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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三章 拜師傅山 文 / 盜帥二代

    紫禁城確實被鰲拜攻破了,康熙在支持了一個多月,不得不承『認在鰲拜面前,他依舊是個娃兒。

    這人有專攻,康熙作為大清皇帝,自幼學習的是帝王之術。帝王之術,包羅萬象,但跟領兵作戰卻挨不到邊。古往今來的明君聖主,除了劉秀、李世民、朱元璋、朱棣等在戰場上歷練過的帝王,擁有超強的軍事水準,其他的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的上得了戰場?

    康熙的軍事水平,鰲拜隨便從麾下挑一個久經戰場的將軍,就能將他爆的死去活來,菊花殘,遍地傷。

    這倒不是說,康熙沒有本事,他還是有點能耐的,只不過不曉軍事而已。他存在的意義,就如那些不知兵的君王御駕親征一樣,這種御駕親征就是做做樣子,以君王的身份激勵前線士氣,鼓勵三軍賣命,真正指揮的還是那些將軍。

    康熙口才奇佳,蠱惑人心的手段層出不窮,讓紫禁城守兵的士氣一直呈現飽和之態,就連宮裡的太監宮女也受到了鼓舞,幫助守軍御士氣用科學的語言解釋是維持意志行為的具有積極主動性的動機,外在表現為勇氣、耐心、操心三種心理狀態,內在表現為自覺性、凝聚力和競爭心理三種心理狀態。它的作用在於激發人們的體力、精力、能力等潛在的生理能量和心理能量。能夠在短時間內激發群體的潛在能力,發揮出巨大的力量。

    但是這種力量是有時間限制的,故而有「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警世名言。

    康熙便是再出色的政治家、說客,也做不到永久的維持紫禁城守軍的昂揚鬥志,而鰲拜雖受困與京師,但手中握有雄兵四萬,他的弟弟都統穆裡馬,親信阿思哈,在得知他起義之後,在科爾沁草原籠絡了蒙古部落,揮師兩萬突破了清兵的阻截,進入京師,讓他又添兩萬強兵。

    康熙這算是自取其禍,穆裡馬是鰲拜的弟弟,勇烈不遜於鰲拜,阿思哈是鰲拜一手提拔的戰將,智謀在僅次於鰲拜的首席謀士濟世。

    康熙將穆裡馬、阿思哈調離京師,其意是斷鰲拜雙臂,好入手除去鰲拜,令鰲拜黨羽因鰲拜死而失去主心骨。他沒有料到李翔會逼反鰲拜,以致調離京師的穆裡馬、阿思哈,能夠在第一時間響應鰲拜,壯了鰲拜的聲勢。

    康熙的軍事水平與鰲拜沒得比,軍隊實力也相差甚遠,只憑一座紫禁城抵擋鰲拜一月,已經非常難得了。

    鰲拜作為清朝第一將,能力實力擺在那裡。勤王軍一時間奈何不得他,不堪抵禦的紫禁城,自然只有落陷一途。

    李翔聽了鰲拜攻破紫禁城,大為振奮道:「那康熙呢,小皇帝死了沒?」

    傅山道:「鰲拜縱兵殺入紫禁城,將那些反抗他的三大家族子弟盡數斬首,只是他搜遍皇城都找不到小皇帝,據說在紫禁城的御花園找到了一條極其隱秘的密道,通往北方,小皇帝一干人等從密道跑了。」

    原來順治有遺命傳於康熙,告訴他中原可守,則守,不可守,退出關外,為了防止意外,他特地挖掘了一條從皇宮通往北方的密道,以作不時之需。康熙便是從密道中逃出京師的。

    「可惜!」李翔一臉的遺憾,這康熙跑了,也就意味著鰲拜要敗了。

    鰲拜以一軍對抗天下,最大的籌碼即是康熙,只要康熙一死,他守住了勤王軍的進攻。三藩以及反清義士,必然會趁勢而起,到時候天下會再次陷入群雄逐鹿的局面,誰還有心思為康熙報仇?

    那時鰲拜手握雄兵,居於京師要地,進可逐鹿天下,退可返回關外,能夠效仿皇太極成就大業。

    如今康熙跑了,他依然是清朝之主,能夠振臂一呼,號令天下清兵,對抗鰲拜,鰲拜焉能不敗?

    傅山笑道:「事事哪能如此完美,小殿下勸說鰲拜、康熙敵對,讓清廷內鬥,為反清事業所做的貢獻,當世之上,已經無人可比。更何況鰲拜還有六萬大軍,康熙想要滅了鰲拜,少說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小殿下這一計,不費一兵一卒,至少能夠消滅數以二十萬計的清兵,已經是非常不易了。」

