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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傾國滅朝 文 / 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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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這回要徒兒查探的東西,可是和『八門』有關?」荀昭直接問起了正事。

    王孟並沒有直接回答荀昭的問題,而是緩緩站起身來,踱到崖邊。荀昭和衛青兩個,也跟著走了過去。

    「當年戰國時,魏公子信陵君曾為我墨家第一俠士。」王孟沉寂片刻,才是開口說道,「信陵君時,我墨家勢力極大,魏王有寵妾如姬,其父為仇人所害,如姬相請魏王,舉國大索三年而不得兇犯。如姬又轉求於信陵君,信陵君一月而斬仇人頭顱獻於如姬。如姬感恩,不惜一死相報,此後信陵君竊符救趙,也是靠如姬相助。」

    荀昭聽王孟說起這些舊事,也是聽得津津有味,又聽到魏王舉國大索三年,卻不如信陵君一個月辦事利索,頓時不由得驚愕得張了張口。正如王孟適才所說,當時的墨家勢力,一定也是大到了極點,足以威懾天下。

    「其時有大梁人張耳,曾得信陵君器重,有幸收入門下,信陵君逝後,移居大梁東兩百里之外黃縣,任外黃縣令。」王孟話鋒一轉,又換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張耳?荀昭腦海裡轉了幾圈,沒想起有什麼印象,還是李耳比較有名,張耳卻是沒聽說過。

    「秦王政十年時,有二十少年自東而來,投於外黃張氏門下,張耳甚為賞識,收為親傳弟子。」王孟臉上的表情,猶如老僧入定,只是侃侃而談。

    秦王政十年,當年的秦始皇應當還沒有正式拉開掃滅六國的戰爭序幕,荀昭在心裡略算了一下,大抵知道應當是嬴政剛剛親政不久的時候。

    「此人追隨張耳門下,自二十歲至三十二歲。在此人三十二歲時,秦軍水灌大梁,攻滅魏國,縣令張耳兵敗逃奔楚國,而此人也回到沛縣故里,廣交好友,豪俠之名傳於鄉中。」

    「沛縣?」荀昭聞言不由心中大驚,「師傅所說的此人,可就是高祖皇帝?」

    王孟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卻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高祖劉邦仰慕信陵君,荀昭是曾經聽說過的,當年高祖在時,每次路經大梁,都會前去祭拜信陵君墓,最後一次前去祭拜時,甚至專置常戶祭掃,只是荀昭也沒想到,高祖皇帝和信陵君之間,居然還會有一層門學傳承的關係。

    「徒兒也曾經聽說過,高祖小時,也是向學友愛,識字讀書,多次得鄉里稱譽,為何會投入墨家門下,轉為遊俠?」

    荀昭因為曾經悔恨當年沒有好好學讀過歷史,所以重生後對於歷史知識也是格外的關注。

    如果把劉邦青少的時候也劃成兩個部分,那麼大抵是以十七歲為界。十七歲以前的劉邦,恭謹識禮,友愛向學;而十七歲之後,卻忽然變得浪蕩無稽,常常聚眾鬧事,和小時候的劉邦相比,簡直完全判若兩人。

    高祖劉邦少時的家中,也算是當地的富戶,有一份不小的家業,按道理說,依這般的家境和學識,劉邦完全可以求為官吏,為何要四處遊蕩?

    再從劉邦三十四歲時求為亭長看,劉邦本人似乎也並非是對仕途沒有興趣。

    「若是余沒有記錯的話。」王孟轉而問起荀昭另外一件事情,「高祖的親弟,後來的楚王劉交,也曾經是投入你荀氏門下,劉交的老師浮丘伯,便是你先祖荀子的親傳。」

    後人說起漢高祖劉邦,常常都以為是從一個橫行鄉里的潑皮無賴白手而起,最終定鼎中原,卻不知道無論是高祖劉邦還是楚王劉交,他們的老師都是當時極富盛名的人物。

    「難道……一切都是故意而為之?」荀昭心裡又是猛得一驚,心裡的話不禁脫口而出。

    儒家浮丘伯,墨家張耳等人,都是諸門中的嫡系。張耳相對荀昭來說比較陌生,但是荀氏門下的浮丘伯,荀昭不可能不知道。

    浮丘伯乃是先祖荀子在李斯,韓非之後所收的最後一個學生,也就是所謂的關門弟子。

    浮丘伯此人雖然在後來的歷史上並不顯赫,其實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當年秦王政時,王弟長安君成嶠為秦國大將軍,統領秦國十萬精銳,而此時的浮丘伯,也正是成嶠手下的第一幕僚。

