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神志尚算清晰,就是活像著了魔似的無法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覺體內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無處宣洩,若不在女人身上瘋狂洩,似乎整個身體就要爆裂開來。
與眾美人第三輪肉搏大戰結束後。饒是以蕭若在這方面的群本事。也累得手腳軟。渾身疲憊欲死,他情知自己已到了極限,再這麼下去。任是什麼蓋世猛男也吃不消。非精盡人亡不可。
他趁慾火暫退之際,盤膝坐在地上,雙目微闔,屏思靜慮。默運內功心法,調息行功,與體內蠢蠢欲動的邪火相擾。
幾名太醫輕過最初的慌亂之後,漸漸理出了些頭緒。開始試著給皇帝開方子煎藥,同時用最珍貴的大補之藥補身子。
蕭若隱隱覺得自己中了敵人的某種高明暗算。這種暗算殺人於無形之間。比毒藥還要可怕。假如是用劇毒。由於他身邊有一群天底下醫術最高明的太醫在。皇宮大內更收藏了許多世間最具神效的靈丹妙藥,再加上他自身不俗的內功根底,縱是砒霜鶴頂紅也未必毒得死他。
倒是此等陰毒暗算今人防不勝防。皇帝的飲食都是由專人烹製。他急切間想不出何時中的暗算。太醫們也一度束手無策。
死在美女肚皮上。這種死法雖有夠香艷。不過蕭若敬謝不敏。他不知還有多少鴻圖偉業來不及實施。決不願年紀輕輕就成為死於牡丹花下地風流鬼。
皇帝身體如此,大軍只得原地休整一日。當此大戰將臨的關鍵時刻。深受三軍將士愛戴的戰神皇帝突然患上怪病。性命都危在旦夕。全軍上下無不憂心仲仲。軍營裡籠罩著一層不祥的氣息。
到得晚間,也不知皇帝內功調息起了作用,還是太醫開的藥方對路。他的病情略有好轉。臨幸美女不似白天那般頻繁,中間好歹有個把時辰間隔。但即便這樣、一天十數次與多個女人交合,也遠遠起出了一個男人所能承更的極限,饒是皇帝天賦異稟是男人中地男人,也同樣吃不消。晚上最嚴重的一次。他甚至在施雲布雨之時暈厥了過去。
將士們得知情況,更增憂慮。這一晚。全軍將士在恐慌與不安中度過。
接下來兩日,皇帝病情未見大的好轉。時不時在體內邪火驅使下與眾美交歡,任是鋼鐵般的意志也克制不了。所幸眾美人數多,可以分皇帝的攻勢。也堪堪支撐得住。她們比任何人都擔心他的身體。不得不擔侍寢時,往往一面迎合。一面在他身下無聲哭泣,與平常侍寢的心情天差地別。
這麼折騰兩日下來。皇帝變得形容削疲。病體懨懨,眼圈黑。精神不濟,滿面疲倦憔粹之色,連行走都要宮女在兩邊攙扶,往日英姿勃的皇帝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但他仍然每日強打精神處理軍務,謀劃戰略。不曾有絲毫鬆懈。
眾將士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不少人自地聚在鉚帳外。泣血叩清皇帝拋下軍國重擔,回京安心調養。
皇帝想也不想便櫃絕了「他萬分清楚這場大戰關係舉國盛衰存亡,倘若戰敗,不但自己的皇位難保,華夏億兆黎民都得在契丹韃子鐵蹄下呻吟。他就算還有一口氣。也要撐下去。
第三日上、皇帝不再等了,施著病體率全軍拔營北進,侍機與契丹人主力決戰。
在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騎兵對步兵俱有壓例性的優勢,皇帶深知行軍路線制定得異常謹慎。要麼以山丘河流為屏障。要麼以城池為依托,每晚盡量在城鎮中抬營,決不在開闊的曠野過夜。為了吸引契丹人來攻,也有時故意在城外紮營。
誰知契丹人並不主動與華軍主力接戰,華朝大軍兵鋒所指,契丹鐵騎一肄望風而逃,跑得比兔子還快,華軍將士充分領教了游牡輕騎兵驅馳如風、倏忽來去的強機動力。
十餘日裡,除生幾次斥候之間的小遭遇戰外,沒有與大股敵人交戰的機會。大軍所過之處。淪陷之她一一收復。
契丹人是逃了、留給華朝大軍的、卻是殘破血腥地城池,和殺掠得空無人煙的村鎮,常常數百里不聞雞犬之聲,惟見屍橫遍野,血污染泥。
契丹韃子殘暴嗜血,豺根心性,從不知人性良知為何物。每過一地,必大肆屠殺與劫掠。男人老人通通殺光,女人嬰兒盡數擄走,拿得走的財物洗劫一空,帶不走的房屋莊國討之一炬……留下赤地千里,野獸在城鎮鄉村橫行無忌,彷彿回到了遠古蠻荒時代。
將士們一路目睹異族蹂躪之後的慘狀。無不目毗欲裂。悲憤填膺,每一日都有向皇帝清戰的人,皇帝一一駁回不淮。
也有將領見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契丹人如不願打一場正面大決戰,一味仗著馬快逃跑,華朝大軍追是萬萬追不上的。求戰不得。拖也會被敵人拖死。有將領在議事大會上提出分兵前進的策略,贏得不少人的附和。
皇帝照舊毫不考慮的加以駁回。不動如山。
熟悉遊牧民族戰術地劉破虜站在皇帝一邊。堅決反對這一提議。認為草原騎兵的機動奔馳能力遠不是我軍所能相提並論的。我軍一旦兵分多路。就正中了敵人的圈套,敵人迸能輕易集中全軍攻我一路。各個擊破我軍。
兩國舉傾國之兵決戰,雙方都小心翼翼,耐心的捕捉戰機,對峙兩年的都不罕見,這個時候,身為三軍最高統帥,最需要的往往不是奇謀偉略,而是鎮定與冷靜。皇帝雖說身患怪病。精神不濟,但軍國大事上仍然把握得滴水不漏。
輕過這些日子地帶病行軍。縱慾狂歡如故,每餐飯量甚少。全無胃口。皇帝身體越單薄贏弱。將士們遠遠望去。甚至有一種形銷骨立的感覺。
皇帝雖立排眾議否決分兵,但又求戰不得、每日目睹城鎮遭契丹人踐踏過後的慘狀,他心裡也很不好受、加之體內怪病煎熬、虛火上升,他脾氣變得暴躁起來、易使易怒、對周圍侍候的人動孰打罵。不復往日溫柔儒雅的模樣。
每晚、隨待人等都能聽到御帳中傳出的慘呼央求之聲、而到天明,則能看見侍寢妃婢的手臂上頸脖上有青紫淤痕。
轉眼已至十月底,這一日,入務第一場大雪紛紛揚揚灑落下來,西風呼嘯,涼冽刺骨、拂面有如刀割,營中將士凍得直搓手、幫見皇帝孤身一人卓立於風雪之中、久久不動。
鵝毛般的映潔雪花悠悠揚揚瓊瑤,萬物一片銀裝素裹,天地純淨一色。
寒風捲著冰屑碎雪打在皇帝臉上,他恍若不覺,癡癡仰望著雪花紛落。暗淡蒼窖,良久不言不動,猶如亙古雕塑。
一個時辰之後,皇帝獨自回到御帳、以不容置疑艷語氣、下達了一道今全軍將士目瞪口呆的聖喻。
「朕明日獨領五萬精銳北出大平原、尋找契丹人主力決戰,其餘將士留守城裡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