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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二章 突襲 文 / 蕭妃夜夢

    日軍的哨兵已經近在咫尺,黑暗中巴丹和杜瑟敏捷的撲上去,巴丹的敏捷出自杜瑟的輕蔑,而杜瑟的敏捷,則出自訓練有素的本身。刀光一閃間,兩個日軍驚恐的瞪大眼睛向他們的天皇報道了。輕輕放下日軍的屍體,巴丹轉身看向杜瑟,杜瑟也把日軍的屍體輕輕的放下。杜瑟手中的刺刀準確的從日軍頸脈和氣管上劃過,很專業的殺人手法,而巴丹,幾乎把日軍的整個脖子抹了下來。

    「你究竟做什麼的?」巴丹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愚蠢!先攻下碉堡在說。」

    杜瑟一直在迴避巴丹這個問題,但現在也確實不是解釋的時候,杜靈和小莫等人已經撲進碉堡內,底層的七個日軍已經被杜靈等人解決,而二層還有4個在頑抗,一個新丁舉著剛繳獲的三八槍衝了上去,把槍舉到一個九十度的仰角準備射擊,那是不可能和上邊的人比射擊速度的。砰砰幾槍從眾人瞧不見的上邊蓋了下來,最致命的一發從他頸窩穿入。肋下穿出。

    杜靈抓著他沒撒手的槍把他拖出射界,子彈打在他的腳後跟上。又一個和他做同樣嘗試的人躺在射界裡,連救都不用救了。

    碉堡裡通向二層的梯子幾乎是垂直的,很陡的金屬梯級東一折西一折地折了上去,眾人看不見的日軍在看不見地頭上守著,火力並不強。但守這麼個地方並不需要多強的火力。

    上邊扔下來的手榴彈在巴丹眼前爆炸,擾得一身土。還好碉堡裡的空間足夠大,爆炸並不能傷到下邊的人。巴丹和小莫把那個傷兵靠洞壁坐著,也救不了他了,坐著吧。他一聲不吭地坐在那捂著自己的頸窩。小莫在日軍的屍體上搜索急救包,幾乎把身上掛滿了。

    形勢出乎巴丹的預料,繼續這樣僵持下去,用不上10分鐘,對岸隧道裡的日軍和大橋另一端的日軍就會增援,現在撤出去會成碉堡二層日軍的活靶子,攻也不是,撤也不是,不把二層的日軍攻下,即使依托堅固工事死守,找機會突圍都不可能了。

    日軍還在不停向下射擊,巴丹懊惱的已經不想瞧這份一籌莫展了,他轉過頭,那個傷兵已經歪在牆上死了,神情倒是恬靜得很。而杜瑟,這時候竟然不知道跑那去了。

    巴丹對杜靈理直氣壯的大吼:「你哥那?」

    杜靈手向外指了指,現在需要解決的是碉堡內的日軍,他跑到外邊做什麼。巴丹來不及細想,碉堡外對岸的日軍已經機槍轟鳴,不時還有幾發手炮炮彈的爆炸聲,日軍已經火力支援,步兵很快就會到。

    十九人的小部隊轉眼死了倆,老趕和跡哥還留在山上,而杜瑟卻去向不明,巴丹紅著眼睛對杜靈怒吼。「帶幾人去外邊的工事阻止日軍增援!」

    杜靈幾乎被巴丹的狀態嚇到了,結結巴巴的手指著碉堡的二層。「這……這……」

    巴丹緩和下情緒。「給我留兩人守著,他們下不來。」杜靈這時才明白巴丹的意思,帶人去碉堡外圍工事佈防。

    巴丹把身體靠在碉堡的牆壁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衣服上的河水和汗水在身體的熱度下蒸發,巴丹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一下被抽空了,剛剛被杜瑟的肯定帶來的希望也不存在了,這個該死的杜瑟,進退兩難的時候他自己卻臨陣脫逃。

    在巴丹詛咒杜瑟的時候,碉堡的側翼也響起九二重機槍的槍聲,巴丹心裡一驚,側翼不應該有日軍的?從射擊孔向外看去,距離碉堡不到500米的一座山包上,噴出道道火舌,那是日軍的一個暗堡,巴丹徹底的失望了,撤退的路也被堵死了。

    碉堡二層的日軍還在不停的攢射,巴丹狠狠的罵了句。「他娘的,瞎打什麼?子彈多也不能這樣浪費!小鬼子。」

    日軍當然聽不懂巴丹在罵什麼,不過碉堡裡的彈藥確實多,十幾箱彈藥整齊的碼放在沒有射擊孔的角落,幾個彈藥箱已經被新丁們打開,地上散落著新丁匆忙中落下的子彈和沒拿光的日制九一式手榴彈。

    巴丹拿起顆手榴彈,想了想還是放到箱子裡,這樣七拐八拐的樓梯手榴彈從上向下可以扔出來,從下向上根本不會有什麼作用,弄不好滾下來傷到自己,無計可施的巴丹惱怒的打光毛瑟槍裡的子彈。

