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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 五喜臨門 文 / 蕭妃夜夢

    桌椅板凳送到黑龍的新房,只等迎入新郎新娘了,粗人們也各自散去,大喜的日子要在明天。

    巴丹回到自己房間,戰刀在房間裡低著頭神色黯然的想著心事,巴丹在他肩膀重重拍了一下。「在想什麼?」

    巴丹打斷他的沉思,戰刀抬起頭,又低下頭。「想黑龍成家了,真好。」

    他的聲音甜的讓人發膩。巴丹猛的把床上的被子捂在他頭上。「閉嘴!閉嘴!」

    他閉嘴了,甩開被子接著又一聲歎息,歎息的讓人顫慄。

    一會聲音甜的發膩,一會又歎息的讓人顫慄,房間裡的空氣都隨著他的語氣變化了,巴丹瞪了他一會,默默的坐在他身邊,「歎息什麼?」

    「歎息我自己,野心勃勃,諸戰皆北,一事無成,而立之年,孑然一身。在這戰亂之秋屢屢激流勇進,違抗軍命,對上不忠,對下不敬,從此只能冒充活死人。」

    說這些話的時候,這傢伙是傷感的,看著鋪過地平線的死人時候也沒現在傷感。巴丹謔視的瞪著他。「雜碎,看你那孱樣,我真想挖掉自己的眼睛。」

    戰刀苦澀、又自嘲的笑笑,雙眼望著窗外為黑龍婚事忙碌的人群。「為了不看見你們這些幸福的人,聰明的人,怯懦的人,滿腹仇恨的人,該死不死的活人,我寧可挖掉自己的眼睛。」

    「所以你這幾天一直不見蹤影,瞎子一樣無視我們的忙碌?」

    「還能怎麼樣那?偷偷分享黑龍的快樂,不想給他填堵。」

    巴丹沉默,每個人心裡都難過,難過自己形單影孤,難過自己不定那天血撒疆場。每個人用不同方式表達自己的難過,戰刀有他自己的方式表達自己的難過,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用不衰竭的機器,原來他也有脆弱的一面。他現在的神態,讓巴丹很心慌,那是心中的大樹轟然倒下的心慌。巴丹不希望他這樣,所有人肯定也不希望他這樣。

    巴丹壓低了聲音。「其實大家都想做你這樣的人,你是我們心中的魂,當然我也不希望你在這種事上頹廢,每天在生死邊緣掙扎,成家未必是好事。」

    「你真這麼想?」戰刀問。

    「嗯!」巴丹抑鬱的回答。

    戰刀死氣活樣的把自己砸到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屋頂。「你說的對,成家未必是好事,我們給不了他們什麼,只能是擔心和受怕。」

    巴丹當然知道戰刀說的他們是誰,眼前想起衛雅,腦海中卻是衛雅無奈的聲音,「家和戰爭並不矛盾。你不知道女人需要什麼。」

    巴丹低頭沉思,手裡又在玩弄掛在脖子上的子彈。「或許我們真不知道他們需要什麼!擔心受怕或許也能為感情所彌補,也許我們想的片面了,並沒有作為她們的角度想想。」

    戰刀兩手虛無的在空中亂抓,也不知道他在抓什麼。良久,他歎口氣,轉而又很平靜的說。「現實容不得我們不片面,女人能需要什麼?一個安穩的家,但我們做不到!」

    「也許……」巴丹還想說下去,老趕急匆匆的闖進來。

    「草上飛和衛會長找你們,要你們馬上過去。」

    兩人楞了下,「什麼事這麼急?」

    「沒說,只是要你們馬上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隱隱感覺要發生什麼,隨著老趕進入衛漢國房間,毛楞、麻溜都在,八仙桌左右坐著衛漢國和曹嘉。

