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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4章 脫處! 文 / 考拉徹徹

    淡淡的,不十分濃郁,但是很有回味的味道。

    其實不用回頭,日出已經知道站在他背後的人是誰了。今晚發生的事,變數太多,他險些忘了自己來啤酒城的目的是什麼,但當那個唯一能讓他記起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的女人出現,還在他的下身硬得什麼一樣的時候,日出斜過眼卻看了一下他的暴雨。

    日出沒有收劍,雖然他知道今夜他可能已經無法拿著暴雨戰鬥,但是他沒有收劍。他看著他的劍,聽到身下的草地上傳來的她的腳踩在草上面的咯吱聲,呼吸漸漸放緩,眼睛也令人意外地更加明亮了。

    在他面前的是黑色,好像波浪般起伏般的山嵐,秋風中保持著最後一份青嫩的草地,泛著波紋的護城河,還有沉睡的啤酒城。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回來,但她再次出現,除了危險,日出找不到任何會讓他再次興奮的感覺。

    「你知道我是誰?」她的聲音爬著他的耳朵過來。如果聲音可以抓住,日出一定會用力抓住她聲音的尾巴,把它一把揪出去扔在地上,吸血蟲一樣避得遠遠的。

    不過聲音不能,所以他也沒有那麼做,而是仍由她的聲音讓他的下身更硬了,心跳也更亂了。

    不過眼前的景色變得更加清晰,日出知道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清醒地認識到他身後,正將柔軟的身體章魚一樣纏繞過來的女人是什麼,是誰。

    「蜻蜓?」日出問。

    「是啊,你真聰明。」女人答道,身子一軟,用一種奇妙的方法沿著日出的手臂滑到了他的雙腿之間。

    她躺在那裡,頭連著脖子,皮膚最柔軟,血管最多的那一道彎就安靜地靠在日出突起的下身邊。

    日出聽到自己很大聲地呼吸了一下,聲音大到十米外的人都能聽見,但如果她因此而嘲笑他,那麼她就不是那個了不起的蜻蜓夫人了。

    雖然知道她的危險,但是日出已經控制不住想要立刻地就得到她。她安逸地躺在自己身下的樣子,那雙星空下顯得尤為純淨彎彎的眼睛。

    不過日出還有最後的理智,他的指尖觸碰到暴雨,然後低頭問女人:「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我叫你蜻蜓。」

    「你好像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的回答是。

    日出閉了下眼,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吞嚥了一下,他的手已經拿起暴雨,不過他說的話卻是:「我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做。」

    「很好。」女人攀附著他僵硬的脖子在他的懷裡,叉開腿坐了起來。她的聲音好像碰到嘴唇的軟桃子,她說:「我剛好知道。」

    說完,她的手拉開了茶茶未能拉開的拉鏈。

    日出知道圓子和亞瑟就在離此不遠的樹林裡等他,他傍晚時正是從哪裡出發前往啤酒城的,但他握緊暴雨,而且除了握緊暴雨,就什麼都不能做了。

    拉鏈拉開,日出知道他被她握住了,她的手指在他的下身合攏的剎那,他險些洩露出一聲類似哭泣的喘息。

    忍住沒有發出其他的聲音,他的一隻手都要在暴雨上生出根來。他知道她在他身上坐了起來,她雙腿岔開,並且身上除了星光下耀眼如銀河的銀色塔圖,什麼都沒有,所以他明白她正在做什麼,而她坐下去的時候會將他徹底包住。

    所以他能做的只剩下等待了,因為除了握緊他的劍,他不知道他還能用什麼方法來抵抗這個女人身體內致命的危險。

    在坐下去之前,她抬起眼簾,看向他,日出也看著她,四目交疊,她的眼睛裡沒有眼白,純黑的眼睛映著滿天的星星,那麼純淨,好像從未來到過這個骯髒的世界上來過一樣。

    那不應該是她的眼睛,但偏偏就是她的。

    「我的大劍痕好看嗎?」她問。

    日出低下頭,沿著她的右臂向上,覆蓋過整個右肩,再從右肩往下一直蔓延到她的後背,銀色的由蜻蜓組成的銀河。

    「你背上也有嗎?」日出問。

    點頭,笑起來說:「整個背上都是。」

    「那好。」日出回答道:「我看看。」然後就將她一把翻轉過來,整個人壓在了草地上,抱住女人的肩膀,日出看到了此生能見的最美麗的一個女人後背也看到了此生能見的最美的蜻蜓塔圖。

    他彎下身,撫住她的腰,一隻手挽起她如水的長髮,然後就用力地完成了成為男人的儀式。

    整個過程沒有如日出想像中過去太久,他只記得在釋放的前一秒,他抬起頭看到了滿天的星空和逐漸升入天空正中央的冷月,然後他就閉上眼,什麼都懶得去想了。

    過了會,他從草地上爬起來,腿有點發軟,不過他根本連停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給自己就把褲子和衣服都穿回去了。

