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說是雅間兒,其實也就是木壁和竹簾子合成的,挺雅致,窗外濛濛的細雨不時的渺渺飄進紗壁,濃香的狗肉與淡淡的酒香讓整間二樓充斥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三少爺來到二樓的時候,週三斤正沒心沒肺的啃狗肉呢,不時的還滋兒兩口小酒,好不自在。
「剛才她罵你呢,聽見沒~!」
三少爺一副隨意的樣子坐在了週三斤對面兒,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狗肉填在嘴裡,笑嘻嘻的對週三斤說道,說著,三少爺無意間看了看窗外,突然想起了一回事兒,丫外面下雨了,而且還涼絲絲的,萬一等會事兒成了,這倆畜生在館子裡**,自己去哪兒呢!
「罵就罵唄,嘴長在人家臉上。」
週三斤的樣子讓三少爺有種一腳踢死他的衝動,還是男人嗎。
「前幾天你是不是在中都校場欺負了一個通玄觀的小師姐?」週三斤覺的三少爺有點怪,嘴角老是顯著若有若無的一絲壞笑,根據以往的規律,他應該沒悶什麼好屁。
「通玄觀的小師姐?」三少爺有點迷茫,表示前幾天都在和夢姑玩遊戲了,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就是你給人家襠部間兒一腳的那個~!」未說先笑必有邪,週三斤這思想還不定飛哪兒去了呢,凌若韻那遭遇確實引無數男人有想法。
「哦,怎麼了?貌似通玄觀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勢力,不用擔心,別說一小師姐,就算通玄觀的祖師爺也沒太大的魄力來計較這點小事兒。」
三少爺也知道通玄觀的不少信息,自己都到這份兒上了,擱在未開玄武大會的那會兒,自己在乾武國也就頂尖兒的那級別了。
「我還不知道這個?我說的不是那麼回事兒,那小蹄子叫凌若韻,在通玄觀也是資質最好的修玄者,前些日子在元帥府周圍晃悠,還在青玉園頂上看了你幾眼,只是咱們這邊沒跟她一般見識罷了,我懷疑通玄觀和羽裳宮那邊兒搭著呢~!」
週三斤拿著筷子有節奏的敲打著小瓷盤,眼神裡暴露出一絲精明之色,想法不少。
「那又怎麼樣呢,這兩股兒線就算搭在一起,也是個沒轍的事兒,咱們這邊按計劃走就算了,咱們的目標不是乾武國這點小地方懂嗎。」三少爺喝了口小酒,沒怎麼在意,但眼裡也沒有什麼輕視之意。
「蚊子肉也是肉不是?這次玄武大會的風波,可有不少大買賣人來到了乾都,通玄觀不惜全宗之力大批量的壟斷這些東西,前幾天在九門館那邊兒通玄觀的人套走了不少好丹藥和稀有玄技。」
「眼光不要那麼短淺,這些算什麼呀,以後慢慢來你就知道了,褚傾城不過是想要乾武國罷了,給她又怎麼了,千萬不要為了這些小事誤了咱們最重要的目標。」
三少爺打算著將罰獄的成員分散到各大宗派,能被十大玄宗的任何一宗看上個把人那就再好不過了,至於其他一些二流玄宗,三少爺還是對罰獄的每一個兄弟有信心的。
「褚傾城要奪…」
週三斤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屑,單指向上指了指,意思很明顯了,說是褚傾城要奪褚位!在週三斤眼裡,褚傾城就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小人,陰險毒辣,為了一些小事兒就動小聰明的女人,這些年褚傾城的低調讓週三斤沒有重視。
「不錯,應該有那勢頭~!」三少爺夾了筷子小菜,隨意說道。
「就她?她一癱子,呵~!」週三斤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乾武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不是什麼人也能爭霸的,週三斤不信,就憑那個癱子能折騰出什麼風浪來。
