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早在獨自一人對月獨酌的時候,便以察覺在府衙前不遠的樹上有三人靜靜的蹲著泡-書_)起初他不以為意,李翔貴為李晉王之後,身份非同一般,而且干了驚天動地的大事,防守嚴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予理會
李翔出來,與之閒聊,傅山隱隱覺得異常了他感覺到藏在暗處的人,視線一直在他們的身上,視乎有心監視他們一舉一動
李翔自暴姓名,傅山是敏銳的察覺暗出的人有著細微的意動,對於李翔這個名字特別關注,也就低聲問了一句,見李翔壓根沒有安排什麼暗哨,這才醒悟,暗處的那些人心懷叵測,並非是暗哨
他怒喝一聲,並沒有換來任何回應
夜風吹拂,樹葉嘩啦啦作響
李翔極目往傅山眺望的黑暗處凝視,月光之下,除了隱隱約約瞧見的樹葉影子,沒有任何人跡他知道傅山本領在當今世上是數一數二雖未瞧見敵人,卻也提高了警惕
傅山冷哼一聲道:「區區五行之術,尚未學到家,也敢在老道面前囂張?」
他隨手從地上撿起三枚石子,分往三棵樹上激射而去
小小石子在夜空中無聲無息,但確如離弦之箭,發生一陣破空之音
隨著兩聲慘叫傳來,兩個黑衣人從樹上跌落下地,一個人頭著地,直接摔死,另一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往山下滾了下去還有一枚石子打在了樹幹上,發出了「砰」的一聲,石子四裂開來一道黑影,出現在了樹下
他的能力要高於兩個黑衣人在傅山激射飛石的時候,敏捷的察覺出了飛石的走向,先一步滑下樹幹閃避雖然暴露了蹤影,卻避開了飛石的擊打
李翔借助月光與火光,看著樹下的那道黑影,神色大動,對方一身灰色的衣服,全身上下都讓類似於夜行衣的服飾包裹著,只露出黑乎乎的兩個眼睛雖然跟電視上的忍著有些異樣,但還是能夠看出對方是日本忍者
他與日本全無往來,唯一的仇怨就是八歧大蛇……
「師傅,要活的,小心他口中的毒藥,還有身上的火藥……」他見傅山已經衝了上去,想起電視上的忍者都會在牙齒裡藏毒,身上帶著自爆的火藥,不管是不是真的,防備一下總是好的**泡!書*
傅山沒有應話但心底卻留了心,伸手去抓忍者
堪久郎看著迎面來的老者,面罩下的臉龐驚疑不定他出身伊賀的忍者村,是著名的中忍一生執行任務六十八次,無一失敗,以潛藏術最為拿手,是伊賀流位列前三的忍者
他實在想不透,面前的老者是如何發現他的,老者的石子又急又快分明是吃準了確切的方位若不是他閃避的及時,必然落得與其他兩名下忍一樣的下場
「八嘎」堪久郎見老者只是輕飄飄的幾步,便以抵達身前,來不及多想,大叫一聲,雙手甩出了六枚手裡劍,打算先將傅山除去然後撤退,以免他的存在妨礙自己生擒李翔的計劃
傅山長袖一捲,那寬大柔軟的道袍如一面堅固的盾牌將手裡劍盡數捲入袖中
堪久郎抽出忍刀,忍刀刀面抹上了灰色的塗料在漆黑的夜色中前不見影子
傅山左手輕輕一抬手,手掌貼著刀面,五指成爪,準確的扣住了刀背,右手如風中飄絮,在堪久郎左右肩以及下巴處輕輕拂過,腳下一拌,將堪久郎絆倒在了地上
府衙附近本就有護衛巡夜,他們見出了狀況,同時趕到了近前
李翔相信傅山的武藝,讓他們去找餘下的兩名忍者,回來之際,正見傅山將堪久郎絆倒,上前將他拿下了
堪久郎「嗯嗯嗯」的說不出話來,雙肩向後凸,手臂以乎常理的方位扭著,嘴巴大張,歪到了一邊
李翔這才發現,傅山先前那輕輕的一拂,竟然將忍者雙肩以及嘴巴的骨頭都移位了,雙手嘴巴都不能動,便是有心尋死,也無能為力,暗暗心驚,心道:「師傅的武藝真是鬼神莫測,只是輕輕一拂,就卸了對方的骨頭」
「小殿下,除了傅老擒下的這個,其他兩名忍者都死了一個是摔死的,另一個滾下了山坡,摔斷了腿,但他口吐黑血,應該是服毒自盡」夜巡兵卒將情況匯報
李翔心悸暗忖:「果然是忍者的作風,任務不成,即刻尋死如果不是師傅手段高明,眼前的這位忍者只怕也是同樣」他讓人將忍者全身上下都收刮一遍,從對方身上找到了火藥、縫衣針、安眠藥、毒藥、手裡劍、撒菱、忍刀、吹矢等等忍者用具,當然藏在口中的毒藥也一併取了下來
桂仲明得知有人窺視李翔,眼中閃現絲絲殺氣,上前一腳,踹在了堪久郎的臉上,將他的腦袋踩在腳底,重重向下研磨著,喝道:「是誰派你來的?」
堪久郎嘴巴還沒有恢復,說不了話,但眼中卻充滿了譏笑,嘲諷他們受過嚴酷的訓練,桂仲明這種審訊方式,實在太低劣了
