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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學武 文 / 堅硬的核桃

    張玉又躺在樹蔭下看著桃花,天空飄著的雲朵是如此的潔白!在那個世界是很少看到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更不知道以後該做些什麼。這裡和歷史不一樣,但又好像一樣,宏觀上所有的事件都與歷史相合!但微觀上,這些書上的人物全出來了!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呢?來到這裡已經9天了,黃藥師好像並不在島上,啞僕看到山洞多住了一個人後,每天送來了雙份的食物,還好,就不用挨餓了,不過並不怎麼好吃!和老頑童的交談中,張玉對這個世界有了大體的瞭解,知道了很多人物的故事,沒想到很多故事真的發生過!

    「遙想公瑾當年……」真實令人感慨啊,英雄的故事就發生在現在!以前,張玉對英雄人物嚮往不已。可以說那些故事伴隨著張玉的成長!長大了,瞭解到那不過是成年人美好的童話,但這些童話依然激勵著一代又一代年輕人的熱血。

    英雄的故事不是最容易激勵人麼!張玉沒有告訴老頑童自己的來歷,只是告訴他,自己不是中原人,一直生活在海外,這次來中原經商,在海上遇到風暴,發生海難,漂流到這裡;好在老頑童比較大條,很快就被張玉身上的小物件吸引了注意力,也不再關心張玉的來歷!本來老頑童說要教張玉武功的,可這幾天,他不是研究張玉的手機,就是翻張玉旅行包裡的東西,不然就是問這問那的,好奇心相當重,這些東西對張玉來說也沒有什麼價值了,加上比較瞭解老頑童的性情,也就耐著性子給他解釋!再說才來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需要思考,也沒什麼心思學!

    張玉掏出一支煙點著了,煙,沒有給老頑童玩,怕他浪費了,呵呵!現在還有5支!抽著煙,張玉又想起了遙遠的那個世界!所有的親人、朋友;看來是永別了,希望大家都過的好吧!吐了一個煙圈,看著煙隨風飄散,張玉的眼睛潮熱起來,自小張玉就是個感情豐富的人,父母之恩還沒有報答就離開了他們,現在不知道他們擔心成什麼樣子。想著想著,淚水滑出眼角!

    「你在想什麼呢?」老頑童趴在張玉身邊,兩手托腮,神情滑稽的看著張玉抽煙的動作。張玉沒有說話,依然望著天空。老頑童等了一會兒,大概是看張玉不理他,於是又去山洞裡面鼓搗去了!過了一會兒,老頑童又興沖沖的跑出來,拿著那本《旅遊指南》問道:「小兄弟,這本書也是你家鄉的吧,工本不錯,可惜……」說著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個老頑童,自從看了張玉的帶來的東西後,對張玉家鄉的人崇拜的不得了,張玉可沒辦法給他講什麼現代工業,對於老頑童的問題含含糊糊就過去了。

    張玉奇道:「什麼可惜?」

    老頑童道:「這本書我看不懂,有很多畫畫的很好,可是這些寫的是什麼?我怎麼不認識?」「哦,是我家鄉的文字,以後我慢慢給你講。」說著張玉順手接過書來,翻開赫然是一幅中國地圖,看著熟悉的城市,而如今時間卻倒退了幾百年,不禁又發起呆來。

    一定要離開桃花島,看看現在這個世界!現在黃藥師不在島上,沒人引路,看來暫時是無法離開了,就算黃藥師在,見了自己這個來歷不明的人,說不定一掌就送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了!還是先向老頑童學些功夫,雖然一樣打不過黃藥師,但至少不能讓這個持才傲物的人看不起!這這個世界上也有點自保能力。

    張玉站了起來直視老頑童道:「兄弟有件事想求老哥,不知老哥能不能答應?」老頑童見張玉這麼認真,道:「兄弟有什麼事只管說,只要做哥哥的能做到!」

    張玉道:「求哥哥現在教我武功!」

    老頑童道:「這個自然,就是兄弟不說,我也要教的,我全真派乃天下武學正宗,你既然是我周伯通的兄弟,我一定全力教你,不過,你不可做道士,不然就不好玩了。」說完一幅擔心張玉做道士的樣子。

    這幾天,張玉陪老頑童一起胡鬧,又給他講一些新奇的東西,旅行包都給他研究去了,因此兩人關係非常好,很快就稱兄道弟起來!

    張玉笑道:「你放心,我可不想做道士,兄弟還沒有娶媳婦呢!我只學武功!」

    「娶媳婦?」老頑童一臉驚奇,想說什麼,但又搖了搖頭!

