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週三斤沒考慮多少,加上臉皮兒薄,既然苟七娘讓酒了,週三斤沒有什麼猶豫就喝了,不過只是濕了濕嘴唇。
「怎麼個意思,感情真這麼淺了,還就濕了濕,一口乾了~!」
苟七娘也是個場面兒人,看三少爺跟沒事兒人似的,自己也不緊張了,安慶娘們的豪放感又不經意的釋放出來了,提著酒壺站在週三斤旁邊,有不可掩飾的陰謀,你喝下去我還繼續灌你的意思!
三斤也沒客氣,強了強鼻子吸了兩口酒氣兒,瞟了一眼苟七娘,一口悶了進去,最後還舔了舔嘴唇。
「吃塊肉。」
苟七娘夠細心的,見週三斤真一口悶了進去,笑容更濃了,顯的無比風騷,拿起筷子給週三斤夾了塊兒狗肉,還有點小曖昧的餵了進去。
三斤看了一眼三少爺,也不好推辭,一口將狗肉吃在了嘴裡,臉色有些紅潤,難得,三斤也有害羞的時候。
「在來一杯~!」
苟七娘表示越看三斤越歡喜,拿著大酒壺又給三斤倒了一杯,坐在三斤對面的三少爺就在那兒巴巴兒的看著,將一隻腳搭在板凳上的三少爺表示有點蛋疼,三少爺還是在想,等下我該出去呢還是在現場看「戲」呢。
「沒事兒吧,對我這麼熱情幹嘛!」
三斤說這話兒的時候是帶有調戲意味的笑容的,言語都說出來了,三斤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怎麼會越看苟七娘越漂亮呢,體內怎麼還有股莫名的燥熱~!
「我以前對你不熱情嗎?」
苟七娘也沒想到平時對自己挺正經的週三斤會發出這麼迷人的笑容,是的,情人眼裡還出西施呢,就算三斤的笑容在噁心,那落在七娘的眼裡,那也是如美男子般的輕柔~!
「把瓶子裡那東西都全倒進去了?」三少爺表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看了看苟七娘,有點心疼的說道。
「是呀~!」
苟七娘稍頓了頓,明白了三少爺的言語,見週三斤的臉色已經上來了,心裡有點激動,有點吶吶的看著三少爺道。
「真他/媽敗家娘們,那可是半兩,你要死啊~!」三少爺翻了翻白眼兒,那可是男女通吃的奇藥呀,就這麼被她給糟踐了這麼多。
「是不是放多了?」
苟七娘有點害怕,確實,尼瑪閒了十幾年了,看著週三斤要發作前奏的模樣,估計太猛烈的對自己身子也不是太好~!
「多到沒太多,大不了你受不住了,你也喝口這燒刀兒~!」
三少爺聽到了週三斤粗糙的呼吸聲,估計他也感覺到什麼了,現在正閉著眼睛想方設法逼出來呢,但三少爺知道,這是沒有用的,當年自己誤食了那根沾滿欲爐散的山參的時候,不也折騰了好久才消火的嗎,他媽得虧那次還沒成熟,要是成熟了,要沒個女人,真得爆咯~!
「你個混蛋,酒裡放藥兒了~!!!」
週三斤面色漲紅,心裡火燒火燎的,猛然呼吸,不敢有任何動作,沉喝了一聲,隨時有暴動的意思。
「是呀,這是七娘的主意,不過這也是為你好,也該成個家了。」三少爺早早兒的將責任推給了苟七娘,不等苟七娘開口,壞笑的看著有點不知所措的苟七娘道:「愣著幹嘛呢,上呀~!好機會~!」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走呀,他快堅持不住了,求求你了~!!」
苟七娘哪能不知道三少爺的壞心眼兒,嬌嫩的臉上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了,雖然算不上最漂亮,但…人不都說了嗎,動了情的女人最迷人,浪起來的女人最誘人~!
「外面兒下雨呢,你讓我往哪兒走~!」
三少爺看了看窗外,雨比剛才大了,嘩嘩的~!一臉為難的看了看苟七娘,眼裡出奇的沒一點淫/穢之色,更多的卻是打笑玩味~!
