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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卷 亡命紅花第十八章 我最紅(四) 文 / 煉文1

    東莞石排鎮,向陽路,夜來香酒吧內。

    燈光,人群,審判,在這個神奇的夜晚裡,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肅靜。

    客人們,紅花會的弟兄們,坐著或者站著,手上拿刀、棍的或者是緊握著朋友雙手的,都在下面靜靜地看著,兩眼緊緊地看著領舞台上的我。

    我一身雪白,冷冷地站在這最高的領舞台上,手握雪白長劍,王遠楠和紫劍在旁邊配合著,有條不整地把今晚所有需要審判的人,按他們所犯下的罪,應砍多少刀就砍多少刀,應斷手指頭就斷手指頭,終於,全都一一按程序審判完了。

    這個時候,牆壁上的投影又是一變: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社會的安定和諧,我有責

    我指了指背後的牆壁,筆直地標站在麥克風邊上,開口:「各位顧客朋友們,今晚,我們紅化會的兄弟們借場辦事,打擾了你們的喝酒雅興,在這,我代表所有紅花會的兄弟,向你們說聲抱歉。不好意思」

    吧檯下面,酒吧裡每一個顧客,都不說話,男男女女,一張張的精緻、俊俏臉,都在神情緊張地看著站在領舞台上一身雪白的我,好像,他們正在等待,靜等待著命運的光臨。

    「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我站在領舞台上,望著下面一個個神情緊張的人群,慢慢地開口說:「今晚,所有顧客朋友們的酒水消費,我們紅花會請了,還有,我再次代表我們紅花會的所有兄弟,在這裡,敬各位一杯,感謝你們今晚,對我們工作的配合上酒」

    我的話說完,站在下面顧客們旁邊的那些紅花會服務員兄弟,就靈活地去吧檯那裡拿來一扎扎的啤酒,走到每一個顧客的面前,專心地為在他們面前的杯子上倒上了酒。

    「謝謝謝謝」酒吧裡的所有顧客們,看見那一個個統一穿著紅花會t恤,紋著紋身的服務員兄弟,在幫他們倒酒,他們忙受寵若驚的樣子,站起來很客氣地說。

    這時,王遠楠雙手捧著一個透明高腳杯過來,裡面裝著滿滿的一杯純淨水。

    我接過杯子,蒼白的手指高舉起來那杯透明的水,高聲說:「顧客朋友們,不好意思啊,因為我是從不喝酒的,在這裡,我就以水代酒敬大家一杯,今晚讓大家今晚受驚了,不好意思啊,干了」

    我說完,就一昂頭,「咕咕咕」地一口氣,把那一大杯水全干了。

    酒吧下面所有的顧客們,看見我這麼爽快地全干了,他們的神情也一鬆,也忙拿起桌面上那杯酒,對著我站了起來。

    「干」

    「干了」

    「公子文,干了」……

    我看見,他們一個個的,都昂頭把杯中的酒全幹完了,對我點頭、示意著,輕鬆地坐了下來。

    「首先」我把手中的杯子遞給王遠楠拿走,站回領舞台,面無表情對著麥克風,繼續開口說道:「在這裡,有些事,我想對顧客朋友們說明一下。第一點,我想強調的是,我們紅花會,不是什麼黑社會犯罪組織所以,大家現在不用擔心,我們會對你們做出什麼樣的事大家看我背後的字,那就是我們紅花會的責職和口號,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社會的安定和諧,我有責這個,不知道你們看了,會不會感覺到我們很幼稚?」

