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番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眾人更是將兄妹二人看做千年一遇的怪胎一般,如此羞辱卻讓天賜再也無法忍受。
二人哪裡還管的了這冰魄玄珠得來不易之事,直叫先殺了這幫凡夫俗子而後快,滅了他們的口舌,免得他們嚼舌根,將自己兄妹二人的奇形怪狀傳的個沸沸揚揚。
兼之他們滅口之後還要將追殺追憶作為頭等要務,故此,這兄妹二人再也不想太多,二人雙雙撤出這極為珍稀的暗器,用來殺人滅口之用。
跟在天賜後面的崑崙四奴以及郭健等人,眼見天賜將前面四匹汗血解了繩套,自己獨自一人離去,個個嚇得魂不附體。他們生怕天賜出事,自己回去不好向老主人交代,個個大聲呼喝之下,駕馭著僅剩的四匹寶馬在後面拚命追趕。
但無奈這把匹汗血拖著這輛巨車一路疾馳,本已大耗體能,累得實在有點夠嗆。
此時突然之間又從八匹寶馬改為四匹,拉著這兩千斤巨車,卻又哪裡還有體力能夠拉動。更何況那車上還有八位成人的份量在那裡擺著,也分外地加重了這四匹寶馬的負擔,這四匹寶馬體能極度耗損之下,那自然是越拉越慢,速度立即又放緩了許多。
這八人坐在車上面面相覷,但卻又是一籌莫展。他們眼睜睜地望著前方天賜的背影瞬間縮小,頃刻間便只剩下一個細小的黑點。
八人無奈之下,只有下得馬來讓這四匹汗血休息了片刻。然後又駕著這僅剩的四匹汗血一路走走停停,順著前方天賜留下的馬蹄蹄印,一路追蹤而去。
好在如此追尋,雖然在速度上已然明顯放緩。但是那八匹汗血由於終日廝磨在一起,彼此之間氣息相通。這樣追尋雖然緩慢了一些,但卻倒也不愁不能追上前面的天賜……
再說追憶在前面領跑,本待一走了之。但是他他聽見背後馬聲有異,故此禁不住回頭一看。
哪料到只見天賜二人駕著四匹汗血寶馬,直直地朝著自己方向追來。
而且這兄妹二人,也怕一路之上被太多的人看見自己的奇形怪狀,自己殺不勝殺,故此又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大塊綢布,將後面的賜兒連頭帶腳的包裹在內,只露出天兒一人的腦袋出來,駕馭著寶馬緊緊地向著自己追來。
追憶不由得大皺眉頭,他知道此番這汗血雖然經過剛才的負重狂跑,一時半會體力跟不上來,在短時間內腳程上遠遠不如自己的踏雪烏騅。
而且因為天賜兄妹二人,兩個人加在一起的份量是自己的一倍有餘,故此依照踏雪烏騅的神駿,絕不輸於對方任何一匹汗血。
但是無奈自己胯下寶馬只有一匹,對方確有四匹之多。對方輪流換乘寶馬之下,自己短時間內可能甩開對方,但是長時間的長途跋涉之下,卻是自己必敗無疑。
因為自己的踏雪烏騅唯有不停地趕路,方能甩開對方。但是饒是踏雪烏騅神駿無比,若是不斷地發力狂跑,終也有力盡之時。
倘若無法得到休整。如此長途奔波之下,多半自己的寶馬終會力盡而死。
如此一來追憶不禁感到有點焦急起來,饒是他機智百出,到得此時卻也是一籌莫展。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有乘著那四匹汗血尚還疲累之時,盡可能地甩開對方,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讓自己的踏雪烏騅休整一會。
當下,追憶再也不做任何考慮。他夾起雙腿,催促自己胯下的寶馬全速地向著西南方向疾馳而去。
天賜一臉冷笑,「恨」是他此時唯一的形容詞。即便是上天入地他也要將追憶抓住,然後實施以最殘酷的手段,將他折磨致死。
他不禁暗暗責怪自己,方才過於托大。認為自己的八匹汗血寶馬可以日行千里,而且即便是拉著那重逾千斤的寒鐵寶車,自己也定能穩穩追上慕容追憶。
但不料追憶胯下的那匹寶馬,居然是一匹和汗血同一級別的踏雪烏騅,無論從速度和耐力上來講,絲毫都不遜色於自己的八匹寶馬。
一番長途奔馳下來,自己終是吃了負荷過於沉重的大虧,耗費了寶馬的大部分體力。
所以他後悔自己怎地不早點想到這個辦法,將四匹汗血解套出來,自己兄妹二人倘若早點輪番騎乘,說不定此時已經能夠追上對方也是難料之事。
