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一個小酒吧,一對陌生的男人,就有如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一樣喝的酩酊大醉。只見到酒吧桌子上大大下小的就瓶,石開和醉鬼依然繼續拼著酒,是酒拉近了這對男子的距離。
石開也喝的有點迷糊了,雖然度數不過,但過多飲用,依然會醉,不過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自從你進這個門我就知道了。」石開拍著醉鬼的肩膀,迷糊的說著。
「你知道什麼?」醉鬼打了個酒嗝,瞇著雙眼爛醉如泥道:「難道我臉上寫了字?」
「我看你是存心找打。」石開繼續喝了兩口。
「是啊。」醉鬼擺了擺手,苦笑道:「打死我更好。」
「你不怕死嗎?」石開脫口而出。
鬼雙眼突然變的明亮起來,緩緩道:「可我總會死的。」
「總比被這些地痞打死強吧?」
「醫生說我只能活半年。」醉鬼說到這裡笑了笑,繼續道:「要是不戒酒,最多三個月。要我戒酒,要不如殺了我。」
「什麼只能活這麼久?」石開意識開始不清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除師父以外,能陪自己喝這麼多酒的人。
「肝癌晚期啦。」醉鬼哈哈大笑起來,似乎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要殺我就快動手,不然我就走了。」石開進入了正題,酒也喝飽了,是應該到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笑話,我為什麼要殺你。」醉鬼繼續打了個酒嗝,揮手道:「你看我手無縛機之力,能殺誰啊?」
石開驀然放下酒瓶,酒意清醒幾分道:「難道你不是來殺我的?」
「呵呵……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醉鬼大口飲著酒。
「那更好,我們繼續喝。」石開提起酒瓶碰撞了一下,差點跌倒。
「我說老弟,你身手很真是了得,三兩下把這些地痞都解決了,真是為我們中國人增光。」醉鬼有意打趣,猶如說夢話一般。
「老弟?」是開苦苦一笑,不過看起來自己確實比他長的年輕多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年紀上比他小,今日有意買醉,暫時不和他計較。
此時,石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摸了好一陣,幾乎摸遍了全身,石開才找到手機「喂」了一聲,連話音裡都充滿了酒氣。
「在哪裡?」邊武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不要開會嗎?」石開繼續喝著酒道:「難道開完了?」
「嗯,今天會議比較短。你現在告訴我在什麼地方,托亞到了,一起去機場接他。」
「啊?他怎麼也來了?」石開莫名其妙的說著。
「你喝酒了?」
「一點點。」
邊武差點無語,不禁歎了口氣,無奈道:「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去接你。」
「我不知道。」石開左右看了看,硬是沒找出一個中文,這個地方還是自己亂逛找到的,至於什麼地方還真不知道,而且葉開也是醉的不醒人世,只怕一時半會醒不來。
說到這裡,石開把手機遞給酒鬼,道:「幫個忙,告訴我朋友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我不識路。」
「好辦。」醉鬼嬉笑著接過手機,慢悠悠的說完了。
電話那頭的邊武早已快氣的半死。知道地點後,立即駕車飛馳而去。
半個小時後,一進酒吧,差點把他嚇了一跳。石開和酒鬼早已喝的混天暗地,完全性的埋在了酒瓶裡面。
「真是壯觀的場面。」邊武搖頭上前,道:「大白天喝什麼酒?」
「啊,你來了?」嘿嘿一笑,顯然醉的厲害了,只見他拉著醉鬼的衣服,大聲道:「我敢交的朋友,來認識一下。」
邊武目光一掃,立即定格在醉鬼身上,覺得有些異樣,心中暗道:殺手。
此時,醉鬼已想邊武打著招呼,看起來一點惡意也沒有,不過邊武多還是留了個心眼,只是微微點頭而已。
「走吧。」邊武一把抓起石開,小聲在他耳邊道:「對方身份不明,你和他喝什麼酒。」
「呵呵……」石開苦苦的笑著,只要一想到「莫君言」,除了借酒消愁,還能如何呢,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躺在別人的懷抱裡,而無動於衷嗎?
