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雞破曉,旭日初升。
鄴城外的華朝大軍軍營。御帳。
又是一個荒唐的夜晚過去。眾美人起來得早。慇勤服侍皇帝穿戴梳洗。一面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昨晚蕭若興如狂,拉住美人們就地尋歡作樂,懶得理會身處什麼地方。忘了人家西洋睡美人就躺在大床一邊,所幸她沉睡不醒,神志全無。不然可真要無地自容了。
蕭若醒來後自己也覺好笑,昨晚與眾美胡天胡地挨個臨幸她們時,要是一不留神把躺在一旁的西洋美人拉過來姦污了,那就比較黑色幽默了……幸好沒有。幸好,幸好。
西洋睡美人安祥的躺著,沉睡如故,滿頭波浪式的美麗金披散開來、白嫩的俏靨吹彈得破。嬌艷欲滴。好一副海棠春睡的圖景。清晨陽光熊在她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上,竟散出醉人的光華。真個秋水為神玉為骨,幾不似凡塵中人。
蕭若看得怦然心動,一時忍不住,俯下身去,在西洋美人雪白的臉頰上吻了一吻,只覺美人香津絲絲甜甜沁入心菲。一時間心神俱醉。有如置身雲端。正自回味的當兒。猛聽得身後齊木靈子驚咦了一聲。
蕭若好不掃興,暗說不就是吻她一下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至於麼?他思付著轉過身來。
卻見齊木靈子伸手指著西洋睡美人。疆流露出驚駭之色。道:「這黃毛怪女人……「。她的姿勢與昨晚不一樣!」
眾人無不吃了一驚,凝目打眼望去。果見西洋睡美人的睡姿生了些許變化一一昨晚她一雙纖長雪白的玉手雖也捧在胸前。不過兩手手掌卻是交疊平放的:然而此刻。她雙手十指交叉捧在頷下,如同祈禱的姿勢一般。要不是齊木靈子說出來。眾人都沒有注意。
蕭若與眾美人霧時面面相覷,大清早現這等怪事。心底裡不禁泛出陣陣寒意。
石蘭眼珠子一轉。咯咯笑道:「蘭兒想到了!一定是昨晚萬歲爺與我們在床上……在床上做那個時,也不知哪個浪蹄子無意中擠到了黃怪女人,所以咯。就把她姿勢擠成這樣子了。」
眾女聽得個個面泛桃花。羞不可抑。昨晚一場肉搏大戰下來。要說一下也沒擠到同在床上地黃毛怪女,簡直是不可能的事。雖然把她姿勢擠成這樣未免太巧了一點,總也解釋得通。眾女當即釋然,相若譏誚道:「誰是浪蹄子了?說你自己吧?昨晚在萬歲爺身下時,你那**模樣才叫好看呢!估計當時問你姓什麼。你也回答不出來!」
石蘭丫頭大羞,撲過去扭相若的嘴巴,眾美嘻嘻哈哈又是一番笑鬧。
帳內唯一不笑的只有蕭若。他直勾勾望著西洋睡美人。胸臆間疑雲大起。他與眾美人不同,她們滿心以為西洋美人這古怪姿勢,定是昨晚也不知被哪個擠出來地。沒什麼稀奇。而蕭若作為來自21世紀的人。對西方人的基督信仰瞭解一些、清楚的知道她現在絕非普通睡姿,而是向上帝作祈將地姿勢。應該不是出於偶然。
「她究竟是醒的?還是得了怪病昏迷不醒?她到底是什麼人?」蕭若心下隱隱覺得不妥、可是具體哪裡不安,他又說不出來。
「來人!」蕭若喚了兩名侍衛進來。指著床上人世不知的西洋美人。命今道:「把這女人槍下去。囚禁起來。
兩名侍衛聽了有些模不著頭腦,把昏迷不醒的女人囚禁起來,怎麼聽說怪彆扭的。
「嗯……」蕭若想了一想、心頭一動,道:「傳朕口喻。命隨軍工匠以精鐵打造一個能關獅虎的鐵籠子出來,然後把這女人扔進去。」說到這裡。見兩人仍然滿面不解的望著自己,他大袖一揮,道:「你們不必多問。照做便是。朕自有道理。」
兩侍衛齊聲應了。並肩上前把西洋睡美人抬出帳去。扶皇帝口喻辦事。
眾美人見皇帝命人把黃毛怪女關起來。雖不明白他的用意,但卻很樂意看見這個結果。嘰嘰喳喳追問緣故。
「有你們在朕的身旁,朕還要那黃毛丫頭幹什麼?自然關押起來了事。」蕭若一本正輕道,眼都不眨一下。
