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子認錯先,實在不好意思,昨夜太趕了,268章將舒思倩打成了蘇月,見諒~~
***********
「你猜!」
「猜不到!」
「我就只跟她說了一句,雯雯是本宮的人!檣」
商慕炎眼波微動,旋即,一片瞭然。8
蘇月彎了彎唇,低低一歎,「她是聰明人,我說這句話的目的只是想告訴她,因為雯雯是我的人,所以,她所作的一切我都知道,而我並沒有揭穿她,就是想給她一次機會,希望她好自為之!如果她說出什麼拒婚或者什麼不知輕重的話出來,我便也不會心慈手軟,反正,人證物證都在我的手上。」
商慕炎輕笑,「你倒是厲害,你就不怕她覺得你只是在誆她?兢」
「她不會這樣認為。」蘇月篤定搖頭,「因為在這之前,我的種種表現已然告訴她,我的確知曉了這場陰謀,並做好了充足準備,她不敢賭!你想,她清楚整個事件,所以,她必定也很清楚,在來芳華殿的路上,拿道具的小宮女的確撞到了我,我也的確碰到過折扇,可是,我並沒有花粉中毒,但是,後來,在殿裡說我荼毒的時候,我說,我也對籐花粉過敏,然後,只嗅了下折扇,身上就起了紅斑,她就應該心裡有數了,我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連讓自己身上起斑的藥都用上了。」
說到這裡,蘇月驀地想起什麼,衝著商慕炎璀然一笑,「對了,既然,皇上對臣妾的行動瞭如指掌,也必定是知道,臣妾並非真的紫籐花過敏,可在大殿之上,皇上似乎很生氣,又是為了哪般?」
商慕炎垂眸彎了彎唇,少頃,又抬眼看向她,「如果我不擊落那折扇,你準備接下來怎麼樣?又用什麼藥物傷害自己,讓自己暈倒、昏迷,是嗎?」
男人看著她,語氣中明顯透著一絲微涼。
蘇月一怔,竟不住又笑了,「如果我說,我就知道你會出手,你信嗎?」
這次輪到男人一怔,蘇月便又「撲哧」一聲,「逗你的,我才沒有舒思倩的那個自信呢!只不過,我讓琳琅關鍵時候出手阻攔而已,沒想到被你搶了先。」
男人鳳眸斜斜一挑,「聽你那意思,似乎我不該出手,影響你的發揮。」
見他那個樣子,蘇月笑容愈發燦爛,眉眼一彎,「當然不是,只不過當時被我們英明神武、慍怒冷冽的皇嚇得不輕。」
「你天不怕地不怕,你會嚇?」男人輕嗤,似乎很不以為然,唇角卻是不經意地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黑眸燦若星辰。
蘇月白了他一眼,「人家當時真的嚇住了好不好?」
委屈嬌嗔的模樣,讓商慕炎心中一動,他手臂一收,將她裹在懷裡,說,「好!」
好?
她的好不好,似乎不是問句啊。
蘇月怔了怔,懵了懵,又汗了汗,便靠在他的胸口微微笑了。
兩人突然一下子都不說話。
夜,就顯得尤為靜謐,只有牆角更漏沙沙沙的聲音和遠處隱隱約約的梆聲。
臉頰貼著那片溫暖,嗅著男人熟悉的氣息,蘇月緩緩閉上眼。
那一刻,她似乎嗅到了歲月靜好的味道。
**********
與此同時的逐雲宮,亦是燭火搖曳。
白嫣靜靜地坐在銅鏡前面,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銅鏡的一角,眼神飄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婢女沉香,琉璃,一個在整理衣物,一個在給她卸著頭上的髮飾。
誰也沒有說話,屋裡靜得出奇,只能聽到珠釵翠鑽拆卸時輕輕碰撞的清脆聲,一聲,一聲,不大,卻讓人心悸。
「皇上是不是又去了邀月宮?」白嫣突然開口問道。
這也她自夜宴回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其實,話一出口,她就笑了。
這問題還用問嗎?
果然,沉香琉璃片刻的怔愣之後,齊齊應道:「回娘娘話,是的。」
於是,白嫣唇邊笑容就更濃了,只是笑靨如花燦爛的同時,臉色卻更加的蒼白。
她抬了抬手,「你們都下去吧!」
沉香,琉璃互看了一眼,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輕輕帶上門。
屋裡只剩下白嫣一人。
唇邊笑容一點一點斂起,白嫣猛地抬手一掃,梳妝台上的首飾、髮簪、梳子、香粉、胭脂「嘩啦」全部跌落在地。
門口還沒走遠的沉香琉璃聞聲一驚,琉璃準備轉身回去看看,卻被沉香拉住。
屋裡,白嫣似乎猶不解氣,抬手大力揉向自己滿頭的髮絲。
當頭髮蓬亂得不能再蓬亂的自己出現在銅鏡裡時,她才終於住了手。
望著儼然一個瘋子的自己,她低低笑了,笑出了眼淚。
想從小到大,她幾時深陷過這樣的境地?
