意。
「哦。您好,快遞公司的,請問您是張倩小姐嗎?有位先生叫我送這束花過來,請您簽收。」快遞員說完將紙筆拿了出來,隨即將帽子微微拉底。
突然,左林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道:「為什麼事啊?」
「沒事,好像是有人送花過來。」張倩對著病床上的左林微微一笑。
「哦?」左林顯得很意外,在他的印象裡似乎沒有認識的人做過這樣的事,而且還是遠在異鄉,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有人送花?
張倩也沒有多想,只是拿起紙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隨即抱著鮮花聞了聞。看來女孩子都喜歡這些。
「謝謝。」快遞員嘴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石開眼睛一亮,心中暗暗覺得可疑。
「不客氣。」張倩禮貌的回答著,似乎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危險,隨即關上門,抱著鮮花走到左林床前,微笑道:「真的好香啊,很漂亮,啊,忘記問他是誰送的了。」
左林眉頭一皺,覺得事有蹊蹺,連忙坐了起來,看著張倩走中的鮮花,沉聲道:「給我看看。」
「我還是插起來吧,你好好休息,病房怪悶的,有時候看看鮮花也好。」張倩說著,返身走到窗邊,將花插進了水平中。
左林看著鮮花,暗暗沉思,不知道為什麼,心理總有一絲不安的情緒。
其實,當快遞員送完花之後,快不跑開,空氣中散著一股奇特的香味。
不過看此人離開的步伐,絕對不是一個快遞員可以做到的,連忙隨著異香,跟了過去。
直到走出醫院,那男子終於將快遞員的帽子拿下,微微一笑道:「跟著我也沒用,如果你動作夠快,應該還可以救他們。」
石開猛然回神,是殺氣,剛才的那股異香味是殺氣,一開始這傢伙故意用奇特的香味混淆自己的殺氣,讓人一時無法辨別出,恰恰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足夠他完成殺人計劃。
石開終於明白,是那束花有問題,心中暗自咬牙,連忙轉身,飛一般的衝進醫院。
到是左林也聞到了這股異常的香味,這味道讓人很奇怪,心中總有種亂亂的感覺。
「怎麼樣?漂亮嗎?」張倩看著插好的鮮花,微笑著看著左林。
林只是苦苦一笑,突然覺得這鮮花很刺眼,感覺很奇怪,花芯中竟然爬出一兩隻細小的蟲子。
「啊——」左林全身一震,陡然清醒過來,大喊一聲:「快!快將花丟出窗外。」
說到這裡,他已是滿頭大汗,要不是自己有傷在身,早已衝了過去,現在離花最近的就是張倩,除了順手丟出,真的沒有太多時間考慮了。
「為什麼——」張倩正準備問。
突然,房門「砰」的一聲支離破碎,一道人影飛滑過,來人正是石開,他甚至連想都沒想,直接將張倩推開,一把拿起鮮花破窗而下,就在空中停留之際,用上全身力量把鮮花拋到了最高點。
只聽到猛然一聲巨響,鮮花在半空炸開了花,巨大的衝擊力,將這棟樓的玻璃震的粉碎,頓時,只見石開被淹沒在火海之中,隨著玻璃碎片一起落地。
爆炸之聲,響天動地,沒想到區區的鮮花爆炸威力居然會有這麼大,石開早已在危機時刻,將蠍王放出,直到被爆炸的衝擊波撞擊後,被波及而下,失去了重心。
這樣的爆炸聲音,早已震驚四座,連過路的行人都被波及倒地,嚴重的甚至震暈過去。
「哇,好大的蘑菇雲啊。」托亞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很自然的想起了石開,驚訝道:「太誇張了吧,玩出這麼多火來。」隨即臉色一變,哭喊一聲,飛跑去。
煙霧遮天,灰塵閉日,其中慢慢走出一個身影,他右手中握著一面巨大的盾牌,其形狀更像蠍子。瞬間,盾牌猶如機械般的變化著,最後成為一隻小蠍子爬上了此人的頸部。
「咳咳……」石開輕咳嗽幾聲,用手揮了揮面前的煙霧,心中暗道好險,要是再晚一秒中,只怕自己會變成肉末。好在蠍王已經蛻變到第三階段,不但可以變劍、鞭,還能變成堅硬不摧的盾。
如今恰恰就是這麼盾牌在危機之中將他整個身軀蜷縮於後,才躲過了這一劫,只不過連他也沒有想到,只是一束鮮花,但爆炸的威力有這麼強。
爆炸後,張倩也是被震的頭昏眼花,好在被石開將鮮花拿走,不然以這樣爆炸的威力,只怕將醫院炸掉一半。
少頃,警車和消防車的警笛聲交織成一片,迅朝這邊趕來。
石開藉著沒有散開的煙霧立即遁走。
而不遠處,一人竟在默默的觀察著這一切,微微一笑道:「算你們運氣好。」隨即人影消失。
當托亞趕到次地的時候,場面早已經混亂不堪了,不過看目前的狀況,看來並沒有人員傷亡,稍微在暗中瞭解一些情況後也就離開了。
石開依然不見蹤影,令托亞很是擔心,只怕這爆炸和他脫不了干係,要是在這麼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大事。
「你沒事吧?」左林無視自己身上的傷口,連忙下床,將張倩扶了起來。由於當日被o砍中雙肩,現在只要一使力,就會有鑽心之痛,看來這傷口不是一兩天就可以癒合的。
張倩茫然的搖了搖頭,甚至有點不清醒道:「生什麼事了?」
