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溫郁為自己這具身體動不動就心痛煩惱時,夏家則是炸開了鍋。
夏家就夏嵐這個獨生女,夏父和夏母從小就是放在手心裡捧著怕摔,含在嘴裡怕化,何時讓她受過眼前的委屈。
夏母看女兒哭的這麼傷心,心都快碎成兩瓣,伸手把她攬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乖孩子,不哭了啊,有媽媽在。」
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她卻用像哄小孩子的聲音在和她說話,可見這個女兒,她當真是放在心肝肝上疼著的。
也對,到了她這個年紀,早已經看透了許多事,男人永遠比不上親生骨肉可靠
莫軒楓站在客廳中央,和往常不同,現在沒人讓他坐,他只能站著。
夏母朝丈夫一個眼神,夏父立刻明白,對著莫軒楓一聲怒吼,「莫軒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嵐嵐配不上你,所以千方百計的要找借口去接近溫家那丫頭。」
什麼夏蘊認識溫郁,所以托莫軒楓送去新婚賀禮,在夏家人看來,都是鬼話,而且都是莫軒楓一個人編出來的鬼話。
溫家那丫頭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裡會認識夏蘊?
做賊心虛的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在不知不覺中,他們正在為自己作的孽付出代價,那個看似無邪,看似爛漫的女子,正讓他們一步步的走進她布下的圈子。
聽夏父這麼一說,莫軒楓只覺得自己就算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
他的沉默,看在夏嵐眼裡,是心虛,更是默認,急火攻心,一翻白眼,嘴角抽搐,然後就昏了過去。
莫軒楓心裡一急,剛想上去,被夏父一把推開,「你給我滾!」
莫軒楓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比在溫家聽到溫郁刻意誹謗自己時還難看,夏父的這句話,毫無疑問踐踏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按照他以前的脾氣,現在真的應該轉身就走,但是,他現在不會,因為他不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更因為……他需要依靠夏家的地位和金錢才能崛起!
額頭暴起的青筋,硬被他壓了下去,只不過是須臾間,他雙腿彎曲,跪倒了地上,正面對準了夏嵐,右手舉起,掌心攤開,目光懇切,「嵐嵐,我對你絕對沒有二心,如果有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
昏昏悠悠的夏嵐忽然就醒了過來,沒等莫軒楓把詛咒發誓說完,就摀住了他的嘴,蒼白的小臉上已經掛滿淚花,「楓,我不准你這樣說。」
夏母真想怨自己的女兒怎麼偏偏看上了這麼個男人,如她在溫家說的那樣,莫軒楓學歷高,長相好,可是,就算是所謂的青年才俊又如何,不照樣可以打著感情牌,把一個癡情的女人打入到谷底。
她真怕,如果有一天自己和丈夫不在了,莫軒楓會不會這樣對自己的女兒。
可惜,真應了那句老話,兒孫自有兒孫福,現在就算是她想插手,苦口婆心說到嗓子裡冒煙,她癡情的女兒也不聽她半分。
摟著夏嵐,莫軒楓心裡暗暗舒了口氣,溫家那個女人不簡單,今天的仇,他記下了。
看寶貝女兒有人安撫,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夏家夫妻兩個就去上班了,和一般男主外女主內的家族企業不一樣,夏企一直是夏母在做主,夏父夏華充其量就是個擺設。
既然只是擺設,那自然也是可有可無的,所以,一到夏氏沒多久,夏華就借到工地察看光明正大的從妻子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等丈夫一走出辦公室,鄭海燕就按下內線,她低聲對那頭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從大班椅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從她的辦公室剛好可以看到停車場,只見,她說著要去工地察看的丈夫,正對著車窗整理頭髮,走遠兩步,對著光亮的車身打量了下自己,覺得滿意了才開門上車。
夏華的心情很好,似乎一點都沒被莫軒楓影響,他邊開車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很愜意的樣子,渾然沒察覺到身後有輛車已經跟了他一路。
……
市區某家五星級賓館,夏華把車交給門童去泊,就走進大堂,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就知道他是這裡的常客。
作為夏氏集團的掛名總裁,夏華出入這樣高檔的場所,是很平常的事,偏偏不尋常的是,他在走進電梯時,左右張望了下,確定沒遇到什麼熟人,這才走了進去。
隨著「叮」一聲,電梯穩穩地停在二十樓。
走出電梯後,他又是一陣張望才抬起朝其中一個房間走去。
輕輕的扣了房門三下,在這類似暗號的敲門聲響過後,房門由內打來,一雙細嫩白皙的手從門縫裡伸出來,很精準的勾上夏華的脖子,從那姿勢,兩個人的默契程度來看,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麼樣的事。
尾隨著夏華從另外一部電梯裡走出來的黑衣人,在看清夏華進的房間後,就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夫人,看清了在金蘭飯店2012房。」
……
溫郁心情不算好,站馬路邊站了會兒,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朝不遠處的公用電話亭走去。
硬幣塞進去,她撥通一個號碼,等掛完電話,她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渾身沒勁,她什麼地方也沒去,直接回了溫家。
如果不出意外,一切都在她的計劃裡,她去不去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去的人肯定會去,這就足夠了。
……
金蘭飯店是b市排的上前三的高檔酒店,因為壞境好,設施先進,服務優良,許多企業也喜歡把商務會議安排在這裡。
這樣高級的地方,各應效果自然也是極好的,所以,就算2012房的人怎麼折騰,男人如何重喘,女人怎麼嬌吟,外人都聽不到分毫。
一番風雨,在不知道第幾次共赴巫山後,女人終於香汗淋漓的躺在男人懷裡,男人的年紀畢竟不輕了,胸口的皮開始鬆弛。
滿臉潮紅的女人,像是沒吃飽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男人胸前畫著圓圈,男人似是氣惱了,反手抓住女人豐盈,用的力道似乎不小,引的女人一聲嬌喘。
男人淫笑,把女人一個翻身,女人察覺到男人想幹什麼,故作羞澀的反抗了兩下,很快……(和諧社會,省略三千字。)
正當那對中年男女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錯疊在一起,做著不是正常男女會做出的事,門被人用力推來。
也許是床上哼哼唧唧的男女實在太忘情,直到床邊多出來一男一女,還在奮力扭曲著身體。
眼前兩坨白花花的肉,晃的溫葉清眼睛都花了,他臉色大變,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同樣的目睹自己丈夫正在別的女人身上那努力開墾,還是那麼噁心骯髒的地方,鄭海燕心頭泛起一陣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