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千燁扯下掛在屋粱上的紗布,遮住胸膛前的春光,她看著玩世不恭的莊愨一點一滴地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內,她瞬間失去所有的力氣頹坐在冰冷冷的地板上,天哪,她究竟做了什麼
躲在屋頂上的夜奴將屋內發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原本打算按照原先的計劃隨意地出去散散心,沒想到就在她臨走之際,瞥見索伯厲匆匆離去的背影,她無事就緊隨其後,沒想到卻看見這樣不堪的場面,原來那夜她看見的女人並非是索叔揚的新娘子而是索伯厲的心上人,可是依她認識的莊愨是不會做這些強迫他人的事情。夜奴左思右想,不過最後她還是妥協了,她見莊愨不過幾面而已,她又能判斷些什麼呢!
「啊……」夜奴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嚇得差點順著屋簷滾下去。
紀江還伸手及時地攬會夜奴纖細的腰,冷冷地睨著倚靠在她懷裡驚魂未定的女人,「這就是你要獨自出去做的事情。」他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夜奴白皙的額頭上。
「不是。」夜奴有些狼狽地從紀江還的懷裡起來,卻被紀江還的手臂牢牢地鉗制住了,她臉頰微紅,紀江還身上的味道不同其他的男人,是那種淡淡的梅花香味,她從小到大都喜歡梅花,所以她不討厭這種味道,反而有些貪婪地不願意離開這懷抱。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是聖人。」他淡淡地脫口而出,瞳孔裡依舊沒有感**彩。
「我從來不曾把你當做聖人看待。」夜奴笑著回答紀江還的話,笑容中帶著一絲的羞澀,她抬眼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你跟蹤我。」
紀江還舉起手捏住夜奴精巧的下巴,輕聲道:「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要想我回答,那麼你也必需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他指尖的溫度幾乎沁入夜奴的肌膚裡。
「驃騎將軍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可算是北京城內的才女,可是她唯獨不會的就是武功,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曾?你適才展露出來的功夫底子深厚,並非一兩年可以練成的。」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從口裡說出。
夜奴聞言,渾身的血液幾乎冰凍,是她太過大意了。
「怎麼不說話?」他句句緊逼。
夜奴緊張地垂下臉頰來掩飾自己眼神中的慌亂,沉默了許久,她本能性地抬起臉頰,卻驀然地看見紀江還眼中的戲謔之意,她眼睛一轉,臉頰慢慢地貼近紀江還的臉頰,就差一點就可能觸碰在一起,她突然停下舉動,「我不問你便不問是嗎?那麼我換個要求。」她伸手從懷裡掏出半張羅剎面具,帶著壞笑地道:「只要你戴上,我便告訴你。」
紀江還猶豫只在剎那之間,他看夜奴的眼神越發的深邃,竟然舉動地拿過夜奴手上的半邊羅剎面具,點了點頭道:「那次你已經拿著面具在我臉上比對很久了,這次居然連面具都不離身,你到底在懷疑我什麼?還是想再我身上看出什麼?希望我戴上面具之後,你可以正面的回答我這個問題。」他不容夜奴有反悔的機會,面具很快就戴上他的臉頰。
「你……」夜奴不敢置信地盯著這張與閣主極為相似的臉頰,可惜他不是,夜奴笑容笑得更加燦爛,具體來說是強顏歡笑,她不慌不亂地從紀江還的懷裡站起身子來,俯身整理了下褶皺的裙擺,視線落在紀江還的臉頰上,伸手的同時順便摘下他臉頰的面具,極不自然地道:「走吧!」
紀江還伸手拉住夜奴白嫩的手掌,「就這樣。」他似乎在期待夜奴的下文。
「你總有一日會知道的,也不差在這一時三刻吧!」夜奴掙脫開紀江還握著她的手掌,她的心臟本能性地緊縮了下,那種揪心在她再次看見閣主相似的臉頰時已經讓她無法繼續支持下去,她輕巧地施展輕功躍下屋簷。
紀江還本想追上夜奴,他腳尖剛觸地,身後就有一股灼熱的熱流朝著他背部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