左林臉色變的很沉重,只是默默的將張倩扶到床邊坐好,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倩被這巨大的爆炸聲震的有點神志不清了,突然間,覺得頭好疼,腦中出現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片段,她迷離的雙眼看著天花板,就如同在看一部分從來沒有看過的電影一般,不過播放的度很快,快點令她無法準確的看清楚,依稀依稀片段,一些重複過很多次的片段,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看不清。
左林連忙返身出門,用英語大喊道:「醫生,醫生快過來……」相比之下,張倩更像是一個病人。
現在醫院早已亂成了一團,想要找一個醫生或者護士,只怕也沒那麼容易了。
左林心中更是暗自生氣,一邊找著醫生,一邊心道:小r,你給我記住。
「呵呵……」不知在什麼地方,小r終於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只見他自言自語道:「這只不過是開胃菜,好戲還在後面。」
二十年前,前黑榜排名第三的大r還有一個弟弟,他就是小r,那時候他年紀不過十二歲而已,可是突然有一天,哥哥大r走了之後便在也沒有回來過。
只到有一天,從郵局寄來一封信,是大r寫的,信上交代了他這一生是如何的叱吒風雲,牢牢坐黑榜第四的位置,甚至寫到了如果有一天沒有會來,那一定是死於黑榜第一「烈」之手。
其實,大r當年出去後,就沒打算回來,雖然弟弟還小,但是留給小r的錢只怕這輩子是花不完了,至於烈,前榜之中想挑戰他的人多如牛毛,如果錯了這次機會,他將終身後悔。
為了不給自己傳奇的一身留下遺憾,挑戰烈是事在必行的了。
可是,烈的實力遠遠出了他的想像,除了活下來的邊武和死神,還有喪身於死神手底的火暴和被當年的石傲天無意錯殺阿卡以外,黑榜前十全都盡數死於烈之手,包括多年前雨魔的哥哥,他才是真正的黑榜地六。
除了這些以外,黑榜六將也只剩下了莫君武,其他五個被也被烈擊殺。這些只不過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如果真要用一個句話來概括,只能說當年的烈是所向披靡。
而如今,黑榜殺手已大換血,小r為了自己的哥哥也毅然進如了黑榜,從他十二歲那年起,直到現在三十多歲,憑著自己苦練和卓越的殺人經驗,已登上了黑榜第六的交椅。
他此生最想殺的兩個人。一個是烈,另外一個就是現在黑榜排名第四的——狐狸。他恨黑榜排名第四的人,不論是誰,他都恨不得讓人死,在他的心裡,這個位置永遠都屬於他大哥——大r。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褻瀆。
不過,今次小r的任務算是失敗,但是小r看重的並不是這些,雖然能目標人物是張倩,但他更想讓左林死,最後只有冒險而為之,想來一個一箭雙鵰,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石開,本來左林和張倩都會死,可令小r沒有想到的是石開度快的可怕,甚至連影子都沒看清楚,如風一般。
黑榜組織內。
夜叉已經收到消息,頓時氣憤無比,沒想小r竟會用這麼愚蠢而莽撞的手段來殺張倩,滋事體大,最還是想周雲報告了這次的情況。
「bo,小r這次走的很極端。雖然我們是僱主,但不能這麼輕易的算了。」夜叉冷冷的說著,顯然對小r不聽命令的做法表示不滿。
周雲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倒了兩杯紅酒,招呼著夜叉坐下,道:「來,坐坐,我們喝一杯。」
夜叉受寵若驚的坐了下來,始終都不敢拿起酒杯。
周雲微微一笑,率先喝了一口紅酒道:「張倩死了嗎?」
「沒有。」
「哈哈……」周雲大笑,似乎很陶醉道:「夜叉啊,你怎麼不喝酒啊。」話音中透著陰冷之氣。
夜叉連忙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不知為什麼,最近見周雲,他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好像那種懼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那張倩被誰救了?」周雲將夜叉的杯子倒滿酒。
「石傲天。」
「這難道不是我們要的結果嗎?」周雲晃動杯中的紅酒道:「我叫小r這時候出手,就是算準了石傲天會救他。」
「但是他想殺左林。」夜叉繼續說著。
「我知道,如今黑榜第七的o已死,只有小r離法國最近,我覺得他都是很適合的人選。」周雲下意識的聳了聳眼鏡。
「不,還有酒狂徒,他也在巴黎。」夜叉連忙否定。
「夜叉啊,你看問題不能只看一面。」周雲提醒著他,隨即將問題杯中酒一飲而盡,繼續道:「酒狂徒這人不好駕御,未免計劃順利進行,最好不要找他,而且——」說到這裡,周雲冷然一笑:「而且我知道,他活不過半年了,讓他好好逍遙一陣吧。」
「我怕小r太衝動,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周雲將杯放下,起身道:「小r這人和他大哥一樣的聰明冷靜,要不是左林,相信他也不會多事,不過事情依然按著正常的軌道再走。我到要看看那石傲天到底有多麼在乎他的『丫頭』」。說到這裡,更是冷哼了一聲。
「我知道了,如果沒事,我先出去了。」夜叉連忙起身,巴不得早點離開。
周雲擺了擺,提醒他道:「給我盯緊了左林,這人特別狡猾,鬼點子也多,有任何的異洞都要像我匯報。」
夜叉應了一聲,連忙退下,心裡頓時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