    我停頓了一下,看了一下周圍,底下的他們,一個個,都一動也不動,神情開始又緊張地,靜坐在那裡。

    我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語氣,接著,我又慢慢地睜開眼,看著下面所有的面孔,開口說道:「這個世界在變,這個社會在變,改變的,不只只是身邊的生活環境,還有人心。有人說,中國,是一個相互傷害的民族。生產地溝油的人,喝的是假酒,生產假酒的,蓋著的是黑心綿被,生產黑心綿被的人,穿著的又高危化學衣服,生產高危化學衣服的人,喝的又是結石牛奶……甚至,那些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一字可審批全民生活的官員,他們的單位、他們的小孩學校、他們經常大吃大喝的酒店,所吃所用的,就是地溝油之類的等高危有害物品。有害物品一層層地在人群中循環,就這樣,產生了一條中國特色的相互傷害職業鏈。為什麼會這樣?當發生事故暴光時,很多受傷者都會這樣地問。這個社會,變了徹徹底底地變了。一切的人,都變成的金錢、權力的奴隸。為什麼會這樣?我曾經也這樣問過。為什麼人長大了就得變成這樣?為什麼自己害怕傷害,而你們又做著相互傷害的事?為什麼小虎隊的小小紅色蜻蜓不是小小英雄,而只是任人賤踏在腳底的屁民?為什麼有的人可以活得那麼高貴,隨口吃個飯都上萬塊;而有的人卻是那麼地低賤,為了那二十塊草藥錢,用命去賺?為什麼殺人放火金腰帶?為什麼修橋鋪路無屍骸?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全是為什麼?」

    我厲聲對著麥克風大聲呼喊,酒吧的回音,久久地震動,吧檯下面,寂靜無聲,有的人在沉思,有的人在悲傷,有的人在發呆……

    我站在那裡,一身雪白,紅色絲巾在脖子處飄然,我輕輕地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我又慢慢睜開眼,挨近麥克風,調整語氣,說:「其實,這一切,誰也不能怪誰?要怪的,就怪你們自己也許,你們會問,我為什麼要怪我自己,這些,又不是我做的,全是那些為富不仁的人做的不錯,這些,不是你們做的,但是,你生活在這個世間,讓這世間變得更好,就是來到這世間的每一個人,最基本的責任別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把這個世間搞得烏煙障氣,是的,別人有錯,你,也一樣有錯我為什麼要說你有錯?」

    我站在台上,望了望下面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我接著又開口說:「很簡單,你在知道他要做壞事時,你沒有及時制止他做壞事,你在知道他了壞事之後,你沒有制止他所做的這種壞事不再發生,你在這個壞事發生了之後,你沒有盡心盡力地把這壞事修補好我現在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別人在生產地溝油,你知道了,你沒有盡自己的責任去報警制止,不准那地溝油生產,那地溝油,就會流出了市場,生產商賺錢了,就繼續生產,地溝油,就不繼地流入市場,到處都是,最後,有人吃地溝油中毒住院了,電視暴光了,地溝油生產商給抓了,吃了地溝油的人中毒因沒錢住院,也死了。嗯,現在,我幫你算一下,這其中,就是因為你當時沒有盡自己的責任,所害死的,有多少個人?第一個,是生產地溝油的商人,不錯,他就是給你害的,如果你當時有點良心,有點責任的話,知道他要生產地溝油了,就報警制止的話,他就不會生產地溝油流入市場,地溝油沒有流入市場讓他賺錢,他就不會繼續地生產,最後,他也不會因這個,而背負毒害死人的罪名給抓去坐牢;第二個,肯定是那些成千上萬個因為吃了地溝油而中毒的人,他們也是你害的,就是因為你當時沒有盡到自己的一點點責任去制止,包括明知道他們中毒住院了,你不去幫助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因沒錢住院而死亡這也同樣,是你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良心所害的第三,還有誰?對,執法部門,那些執法部門,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故,肯定也要給處理,這其中,跟你沒有加大力度去舉報、檢舉,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讓這件不再發生,讓他們因各種原因而失職出大事,其中,和你同樣有關係。你想一下,你一下子,就害死了那麼多人,你有沒有感到內疚?好吧,你不感到內疚,那都是不關你的事,那都是別人心黑,那下一個,就是你你敢保證,你開的車不會自燃?你敢保證,你走在路上,對面開過來的車,不會剎車失靈?你敢保證,你的小孩,喝的不是有毒奶粉?這一切,包括你自己,也同樣是你自己的那心態所害的朋友們啊,社會問題,不是口頭上的人人有責,不是出事了,你就在網上,在嘴巴裡,痛罵幾句奸商、爛官、壞人、沒良心、好可憐就能解決什麼這一切,你有沒有想過,不是別人良心太壞、沒道德,是你沒有做得更好,是我有責」