    巴丹的槍聲剛停,就聽見上邊的咆哮和撕喊,以及日軍的尖叫和槍聲。子彈會拐彎了?根本不可能的,巴丹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樓上的槍聲明顯不是樓下的方向,巴丹對小莫使個眼色,兩人交替掩護著向樓上摸去。

    兩人交替而上。眼前還是七拐八彎的階梯,已經聽見上邊杜瑟的撕喊聲,然後三八槍響了兩下。巴丹奔跑著,眼前終於出現那一片狼藉——地下是兩具被杜瑟打死的日軍屍體,杜瑟正和拿著刺刀和最後兩個在對峙著,巴丹舉槍,剛剛為了洩奮已經把彈匣打光,沒時間換彈匣,小莫反映很快,提起他的機槍砰砰的一梭子。

    四個頑抗的日軍終於解決了,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巴丹精疲力盡的窩在一處射擊孔那候著,剩下的問題就是怎麼對付前來增援的日軍了,撤退已經不可能。

    杜瑟沉默的包紮著自己的肩膀——他受傷了,鬼子的子彈從他右臂洞穿而過,小莫拿著急救包在幫忙。巴丹有氣無力的瞪了眼杜瑟,「你怎麼上來的。」

    杜瑟指了指牆壁。「從外邊爬上來的。」

    「勇氣可嘉,一個人對付四個,應該給你一等青天白日勳章。」巴丹極盡所能的諷刺他,現在他完全不用懷疑,杜瑟絕對是個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

    「打這種仗,沒人想著要勳章的。誰也不會為勳章而送掉自己的小命!」

    換上彈匣的巴丹突然把槍口頂在杜瑟的腦門。「說!你究竟什麼目的?說半句假話我打暴你的腦袋。」

    旁邊的新丁和小莫啞然的看著巴丹,杜瑟的眼睛也隨著燈光飄忽不定的與巴丹直視,外邊的槍聲越來越密集,碉堡裡的氣氛卻越來越凝重。

    杜瑟伸手把巴丹的槍撥開,巴丹又倔強的頂上。「你必須回答,究竟什麼目的?」

    「你現在也知道了,我是**,原來是二十軍團四師師直屬特務營少校營長,你同樣為軍人,應該知道這條鐵路的重要性,攻佔這條鐵路就是我的目的。」

    「不對,任何稍有軍事常識的都知道,以十幾人來攻佔至少一個中隊日軍駐守的軍事重地等於送死,你究竟什麼目的?」

    杜瑟神情有些黯然,「我不能說,即使打死我也不能說,但攻佔這個碉堡確實是為救老趕,我已通知師裡,馬上就會有一個團過來接防,並徹底攻佔代嶺陣地。」

    槍聲轟轟,爆炸隆隆,外面的槍炮聲震的碉堡內的人都有些耳鳴,巴丹放下槍,步入講武堂的第一天教官就講軍人要嚴守軍事秘密,巴丹知道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你真的在尋找大青山部隊還是順口胡說的?」巴丹繼續問道。

    「真的在尋找你們,我要執行的任務,只有你們才幫的上,而我知道,你們也曾經是職業軍人。」

    「我看過你的手,並沒有經常拿槍的痕跡?」

    杜瑟無奈的笑笑。「握了5年農具的雙手早已經把我拿槍的痕跡掩蓋了,包括我手下的兄弟,他們都是真正被鬼子逼的無路的農民。」

    是什麼原因讓他脫離軍隊做了農民,巴丹來不及問,一發炮彈落在碉堡附近,掀起的塵土和氣浪通過射擊孔向碉堡內的人撲來,早已是汗水混合泥水的幾人誰還顧的上塵土那,巴丹隨手在臉上抹了把,這讓他骯髒的臉上變的更花。

    一股刺激性氣味傳入巴丹的鼻腔,接連打幾個噴嚏,巴丹猛的跳了起來。「毒氣!」

    小莫和新丁驚慌的手足無措,一起看著巴丹。「脫下衣服,摀住口鼻。」

    煙霧在黑暗裡開始瀰漫,刺鼻的氣味越來越重,小莫手忙腳亂的在脫衣服,杜瑟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別緊張,是煙霧彈。」

    煙霧彈大量吸入也一樣會中毒,有些文化的巴丹明白這個道理,碉堡外圍陣地已經傳來驚恐的喊叫。杜靈連咳嗽帶氣喘的跑了上來。「鬼子放毒氣。」

    「告訴弟兄們把濕衣服脫下來,摀住自己的口鼻,巴丹,隨我去外圍。」杜瑟冷靜的吩咐著。

    煙霧中已經看不清路,巴丹和杜瑟連滾帶爬的滾下二層,杜靈和小莫繼續留在樓上把日軍遺留的九二重機槍子彈向煙霧中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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