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寶圖碎片在費倫指間來回翻動得正起勁的當口,旁邊有兩個長相清秀的女生生生湊了過來:「大叔大叔,你這個怎麼玩的?能教教我們嗎?」
費倫手一翻,讓兩塊碎片神奇地滑回掌心接駁到一塊,他瞄了一眼,發現其上坐標果然開始變動,頓知西野這個小鬼子十有**已經往他這兒來了,心情大好之下,本想拒絕倆女生的話一開口卻變成了調侃:「小妹妹,指間翻動小物件的技巧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不過學了手指會變粗喔!」說完,還故意瞄了眼倆女生的春蔥玉指。
不得不說,其中一個女生的手型指型之美,足以充當手模。
兩個女生聽到費倫的話,再一瞧費倫的手指,的確比她們粗了好幾圈,頓時打起了退堂鼓:「那算了大叔,我們還是不學了!」
也就在兩女打算退走之際,一個男生湊過來道:「念青,別聽這老伯胡說八道,就他玩那玩意兒我也會,哪會讓手指變粗啊,美化指型還差不多!」
兩女聽得一愣,其中那個可充作手模的女生更是詫異地望向男生道:「孟翔,你真的會?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啊?」
費倫聞言,不等孟翔解釋,率先哂笑道:「他當然會,而且應該是剛剛才會,是那邊那個男生用嘴巴教會他的……」說著,費倫指了指十點鐘方向的一張吧桌,那兒正好坐著一個穿班尼路短衫頭髮油亮得連蒼蠅都站不穩的男生。
倆女生循指望去。瞧到那班尼路男生後,頓時都皺了皺眉,顯然那男生給她們的過往印象就不太好。況且兩女很清楚,費倫的技術不是一句半句話就可以教好的。
孟翔見狀有點色變,當即咋呼道:「老伯,沒證據別亂說,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啊!」
費倫哂道:「別叫我老伯,我可沒那麼老,不過你要是叫我大爺的話。我會很欣慰!」
孟翔頓時怒髮衝冠,吼道:「你佔我便宜,你大爺的!」說著。揚起拳頭就欲向費倫砸來。
費倫豈會讓他砸中,輕輕一閃,腳下再略略一勾吧椅,頓時附近的人就聽見「彭嚓」一聲悶響。無他。孟翔揮來的拳頭正中吧椅凸起部分的頂端。而且吧椅的距離剛剛好,不太遠也不太近,正巧將拳頭的反作用力發揮到了極致,直接把孟翔的手骨給弄折了。
「哎喲!」孟翔抱著手跳著腳在那兒轉著圈地慘叫,就差沒打滾了。
費倫卻毫不憐憫,譏諷道:「嘖嘖,骨頭斷了吧?誰叫你這麼不小心,早點些眼藥水不就好了嘛!」
眼藥水?!
倆女生一時詫異。都沒明白費倫話裡的意思。孟翔捂著傷手,心裡恨極了費倫。卻又很納悶他的話意。
費倫續道:「你要是眼神不那麼刺,也就不會折手了!所以呀,下次想要打人之前,先把你的眼病治好吧,否則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的。」
聽到這話,倆女生齊齊一怔,旋即「咯咯咯」地掩嘴偷笑起來。孟翔卻漲紅了臉,惡狠狠地瞪著費倫,恨不得痛扁他一頓。
「唷,還真不在乎自己眼神不好,又攥拳頭了!」費倫哂笑道。
兩女聞言看去,發現果不其然,孟翔的另一隻好手不知什麼時候握緊了拳頭,其上青筋冒起,看樣子隨時準備出擊。
好在這個時候,那位班尼路青年端著酒杯踱了過來,把住孟翔的肩膀道:「翔子,收著點吧,這位大叔是高手,你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說到這,又轉向費倫道:「我沒說錯吧,大叔?」
費倫聞言根本就不正面答他的問題,反而戲謔道:「侄兒乖,侄兒好,來,大叔給你錢買棒棒糖吃!」說著,扣扣索索從屁兜裡摸出塊一元的硬幣施捨般丟到了班尼路青年腳下。
班尼路青年見狀,涵養再好也沒法忍住了,當即手一揚,就想把手中的酒杯砸向費倫。可是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費倫已然來到班尼路青年的身側,鉗住了他端酒杯的手腕,冷笑道:「小子,在女生面前動粗多不好啊!」說著,五指漸漸收緊。
班尼路青年吃不住痛,自覺鬆開了手,酒杯自然而然墜向地面,不過沒等落地,只見費倫翹起腳尖就把酒杯給墊住了,而且不止墊住,那高腳杯竟然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平衡在了費倫腳尖上,半滴酒也沒撒出。
見此一幕,週遭的人新奇多過駭然,而班尼路青年卻是駭然多過新奇,滿眼驚惶地看著費倫:「你、你是龍……」
「我只是個大叔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費倫說著話,隨手一抖,就將班尼路青年推了一趔趄,「只要你別再子假父威,我是不會把你打出翔的。」說著,又一踢腿,腳尖上的酒杯頓時向上竄起,最終被費倫的大手穩穩握住,還是沒有撒出半滴酒來。
瞧熱鬧的吧客看見這幕,紛紛鼓起了掌,好在吧廳裡嘈雜無比,倒也沒多少人注意到這邊,而班尼路青年則捂著疼痛欲裂的手腕,沖費倫惶恐點頭,嘴裡還忙不迭道:「是是是……」
相反,邊上倆女生看費倫的眼神開始放光,其內透著興奮,那個叫念青的女生更是大膽問道:「翔!?大叔,什麼意思啊?」
費倫懶得多解釋,只道:「土話,跟的意思差不多!」這話一出,班尼路青年那跟班孟翔的臉色要多綠有多綠,這尼瑪根本就是在指桑罵他嘛!可惜,連他的主子班尼路青年都不敢造次了,更何況他!