石開最不到,現在的他早已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做些什麼,應該去做些什麼。
「走吧。」邊武扶穩石開,正準備離開,只見醉鬼叫道:「等等,就這樣走了啊,不繼續喝?」
石開正準備回答,只聽到邊武搶先道:「不好意思,有機會我陪你喝,今天我們有事。」
「那這個女人怎麼辦?」碎鬼用手一指葉開,看起來他清醒的很,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醉。
邊武一葉開,連忙歎氣,真是一個禍害,但是又礙於葉可可的面子,你能就這樣放下不管,乾脆一把扶起他,左右開弓,將兩人拉近了車裡。
醉鬼並沒有因此離開,見邊武走後,連忙對酒保道:「再來一瓶。」說的是純正的英語,而且吐詞清楚的很,不知何時他嘴邊露出了一絲笑意,喃喃道:「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邊武剛剛動汽車,只見石開飛將車門打開,一陣嘔吐,看來今次喝了很多,就算是喝水只怕也漲破肚皮了,不吐才怪。
「好了點沒有。」邊武遞上兩張紙巾。
「走吧。」石開常常的呼了口氣,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
邊武看了看後座上的葉開,無奈的開車遠去。
「你怎麼招惹上她了?」
「要不是這丫頭,我還找不到醫院的路。」石開坦白的說著,吐詞也清楚了很多。
「我就知道你會去看他們,結果怎麼樣?」
石開沒有說話,顯然受打擊了。
「是你的總歸是你的。」
「也許吧。」
「你知道那醉鬼是誰嗎?」
「不知道。」
「難道你沒感覺到他身上有殺氣?」
「感覺到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邊武伸手拍了拍失魂落魄的石開。
「聽到了。」石開依呆呆的回答著,心裡想的全是莫君言。
「這兩天生的事太多了,你不能老是這樣。」
「那我應該怎麼樣,你告訴我,告訴我啊!」石開突然大怒,喊叫起來。
就連沉睡中的葉開也吵醒了。
只見葉開哼哼兩聲,又翻身睡了過去,今次被石開折磨的不輕,只怕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喝的這麼醉。
兩人不在說話,邊武只是默默開著車,石開依然呆。
其實兩人都在擔心同一個人,但是事情卻不一樣。
張倩出現的太突然,而且和「莫君言」一模一樣,事情到了今天,似乎每件事都是沖石開來的,對手依然還沒有出現,石開就已經崩潰,再這樣下去,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來到了機場,托亞早已等的無聊了,一見邊武出現,立即興奮的喊道:「老怪物,這邊。」
邊武招示意,將汽車停在了托亞身邊道:「上車再說。」
「哇,這美女是誰?真是夠朋友,還特地為我準備了這麼個高級貨。」托亞目光很自然的盯在了後座上呼呼大睡的葉開。
一雙眼睛有如狼一般在她身上上下遊走著,恨不得立即抱她上床才好。
「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她是葉可可的女兒,你最好不要亂來。」邊武不禁罵了他兩句。
「那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托亞笑呵呵的坐上了車,輕輕將葉開扶起*在自己身上。
而葉開似乎沒有什麼感覺,依然大睡著。
「石頭,巴黎怎麼樣,好玩?」托亞有意選擇了一些輕鬆的話題。
石開沒有說話,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說,也什麼都不想聽,只想一個人好好的想想一些問題。
「不要煩他了,回酒店再說。」邊武立即動了車子,飛馳而去。
回到酒店後,邊武多要了兩套房,一套給托亞,另外一套給葉開醒酒。
石開什麼也沒說,就這樣回房,然後就自己反鎖在裡面。
亞看其狀況,不禁吃驚道:「石頭好像『病』的不輕啊。」
「沒辦法。」邊武聳了聳肩,無奈道:「自從見到『丫頭』後,就如同變了一個人。」
「真的是丫頭?沒搞錯吧。」托亞很是懷疑,當年自己也在船上,而且是親眼看到莫君言死的,如今叫他相信死人復活,似乎有點牽強了點。
「應該是,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了。」邊武詳細的說著當天的情況,尤其是左林這個人,其身份最值得懷疑,而且相當狡猾。
托亞也是聽的入了神,覺得事都巧到一塊去了,簡直像拍電視一樣。