    「兄弟,我先教你全真派的內功,這是入門歌訣,你且聽好……」老頑童說著把入門內功口訣說了一遍讓張玉細細背了,張玉雖然記憶力不錯,但還是讓老頑童講了好幾次才背誦無誤,然後老頑童逐字逐句的解釋,教張玉如何打坐,如何吐納;其認真仔細之處讓張玉大為奇怪,這老頑童不是沒有長性麼?怎地如此細心了?難道和書上的不一樣?

    也難怪張玉這樣想,原來老頑童深知入門內功半點馬虎不得,如果練而不得其法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張玉從來沒有練過武,如果只是外門功夫倒也罷了,可內門功夫,稍微一點謬誤,動則走火入魔,運氣好的大病一場,差的全身癱瘓,甚至喪命!所以萬萬大意不得。

    接下來十多天,張玉都在練習打坐、吐納功夫,慢慢的有了氣感,老頑童十分高興,開始教張玉如何運氣,如何搬運周天,在老頑童的幫助下,張玉已經能搬運周天了,一個周天下來,只覺神清氣爽,一運氣,便感到一股微弱的熱息緩緩流動。張玉知道,如果繼續練下去,內力就會逐日遞增,心裡對老頑童十分感激!

    「兄弟啊,你的進境不可謂不快啊,平常人要幾個月才能有氣感,而後周天,我估摸著就算有我之助,你至少也要一個月,沒想到你差不多20天就行了!」老頑童笑道。

    張玉趕忙拘禮道:「多謝哥哥成全!」

    老頑童道:「呵呵!好兄弟,和哥哥客氣什麼,咱們這就練拳吧!」說著忽地跳到空地,打起拳來,只見他拳風赫赫,動如脫兔,直看得張玉眼也花了,大約一頓飯的功夫,老頑童收拳笑道:「兄弟,你看哥哥這套拳如何?」

    張玉珮服道:「說實話,兄弟我也看不大懂,不過覺得哥哥耍的十分漂亮!」

    老頑童笑道:「這套拳只是我全真派的入門拳法而已,但要真正練的熟了,也能顯出絕大威力,真正的高手就要在平凡的拳法中顯出超凡的技藝來,這個道理,我也是這些年才明白了些!」

    張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說著老頑童一邊比劃一邊解說,張玉則跟著學了起來,說來也怪,張玉學內功很快就上手,可學拳好像天生運動細胞不足,不是動作做錯,就是學了後面忘了前面,一套入門拳法硬是學了2個多月,把老頑童氣個半死!

    張玉跟老頑童學了半年,老頑童性急,囫圇吞棗的把全真的基本的拳法還有劍法,一股腦的教給張玉,不過嘛,張玉只是有架勢而已,大多數都不甚了了,按老頑童的話,中看不中用!不過老頑童可不管這些,教完後就要求張玉和自己過招,一方面久了沒和人打架,不免心癢難熬,一方面說是陪張玉練練手,使其把功夫盡快融合;接下來的時間張玉就慘了,天天和老頑童對打練習,幾乎天天鼻青臉腫,腰酸背疼。在對練的過程中,老頑童又不斷的指點並傳授新的技巧;可以說出了吃飯睡覺就是陪老頑童練拳,幾個月下來,張玉居然也能在全真派功夫上和老頑童有攻有守。

    這天張玉在空地上獨自練劍,但見一把木劍舞起來,頗有聲勢,地上落葉不時被劍風捲起,又被劍影擊碎!

    「啪啪啪!」張玉收劍正好聽到老頑童的鼓掌聲,他道:「兄弟啊!這一年來你的功夫大有進展,不過你看……」,說著接過木劍舞了起來,同樣捲起了落葉,不過捲起的樹葉卻被一劍刺穿。老頑童道:「我全真派的功夫講究一個「柔」字,你擊碎了落葉,劍法固然剛猛,可能發而不能收,這套劍法則需剛柔相濟,其意義在於一個柔。發出去的勁力剛勁占三分柔卻要佔七分才能穿而不碎!」接著細細講了如何運勁,這些道理其實以前老頑童也給張玉講過,不過今天在實際運用中卻體會的更深了。

    老頑童看張玉漸漸體會了柔勁道:「兄弟,哥哥這些年在島上無事,也琢磨了一套功夫出來,也不知成不成,你陪我練練!」

    張玉道:「哥哥琢磨出來的想必是好的,兄弟正要見識!」心中暗道:估計這是老頑童獨創的空明拳了。本來老頑童還教過張玉雙手互搏之術,哪知道張玉不是學那個的料,四國交兵也只好變成了三國征戰。

    只見老頑童伸掌推來,張玉提氣迎上,暗中留了幾分勁;每次老頑童和張玉對練也會不用全力,總是和張玉內勁差不多的程度,不然張玉早受了內傷;雙掌剛一接觸,猛覺一股潮湧般的內力衝來,張玉一面猛提內息一面心中大罵:這不是想要我老命麼?心中還沒有罵完,突然湧過來的勁力消失的無影無蹤,張玉這全力一抗,彷彿打在了空氣上,啪的一聲,張玉猛地摔在地上,頭上又起了個大包!