    李翔讓傅山一口一個小殿下叫的彆扭道:「傅老,您授我醉拳,我心中視你為師,您老一口一個『小殿下」讓我渾身不自在,還是直呼我姓名吧。」

    傅山生性灑脫,也不拒絕。

    李翔關心京師情況,拉著傅山坐下,繼續追問京師情況。

    傅山一一作答。

    清軍經過奉天將軍吳瑪護與寧古塔將軍巴海兩敗之後,已經領會到了鰲拜的厲害,不敢貿然進兵。

    遼東將軍達都聚集京師附近的勤王清兵,意圖以眾擊寡,不與鰲拜斗智,步步為贏,步步推進。鰲拜連輸六陣,他自以為計成,卻不知中了鰲拜誘敵深入的詭計。

    達都將勤王兵聚集在一起,人數雖眾,但相互間參差不齊,缺乏配合,鰲拜看破這一點誘敵深入,在有利的地形中,利用強兵分隔清兵,消弱對方兵多的長處,擴大他們缺乏配合的弊端,正面利用戰術再一次擊潰了清兵,令勤王軍損失慘重。

    此戰過後,勤王軍不敢再踏入京師地界,一直在京師外駐紮等候援兵。鰲拜也沒有繼續出兵,將心思花費在紫禁城的攻防上,直至紫禁城破,康熙敗逃。

    李翔問起了趙良棟的下落,對於這位清初第一良將很是在意。

    傅山遺憾的歎了口氣道:「趙良棟敢作敢為,是個人物,只可惜為韃子效力。他也被達都編入了勤王軍中,而且是第一個看破鰲拜誘敵深入的人,不過他作為一個只有幾千兵馬的漢將,面對京師附近的一眾滿將,根本沒有人在乎他的話。還將他趕出了軍營,他一氣之下,領著隊伍直接離開了。所有的勤王軍,也只有他實力沒有受到多少損傷,取得了不菲的戰績。」

    李翔將傅山知道的全部都掏了出來,對於京師的情況已經有了瞭解,心道:「鰲拜還有六萬大軍,還能夠爭取一些時間,我也必須加快步伐了。滅八歧大蛇是第一步……」

    他讓桂仲明、李逸風招待傅山,悄悄的告訴他們傅山的能力,希望他們能夠得到他的青睞,指點兩人一招半式。

    李翔繼續審問鄭裕,挨了打,鄭裕老實的就跟哈巴狗一樣,將情況一五一十的招供了。

    李翔想不到此事還要牽扯上鄭明,登時有些傻眼,他本打算依靠個人之力,找出八歧大蛇將他們殲滅,讓李翔之名威震海峽,助他更好的收拾群盜。事到如今卻也不得不與鄭經、陳近南聯繫了。想著能夠到手的名望,卻讓他人分一杯羹,心底很不是滋味。一時間也沒有行動,再想有什麼辦法,能夠獨攬全功。

    夜幕降臨,李翔走出了房間,決定明天就親往台灣與鄭經商議八歧大蛇一事。鄭經待他不薄,他在蘭嶼島拿下鄭裕還有說詞,若再台灣去拿鄭明,那就等於打鄭經臉。在公在私,這種事情都做不得。

    聽著四周鳴蟲聲,李翔發現月下傅山正在對月獨酌。

    「傅老!」李翔笑著迎了上去道:「這麼晚沒睡,是不是也讓鳴蟲聲吵的睡不著覺?」

    傅山微笑道:「道法自然,鳴蟲之聲,自然樂音,對我來說如若催眠之曲,哪會有睡不著的道理。我是在等你呢,一點私事,不想妨礙你辦公……」

    李翔正容道:「傅老這是太客氣了,有話直說。」

    傅山道:「當初我傳你醉拳,蓋因酒樓你醉打犬儒,所哼的歌,與我自創醉拳暗合。覺得是上天注定,由此緣份……接著你大事功成,便有心將另一套醉劍傳授與你,助你防身。前日得知你是忠良之後,更堅定了如此念頭。如果你不嫌老道我這套劍法拙劣,我便在島上住上幾日,授你劍法。」

    李翔最先聽了傅山傳授自己醉拳的緣由,覺得有些啼笑皆非,他早就奇怪傅山為什麼會莫名的傳授他拳法,原來是這番原因,後又聽他要教自己醉劍,更是大喜過望。他根基太淺,不論力量還是爆發力都有著先天性的劣勢,靠一雙拳頭,就算知道對方穴道,也很難造成實質傷害,有劍在手,就不一樣,任憑你硬功夫再好,以妙-招借助利器,給你刺個對穿,保管你小命玩完。

    醉拳如此高明,醉劍想必也是不差,學了之後,自保無餘。

    李翔心念傅山絕學傳的爽快,自己也應該有所表示,當即拜道:「傅老連續授藝,早有師徒之實。如果傅老不棄,我李翔願拜傅老為師,便是不答案,也要以師傅之禮對待。」

    他其實並不怎麼喜歡繁文縟節,但在這個時代呆久了,潛移默化也沾染了一些習性。對於禮節,有了新的認識。

    傅山無償傳授他武藝,又是值得敬仰的奇人,如此人物稱一句師傅,見面行禮,以表示晚輩對長輩的敬重,並不是「縟節」而是出於自身的心意。

    傅山先是一怔,笑道:「老夫早有此心,就怕不夠資格。快快起來,老道這裡不講禮法,以後你我師徒相稱,禮節什麼的可以免了。」

    「謝師傅……」

    傅山突然低聲道:「這附近可安排了暗哨?」

    李翔一臉疑惑道:「什麼暗哨。」

    傅山臉色一沉,對著最前方的一顆大樹,喝道:「那個賊子,偷偷摸摸的,還不現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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