    拿起暴雨,聽到她輕微的笑聲,他才遲鈍地找到恐懼。

    他轉過身,河堤上依舊只有男人女人還有天地星辰,她自然依舊是什麼都沒穿,抱著膝蓋坐在草地上,用看一個小孩子一樣的表情看著他。

    「你打算殺我了嗎?」日出問。

    「如果太快就得殺,那全天下處男都熬不到變老手的那天了。」顯然蜻蜓跟他開了個玩笑,不過這個玩笑日出真笑不出來。

    「你不打算殺我?」日出問。

    「我又不是螳螂,是蜻蜓,你怎麼總認定我會殺你呢?」蜻蜓問。

    想明白蜻蜓話裡的另一層意思後,日出禁不住有點為自己小小驕傲起來,畢竟被一個蜻蜓這樣的女人喜歡不算壞事。

    「那麼,我可以走了?」日出問。

    「原來你是這樣薄情的人。我真是看錯你了。」蜻蜓嗔怪地說,卻沒有責備他的意思。

    「我不是薄情……」才說完,日出就覺得他根本在胡說,對一個才那個過的女人說「我要走了,就不陪你看日出了」這怎麼說都是薄情啊。

    於是他中途改口,說:「我不想薄情,但我沒有本事和你在一起。」

    「那你又要做!」蜻蜓更加嬌嗔地叫起來,如果不是她身上覆蓋著那麼可怕的銀色大劍痕,那還真是太說不過去了。

    但是明明是你主動的啊!這話實誠倒是沒錯,但是說出來,怕是日出就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看了眼夜幕下顯得灰濛濛的城牆,日出低下頭再次望向那個他第一眼就看上了的女人,說:「我的團員還在等我,暴風雪老大……不,我大哥也是。」

    「他不是要你走了嗎?」蜻蜓說著話,抬起手來,一隻蜻蜓飛起來,她身上的蜻蜓也就少了一隻。

    日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劍,說是劍,更像是一種伏在身上的動物,另一種生命。如果是另一種生命的話,那麼暴風雪老大的話就好理解了,不是你選擇了劍,是劍選擇了你。

    吞了口唾沫,日出迫使自己無事蜻蜓手上的致命武器,一字一字地對她說:「他要我走是他的事,我如何決定是我的事。」

    「你沒發現啤酒城的音樂停了嗎?」蜻蜓幽幽地說,抬起指頭讓她的蟲飛向空中。銀色的小蟲在低空飛了一會,忽然往更高的地方縱身一躍,躍入朦朧的夜色中。

    「如果我猜得沒錯,」蜻蜓轉過頭來,又一隻蜻蜓停在了她的肩頭,她望著日出,眼中說不出是怎樣的感情,好像什麼都沒有又好像一個女人該有的都有了,「這座城市的守護者老伊南子爵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就已經不在城裡了。」

    「在離這裡三十里的地方,軍隊正在集結。」蜻蜓不等日出回話就站起來,望著遠方繼續說道:「如果是第九區的部隊,那麼現在空中支援就應該已經到了。不過……」

    蜻蜓不屑地笑了下繼續說:「他們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們的正經事都做完了,才在三十里外完成地面部隊集結,一定還需要三十分鐘才能控制空中,那麼他們就一定不是第九區的部隊,第九區的人,就算是熱血長城也沒這麼懶散。如果領隊的人是尤力,那麼賓利·尤力就不會在傍晚派他的親衛隊過來把城裡他所有的親信和密探都接走。當然不會是祖藍朵,所以領隊的人是查德。哼哼……愛出風頭的約瑟夫·查德。」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日出說。

    蜻蜓在夜色中轉過頭來,望向日出,露出清淡優美的微笑,她身上的大劍痕——那些銀色的蜻蜓在她說話間一隻接著一隻飛起,飛到半空中,綿延著好像一道銀色昆蟲的銀河。

    「我在說消息,蟲兒們帶給我的消息,它們告訴我,」蜻蜓加重了語氣,對日出說:「啤酒城大難臨頭了,我得帶你走。」

    「但是我不想走。」日出握著他的暴雨,感覺到熱量從劍身上傳過來,點燃了他胸膛裡的某種東西。

    「因為暴風雪老大?」

    日出點了點頭,蜻蜓接著問:「那你想過你的團員嗎?身為團長,讓你的團員身處危險。」

    這……

    日出沒想過。

    「那麼你呢?你的團員,她們死了。」

    「中央區的人來得如此之快,超出了我的預期。我留下那些女孩子,因為她們中一定有叛徒。」蜻蜓面無表情地說:「如果帶上她們,我的姐妹就會很危險,所以她們必須留下來,而留下來就必須死。因為留下來,她們唯一的命運就是變成玩具,因為我們都不是人類,我們是人類的奴隸,也是敵人。」

    「……」日出遲疑了片刻問道:「那麼我呢?」

    「你和我是一樣的,所以我要帶你走。」蜻蜓說完,抬起腳,踩下去時昆蟲的銀河剛好形成出一架銀色的飛蟲樓梯,她就那樣踩著樓梯走上天空。

    一邊走,她一邊朝日出伸出手來:「跟我走,我會讓蟲兒帶消息給你的團員。」

    跟她走,離開啤酒城,無論這裡將變成什麼樣子,無論暴風雪老大是生是死,是否再見無期。

    日出從沒有過兄弟姐妹,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講義氣的優秀青年,不過……

    「他是我大哥,他買過我贏。」日出對走上天梯的蜻蜓說:「所以我才能贏,才能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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