看著面前雙眼充滿死志的忍者,李翔猶豫了會兒,心道:「八歧大蛇的蹤跡,就落在他身上了只要從他口中探知消息,也就不用跟台灣分一杯羹了只是忍者經過特別培訓,想要撬開他的嘴巴,並不容易」想著,他腦中浮現出一人,微微一笑,讓人將堪久郎押了下去,道:「去將丘輝給我請來……」桂仲明雖說武藝高強,但心中存著仁義,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將堪久郎殺了,但做不到將他的肉一刀刀割下來虐殺他他的性情如此,強迫不來反之丘輝心狠手辣,手段殘酷之極,字典裡壓根就沒有心軟一說,是嚴刑逼供的最佳人選
他長長的吐了口氣道:「如果不是師傅在此,徒兒怕是要著這伙忍者的道了」
傅山輕笑道:「一些彫蟲小技而已,起初我還以為是五行之術,現在看來只是一些皮毛你也不必擔心,這種伎倆太依賴地形地勢,近不了身你反應不差,又有醉拳步法防身,便是突然遇襲,也能應付的來」
李翔大奇,想起傅山先前就說什麼五行之術,這小日本將他們的忍者吹的神乎其神,到底有沒有那麼厲害也不知道,五行之術,卻是聞所未聞,追問道:「什麼是五行之術,難道跟日本忍術一樣?」
傅山道:「所謂的五行之術,其實也就是變戲法,通過地勢地形,以各種道具,施展奇門五行之術就比如戲法中的攀繩上天,箱中失影一樣,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消失這算不上是五行之術,卻是從五行之術衍生的一種戲法真正的五行之術,可以通過任何古怪的手段,以瞞天過海的手法,憑空消失,憑空出現,隱藏起來無聲無息,難察覺白蓮教的妖人就常用這一套開迷惑百姓我行走江湖的時候,就曾遇上一個妖人他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在追拿他的時候,用各種千奇百怪的手法招數,耍的我暈頭轉向若不是他武藝不濟,我還奈何不了他你說的那什麼日本忍術跟我遇上的五行之術差不多,不過技巧花樣上就差遠了」
李翔心道:「小日本的忍術,不會也是從我們中國偷學去的?」他隨意一想,也不去細究了,就算是也不奇怪,小日本從中國偷師的東西還少嗎?
「小殿下……」得到傳召,一臉橫肉的丘輝大步從山下走了上來
李翔將他的想法告訴了丘輝
丘輝那瞇瞇起來的小眼,驀然大睜,露出那雙惡煞的眼珠子,眼中的瞳孔都縮到了一處,咧嘴笑道:「小殿下這可找對人了,十年前,我跟八歧大蛇打了一仗,吃了點虧不過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自損八百戰後不久,我被一個黑衣人行刺,就是小殿下說的那類忍者他給了我一刀,險些要了我的命……」他一拉上衣,胸膛露出又深又長的刀疤,從兩乳之間,一直到肚臍,幾乎等同開膛破肚
「這一刀讓我躺了差不多半年,那個刺客我本打算親自審問,卻讓他服毒自盡了十年來每當我瞧著胸口的這道疤,就不是滋味小殿下今日給我這個機會報仇,我保證就算把王八羔子的嘴是鐵打的,也要將他撬開,讓他說話」
他冷冷的笑著,眼中善者凶狠的光芒,彷彿就是一隻飢餓已久的狼
李翔讓人將堪久郎帶上來
丘輝見忍者打扮的堪久郎,露出了殘忍的笑意,道:「有必要那麼麻煩嗎?」他說了一聲
李翔還不知道丘輝指的是什麼,丘輝已經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山石,一把抓著堪久郎的頭髮,往下一拉,讓人扳開他的嘴皮子,對著那嘴巴猛地敲打下去,連續五下,堪久郎前面一排牙齒,硬生生讓他全部敲斷敲碎,道:「這樣就不怕他咬舌自盡了」
原來桂仲明擔心堪久郎會咬舌自盡,在他的嘴裡綁上了一塊布丘輝覺得麻煩,直接將堪久郎的前面的牙齒全部打斷
李翔見場面血腥,本能的皺了皺眉頭
丘輝卻笑吟吟的將堪久郎帶走了
沒到一個時辰,丘輝鬱鬱的回到了府衙,道:「一點也不痛快,我花樣還沒使出來,那膽小鬼就投降要招供了」
李翔驚愕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丘輝輕描淡寫的道:「沒什麼,就是用盞油燈,點上小火,將他的手指放在火上烤,烤熟了,撒點鹽,倒點醬,逼他放在嘴巴裡啃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