    氣氛有些凝重,兩位老人雙手環抱在胸前,麻溜和毛楞在八仙桌前垂手而立,表情甚是嚴肅的在低頭沉思。

    氣氛有些壓抑,一向油嘴滑舌,嬉皮笑臉的戰刀也嚴肅起來,這樣的情景讓巴丹想起小時候父親的責罰,幾個人完全像犯了錯誤的孩子。巴丹偷偷瞄了眼衛漢國,囁嚅的小聲道:「衛伯伯,曹伯伯,我們來了。」

    「嗯!」衛漢國答應著,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找你們來是想……」衛漢國忽然停下,把目光轉向草上飛。「曹兄,還是你說!」

    草上飛楞了一下,不過馬上面帶微笑。「找你們來是要商量件大事,大家都知道,黑龍和衛萍明天結婚了,而小女、衛雅和莫家姐妹也和你們兩情相悅,所以把你們叫來,你們看是不是也一起把婚事辦了,大家皆大歡喜,也了了我們兩位老人未了的心事。」

    巴丹沉默,半晌看著戰刀,戰刀也在沉默,又看毛楞和麻溜,看樣子兩人早已經知道了,臉上卻沒有欣喜,巴丹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四個人想的是同樣的事情。他們都嚮往人世間的男歡女愛,他們都嚮往美好的生活,作為亂世軍人,他們沒品位到生活的快樂,沒體味到女人的幸福,嚮往的幸福降臨了,他們卻擔心多過幸福。

    巴丹微微抬起頭,掃了眼正襟危坐的兩位老人,從兩人的目光裡,巴丹知道他們也很急切,急切想聽到他們的回答,巴丹繼續囁嚅並有些結巴的問道:「是她們……的意思,還是……您兩位的意思?」

    「說實話,是她們的意思。」草上飛目光不離幾人的臉,他在觀察四人的臉色變化。

    巴丹繼續看戰刀,戰刀還是那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地面。看來別想指望戰刀能說什麼。「曹伯伯,衛伯伯,不是巴丹故意推辭,只是巴丹家中尚有爺爺、父親健在,這婚姻大事……」

    衛漢國輕聲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蘇賀家族在內蒙草原名聲顯赫,我早有耳聞。你說的也在理,我們不急於成婚,可借黑龍的婚禮把你們的親事先定下,你也修家書一封,對家父稟明此事,至於婚事,可待你家父回信在議。」

    衛漢國可謂考慮周全,巴丹也無話可說,只好退在一邊,曹嘉又把目光投向戰刀。「唐團長可有什麼顧慮?」

    戰刀恍入夢中驚醒,看了看巴丹,又看眼草上飛。「曹叔,文碩孑然一身,雖然沒有父母之命的顧慮,但是……」

    「但是什麼?」曹嘉和衛漢國都看著他。

    「一枝花妹子曾立下誓言,報他父仇以身相許,如今大仇未報,是不是也和巴丹一樣,先定下婚事,待大仇得報之日,在另行他議,我也心安。」

    曹嘉蹙眉沉思,同樣沉思的還有麻溜。「義父,團座說的有道理,我家仇未報,成婚難以心安,我是不是也暫緩……」

    曹嘉連連擺手,「你與別人不同,只因家仇未報,而我與仇人實力懸殊,如你有不測,也可為王家留下骨血,你的婚事我已做主,休要在辯。」

    麻溜沉默,退在一邊不在做聲。衛漢國又把目光投向毛楞。「毛楞,大妞一直對你有心,你什麼意思?」

    這對毛楞來說,無疑是天上掉下的巨大餡餅,毛楞撲通下跪了下來。「衛伯父,毛楞是個孤兒,大妞既然不嫌棄,我也沒什麼說的,全憑衛伯父做主。」

    衛漢國起身把他扶起,「既然這樣,明天麻溜,毛楞和黑龍一起婚禮,巴丹、唐團長定親,我們五喜臨門。」

    衛漢國話音未落,一枝花、衛雅、莫家姐妹一起從內室跑了出來,巴丹四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原來是他們早已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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