但是後悔歸後悔,此時卻也無計可施。天賜心想:「大不了讓你先跑出一段距離,將我遠遠甩在後面,但是憑著我對你氣息的感覺和胯下四匹汗血寶馬輪換騎乘,這汗血的體能必定會逐漸恢復。最終此消彼長之下,定能後發先至,將追憶這個小畜生給生擒活拿。
當下他抱定主意,駕馭著自己胯下的汗血近期可能地緊追前面的追憶,他過得一刻便從一匹坐騎之上換成到另外一匹坐騎,冀圖讓自己胯下的四匹汗血能夠盡可能地輪番休息片刻。
但是饒是如此,那四匹汗血在短時間內如何能夠一下子恢復體能,而且即便是不用再拖著那重逾千斤的萬年寒鐵巨車,已經極大程度地減輕了負擔。但是畢竟方才體力消耗太大,這四匹汗血卻又如何在急切之間趕得上前面的踏雪烏騅。
更何況前方的踏雪烏騅此時體能依然極為充沛,而且馬上的追憶又是極為高明的駕馭高手,其御馬之術遠非天賜可比,故此一時之下,那踏雪烏騅的馬蹄過處,揚起一片塵土,猶如閃電一般,將後面追蹤的四匹汗血越拉越遠。
追憶一路狂奔,足足又跑了約莫有兩個多時辰,看看胯下的踏雪烏騅這一路狂跑之下,雖然足有兩百來里的路程,但是身上也是出了不少細細的汗珠,當下不由有點心痛。
他知道此馬此時也已經有點疲累,不能再行這樣狂跑下去。他想想天賜此時必然已經被自己遠遠拋在身後,故此倒也略微有點放心。
此時正當正午之時,那官道之上沿途擺放了一些路邊的酒肆。追憶心想自己肚中也已趕到飢餓,不如去那酒肆買點食物吃吃,然後也可順便讓自己的寶馬休息片刻。
當下打定主意,追憶催馬來到一家酒肆坊前,然後跳下馬來,任由踏雪烏騅吃著路邊的野草。
追憶掏出一塊碎銀,遞給路邊酒肆的一名老闆道:「大叔我要買點吃的帶在路上,不知你怎裡可有做好的現成之物?
那酒肆的老闆道:「有有有!小爺!我這裡有做好的現成牛肉,要不要給你切上兩斤?還有做好的煎餅和饃,是否也給你來上一點?
追憶點頭稱是,他讓老闆切了五斤牛肉,又包了一大包煎餅和肉饃,然後裝在包裹之內放了起來。
他又向店老闆要了一個大海碗,盛滿了清水咕咕地喝了一大碗。隨後又裝了兩碗端到踏雪烏騅面前給它喝了。
這些事情全部辦完,追憶騎上踏雪烏騅就走。他知道此時踏雪烏騅只是休息了片刻,體能還沒有全部恢復。
但是他知道天賜在後面很有可能轉瞬既至,故此卻也不敢久留。
追憶不敢過分消耗瑪麗,只是騎著踏雪烏騅一路中跑,他一邊跑一邊吃著方才沿途買得食物。
正吃得有勁之時,驀然只聽後面一陣馬蹄聲響。
只見後方官道上揚起一片塵土,待到定睛細看之時,果然是那天賜在後面緊緊的追來。
追憶心裡不禁暗罵:「好你個連體怪胎,居然追的如此緊迫。連得小爺吃飯的時間都不給!真他奶奶個熊!
但是罵歸罵,心下終究無奈。他只有繼續駕馭胯下的寶馬,一路向前疾馳而去。
好在那踏雪烏騅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整,體力多少已然恢復了一些。而天賜駕馭大為四匹汗血,雖然是輪番騎乘,體力比之先前沒有太多的耗損。
但是這四匹汗血畢竟一路不停地在後面緊追不捨,沒有想追憶那樣停下來歇息過片刻。故此,這四匹汗血的體能也沒有得到太多的恢復。
在追憶催促胯下寶馬疾馳而去之後,天賜又被追憶逐漸地甩在了後方。但是這次雙方的馬速已然相對比較接近,追憶施展出渾身解數,將自己的駕馭寶馬的能力發揮的淋漓盡致之下,方才一點一點地將天賜又一次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二人你追我趕,而且又都是騎得千里寶馬。不到一日的時間,就已經從陝西橫穿,來到了川渝境內,此時追憶胯下的踏雪烏騅,在一日不停的奔波之下,所行的路程,實已是達到日行千里的要求。
如此長途奔波,沒有得到片刻的休整,這踏雪烏騅的體能也是大大損耗。後面緊追不捨的天賜,雖然胯下四匹寶馬也已疲累以及,但是好在四匹寶馬輪換騎乘,其狀態倒是比踏雪烏騅明顯好了一些。
追憶坐在踏雪烏騅之上,使盡自己的御馬之術,想要再次擺脫天賜。但是無奈此時踏雪烏騅已然明顯力不從心,卻是無論如何無法將後面的天賜再次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