原以為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計劃,卻到頭來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她利用別人,而她自己卻可悲地成為別人利用的棋。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到底她是被蘇月利用成功除掉了舒思洋,還是她被舒思洋利用來陷害蘇月?
如果是前者,蘇月為何要將自己給扯進來,直接利用她荼在折扇上的花粉讓舒思洋過敏就行;而如果是後者,蘇月又為何能一一淡定化解?
就像有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罩住,她找不到方向,也看不清路。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只知道,她被人徹頭徹尾地利用了;
她只知道,商慕炎似乎已覺察到了什麼。
所以才讓她去查此事,是嗎?
可是,這讓她怎麼去查?如何去查?
查不出來是她無能,查出來又是不可能。
就算她故意查不出又能怎樣?
六扇門介已介入了此事,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一旦查出是她…….如果查出是她…….
她不敢想。
************
邀月宮「蘇月。」
「商慕炎。」
不知過了多久,燈下相擁的兩人忽然同時開口。
似乎沒想到竟是異口同聲,兩人怔了怔,便都笑了。
「你先說!」商慕炎垂眸看著懷中的女子。
蘇月從他的胸口抬起頭,「你先說!」
「要不,一起說!」
蘇月眉眼一彎,說,「好!」
「你生氣嗎?」
「你難過嗎?
兩人再一次同時出聲,且都是問句,只不過他問的是,她生氣嗎?她問的是,他難過嗎?
「我為何要生氣?」蘇月疑惑地看著他,也顧不上什麼誰先說誰後說了。
「那我為何要難過?」商慕炎卻也不急著回答,只挑眉反問。
「因為……」蘇月在他懷裡坐直了身子,垂眸默了默,似乎在想怎麼說,半響抬頭,她望定他的瞳,「因為,今夜,你這樣處理了舒思倩。」
男人眼波微動,斂了唇邊笑意,沒有說話,只靜靜回望著她。
她繼續。
「我並不清楚你們有過怎樣的過去,或者說,你和她們姐妹兩人有過怎樣的過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舒思倩冒充了別人,這三年來陪著你走過風走過雨的人還是她,不是嗎?」
「所以,就算你知道今夜這事的始作俑者是她,你依舊沒有揭穿她,哪怕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要置你於死地,你依舊放了她一條生路,是嗎?」
蘇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打斷。
蘇月默然垂下眉眼,自嘲地彎了彎唇。
下一瞬,下顎一重,是男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著她再次與他對視。
「你就不恨她?」男人聲音略顯緊繃。
「恨!」蘇月不假思索,「但是,比起恨,我更不想你愧疚難過。」
男人緊凝著她,眸色一痛,擒在她下巴的手驀地用力,將她的臉拉至自己的面前,重重將她吻住。
蘇月身子微微後仰著,被動地承受著他的狂肆,他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的背扣住。
氤氳酒香夾著男人的灼熱氣息肆無忌憚地打在她的面門上,她同樣顫抖地伸出手臂,將他的腰身抱住。
他的心裡是有起伏的,她知道。
且不說有沒有男女情愫,就算一個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正常人也都會有起伏吧,何況是外狠內熱、知恩圖報的商慕炎。
不然,也不會有今夜反常的豪飲,
不然,也不會今夜一直沉默寡言。
唇上重重的揉捻、吸.吮,帶著一抹微礪的疼痛,蘇月瞳孔縮了縮。
男人緩緩將她的唇放開,眸光灼灼地凝著她。
「蘇月,你不必這樣委屈自己!」
他要怎樣告訴她,曾經他的確有過彷徨,的確有過糾結,但是,這一次,他卻是真的動了殺意。
不錯,三年來,舒思倩幫他助他,陪他一起走過。
那一份並肩作戰,那一份同甘共苦,他自是記得。
但是,恩情,他會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觸!
他早就對自己說過,任何傷害面前這個女人的人都得死!
「你知道嗎?比起世間道義,我更不想苦了你!」
男人黑眸華光萬千,妍艷流紅的薄唇輕啟,他啞著聲音一字一頓。
蘇月一怔,心中頓時有什麼東西蕩漾開來,漣漪層層疊疊。
微揚了頭。
這一次,是她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柔軟的唇瓣輕輕吮吻著他輕啟的薄唇,有些羞澀,有些笨拙,她伸出手臂,輕輕攀上他的頸脖,小巧的舌尖更是滑進他的口中,流連輾轉。
沐浴之後的她本就只著一件單薄的寢衣,如今這樣的動作,讓她整個人都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髮香、少女的體香,夾雜著沐浴花的清香縈繞在鼻端。
真真是軟香軟玉在懷!
致命的誘.惑。
商慕炎只怔愣了片刻,眉心微微一攏,變被動為主動,開始熱烈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