邊武怕的就是在這樣下去,石開早晚有一天會是在這個叫張倩的女人身上。目前先暫切放下她是不是「莫君言」再說,光她男朋友左林就已經是疑點重重,而且每天都寸不不離的守在張倩身邊,看來想把情況弄清楚,必須要把左林這個人除掉才可。
邊、托二人就此商量了一夜。
直到翌日,邊武早早離開參加會議去了,剩下一個托亞正好可以在暗中觀察一些事情,而且還有看住石開。
葉開這一覺起來已到了第二早上,她摸著昏昏沉沉腦袋,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怎麼越看越像是一個酒點,連忙清醒許多,回憶起醉前之事,好像是陪石開喝酒,後來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查看了一下衣服,依然完好無損,看來這一夜沒有生什麼事,當即梳洗一下,打開房門,悄悄探頭一看,過道上並無一人,確實安心不少。
正準備關上門之時,突然出現一隻大手,直接抓住門沿,一張陌生的面孔獰笑著伸了進來,嚇的葉開向後一跳,差點摔倒。
「啊——你是誰啊?」葉開大聲叫了起來,差點要哭了。
「嘿嘿,美女,你醒了啊。」托亞瞇著一雙色瞇瞇的眼睛,抖動著兩條眉毛。
「你要幹什麼?」葉開連退幾步。
「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既然醒了就快走吧。」只見拖呀將門一關,動作乾脆利落。
葉開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有如一般。
大門再一次打開,一點預兆都沒有。
有是托亞,只見他繼續道:「快點,沒工夫陪你鬧,早點走吧。」
「那他呢?」葉開想起了石開,但有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能用一個他來稱呼。
「什麼你我他的,廢話少說,不然就先姦後殺。」托亞用威脅的口氣說著。
葉開顯然被嚇到了,臉色立即變了,感覺托亞有點嚇人。
其實托亞心中卻是暗暗叫苦,面對這樣一個美女,而且如今有大好機會,卻只能眼睜睜的嚇走她,為了石開他不得不這麼做,而且邊武在臨走之前還提醒了很錯次。如今看住石開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能在女人身上花時間,不然到時候出了狀況,只怕邊武會將他大卸八塊。
葉開終究是個小女孩,哪裡經的起托亞這般恐嚇,連忙拿起自己的包就跑了出去,心裡更是生怕托亞這個「惡人」會追過來一樣。
這下可清淨了,該走的終於走了。托亞鬆了一口氣,連忙轉向石開的房間,敲門道:「石頭,起床了,陪我一起吃早飯去。」
房內沒有反映,托亞不禁加大了點力氣,繼續敲著。
反覆幾次後,依然沒有人回應,心中難免有寫奇怪。連忙找來服務人員詢問情況。好在想這樣的大酒店有懂中文的,不然托亞只怕會搞的暈頭轉向。
「這房間的客人在不在房間裡?」
服務員搖頭,微笑道:「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
「快開門啊,他是我朋友,剛才我叫他,你幫我叫叫看。」托亞著急的說著,顯然不放心石開。
經過身份核實,而且還有邊武的特別交代,托亞可以自由進出石開房間。
服務員立即拿來鑰匙,直接打開石開房間的門,只見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天啊。」托亞雙手摸頭,甚至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連石開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突然回想,石開一晚上都沒有出來過,就算有什麼動靜,邊武和自己也會知道,可為什麼就這麼憑空消失了?真是奇怪,除非——托亞恍然大悟,連忙拍了一下腦袋,著急道:「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從早上到現在,唯一放鬆的幾分鐘就是進了葉開的房間,以石開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完了。」托亞煩躁的罵了幾句,如今邊武去開會了,手機八成關機。
而石開有意離開,一定不會那麼容易接手機,看來只有找了。說到找人,這可是托亞的拿手好戲,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還活著,對他來說總有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