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葉清額頭上暴起青筋,揮起拳頭,用力朝床上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打去,盛怒之下,他肯定用上了十分的力,這一拳頭下去,夏華的後背明顯凹下去一塊。
夏華吃痛著悶哼聲,讓本閉著眼睛欲仙欲死般享受的劉媛蓉也睜開了眼,額頭上香汗淋漓,側過臉正想埋怨中途停下的男人,卻在看到床邊站著的兩個人時,嚇得打了個冷顫。
什麼興致,什麼享受,在這一刻全部轉化成了驚恐。
溫葉清長臂又伸出去,這次的對象是自己的妻子,毫無任何憐惜的抓上她的頭髮,沒等劉媛蓉反應過來,啪啪啪的已經連著被扇了好幾下。
溫葉清是在部隊大院長大的,雖沒真正的在部隊裡歷練過,拳腳一點都不比一般的軍人差,這幾巴掌下去,劉媛蓉臉很快腫了,嘴角也滲出血絲。
「葉……」劉媛蓉捂著臉,想開口解釋,溫葉清根本沒給她機會,抬起腳,直接朝她心窩踹去。
想他堂堂一個集團的總裁卻被戴了綠帽子,如何不氣,如果不是殺人要償命,他真想現在就殺了這個賤人。
相比溫葉清的激動,鄭海燕似乎要平靜很多,看樣子她像是很早就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人了,只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是……
隨著溫葉清這腳,劉媛蓉從床上踉蹌落地,半響沒發出一絲聲音更沒站起來。
事情發展到這裡,夏華也完完全全明白了怎麼回事,偷情被抓了。
抓過衣服,胡亂套上後,他跳下床,跪倒鄭海燕面前,雙手拉上她的衣袖,「老婆,我錯了……」
鄭海燕是誰?但凡和夏企打過一丁點交道的人都知道,那絕對是個心硬似鐵,又有手段的女人,不然整個夏企也不會操控在她一個人手裡。
鄭海燕臉上依然平靜,只是當夏華要抓上她的衣袖時,眼底露出厭惡,抬太高手避開了他的觸碰,「夏華,你沒錯,錯在我,肯定是因為我做的不夠好,你才會出軌。」
似乎已經琢磨出鄭海燕的話外音,夏華稍微愣了愣,落空的手,撲上去直接抱住鄭海燕的腿,「不,海燕你很好,你一直很好,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怎麼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能離婚,我愛你,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
夏華後半句,落在鄭海燕耳朵裡,彷彿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到最後,她真的笑出了聲,「夏華,你說你愛我?你愛我就是當我在公司裡辛辛苦苦上班,你卻和其他女人鬼混,這個女人她還是……」
朝床那頭的地板上看去,經過短暫休息,劉媛蓉也緩過神,支撐著從地毯上站起來,身上空無衣物,裸露在人眼裡的軀體,把溫葉清才消下去一點的怒火又勾了上來,「賤人,真是丟人現眼!」
抓起床上的毛毯直接朝劉媛蓉拋擲去。
不再理會抱著她大腿痛哭流涕的男人,鄭海燕朝溫葉清看去,「溫總,這件事,你看……」
鄭海燕就是這麼的有手段,明明兩個人都是受害者,她卻很知道分寸的把決定權交給了溫葉清。
溫葉清的眼睛始終放在劉媛蓉身上,平常就犀利的目光,這時候看起來更像是兩把尖刀,恨不得把眼前的姦夫淫婦剁成一塊塊,拿出去餵狗。
劉媛蓉緊了緊毛毯,打著冷顫,沒敢看溫葉清更沒敢說話。
溫葉清清嗓子,「鄭總,這是家事,你沒必要問我。」淡淡幾個字,也說出他的狡猾。
鄭海燕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這對狗男女,還想開口,溫葉清已經朝劉媛蓉走去。
做了溫葉清那麼多年的枕邊人,劉媛蓉最會的莫過於一看溫葉清的臉色就能猜到他的心思,而且**不離十,所以,當溫葉清站到她面前,沒需要說一個字,她已經飛快拿下毛毯,胡亂套上衣服,就跟著他走出了房間。
鄭海燕淡淡看著溫家夫婦的一舉一動,一直沒說話,夏華跪的時間長了,哪怕地上墊著厚厚的毛毯,人也很吃不消。
瞅了眼妻子的臉色,鼓起勇氣想站起來,一聲怒斥從頭頂傳來,「誰讓你起來了,繼續跪著!」
夏華撇撇嘴,再次跪倒地上,心裡想,這年頭哪裡有男人不貪葷腥的,而且要真說吃虧,那也是溫葉清。
「夏華,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平時玩玩那些風月場所的小姐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玩起溫葉清的老婆了,你知不知道溫葉清是個什麼樣的人?」
鄭海燕看著自己不爭氣的丈夫,氣的不行,拿起枕頭猛朝他身上砸去,「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和她好上的?」
這個時候,劉媛蓉和溫葉清已經走了,話想怎麼說,還不是隨夏華自己,所以,他把責任都推到了劉媛蓉身上,「老婆,是她勾引我的,就在今天,咱們一起去溫家為咱們的女兒嵐嵐討公道時,她約我到這裡見面,說是她知道城南那塊地的競標價,我想著你平時那麼辛苦,而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就……」
不等他自我貼金的說話,鄭海燕已經揮手打斷他,「行了,夏華,我嫁個你二十多年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也很瞭解,別說這些自我貼金的事給我聽,我告訴你,這是我給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
夏華嚥了嚥口水,「老婆,你放心吧,不會有如果了。」
鄭海燕看著他的眼睛,深深的眼珠裡,不帶一絲感情,「如果你再犯,我相信還沒等我做什麼決定,溫葉清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鄭海燕嫁給夏華這麼多年,早沒有她不知道的事,夏華當然知道今天溫葉清就這樣放過他,不是因為心慈更不是手軟,而是在償還溫家曾經欠夏家的債。
這個債,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溫、夏、凌、陸家的人大概都知道。
當年大饑荒,溫家老爺子是靠夏家老爺子分給他的半塊餅才活了下去,為此,溫老爺子叮囑過後人,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幫他還了那個人情債。
鄭海燕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丈夫,「我本想利用當年那件事,讓溫葉清自動退出城南那塊地的競標,卻沒想到被你這混蛋,用在這樣齷蹉的事上。」
想起自己丈夫對劉媛蓉做的事,鄭海燕心頭又是一陣噁心,那可是排泄的地方,他們卻極致享樂的樣子,真是太噁心了。
自知理虧,夏華低頭沒敢頂嘴,看丈夫垂頭喪氣的模樣,鄭海燕歎了口氣,「去洗洗乾淨,我讓你送套新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