苟七娘也看了看外面兒,不放心的看了看週三斤,小促了兩步兒,從一邊拿了一把油傘作勢遞給三少爺,一臉你快點的表情,哼哼道:「傘,你先從窗戶這邊跳下去~!」苟七娘覺的這話也不太對,其實她應該讓三少爺去樓下等著,但苟七娘是什麼人?…
太不知羞恥了!
話都到這份兒上了,三少爺還能說什麼,沒好氣兒的將油傘奪了過來,指著週三斤和苟七娘,氣不憤道:「坑爹呀~!兩個坑爹的玩意兒,行,忘恩負義…」
三少爺說的自己都無語了,最後眼見週三斤這畜生有點要站起來的傾向,將窗子打開,閃了出去,順便幫他們這對賤人將窗戶搭拉下去!
苟七娘見三少爺走了,還好心將窗子給搞掩飾了,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跟得了月經焦慮症似的,在原地轉悠了兩圈兒,有點為難的看了看週三斤,並且瞄了瞄三斤桌子底下翹的不成樣子的那玩意兒,也就衣料子好,不然非破了不可~!
苟七娘有警惕的看了看窗戶和周圍的密封是不是做足了,最後深呼了一口氣,將酒壺提了起來給自己灌了一口,一下子撲在了三斤懷裡,抱著他,有些嬌喘在週三斤耳邊嬌息道:「三斤,抱…抱我,要了…要了我吧~!」
週三斤還是穩坐泰山,揮然不動,只是身體有些顫抖了,拳頭攥的更緊了,閉著眸子的眼皮清晰的抖動著。苟七娘卻不管這些,抱著週三斤,在週三斤臉上,脖子上,耳朵上施以唇肉刑罰,很激昂~!
週三斤最後終於忍不住了,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一把將苟七娘的嬌軀抱住,狠狠的抱住,勁兒大,一把將苟七娘的衣服從後背便撕扯而開,迷離的激吻著,不放過每一寸滑嫩的肌膚…
兩人如同飢渴的猛獸,互相在彼此的身上索取著津液…
………
十步橋上出現了三少爺的身影,三少爺一手打著油傘,一手拿著…
望遠鏡!
由於狗肉館二樓的玻璃燭燈還亮著,透過貼著牆紙的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纏綿交織的兩個畜生,他們的表演很激烈,三少爺在無恥的欣賞著這種朦朧美,雨中,有點冷~!
看他們足足表演了半個小時,三少爺倒沒有什麼別的感覺,就感覺自己下面太脹了,最後毅然絕然的將望遠鏡收起來,將油傘扔在了地上,準備…
準備吟詩…
「臥槽塔馬勒戈壁的…,十步橋,騷客的文人雅地,老子今兒也騷一把~!」
三少爺胸腔起伏,表示很激動,擼了一把浸滿雨水的臉頰,手中多了一壺酒,灌了一口,深呼吸,大聲吟了起來,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跟個羊癲瘋患者發作前奏的瘋子似的!
由於打雷雨聲比較磅礡,三少爺的言語也被淹沒了,具體胡亂言語的內容好像是這麼亂七八糟的幾句,吟的什麼夜雨瀟湘,斷腸人~!
還有什麼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飲飲不醉,遠什麼…恩,遠鴻即逝誓不悔,為尹消得人半醉……
具體的也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有種超脫感,瘋子的感覺~!
三少爺在這十步橋上吟了幾首自己獨創的大詩,很有回頌憶故的意思,好像還想到了前世的什麼什麼,無比的風趣,有點傷不起的意思~!
三少爺的情緒難得得到這麼徹底的釋放,身體好像有點顫抖,可能是被自然淋浴凍的也不知道怎麼著,反正是顫了,臉上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反正紅紅的…
三少爺感慨呀,為什麼自家兄弟在那兒風月,為什麼安慶娘們可以有自己的幫助而得到夢寐以求的心上人,為什麼自己離那個心上人就是那麼遙遠…
這一切的一切,湧上心頭,這好像是不適宜的時刻,但三少爺就是這麼的尿/性,總是不走尋常路!
……………
ps:其實吧,每個人都有那麼一點脆弱的時候,都有自己的空間去釋放,無人得知的秘密,有的人喜歡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默默哀傷,有的人卻在哀傷的時候找朋友傾訴,還有一種人自閉到極點堅強到極點,卻不願意向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