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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二零章 暗流湧動 文 / 蕭妃夜夢

    大庭廣眾的,居然扯起嗓子問人家妹子的名姓人群中不由得響起了一片嗡嗡的驚詫議論——這樣的厚皮臉倒真是個從沒見過的新鮮搞法。

    眾目睽睽下,濛濛的臉,一下子就飛紅了。

    那後生不見她答話,扯起嗓子又喊:「我問你呀,你叫什麼?」

    遠處,繼武愣了,濛濛身邊,繼文也愣了。

    只有玉玉來了勁,直推著濛濛的身體喊:「說呀說呀」

    濛濛紅了臉,推開她的手——這一剎那,她只覺得心裡是如此的慌亂,她不是不知道這後生臉皮厚,只是不曾想他竟臉皮厚到了如此地步。怎麼會有這種人,真真是三尺厚的牆壁都不如他的臉皮

    那後生還真是臉皮賽過三尺牆,不依不饒地喊,直喊得滿場子都是他一個人的聲音:「我說過的,你跑不脫,我會知道你的名字的,我現在就要你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

    「講呀,人家問你呢。」玉玉又興沖沖地推表妹。

    濛濛就低著頭,使勁推開她的手。

    「哎呀,你不說我說」玉玉索性代她喊了出來:「她叫杜濛濛——」

    杜濛濛?巴丹和戰刀同時身子一震,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好像杜靈說過,他的妹妹就叫杜濛濛。

    錢三寶還在喊。「杜濛濛——你聽著——」

    錢三寶手往觀禮台上一指,眼睛卻掃遍著四周的觀眾,一面用力扯起嗓門,對起四周的人山人海,喊得不知道多理直氣壯:「我錢三寶,今天要贏回那只碧玉笛,親手送給你」

    「好——」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如此公開的、大膽的、赤裸裸沒遮沒遮的誓言與追求,不由得眾人叫起好來。

    叫好聲中,濛濛就覺得臉燒心跳,就覺得怎麼那麼難堪,只恨不得地下馬上裂條縫能鑽起進去。地下沒裂縫,想鑽也沒處鑽。於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居然就抬起了頭。頭一次,她的目光與錢三寶那**辣的目光交匯在一起,頭一次,她不曾躲開那彷彿要咬她一口的眼睛。

    這一剎那,她突然覺得,那凶野野的目光其實也不怎麼可怕,倒透著一股子讓人心跳跳的講不出的奇怪勁頭……

    旁邊的繼文暗暗的低下頭,臉色暗淡。潭邊的繼武卻火火的狠狠的咬起了牙。

    與臥龍潭邊的熱鬧相比,觀禮台上卻略顯冷清,管家周太把黑龍等眾人往台上引。「貴客遠來,恰逢佳節,周老爺忝為地主,卻俗務繁忙,多有怠慢,煩請大青山的弟兄移步,等一下一同去臥龍潭上台觀禮。」

    遠來是客,雖然這是人家該盡的禮儀。黑龍等人自然也覺得臉上有光,客氣了幾句,便與粗人們一道,隨管家走向臥龍潭觀禮台。

    看到眾人中有女眷,周太犯難了,明顯皺起了眉頭。

    寧傑就問,「怎麼?有什麼不方便嗎?」

    周太忙解釋。「對不住,照規矩,這龍舟觀禮,台上是坐不得女人的。」

    衛雅最討厭的就是規矩,經歷那麼多次的生死,那還管什麼山裡的規矩。最重要的是她繡了幾天的荷包,要親手送給巴丹。見巴丹已經在觀禮台上,用力向台上擠,並搖手喊著。「巴丹巴丹」

    巴丹聽到喊聲,緩緩回頭,見是衛雅,從觀禮台上走下。

    「這怎麼好呢?哎喲,這怎麼好呢……」周太見女眷都是大青山的家屬,不由得為難了。

    見巴丹已經下來了,衛雅到還大度,把荷包塞到巴丹手裡。「算了,既然是本地習俗,我們當然也得尊重。」然後拉著一枝花和莫家姐妹的手。「我跟他們幾個隨便找地方看就行了。」

    黑龍卻瞪起了眼睛。「我管你什麼規矩,老子的女人就要上去看。」

    周太被他搞得發懵,巴丹只好上來解圍,「既然山裡有這規矩,咱們還是遵守。」

    衛萍也上來勸解,黑龍才壓下火氣。這倒也是,人家不是不客氣,只是規矩如此,勉強不得。戰刀也走下觀禮台,見此情景,便吩咐一枝花陪好大家,叫了黑龍等人隨自己上台去——他想自己這畢竟是出場合,身邊有些人手,好歹也算是壯個門面。

    到了觀禮台上,黑龍等人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這個周老太爺著實了不得——一大堆本地鄉紳、各鋪子的老闆,外加十幾個寨子的寨首,個個人模人樣看起來都不是小角色,但站到他面前,卻低眉順眼,一個個大氣不敢多透一口。他不動步沒一個敢動步,他不登台沒一個敢登台。

    戰刀也在提醒自己,眼面前是位真正的土地爺爺,提醒自己要恭敬禮讓時多矮三分,見周太爺客客氣氣請自己先登台,就趕緊地往後縮,趕緊地讓。

    但周唯南素來禮儀規矩看得重,滿場子只有戰刀這一群是軍人,哪有不先敬客的道理?