    老頑童見張玉呲牙咧嘴的樣子趕忙扶起來道:「兄弟,來,這一下我也不會白摔你,我來教你運勁的法門!」說著連比帶畫,說出來他使用的法門來,再一次試的時候就摔不到張玉了。

    冬去春來,慢慢的,張玉被老頑童摔了無數跤後,學會了空明拳。老頑童見自己的空明拳甚有威力,也大為高興,每天與張玉對練,除了偶爾還能摔倒張玉外,竟不能隨心所欲了!

    這天張玉正思考著空明拳和全真拳法的奧秘,突然想起,在後世太極拳中,不是也講究:以柔克剛、運虛御實嗎?而且其拳理好像「柔」的發揮更在空明拳之上,在後世大學張玉曾參加過武術學會的校內社團,學過太極拳劍,還參加過表演,當然還是花架子,不過招式還熟,拳理也看過不少,確實花過一番功夫的。想著想著,不禁練了起來:起手式、攬雀尾、單鞭、提手上式、白鶴亮翅、摟膝拗步、進步搬攔錘、如封似閉、十字手、抱虎歸山……這一練內息自然而然跟著運轉,練了一便又一便發現內息居然能自動隨著拳腳運到極處,揮手間內息運到手指尖,回想著太極的要領,拳隨勁動,用意不用力,太極圓轉,無使斷絕、身知止而神欲行。越練越熟,一遍又一遍,而張玉不知道的是,自己每次練都和前一次有微微不同之處,隨著內息的運轉,不斷修正拳腳,最後拳隨勁發,竟是無比暢快,到後來,心隨意動,身知止而神欲行,再次使到單鞭這一招時,一掌揮出,拳勁吞吐,將發未發,不動如山,而又輕靈似羽;張玉猛然醒悟,才知道這才是太極的要旨,自己以前聽過就算,根本沒有理解。為了驗證此刻的,張玉趕忙把老頑童拉出來練拳,老頑童正無聊呢,自然樂意。

    開始他並不在意,幾招過後越來越驚訝!發現張玉的拳法和空明拳道理很接近,但又大為不同,彷彿拳腳身形不斷的在畫圈,大的小的,長的短的,交替進行,漸漸的全真拳法象被絲纏住了一樣,一拳打出,勁力不到,很容易被張玉帶歪,於是展開空明拳和張玉對攻,拳法變得虛虛實實,閃爍不定。張玉也不管,虛實依然,自顧自的打著太極,到底老頑童武學深湛,不像張玉半吊子的太極,一個花手牽引,張玉使拳實了,啪的一聲,被老頑童推個趔趄。老頑童心下大是驚奇,突然跳開道:「好兄弟,你這是什麼拳法,雖然你還沒有學會,可這拳意十分奇妙,做哥哥的我可是十分佩服,嘿嘿!了不起!」

    張玉停手道:「這是,我以前學過的拳法,叫太極拳!只是學不得其法,今天突然想通了,哥哥,這拳還使得麼?」

    老頑童抓耳搔腮道:「使得、使得,可給哥哥講講麼?」

    張玉道:「自然,我還有許多不明之處要請哥哥指點!」於是演了一遍太極拳,然後說明了拳理,老頑童大讚高明!和張玉一起推敲起來,老頑童來來回回渡著步子思考,時不時的打出一兩拳,張玉在旁不時地就自己所知道的太極拳說上一兩句,老頑童想了一會兒道:「這後發制人,在武學中不是沒有,我全真武功有不少招式就是講究後發制人的,可是以後發制人開創出這一套功夫,可是十分難得了,我估摸著沒有十天八天,不能窺其一二,創出這套功夫的人實在是個了不起的奇人啊!」

    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張玉和老頑童一起研究太極拳,太極劍。老頑童武功高妙,學武又癡,在知道太極拳劍後,常常發出張玉不知道的見解!他常歎道一定要見見這個創出太極拳的高人!當張玉告訴他這個人並不在世上的時候,老頑童大是痛惜,恨不能一見!張玉偷笑道:這個人還沒有出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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