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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 內孤康熙,外結三藩 文 / 盜帥二代

    李翔的那一計膝頂,讓在場的所有男人,胯下都忍不住的為之一緊,臉色蒼白,精神上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打的雖然不是他們,但想著那話兒受到這般重創,那該有多疼啊,對於已經滾下去的噶禮都抱以了萬分的同情。

    尚之信見他們之中武藝最強的噶禮都讓李翔打倒,哪敢在猖狂,灰溜溜的走了。

    曹寅感慨道:「諸葛兄的招數前所未見,完全打破了我對功夫的認識。」

    李翔道:「我這套功夫勝在奇幻,不以常見的力量速度為主,便是因為怪異,才能出奇制勝,屢屢得手。那噶禮功夫真的不錯,若非依仗這套功夫,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曹寅切齒道:「噶禮自幼就以好鬥聞名,功夫還是其次,騎射的能力更是一絕,被譽為新一代的巴圖魯,三年前的武舉科考,他一舉奪魁,被封為武狀元。」

    百靈兒問道:「武狀元我知道,但什麼是巴圖魯?」

    曹寅解釋道:「巴圖魯是滿語中的詞彙,是『勇』的意思,在我大清巴圖魯是一種榮譽,唯有驍勇無匹的勇士才有資格受此封號。」

    百靈兒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還不是讓討厭鬼給教訓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曹寅想著噶禮的惡跡,心中充滿了疑惑。

    李翔若有所指的問道:「曹兄似乎很仇視這個噶禮,他曾犯過死罪?」

    曹寅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道:「此人桀驁暴戾,貪婪好色,手段卑劣,曾……」他想發洩一下,將噶禮的惡跡一一說來,但想到康熙將劣跡斑斑的噶禮無罪釋放,便說不下去,道:「算了,別提他了。免得壞了興致,吃些點心,我們玩我們的。」

    李翔淡淡一笑,也未追問。

    他們一行人吃了糕點,又在長城玩了半日,與日落之前,返回了京師。

    李翔與曹寅告別,回到府上,佯裝打扮了番,一個人翻牆出了府邸,來到了鰲拜府。

    鰲拜在客廳接待,見李翔一身下人打扮,不免笑道:「諸葛先生這演的是哪出戲?」

    李翔並未正面回答,而是笑道:「原來我只有七成把握,但是現在……鰲太師,我有九成把握肯定當今的皇上絕非易於之輩。」

    鰲拜沉著張老臉道:「怎麼說?」

    李翔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多問了一句,道:「鰲大人可知我今日去了何處?」

    鰲拜自是知道的,李翔對於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指李翔的抱負與干略,陌生又因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沒有建立起完全信任的關係。同時李翔給他帶來的震撼又太大了,就如一把鋒利的雙刃劍,即可傷害敵人,亦能傷到自己。他可不敢任由這把雙刃劍失去控制,早就暗中派人監視著李翔。不但知道李翔今日與曹寅去了長城,還清楚的知道他們與尚之信發生了衝突,甚至李翔以高深的武技打敗噶禮都瞭解了。

    當然這些是無法明說的,只是道:「這個,我不知道。」

    李翔從容一笑,他才不信鰲拜會那麼老實,但也無所謂,他早就知道與虎謀皮,並不是簡單的事情,說道:「我是與曹寅,曹家公子一起去長城遊玩了。」

    鰲拜點頭應道:「京師八景,『居庸疊翠』,長城確實值得一遊。」

    李翔心道:「裝什麼傻!」想著,提高了聲唄道:「曹家與皇上的關係,難道太師不知道?曹寅雖然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領我遊玩,沒有談論任何關於太師與皇上之間的事情。但他有意與我結識,已經說明問題了。吳三桂不但是太師的敵人,也是皇上的。我的存在,能夠派上大用場,所以皇上讓曹寅出現在我的身旁。如此人物,哪裡是太師口中的那個小皇帝。」

    鰲拜臉色早已變得吃重,他確實在裝傻。以前他根本沒有將康熙看在眼裡,直將他視為一個好玩的孩子。但自從受到李翔的提醒,開始存了一個心,處處留意康熙的舉動。

    現在的康熙雖然了得,但畢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娃兒,就算在如何厲害,為人處世,都不可能做到事事顧全,尤其是在鰲拜這等人物的眼皮底下。

    鰲拜這一留心,登時發現了許多的不尋常,漸漸開始偏向了李翔設想的那個可能,已經暫時放下對付吳三桂的心思了,決定先靜觀其變。即便他現在權傾朝野,也不敢冒然行廢立之事。他雖然掌控京師附近絕大部分兵權,但是如今大清坐擁天下,四方總督都是效忠皇帝的,八旗軍中也有不少存著忠君思想的大將一但他們起兵勤王,那後果如何誰也無法預料。

    他先歎了口氣,隨即一臉剛毅道:「先生說的是,小皇帝確實已經不是我所知的那個小孩了,但想要跟我鰲拜斗,他還是嫩了點。」

    李翔看著已經認識到康熙威脅的鰲拜,心底的大石終於落地了,笑道:「大人既然意識到這點,想必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了,是該改變總體策略的時候了。皇上畢竟是皇上,手握天下兵馬,唯有結交三藩,引他們為援,才能取得成功。」

    鰲拜目光深深的看了李翔一眼,突然哈哈一笑道:「此事暫且不提,還沒到那個地步。在過月餘,就是開年恩科。我鰲拜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跟隨我的人。先生舉人的身份,我已經安排好了。因仰慕我大清的文化,先生偷偷的化名在雲南參加了當地的童生試、鄉試,已經考取了舉人的資格,夠資格參加來年的會試。不過要在我大清為官,先生還必須入鄉隨俗才行。」他瞧了瞧李翔的頭髮。

    李翔心中暗罵,鬼才要剃什麼金錢鼠尾頭,但臉上卻不以為意的道:「這個,不是我不想入鄉隨俗,而是頭髮太短了。我在緬甸隨著西方的洋人剃了一個短髮。如果再剃金錢鼠尾,那只會在腦袋頂上豎著一根翹起來的倒毛,那也太難看了。只要頭髮長了,我自然會剃的。」

    他早在虎踞山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所以讓山上精於理發的婦人給他剃了短碎。這個時代,自然沒有短碎這個髮型,但作為一個順著潮流的青年,對於髮型可不是一般的在乎,碎發的特點,都記在腦子裡。

    他將短碎的特點細細描繪,在以山上的小孩子做**實驗,婦人經過指點練習已有七八成短碎的模樣了。

    李翔也不勉強,也許比不上後世的理髮師剃的標準,但比起金錢鼠尾,實在好太多了。

    短碎頂部不長,想剃金錢鼠尾,留個鞭子,那是不可能的。

    鰲拜瞧了瞧,確實如此,也不勉強了,畢竟剃髮主要針對的是漢人,緬甸人就如洋人一樣,是不需要剃髮的。只是李翔與洋人不同,有著漢人的模樣,所以才會提出剃髮一說。

    李翔告辭離去。

    鰲拜靜靜的坐了片刻,突然道:「濟世先生,此子如何?」

    屏風後面傳來一個聲音道:「很是了得。」

    鰲拜道:「確實呢,『內孤康熙,外結三藩』,先生想到的,這個諸葛正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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