    兩邊就你來我往讓了好幾次,末了還是並肩一同登了台。

    團丁搶上前拉開正中的幾把椅子,周太爺先不由分說,硬將戰刀和草上飛按在左右手邊的座位上,這才四平八穩,在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

    回頭指起右邊另一些空椅子,就招呼著眾人:「各位,坐呀坐呀。」

    旁邊的錢興現在反倒成了外人,也不推讓,氣呼呼的在戰刀旁邊坐了下來。幾個有資格靠前坐的鄉紳就互相推讓起來,就紛紛地講您先請您先請,講太爺身邊哪是我坐的地方,我坐後頭,您老年紀大,您老坐才是道理,您是太爺的本家本族,您坐才對嘍……

    正在這般客套推讓得好像進了君子國,人群後頭,卻響起一個嘶啞聲音:「哎喲,都講斯文啊?那,就便宜我這個不斯文的坐坐吧。」

    幾雙手臂粗狠狠把鄉紳們兩邊一扒,四個腰挎短槍、一色黑衣的漢子蠻橫地分開了一條路——一個矮矬矬傲著雙眼的精壯漢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鑽山豹大模大樣的搖了上來,一屁股就坐在了周太爺右手邊——草上飛身邊的空椅子上。

    然後就看到身邊的鄉紳、寨首們悚然變色,看到幾個挨得近的掌櫃嚇得當時就往後縮,看到周太爺身邊幾個團丁伸手就按住了槍,觀禮台上好像突然撞邪鬧了鬼,一下子心驚膽戰,人人屏氣

    連周太爺的眉心都壓不住一跳

    粗人們可不在乎,饒你怎麼厲害,這些人生死可是見多了,不過巴丹還是把肩上的狙擊槍壓了壓。

    「鑽山豹大當家?」

    鑽山豹手一拱:「周太爺。」

    巴丹暗暗打量這個鑽山豹,雖然知道他的來路,但鄉紳們如此怕他,看來還是有些手段。草上飛和戰刀只是冷眼旁觀。

    周太爺倒是飛快地恢復了平靜,笑吟吟拱手還禮:「鑽山豹大當家來就來了,何必如此氣勢凶凶。」

    鑽山豹也是笑吟吟。「豈敢,豈敢這麼多軍爺在此,我鑽山豹怎敢放肆。」

    這個鑽山豹氣焰如此囂張,粗人們都沉不住氣了。黑龍當時就想發作,被巴丹死死按了下去。鑽山豹一來就把矛頭指向大青山看來是來者不善。

    戰刀目不斜視,美孜孜的看著臥龍潭上的龍舟賽,悠閒自得的品著茶,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道:「山東地界都在我中華民國管轄範圍,老鼠在大也喂貓。」

    鑽山豹明顯一怔,戰刀的腔調明顯暗指他,不過他還是笑吟吟。「這位軍爺可是從徐州撤下來的唐團長。」

    他把撤字故意加重了語氣,傻字也聽的出來他暗指什麼,戰刀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龍舟賽。「團長不敢當,只是個敗軍之將。」

    戰刀毫不掩飾,失敗也好,勝利也好,還沒到虎落平陽的地步——雖然全中國都在說徐州會戰是抗日以來取得的最大勝利。

    鑽山豹就擺起一臉的驚訝:「唐團長還真客氣,敵後游擊,蔣委員長的戰略,怎能稱得敗軍之將。」鑽山豹臉上掛著笑,口風卻硬硬地一轉,「只不過,各家一畝三分地,土地爺還分個山頭水面吧?」

    一直未說話的草上飛就哈哈大笑。「豹爺多慮了喲——三州六府、遠近百里,長了耳朵的哪個不知道,這天寶寨是周太爺您周家的地頭,您算山裡土地爺,我們也是過路仙,強龍還壓不得地頭蛇,何況我們身居大青山?豹爺的章程,還管不到天寶寨地界吧。」

    如果說戰刀還顧及鑽山豹的面子,草上飛這翻話可是針鋒相對,在場人全都緊張了,鑽山豹身後幾個黑衣手下已經把手按在腰上。看樣子,在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戰刀偷眼看去,錢興還在興致勃勃的看比賽,身邊的事好像與他無關。周太爺也慢慢飲著茶水,冷眼旁觀。畢竟在自家地界,然後輕描淡寫的打個哈哈。「自家人,有話好好說,不要劍拔弩張嘛」

    鑽山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即使戰刀臉厚成性,也不得不佩服鑽山豹的轉變。鑽山豹一邊正了正身子,一邊笑嘻嘻接過周太爺的話:「就是嘛,自家人,我三合山的章程怎能管到天寶寨。」然後他手往臥龍潭裡一指:「看到沒,最上邊船上滑槳的,都是我三合山的弟兄。養兵千日,我今天就是看著他們給我拿個頭名回山。」。

    嗜血戰刀第一二零章暗流湧動(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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