「千萬不要這樣想,狼為什麼很少失敗?因為它謹慎,從不小看任何一個敵人,即便是對方弱小。」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怎麼就可以小看褚傾城呢,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武昭武媚娘的故事嗎,憑什麼她一個女人在那種男主社會的泱泱大國能當皇帝?」
三少爺雖然面帶壞笑,但看週三斤的眼神卻是凌厲了不少,三少爺不希望在以後的征途中,任何兄弟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呃,這不是喝酒聊天嗎,我也就說說~!」
週三斤表面雖然虛笑的說著,但心裡卻咯登一下,怎麼就沒意識到呢,馬上巧妙的轉移話題道:「祁國那皇族秘技玄隱術,你覺的如何?適不適合咱們這邊所用,前幾天在祁國那幾個小皇子手裡套出來一本,是正宗的。」
「那種慘無人道的玄技怎麼可以讓自家兄弟學習呢,那不人道嘛~!」三少爺帶有深意的看了週三斤一眼,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當然不是讓自家兄弟修煉了,我是說讓以往執行任務捕捉回來的那些俘虜,削削骨換換面洗洗腦,不就是很好的工具嗎?」
聞言,週三斤給了三少爺一個鄙夷的眼神,知道三少爺就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你真是個惡魔,太無恥了,我們以後要人道,人道懂不懂…」
「我的無恥還不都是出至你的雕琢之手嗎,和你比,萬分之一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聊的卻不是什麼無緣無故的話題,不少事情在輕鬆的字裡行間之中便悄聲無息的解決了,或者多了兩人的共鳴感。
不時,苟七娘上樓而來,打斷了兩人繼續談一些「題外話」的內容,隨即侃大山一樣侃起來!
看到苟七娘向這邊走來,三少爺有點蒙了,苟七娘還是那個苟七娘,只是她懷中抱著的那個酒壺讓三少爺有些崩潰了,一隻足能盛下四斤以上的白酒的白色青花的大酒壺蹲在如海碗一般的溫酒座兒上,看這形勢兒,苟七娘怕是將自己給她的那些藥兒都倒騰進去了,估計苟七娘的目的就是灌死週三斤這王八日的……
這酒壺一般都是家用的,在小店兒裡用這樣的彪愣酒具,確實是他/媽挺讓人**的~!
苟七娘貌似有點小緊張,一看小時候就是個沒辦過壞事的純潔好孩子,就這麼點事兒就失去了自己的本色,臉上有點緋紅,托著大酒壺的嫩手不由的有點顫抖!
「第一次呀,抖個毛~!」
三少爺也沒和苟七娘客氣,很隨意的接過苟七娘懷裡的酒壺放在了桌子上,順便安撫性的摸了苟七娘的小手一下,表示是很純潔的那種。
「啪~!」
「三斤,這是前幾天剛釀的燒刀兒,嘗嘗~!」
苟七娘嬌嗔的將三少爺的賤手打掉,有點異常的將酒壺提起,將週三斤面前的酒杯倒滿。
週三斤表示眼裡也閃過一絲驚訝,剛才好像還罵自己來著,怎麼一轉眼就這樣兒了呢,但也沒多想,面色有些尷尬,雖然平時是嘴上不著調壞了一點,但一到真事兒上就放不出一個悶屁了,半天才恩了一聲,順便點了點頭。
小燒刀酒烈,怎麼著也得七十多度,卻不是三少爺所創,即便是三少爺前世喝過,但本質上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前世有種類似的遼東烈酒,叫燒刀子,由於酒烈,喝下去跟滾刀子似的,所以譯名燒刀子,而這裡的小燒刀,雖然名字寓意差不多,但這種釀酒的方子卻不是三少爺出的。
自從九年前三少爺通過週三斤傳播了烈酒文化,這種烈酒的工藝就遍地開花,乾武國雖然在風玄大陸如滄海一粟,但確實面積比前世的中國還大的多,人數也是不少,乾武國十幾億的國民什麼人才沒有?
喜歡釀酒的不在少數,所以各個地方品牌也就登高了不少,當然,這些品牌的酒水每出世一種,必定要將一部分的利益分給王熙鳳這邊的財團,不然王熙鳳下面的商賈就帶著人去砸店!
這當然是三少爺的餿主意了,通過週三斤,週三斤在通過王熙鳳,依此循環,所以壞人都讓下面的人做了,王熙鳳現在成了大好人,在廟裡受人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