    我長編大論地說完,看著還在沉思著不說話的人們,接著指了指後面的牆壁投影,繼續說:「所以,我成立了這個紅花會,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社會的安定和諧,我有責我這個想法,可能很多人都覺得天真、幼稚但我們已經在做了,老人摔倒,我們去扶,他敲詐我,這沒事,我們會用我們的方法,讓他以後不能再有機會敲詐其他人,再也不要出現有這種社會現象,再也不要有下一個,因他而受傷害的受害者;飛機他們橫行霸道,打人勒索,我們知道了就來管,我們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們以後,再也不能犯事,那以後,也就不再有因他們而受到傷害受害者。這個,不是有沒有能力的問題,是你做不做的問題。我有責,這是個美好生活理念。從小事做起,哪怕是你,隨手幫忙撿個掉在地上垃圾,丟進垃圾桶,就這一小小動作,你就可以,不讓下一個,不小心因踩這垃圾而摔倒而受傷、致死的人這個,總比你看見別人摔倒了,才在網絡上,在嘴巴裡,罵那個丟垃圾的人多沒良心、多沒道德,就是那個誰誰誰,你親眼看見他丟的……所以,我們需要建立個正確的觀念,我有責……」

    當我在酒吧大廳上,長編大論地講述著我有責的理倫時,同一時間裡,在酒吧角落的一間包廂裡,朱大壯他們拿著刀棍,對那些剛剛審判過的飛機等人喊:「你們,一個個的,把身份證給我拿出來」

    「啊?」飛機他們都一愣,但很快地,他們反應過來,每一個人,都飛快地拿出了身份證出來。

    朱大壯招呼著眾人,拿著紙筆,把那些人的身份證,一個個地全登記在一個本子上。

    全登記完了之後,朱大壯拿起酒吧電話,問飛機:「哎,你家裡電話是多少?」

    「啊?」飛機這時,他已經用紗布包著斷腕了,抬頭望著朱大壯,不說話。

    「電話多少,說」紫劍一拳打了過去,接著罵道:「快點,你是不是想另一隻手也沒?」

    「07xx5736xxx」飛機聽了,忙飛快地報了一個號碼。

    朱大壯開著免提,手指接著拔了過去,一會兒,電話通了,那邊傳來:「喂」

    「喂」朱大壯看了看飛機,開口問:「請問,你那是劉輝家嗎?」

    「是的是的我是劉輝媽媽」那邊回答。

    這個時候,飛機聽了,臉上又是一陣雪白,望著朱大壯,大氣都不敢出。

    「哦,是這樣的」朱大壯又看了一眼飛機,接著說:「劉輝在東莞這邊,出了點事住院了,哦,沒多大的事,就是工作的時候,出了點工傷,放心,他有買保險,錢的事你不用擔心,他是因為怕你擔心,不敢跟你說,但我知道,他很想你過來看他的,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哦,好的,你明天過來,那你來石排醫院找他就可以了,那就這樣啊,阿姨,不用謝,應該的」

    朱大壯掛掉了電話,定定地望著飛機,開口說:「你有個好媽媽」

    飛機聽了,不說話,一個大男人,深深地低下了頭。

    「給你」朱大壯丟了一疊紙到飛機的面前,說道:「這是我們紅花會幫你買的一份工傷保險,是你名字,工廠、工種、各種證件證明,都給你弄好了,你明天去換錢吧好好回家陪陪你媽媽她一個老人家在家裡也不容易當然,那保險費和一些證件費用,你一會得給我,我還得拿回紅花會裡報銷、做帳」

    機呆了,他的左手,顫抖著翻動了那疊紙張,抬頭望著朱大壯,聲音沙啞問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朱大壯鬆了鬆肩膀,舉起手上剛才登記身份證的本子,對飛機說:「這全是我老大的主意,當然,如果你不服氣的話,以後想報復,隨時來找我,我們紅花會的兄弟們,隨時接著,還有,我知道你的家庭地址及身份證號碼全部,以後要查你在哪裡出現,做了什麼事,這比誰都容易,下次,可就不是只斷你一隻手了,是殺你quan家」