    秦王政八年,長安君成嶠領君攻趙,兵至屯留時,突然揮師向西,布討伐檄文,揚言秦王趙政(嬴姓屬趙氏),乃秦國前丞相,文信侯呂不韋之子。

    此後長安君成嶠雖是兵敗被殺,卻也給以後的歷史上留下一個巨大的謎團。

    後來的歷史上說起此事的時候,常常也會說長安君成嶠是受人挑撥起事,而那個出手挑撥的主謀,不是他人,正是浮丘伯。

    長安君成嶠兵敗被殺之後,浮丘伯率領殘軍死命殺出重圍。從此遊走天下,四處講學。

    讓荀昭有些哭笑不得的是,當時以一系列雷霆手段擋開成嶠和浮丘伯的攻勢的人,正是先祖荀子的另一名弟子,浮丘伯的師兄李斯。

    在當年的那一場血雨腥風當中,閃耀在秦王政和長安君成嶠背後的,李斯和浮丘伯的身影,無疑是其中最為醒目的兩個。

    待秦國掃滅群雄,浮丘伯講學之名也已經是四海皆知。而此時的秦始皇嬴政,居然把浮丘伯召至長安,任其為大秦博士院的七十博士之一。

    後人談起秦始皇,也常常是帶上一些器量狹窄,暴虐嗜殺的詞句。但是秦始皇嬴政不可能不知道浮丘伯曾經幫著長安君成嶠與自己為敵,即便如此,嬴政仍是把浮丘伯請至長安,作為自己的幕僚。

    無論是秦始皇嬴政,還是漢高祖劉邦,從身上所留下來的歷史和歷史的矛盾,也常常是讓荀昭感覺匪夷所思。只從嬴政對待浮丘伯一事上看,嬴政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小氣量或者那麼嗜殺,甚至還極為高雅。

    而浮丘伯至長安後,遇嬴政召群臣廷議,商議傳位一事。

    廷議中,嬴政自己所說的辦法,無非是兩個,一是傚法夏商周,子孫世代相繼;二是傚法上古聖君,以禪讓相繼。

    嬴政自稱德出上古五帝,欲以天下為公,雖然未必是真心,可也並非是什麼不好的話。

    偏偏這個時候,浮丘伯出言反對,聲言嬴政向來多行桀紂之道,不可能真心以禪讓繼天下。

    兩人在朝堂之上,當著天下群臣的面互不相讓,好一番唇槍舌戰。一時間嬴政威風掃地,不禁哀歎一聲,自己今日當眾出了醜。事後,傳說中被形容成凶暴嗜殺的秦始皇嬴政,居然也是連浮丘伯的一根頭也沒動。

    經過此事,長安儒生逐漸膽大,常常在背後非議嬴政,秦始皇嬴政逐漸惱怒,最終導致了著名的「焚書坑儒」一事。

    秦始皇嬴政更是因此終生未立皇后和太子,直到最後一次出巡時,行至沙丘,才在彌留之際寫下遺詔,欲傳位於公子扶蘇。傳位的詔書卻又被李斯和趙高合謀偷換,秦二世胡亥繼位,賜公子扶蘇和秦國大將蒙恬自盡,並且最終導致了強大的秦王朝的覆滅。

    縱觀浮丘伯的一生,幾乎都是一直與秦始皇嬴政對抗中度過。而由嬴政一手締造的秦王朝的覆滅,更是成也李斯,敗也李斯。

    甚至,如果只從表面上看,秦王朝這只無比龐大的巨獸,幾乎是完全的毀滅在了荀子的兩個學生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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