蕭若命全軍準備拔營前進,他自己在皇輿中看細作刺探到的契丹人情報。讀到契丹可汗年事已高、幾位王子明爭暗鬥搶奪汗位的情形,他唇角微微一動、蕩漾出一絲笑意、命人把俘虜二王子耶律石鷹帶來。
契丹二王子耶律石鷹於數月前兵敗被俘,押回京師舉行祭祖獻俘儀式後,便一直被關押在天牢裡,此番與契丹人決一死戰,他這重要人質自然帶在軍中、沒誰兒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
不一會兒,戴著鐐枷鎖地耶律石鷹被侍衛押進皇輿。
蕭若擺擺手、侍衛們躬身一禮、倒退著出了皇輿。
耶律石鷹身著白色囚衣,眼眶深陷,滿頭亂,鬍子拉茬,整個人顯得異常憔粹。他在牢獄中關了這幾個月、狂妄暴慶之氣大減,深沉內斂了許多。來到皇帝面前。也不需要人說,便主動雙膝跪倒、沖皇帝行參拜大禮、口稱:「外臣耶律石鷹,叩見天朝聖天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暖喲。耶律兄弟這是做什麼?快別折煞朕了!」蕭若樂呵呵上前攙扶他,又拿鑰匙親自為他打開鐐銬、卸下柳鎖,讓他坐在御用軟墊上。
耶律石鷹有些受寵若驚,誠惶誠恐坐下、不敢坐實,屁股只稍稍沾到軟摯的邊「受此上賓待遇。他內心裡直犯嘀咕。
蕭若也塵下。熱鉻的問寒問暖。便驟多年摯友一般。
耶律石鷹表面上感激涕零。其實心存戒意。每一句答話都經過深思熟慮。生怕給敵國之君套出話去。滴水不漏。
寒暄幾句。蕭若停了停。語氣一轉。道:「現個你們契丹人以傾國之兵大舉入侵。不知耶律兄弟可有耳聞?」
耶律石鷹遲疑一下,微微點了個頭。望著他靜候下文。暗暗尋思:「你如果想用我的性命脅迫契丹大軍退兵。你可就打錯算盤了。那兩個六親不認的弟弟巴不得我碎屍萬段了才好。」
蕭若深深凝視他半晌。忽道:「朕打算放你回去!」
此言對耶律石鷹不旁石破天驚。他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望著皇帝,很快又鎮定下來,不動聲色道:「多謝皇上美意。我不願回去。我在天朝吃得飽、睡得好。不想再回到漠北苦寒之地了。」他深知世上沒這麼好地事、敵國之君一定別有用意。
「不瞞耶律兄弟說,朕放你回去。一來是想借此化解兩國仇恨……呵呵,朕還另有一事相托。」蕭若微笑道。
耶律石鷹淡淡道:「皇上說笑了。皇上身為九五之尊。富有四海,什麼辦不到的事?」
蕭若不理會他語氣中暗合的嘲諷之意,自顧自道:「有道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你我兩國當為大國強國,一旦打起來,勢必兵連禍結,生靈塗炭。更不知要死多少人。與其拚個你死我話,不如大家坐下來談和。化干戈為聖帛。你們稱雄你們的大草原。我們坐事我們地錦繡山河。兩家和睦共處,交易互市。永結世代友好,豈不是一件美事?朕放耶律兄弟回去,一來表示朕和談的誠意。二來請你將朕的這一番意思轉達你的父汗,望你們契丹人三思。若你父汗答應和談,朕可以將與你同時被俘地兩千多契丹戰士全數放回。」
當日俘虜的契丹士兵共三千三百三十四人、這幾個月來,蕭若也沒讓這些滿手沾滿華朝百姓鮮血地異族人吃閒飯,把他們通通趕去修河堤。每天在烈日下干話九個時辰。只給最低限度的兩餐粗食。結果有四百多人在苦役下話話累死。另有七百多人死於逃跑失敗後的株連屠殺。時至今日還剩下兩千多人。
耶律石鷹靜靜聽完皇帝這番話,一時間又驚又喜,忙不迭道:「我願意把皇上的美意轉告父汗,並盡全力勸說父汗退兵!」他這話倒不是存心欺騙,他回去後確實會轉告父汗,並勸說一番,不過十有**不管用一一至於有沒有用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蕭若龍顏大悅,命兩名內侍帶耶律石鷹去流浴更衣,然後贈以一匹快馬。送他出大營。耶絆石鷹干思萬謝去了,虛情假意之中也確實有一份感激。
還沒過一會兒,鐵寒玉笑吟吟閃進皇輿。
「他就走了?「蕭若道。