「翔=屎?!」女生念青隨口念叨了一句,聲不大,卻剛好夠孟翔聽見,他的臉色霎時更綠了。
「好了,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大夥兒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費倫揮手將周邊的吧客驅散,重又坐下來呡了口威士忌,眼尾再沒掃一眼班尼路青年和他的跟班。
班尼路青年此時卻不敢有絲毫怨言,趕緊退走,待出了酒吧,孟翔從後面追上來道:「鵬少,咱們為什麼怕那個老伯啊?」
「啪!」
話音未落,班尼路青年就回手扇了孟翔一巴掌,叱道:「你他媽想找死就去,個白癡!」孟翔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就費倫那身手,比曾見到過的只強不弱,換言之,費倫很有可能是龍衛中人,要真是這樣的話,他一個衙內可惹不起。
孟翔摀住臉頰道:「鵬少,我……」
「!」班尼路青年大吼一聲,又怒瞪向孟翔,「還有,夢翔(屎)這名字不能用了,得改!」
「可是……這名字是我姥爺親自起的啊!」孟翔委屈道。
「我管你是誰取的……」
與此同時,念青和另一個女生纏著費倫坐在了他的旁邊,開始問長問短,那勁頭都快趕上居委會大媽了。
費倫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時不時留意一下掌中兩塊碎片接駁到一起後所顯現的坐標,發現西野果然在向他靠攏。
念青注意到費倫在看手心,當下湊過來道:「大叔,你在看什麼?」
費倫手掌一合,衝她瞪眼道:「你管我在看什麼?有病!」說著,拍了張紅票在吧檯上,逕直走掉了。
女生念青撇撇小嘴正打算追,卻被同伴拽住,道:「青青,你沒發現那個大叔對你沒興趣嘛,何必呢?」
「我是不服氣,他居然都不正眼瞧我!」自詡美貌的念青鼓著腮幫子道。殊不知,在費倫眼中,她也就八十分左右的姿色,實在難入法眼。
費倫又在酒吧裡閒逛了兩圈,再一看碎片坐標,發現西野已然身處在八六一酒吧附近,可遲遲定在一處,不見動靜。
腦筋稍微一轉,費倫就明白了其中的緣故,自言自語道:「守株待兔?鎖定目標?還真是天真呢!」當下把碎片攝入隱戒,改由思感鎖定西野,又等了幾分鐘,才轉出了酒吧。
八六一酒吧對街的一個單位裡,西野和小島都在。
「小島君,你說我們是不是派幾個人進酒吧找找?反正有照片!」
小島微微搖頭道:「我看還是再等等吧,畢竟我們不可能在酒吧裡面動手,不然惹起眾怒,就算是曰本人的身份也保不了我們!」
「也對,讓我再來看看對方的坐標……咦?消失了!」西野驚異道。
小島聞言湊過來瞟了一眼,道:「幾分鐘前不還有坐標顯示了嘛?媽的,對方說不定喬裝了,甚至很可能在剛剛那段時間離開了酒吧!」
西野傻眼道:「那怎麼辦?剛才幾分鐘至少有十部出租車開出!」
也就在兩個小曰本有點著慌找不著人之際,費倫已通知感知西野的位置,找到了埋伏在八六一酒吧周圍的幾處暗樁,並一一將這些小鬼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扭斷了脖子,甚至還有時間用血阿修羅墜吞噬掉他們的血肉精華,更用不死冥火燒掉了人皮和衣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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