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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七章 酒中知己 文 / 黑榜Ⅱ傲天江湖

    法國巴黎一醫院上空的無故爆炸,不但成為了當地的新聞,更成為整個國家的新聞,甚至其他一些國家也爭先報道。打開站都出可見,可見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更多的人只是猜測。

    這事已經不是秘密,烈等人也開始懷疑此事,石開去法國才兩日,巴黎就有這麼大的新聞,難道只是巧合?和死神、紅權宜商量下,決定先撥個電話給托亞。

    結果很意外,除了雨魔、東方情等人在之外,連托亞也秘密去了巴黎,看來事情也不會湊巧到如此地步。烈毅然決定前往。

    自從他們離開醫生住處後,便到處打探一些線索,可是效果都不佳,以前的黑榜基地顯然已廢,早已經人走樓空,甚至連渣子都沒留下,想要找到周雲看來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周雲在明,烈等人在暗,實在被動的很,如今法國有事生,說不定是條線索。夜的生死突然變的更加撲朔迷離,其中總有一些蛛絲馬跡可尋,但有看起來很模糊,有時候覺得離真相很近了,可偏偏達不到最後一步。

    自從爆炸之後,石開更是不知去想。

    托亞已經派出各類飛禽走獸去尋找,可石開好像有意逼開,直接將這些禽獸擊暈。

    到了晚上,邊武散會後,事情無法隱瞞下去,托亞也只能老實交代,可被邊武恨恨的罵了一頓,說其辦事不牢*。

    最無辜的可算是托亞了,他哪裡知道石開會有意逼開,如果是這樣,只怕很難找到他,以他的身手也不會出現為什麼意外,暫時還可以讓人放心。

    事雖然如此,但是以石開現在的情緒,邊武還是很不放心,連夜叫著托亞分頭找人。

    還是那家小酒吧。

    當石開進入的時候,上次那個醉鬼依然還在,似乎從來沒有動過。

    「來了。」醉鬼摸了把嘴邊的殘酒,向石開打著招呼。

    「你是剛來,還是從沒離開。」石開驚奇的說著,不過看其樣子,更想沒有離開過。

    「我還需要離開嗎?酒是我的生命,我的名字就叫『酒狂徒』,既是狂徒,當然有酒就好。」酒狂徒擰著酒瓶嘿嘿笑著,樣子似醉非醒。

    「好一個酒中狂徒。」石開大步踏上,直接搶過酒狂徒手中的酒瓶大灌幾口,豪氣干雲。

    看的酒狂徒像了酒瘋一般哈哈大笑。

    「兄弟,看樣子你也是愛酒之人,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不是一個隨便醉酒的人,男人煩惱歸根結底之有兩件事。」酒狂徒從問酒吧叫了瓶酒大喝著。

    「那兩件?」石開漫不經心的問著。

    酒狂徒一笑,便道:「一是錢,二是女人。」說到這裡,喝了兩口酒,繼續道:「我看上次出手闊綽,不像是一個沒錢的人,那就是第二者的成份居多。女人啊—狂徒苦苦一笑,不禁歎氣:「自古就是紅顏禍水,越漂亮的女人,最是禍端之。」

    石開默默的喝酒,不過聽著酒狂徒的話,突然深有感觸,這個人不但能將自己現在的心理揣摩的如此準確,而且看起來對人生有一種悲觀的感覺,看起來他更像是一個傳教的和尚。

    「難道你沒愛過。」石開心有感觸的說著。

    只見救狂徒無奈一笑,大口喝著酒,良久才道:「愛過,不過我愛的是酒,不是女人,哈哈……」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酒狂徒,一生偏愛美酒,不愛美女。石開想到這裡微微一笑,覺得和他說話很舒服,至少現在是如此。

    「那為你的『女人』乾一杯。」石開舉起酒瓶。

    酒狂徒迎上,開心道:「乾杯。」

    對酒狂徒來說,開酒的人都可以說是朋友,不管他是好人或是懷人,也許在他眼裡根本就沒有好壞之分,只有愛與不愛之分。

    由於他這一身過度的飲酒,酒後也得了肝癌,死對他來並不可怕,這一輩子有酒做伴已經很優待他了,起碼他執著過,那就是對酒的執著。

    就像石開一樣,他也執著過,不過是對「情」的執著,追求的東西不一樣,不過本質確實一樣。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如今的石開已經放下所的防備,只求這個酒中狂徒暢飲一場。

