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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番外 篇 花花公子(錦禹番外 ) 文 / 朝舞雪

    雖說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兩人還是持續了幾天的冷戰。

    說是冷戰,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只不過就是兩人除了必要的談話外,再無其他交流。

    日子一如既往,每天的公務依舊壓得祁錦禹喘不過氣,而每天清晨,孫青柔也會將盛了豐盛早飯的食盒放在他的門口。

    如此這般,平靜的過去了十日。

    兩人所住舊所的修葺,也差不多即將完工。

    這日午後,孫青柔正與柳小湮閒坐院中學習刺繡,原本傍晚時分才能歸來的祁錦禹,竟然出現在院落門口。

    「青柔,今天是端午節,街上可熱鬧了,有舞獅的,還有演雜耍的。走,我帶你一起去看!」他的出現就已經夠突兀的了,可他說出的話卻更加突兀,孫青柔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可當自己的手腕,被一直溫暖的大掌牢牢握住時,她才知道,剛才所聽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等……等等!」

    「怎麼了?」他停下來,回頭看他,眼神清澈明淨,彷彿兩人前幾日的爭吵只是一場幻覺。

    她回頭,把繡了一半的繡品鄭重交給柳小湮,囑咐她幫自己收好後,這才轉向祁錦禹:「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那些公務不要緊嗎?」

    「今天是端午節,監察院所有人休假半天。」

    「這樣可以嗎?你是監察使,可不能帶頭偷懶。」

    見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好笑道:「沒關係,監察使也是人,偶爾偷個懶,陪陪家人也是應該的。」

    陪陪……家人?

    只是他無心的一句話,就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或許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吧,但僅僅就是那四個字,便使她將前幾日所受的所有委屈和所有憤怒,悉數化為烏有。

    對於他,她似乎永遠都硬氣不起來。

    「那……那好吧,我回房換件衣裳。」

    「不用了。」他再次伸手拉住她:「這樣就挺好,我喜歡你穿得樸素一些。()」

    誒?他剛才說什麼?他喜歡她穿得樸素一些?雖然明知他口中的喜歡並非自己想像中的喜歡,但她還是忍不住因這句話而感到雀躍。

    可是……雖然他這麼說,可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淺碧色的苧麻羅裙,樣式簡單,毫無生氣,連腳上穿的鞋子也是灰濛濛的麻布履,她實在不想以這樣的穿著打扮與他一同上街。

    不是虛榮心,也不是骨子裡天生的驕傲,而是她為了他,想要變得更好,變得足以與他相配。

    「走吧。」不由分說,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用力握著她的手腕,強行拖著她向外走去。

    總覺得他一身鮮亮,而自己一身老舊,走在大街上,實在不怎麼相配。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杞人憂天,被他牢牢牽著走在大街上,沒有一個人會覺得,這一對男女有何不相稱之處。

    他說的沒錯,平日相對冷清的街道,今日卻十分熱鬧。

    舞獅表演的,耍雜耍的,賣粽子的,遊街賞玩的,掛艾枝的,售香囊的,應有盡有。

    以往端午節,宮中總會舉辦龍舟比賽,贏得第一名的,皇帝會下旨獎賞金銀珠寶以及親筆授予稱號,只是在這個苦寒荒蕪的關邊小鎮,根本沒有條件舉辦這種奢侈的娛樂節目,但比之京都,卻多了許多人情意味以及煙火之氣,反而更加富有節日氣氛。

    看完了舞獅,兩人正要隨著人流一起去看雜耍,忽然,孫青柔的視線,被一個攤販售賣的精緻香囊吸引住了。

    「哇,好漂亮的香囊。」拿起一隻茜色金累絲桃形香囊,孫青柔發出一聲讚歎,愛不釋手。

    「喜歡這個?」隨後走來的祁錦禹問。

    她點點頭,「嗯。」

    「請問小哥,這只香囊多少錢?」祁錦禹向賣香囊的小販詢問道。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這只香囊已經被您身邊這位姑娘買下了。」小販帶著歉意,指了指他身旁的女子。

    「啊?是這樣啊……」孫青柔訕訕將香囊放下:「既然已經物有所主,那便算了吧。」話雖這樣講,但目光卻始終不離那只被放下的香囊。

    正要離開,卻見祁錦禹將那香囊拿起,走到買下香囊的女子身前,笑容可掬地問:「不知姑娘可否賣在下一個人情,將這香囊忍痛割愛?」

    那被他搭訕的女子明顯有些不好意思,兩靨生花,羞怯道:「公子……喜歡這個香囊?」

    「是啊。」他微笑頷首,忽地,他伸手朝女子鬢髮上探去,孫青柔和那女子都駭了一跳,而他只是為那女子整了整略有凌亂的鬢髮,同時又幫她扶正了髮髻上歪斜的珠花。

    那女子臉色更紅,眼神中所透出的愛慕之情,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既然公子喜歡,那……那我就送予公子好了。」女子半垂著頭,用輕若蚊蠅的聲音說道。