    「吸~~~」

    飛機臉色一變,身子一顫,不自禁地猛吸了一口涼氣,最後,他又低頭看了看那疊保險單,輕輕地開口,說:「我承認,你們很強,斷我一隻手,我是很不服,但我還是得說,謝謝」

    「下一個,你,家裡電話是多少?」朱大壯不理飛機,又轉頭問鍾有強。

    「03255894xxx」鍾有強老實地回答。

    朱大壯手指動了動,又直拔了過去,一會兒,那邊有人接了:「喂」……

    「好了,我有責,這個問題,我今天就說到這裡吧」我站在台上,望著下面的眾人,說:「在這,我也不打攪大家的喝酒時間了,為了表示我們紅花會今晚驚嚇到大家的歉意,大家今晚所喝的酒,我們請了,老闆,過來,算一下多少錢?」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神情訕訕地說:「兄弟,我是老闆,嘿嘿,不要談錢了,這就當是我請大家喝的吧,還有,這裡有一萬塊,是請你們兄弟們喝酒的,就當是交個朋友吧,以後,我還盼望你們,多多照看一下我這小酒吧」

    「哼」這時,王遠楠遞了一疊錢,給紅花會的一個小兄弟拿了過來,只見那小兄弟把那一疊錢扔在那老闆面前,冷冷地說:「哼,你當我們紅花會是什麼呀?我們不是黑社會,也不是看場的。我們也不需要你的錢我們要喝酒,我們有手有腳,我們自己不會賺錢買來喝呀?拿好,這是八千塊,夠今晚所有朋友們喝酒了。我老大說請了,就是請,你***廢話什麼?還有,你以後也要多注意點,犯了什麼事,落在我們手上,我們也一樣辦你」

    那小兄弟走遠了幾步,忽然,他又跑了回來,對那在發呆著的酒吧老闆喊:「還有,我們兄弟有幾個在你這裡做服務員的有一個半月了,今天他們辭工,你把他們的工資結給我你不會是想不發工資那麼黑心吧?」

    酒吧老闆聽了,忙點著頭,說:「好好好好」

    接著,他們倆人,撿起地上的錢,走到一邊慢慢算工資去了。

    「走啦」我看見朱大壯他們出來了,對我擺了個ok的手勢,我就揮了揮手,王遠楠和丁思琪站在我身邊,帶著兄弟們,慢慢走了出去。

    酒吧門口,上官羽和一群兄弟在那裡守著,我看見了,隨口問:「沒什麼事吧?」

    上官羽擺了擺手,指了指擺在酒吧門口的大牌子:酒吧電路維修,今晚暫停營業

    上官羽接著低聲說:「塵封那邊剛打電話過來,警察那邊啥動靜都沒人,他小子剛才還在埋怨那邊蚊子太多了,擺在路邊的爆炸丁之類高科技產品,一個都沒用到」

    「叫他把東西收起來,回來喝酒」我神情淡淡地說。

    「兄弟們,回去喝慶功酒羅」朱大壯招呼了一聲。

    「好」兄弟們齊聲回答

    我一身雪白,左手緊握長劍,王遠楠和丁思琪在兩邊擁護著我,我走在前頭,身後,跟著一群浩浩蕩蕩統一身穿紅色無領無袖t恤的俊男靚女們,他們每一個人的脖子上,都繫著條紅色絲巾在飄然,他們每一個人拿著刀棍的右手肩膀上,紋著紅花綠枝葉相繞的紋身在奪目漫延,長長的隊伍,跟在我身後走著,慢慢地移動淹沒在這個城市的黑暗中。

    「兄弟們,我們的責任是什麼?」

    「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社會安定和諧,我有責」

    「兄弟們,這個世間,誰最紅?」

    「紅花會最紅,我們最紅,我最紅」

    威武的姿態,長龍擺動,響亮的叫喊聲,震憾人心

    我昂頭走在前面,黑暗中,臉上無聲地流著淚,我知道,這一刻,無論世間怎樣變遷,輪迴了多少千年百載,我們紅花會所有的兄弟,將會永永遠遠的,凝固定格在,這人世間的最紅、最艷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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