鐵寒玉抿嘴撲哧一笑,道:「那契丹王子沒沐浴更衣就急急忙忙出營了。可能還怕皇上反悔改變主意。
蕭若一聽莞爾微笑、道:「這個人質留著也無甚用處,朕得知契丹幾位王子在爭奪汗位、便索性將他放回去,順勢給契丹人內部添點亂,哈哈哈」「」
劉破虜來張,大軍準備就緒。
蕭若正欲下令全軍開拔……猛覺一陣心神蕩漾,口乾舌燥、腹下沒來由竄起一股子邪火直衝腦門,他霧時間渾身躁熱,面紅耳赤、神志亦是一陣陣恍德,慾火好似要點燃全身血液,「女人!「他腦子裡只剩了這一個念頭。
「皇上。您怎麼了?」鐵寒玉見皇帝面色有異,上都來關切問道。
不料,蕭若暴跳而起,一個惡虎撲食把她撲倒。她只出「啊」的一聲驚呼。
蕭若雙目赤紅。氣息粗重。把鐵寒玉壓在身下,雙手狠狠撕她的衣服。
鐵寒玉又驚又羞。掙扎著驚呼:「皇上不要!不可以!臣妾這兩天身體那個不方便,饒了臣妾吧!臣妾去換別的姐妹來侍候!。
蕭若充耳不聞。雙手齊下。「嗤嗤」聲中。已把她外衣撕得粉碎,顯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膚……」
劉破虜在一旁看呆了。一時反應不過來。萬萬想不到皇帝沒有任何預兆地說來就來。他猛地回過神來,滿臉尷尬的退出了皇輿,下令全軍將士暫援拔營。具體什麼原因沒說明,總不能說皇帝突然來了興致,正在臨幸某一個妃子吧!
皇輿內風急雨騾、激烈非常,整個巨大華麗的皇輿都在微微晃動,裡面隱隱約約有女人慘叫呻吟聲話出。
皇輿周圍隨侍的太監宮女面面相兢,心下無不驚歎萬歲爺當真龍精虎猛。一大清早就二有這麼好的興致。
沒過多久,隱隱傳出的女人聲音變成了帶著哭勝她求饒聲,裡面動靜也漸漸緩了下來。正當周圍太監官女以為快完事了時,聽得皇帝喊「來人」之聲。
一名綵衣宮女慌忙應了聲,紅著臉登上皇輿,褐開厚重的帷暮,與裡面皇帝飛快應答幾句。然後她留下來,吩咐其餘人道:「快、傳韓妃娘娘和王姑娘來!
敢情玉妃娘娘一個人應付不了皇帝。
兩個小太監飛快跑去話喚。不多時、韓妃水謂與王楚月一齊來到,還沒搞清楚生了什麼事,剛登上皇輿掀開帷暮,就「啊一一「的一聲被拉了進去。
接下來、裡面又是一番今人聞之面紅耳赤的劇烈響動。
哪曉得沒過多久,皇帝又在裡面喚人,綵衣宮女上去領了聖諭,下來時一臉驚歎之色,急急道:「快,快,快傳北條、齊木兩位東洋姑娘!「眾人一時盡當歎服。
齊木靈子與北條夫人進去之後,皇帝仍嫌不夠,再命人傳蒹葭等四女來。
皇輿旁隨待的人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消息不經而走。不少將士得知了這一暮,不約而同表示對皇帝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按說皇帝留十來個妃婢侍寢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營中移士多有耳聞。可是在一般人想來,多半不能所有美人都雨露均沾、想必有幾個人在一旁服侍觀戰。直到今日。他們才不得不相信,皇上多留美人侍寢,並非虛張聲勢,而是真有那個能耐。
這一場**,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好不容易等到雲收雨住,還沒過多久,皇帝慾火再度不受控制的升騰起來,又拉著美人們在皇輿裡尋歡。
眾人這才覺得情形不大對頭,由佩服變成了擔心。幾名隨軍太醫更是急得滿頭大汗。常言道。色是刮骨鋼刀,縱慾傷身。懲般尋歡無度。縱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又是一場**過後,太醫們圍著皇帝為他疹斷,驚覺他脈象古怪,與常人有異,有她斷言皇帝得了怪病,有的篤定皇帝中了某種奇毒,然而急切間沒一人拿得出有效藥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