    他卻搖了搖頭,目光溫柔地盯著那女子:「無功不受祿,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這香囊的錢,在下會如數支付的。」

    「公子……」女子抬頭,似乎被他目光中的堅決所感染,只好道:「這只香囊,攤主給的價是三十文,不過我還到了二十文,公子只需支付攤主二十文即可。」

    「那便多謝姑娘了。」他此刻的笑容很好看,卻無端給人一種**的意味,那女子臉色又是一紅,小聲說了句「不用謝」後,便低著頭,戀戀不捨的離去了。

    將錢幣支付後,他拿著香囊走到她面前,「給你。」

    她卻不去接:「沒看出來,你調戲女孩子還挺有一手的。」

    他一點也不生氣,反倒輕鬆承認:「當然,從前在京都,我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她知道他說的不假,想反駁,卻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總覺得,在說出那句「我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時,那種落寞孤寂之感,讓他明明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來的他,顯得十分脆弱和無助。

    「二十文也太貴了,這香囊做工雖精細,但用料卻十分粗糙,根本不值這個價。」口中雖在抱怨,她卻還是接過了那只香囊,小心的揣進了懷中。

    「喜歡就好,管它值不值。」

    「是啊,你當然這麼說,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她憤憤不平道。

    「你倒是教訓起我來了。」

    「怎麼,我不可以教訓你嗎?」這麼說著,她故意把臉繃出惱怒的樣子。

    他看她一眼,臉上笑意更盛,幾乎有了剛才那種調戲的意味:「當然可以,你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我不會有任何反抗。」

    看到他的這種笑,她卻無端覺得心酸,像是在故意掩蓋自己的本性,埋藏自己的真心:「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什麼叫突然?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一句話,堵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雖不知他為何要這麼做,但她知道,他在故意裝傻。

    氣氛突然變得沉悶起來,為了打破這種尷尬,他指了指前方正圍成一堆猜字謎的人群。

    只是民間的普通玩樂而已,不比宮中的盛大,猜對的人,也只會得到一些不怎麼值錢的小玩意。

    但她卻對這種字謎遊戲產生了興趣,一連猜對了五六個,泥人,陶罐,石頭吊墜等等的小玩意,拿了不少。

    「道士胸前點倆點,和尚底下一存金,打兩個字。」最後一個字謎,出題的老翁信心滿滿,他就不信,眼前這女娃,什麼都能猜得出來。

    孫青柔歪著腦袋,略一沉吟,便道:「老翁,您聽好了——只是平常兩個字,難倒眾多讀書人。答案就在我這兩句話當中,對是不對?」

    那老翁臉色陣青陣紅,好半晌後,才心服口服地長歎一聲:「老嘍老嘍,竟連個女娃也比不過。」不知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那老翁將最後一件獎品給了她,便收拾包袱走人了。

    望著一臉喜色的孫青柔,祁錦禹忍不住問:「那個答案,到底是什麼?」

    「平常。」

    「平常?」

    她將手裡的東西一股腦塞給他,抬手比劃起來:「道士同倒士,士倒過來加兩點,不就是平麼?金同巾,和尚的尚下面加個巾字,就是常嘍。」

    他亦不禁佩服:「好厲害,沒看出來,你也是算個才女。」

    她不滿撇嘴:「什麼叫也算個,我本來就很厲害,只是因為你從來都不在意我……」後面的話,越說聲音越小,一抬頭,見他若有所思望著自己,心頭一跳,激動之下口不擇言道:「這懷才就像懷孕,久了才能看出來,你我相識也不過半年,不知道也……也是正常的。」話出了口,才知道自己說了多麼羞人的話。

    他眼神微閃,故意調侃:「呀,原來你這麼粗魯,什麼話都敢說啊。」

    她耳根立刻泛起了紅潮,試圖辯解,「我哪有,我只是……」可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一個聲音打斷:「孫姐姐,祁大人——」

    一聽到這討厭的聲音,羞怯什麼的,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心裡只剩下厭煩。

    不遠處,手挽盛放紙皮花竹籃的李惠娥,奮力推開人群,朝二人所在方向擠來。

    「祁大人。」眼冒紅心的李惠娥徑直衝向祁錦禹。

    「哦?是惠娥妹妹啊。」伸出一隻手,攬過差點跌倒的李惠娥,男子臉上再次現出那調戲放浪的笑容。

    孫青柔倏地扭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題外話------

    各位親的留言我都有認真看,不回復的原因是因為大家最近的留言都是表達對番外的不滿,讓各位失望已是定局,所以沒什麼好說的,我只能努力讓後續內容更充實,讓大家滿意,以後也會加重跟讀者的交流,吸取大家的意見。我一直都認為各位親之所以言語偏激,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說幾句激烈的話我不生氣,但如果是惡意發洩的話,那真的讓我很寒心,今天整個早上,我的心情都特別低落,唉,不說了,說了都是淚。對了,那位墨雪妹紙,文的主頁上有你的留言,可後台卻不知為何消失了,所以無法回復,特此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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