    「對了,見了你兩次,都不知道你名字,不介意告訴我吧。」酒狂徒為人豪爽的說著。

    「石開。」石開淡淡的說出兩個字。對他來說,自己很少向別人吐露名字,做他的朋友太危險,能做他朋友的都是殺手,都是孤獨的人,這樣的人最是直接。

    而酒狂徒就是其中的一個。如今的黑榜殺手之中,也只有黑榜第一的鬼、黑榜第三的狐狸和黑榜第八的酒狂的身份徒最是神秘,想不到冥冥之中,石開於遇上黑榜排名第八的酒狂徒。

    在能力上,給石開的感覺是酒狂徒甚至勝過o太多太多,不過酒狂徒這人追求的不是名利,而是酒錢,也沒有經紀人,一生獨來獨來,身負醉拳和少林龍爪手兩門絕技的他,這一生殺的並不多,只不過每次接的都是難度非常高的任務,而且那些人都是該死的人,一致於他的黑榜排名第八,而且還有下滑的跡象,不過黑榜名次並不能代表其真正的實力。

    石開以是前黑榜的人物了,事過二十年,周雲已將所有關於前黑榜的資料銷毀,所以如今的黑榜知道前黑榜事的人已不多了,不過酒狂徒卻知道。他很小的時候便是個孤兒了,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最後流浪到了嵩山少林,被方丈收留當了一個小沙彌,從那時他就潛心研究少林龍爪手一門絕學,用心刻苦鑽研二十年,最後將龍爪手練的出神入化。

    可是二十年前他目睹過一件慘事,那就是黑榜的殺手殺人的過程,當時他年紀還小,早已嚇的他尿褲子了,那種感覺直到現在還後怕,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才決意去少林,可惜佛門畢竟不是他一生所追求的地方,常常喝酒破戒,最後被逐出寺門,以後自由自在海闊天空,在有龍爪手武工的基礎上自學醉拳,一致喝酒閒暇著時以拳自慰。

    自從走上社會之後,才現日子是如此的難混,並不是有著一生功夫就能養活自己的,如今的社會講究的是學歷,上學需要的是錢,社會的現實不得不讓他低頭,投身黑榜他該走的最後一條路。當他進入黑榜之後,才明白,當年小時候見到的面具人殺人事件,原來是黑榜這樣的組織所為,以前所有迷糊的地方也頓時開朗起來,二十年前,前黑榜殺手留給他的印象是最深,這一輩也無法忘記。

    所以,酒狂徒除了殺人、喝酒以外,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收集前黑榜和如今黑榜殺手的資料,不過相隔二十年,而且周雲有意將以前的線索全部抹殺,所以搜集的一些資料也是相當有限,不過如今黑榜的殺手,他到是非常熟悉。

    幾瓶酒下肚,只見酒狂徒面帶難色,似乎有隱痛。

    石開疑惑到:「怎麼了?」

    「老毛病。」酒狂徒微微擺手,臉色顯然不對,只見他從口袋拿出兩顆藥混合著酒喝下,良久,臉色才好轉回來,只見他笑了笑道:「沒辦法,我著肝是徹底沒救了,也只能用一些鎮痛藥暫時壓制一下。」

    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在意生死。

    石開看著他,也只是莫不做聲,深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道理,有很多事不是人力範圍內可以達到的,雖然有點可惜,不過起碼連酒狂徒自己都看破了這點,難道自己還看不破吧。

    「說說你吧,看兄弟你的樣子,似乎非一般的,自古溫柔鄉便是英雄塚,看來你遇到麻煩了,要不要朋友我免費幫你一個忙。」酒狂徒有意岔開著話題。

    石開苦苦一笑,繼續喝著酒道:「給你說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一個原本死了很多年的人,她復活了。是不很難相信啊?但是偏偏復活後卻不認識以前的愛人,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啊。你信不信?」

