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燕這麼一鬆口後,夏華才敢站起來,跪的時間太長,血液長時間不流暢,腳一個發麻,差點沒站穩,鄭海燕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去扶他。
說實在的,剛才那噁心的一幕,真的給她留下陰影了,她真沒想到自己丈夫還有那樣的嗜好,她真的羞於說出口。
等夏華走進浴室,衣服也送了過來,被溫水一沖,夏華腦袋也清醒了點,開始想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老婆,你不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嗎?」
這次他倒真不是給自己解脫,而是和劉媛蓉偷情那麼多年,那麼多次了,為什麼唯獨這次被抓到了,而且是鄭海燕和溫葉清雙雙到場。
聽不到鄭海燕的回應,夏華隨便沖沖就走了出來,看到鄭海燕還在,不由吁了口氣,「老婆,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鄭海燕正站在窗口,聞聲,回頭過,淡淡道:「聽到了。」
這麼多年商海浮沉,冷靜下來,鄭海燕也察覺到當中的不對,城南那塊地的競標,溫企和夏企已經到了白日化的地步,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溫葉清的妻子和自己的丈夫勾搭到了一起,而起那麼巧,溫葉清晚她一步的跟了過來。
難道說……這一切只是個圈套。
夏華大概也明白了什麼,手朝邊上的花瓶揮去,忘了剛才還匍匐在人家身上賣力奮力,這會兒,當即破口大罵,「居然上了那臭婊子的當!」
鄭海燕揚起一邊嘴角,譏諷味十足地看著自己的丈夫,「這會兒知道罵人家了,剛才做那麼噁心的事時,我看你享受的很。」
被妻子這麼一諷刺,想起因為他,讓那麼大筆的生意落到他人手裡,夏華當即像被人戳了個洞的氣球,整個人一下癟了下去。
……
據一份調查顯示,當男女出軌被配偶抓住,男人被原諒的概率遠遠大於女人,所以,當夏華已經慢慢取得鄭海燕的原諒,並且自以為是的梳理點什麼東西出來,劉媛蓉的日子就顯得很難過。
首先一出酒店,劉媛蓉剛想坐上丈夫的車,卻被他冷冷的推開,他揮手叫來一輛出租車,讓她坐進去後,告訴了司機目的地,正是溫家別墅。
也許是溫葉清的臉色太黑,氣勢太冷,等溫葉清坐進自己車裡,出租車司機忍不住問劉媛蓉,「這位太太,你沒事吧?」
這是個熱心的司機,大有一副,如果你被人施行了家暴,我馬上帶你去警察局的架勢。
這幾天的天氣回暖不少,緊閉的車廂裡更是暖烘烘的,不知道為什麼,劉媛蓉卻覺得很冷,牙關打著寒顫對司機搖搖頭,「我沒事,開車吧。」
預感回溫家等著她的是什麼,可是為了她女兒的東西,也為了能挽回溫葉清的心,她不得不回,也不得不放手搏一次。
一路過去,她真的想了很多,最多的無非是正在上班的溫葉清,怎麼會去捉姦?
……
和那四個人的精彩相比,溫郁可謂是平靜到了極點,回到溫家後,她直接回了房,靜靜等著用不了多久就會上演的好戲。
劉媛蓉當真以為放毒蛇到她房間的事就這樣算了嗎?如果真這樣想的話,那她未免也太天真了點。
她是夏蘊時的仇要報,同樣的,由她代替活著的溫郁的恨,她也要索回。
讓吳媽把碎玉鐲送回去,挑起夏嵐和莫軒楓的矛盾只是第一步,也是最不起眼的一步,她真正等待的就是今天。
在夏家生活的時間雖然不長,自小就敏銳的她還是察覺到了一件事,夏華外面有人,而且她還不止一次看到那個女人坐在夏華車裡,上輩子不認識的女人,沒想到在這輩子,成了自己的親阿姨,也是這具身軀的繼母。
的確精彩,老天再次對她不薄。
鄭海燕最愛的就是自己的獨生女夏嵐,平時連一點眼淚都看不得她流,更不要說是讓別人欺負。
很合心意她的在過了幾天後,夏家一門人終於上門興師問罪了,而她要做的很簡單,以靜制動。
早在吳媽去夏家送碎手鐲的時,她就把包碎玉鐲的手帕換成了劉媛蓉的,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種花式的手帕鄭海燕也有一塊,貌似是夏華從國外買回來的,據說是定做的。
鄭海燕這個人有多狡猾,心思藏的有多深,經歷過一世後,溫郁算是徹底看清了,她也相信一塊相同的手帕會讓她嗅出點什麼。
果然,當夏家人看著是來為女兒討公道,鄭海燕的眼睛卻一直在丈夫和劉媛蓉身上打轉,溫郁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劉媛蓉受了氣,外加上溫葉清最近對她又不算熱絡,必定要去找沒什麼大主意的夏華尋求安慰。
至於公用電話撥出去的那個號碼,正是溫葉清秘書的,很簡單的一句話,無非招標辦公室的主任在金蘭飯店偷偷約見夏氏的人。
她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了電話,她相信不管消息的真實性有多少,溫葉清都會去。
正想著,樓下傳來腳步聲,還有吵鬧聲。
大概沒想到溫郁會在家,劉媛蓉哭的很響,「葉清,我是別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溫郁冷笑,冤枉?劉媛蓉和夏華不知道勾搭上多少年了,還好意思在老奸巨猾的溫葉清面前喊冤枉!簡直是沒事找打。
才這樣想完,清脆的巴掌聲就已經傳到樓上,「賤人,我自己看到了,你還敢喊冤枉!你知不知道,我溫家祖宗八輩子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溫葉清氣的渾身血液倒流,13-看-網滴出血來。
感覺到溫也葉清眼裡的殺意,劉媛蓉邊哭邊跪到他腳邊,「葉清,你答應姐姐要好好照顧我的,嗚嗚……姐姐,你為什麼這麼早的離開我……」
溫郁冷笑,劉媛蓉這個女人也不算笨,在這時知道搬出劉媛竹。
這些天,溫郁已經弄的很清楚,說起來,溫葉清還真是個癡情人,只有他一個人可以進去的書房裡到處都有劉媛竹的痕跡,牆壁上是她的畫像,桌椅都是她曾經用過的。
溫郁嘴角咧開,弧線優美的唇角,慢慢露出一絲淡笑,就在今天,她就要先幫溫郁報了仇。
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讓劉媛蓉很意外,忘了擦眼角的淚,抬頭看看去。
「溫郁,你怎麼會在?」劉媛蓉不想被溫郁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淪落從她日後的笑柄,她想站起來,可是,沒有溫葉清的放口,她還真不敢。
溫郁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阿姨,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