    不知為什麼,石開很想把這事說一個陌生人聽,至少這樣沒有心理壓力,對於一個過客來說,把這事當笑話說出來,也許更能排解內心的壓抑。

    「相信。」酒狂徒的答案很讓石開意外。

    「只不過是笑話,你還真相信?」石開自嘲的說著。

    「因為你沒必要騙我。」酒狂徒信心滿滿的喝著酒,繼續道:「你就是那個『愛人』吧。雖然你的笑話很冷,不過我相信故事是真的,如今科技日新月異,死人復活也許有可能。」

    「那能不能治好你的肝癌啊?」石開不留餘地的說著。

    但酒狂徒似乎並不介意石開拿他的病來開玩笑,繼續道:「理論上是可以,不過我沒這麼幸運,這可不是錢能解決的,如果早二十年我知道自己會得干癌的話,說不定我會賺很多很多錢,組織一個專家隊伍,給他們最好的科研儀器和資料,讓他們潛心研究。」

    「那你怎麼不說你要戒酒呢?這樣就不會得肝癌了。」

    「戒酒?兄弟,很多事都是無法控制的,一旦開始,就只有繼續下去,所以我不打算戒酒。」酒狂徒默默的說著。

    石開吸了口氣,道:「你還真看的開。」

    「不是我看的開,而是我的放的下。」酒狂徒,一邊喝酒一邊道:「我也給你將個故事吧,一天一個僧人帶著他小徒弟來到一座獨木橋前,結果橋的另一頭有一個一個孕婦,橋下水流湍急,孕婦過著獨木橋很是危險,結果僧人過橋後把這孕婦背了過去。可是後來僧人的徒弟卻問他,師父,我們不是出家人嗎,出家人不應該嚴守戒律嗎?」

    說到這裡,酒狂徒停了下來,看著石開,似乎在詢問他知道其中意思沒有。

    石開覺得很茫然,而且越聽越糊塗,覺得小和尚說的話很正確,但是有覺得師父的做法也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石開似乎有些急了,這樣矛盾的故事,似乎正好就是他內心的寫照,「感情」就像是那座「獨木橋」,「僧人」便是石開自己了,至於孕婦就是「莫君言」,而「小徒弟」恰恰就是製造問題的所在。至少石開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酒狂徒並沒有立刻把故事說完,只是留下這個問題後讓石開自己好好深思著。

    過了五分鐘,只見他抱著酒瓶,看著天花板道:「你知道師父是怎麼回答徒弟的嗎?師父只是說:『我已經將她放下了,難道你的心還沒放下?』」

    石開聽到這裡,沉思起來,只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個『僧人』,而是那個小徒弟,其實所有的迷惘和憂慮都是自己製造的,而不是別人,所有的人都看透了,而自己卻還看不透事情的關鍵。

    「你是要我放下?」石開默默的問著。

    酒狂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我是要你放下,但不是放下你所執著的愛情,而是讓你放下心中所有的『阻礙』,其實一些事情看起來很複雜,但是如果你放的下,也就不複雜了。」

    「多謝。」石開似乎開了點竅,連忙放下手中的酒瓶,拍著酒狂徒的肩膀道:「改天我請你喝酒。」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了。」

    「不見不散。」石開立即起身,轉身而去。

    他終於明白自己以往不敢面對的只是過去,而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放下」,只有放的下的人才能重新拿起,張倩就是莫君言,他必須要去面對,重新將她「拿起」,而不是可以逃避,或者是在一邊怨天尤人。

    石開剛好出酒吧,正好遇上邊武和托亞,只見兩人滿頭大汗,看來這一夜沒少花力氣。

    「你果然在這裡。」邊武終於鬆了口氣,自從石開見到張倩,每天只會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喝酒,要不就是自閉,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如今出走,八成躲在這個地方喝酒,果真如此。

    「你沒事吧?」托亞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覺得很對不起石開和邊武的,連一點小事都沒做好。

    「啊?托亞你來了,什麼時候來的?」石開一見托亞,覺得很意外,似乎連昨天一些事都忘記了,又或者是重新認識到自己。

    「你你……」托亞指手畫腳的看著石開,又看了看邊武,面泛難色道:「你沒燒吧?」

    「我現在有事要辦,呆會回來。」石開微微一笑,如同換了另外一個人一般,直接向醫院那邊跑去。

    「哇,這小子是不是秀逗了?!」托亞疑惑的說著:「連我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邊武把臉一橫,沉聲道:「還不快追。」

    說完立即飛身追去,急的托亞一個人在最後大喊:「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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