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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3章、揍丫的挺屍 文 / 徐州小吃

    「漢文,你也太壞了。怎麼能把六道用在凡人身上?」從黃子澄身上得來的信息,許仙沒有瞞著蘇妲己,弄得蘇妲己笑個不停。

    他奶奶的,我怎麼知道這孫子這麼齷齪?

    蘇妲己更樂了。

    許仙看著黃子澄這樣的人,實在是膩歪得不行,看他一把鼻涕—把淚的哀求朱允文,許仙忍不住又說:「當然我們不能說因為曹丕反了,朱棣反了,就證明劉濞是反的,我們不能這樣反推,但是應該說晁錯這個提防是有他的道理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深謀遠慮,那麼從這個意義上說,長痛不如短痛,吃柿子也不能專揀軟的捏。既然要削藩,既然要真正推行削藩的政策,確實應該拿吳國這個最強大的藩國開刀,就是吳王劉濞,我們不管他是反,還是不反,都要拿他開刀,這個冤大頭他當定了,這是沒有辦法的。」

    許仙看著是沒有說黃子澄—句,只是在說晁錯。但是黃子澄巴不得他是說的自己。說自己皇帝會出聲,說個死晁錯,還是漢朝的,皇上說什麼。

    然而,只要不是傻子白癡,便知道許仙在說哪個。

    什麼深謀遠慮?什麼專揀軟的捏?什麼不管他是反,還是不反,都要拿他開刀……

    這黃子澄都要認帳。他覺得許仙簡直是把他扒開了似的。

    「陛下啊!臣無能,臣願出家為僧為道!」黃子澄退了,打算逃避。這總比讓許仙把自己的內心全挖出來要好。

    「王叔公。您不要在欺負黃大人了。」朱允文開口了。

    「我欺負他?」許仙是不認帳的。看看天,似乎在找什麼似的。

    「王叔公。您在找什麼?」朱允文見許仙望天好奇問道。

    許仙說:「沒什麼?我是看……我沒有欺負黃大人!」

    「王叔公!」朱允文不高興了,這都欺負得人哭了,癱在地上不起來,這都不叫欺負,那什麼才叫欺負?

    許仙沒有找到自己您找的,不由歎了口氣說:「好吧!我勸勸他。」說著,許仙蹲在了黃子澄的身邊。「說說吧!你為什麼想出家?」

    「王叔公!」朱允文又出聲了。黃子澄的眼睛張的大大的,彷彿是見了鬼似的。

    許仙卻和風細雨地對黃子澄說道:「關於你的信仰。本來是不容外人置喙的。」

    一開口,便把所有人震住了。黃子澄說出家,所有人都知道黃子澄絕非是為了出家。可是怎麼他一開口,給人一種往出家上面推似的。

    沒有人出聲。因為不好出聲,怎麼說,難道說黃大人根本不想出家的?只聽許仙又說:「不過這件事本因在我……」

    眾人又心想:原來您還知道啊!不過這讓人更不敢出聲了。什麼人最可怕?這樣厚臉皮,聲望又好的人最可怕了。

    所有人都知道道統就是社會輿論。而除了耍弄陰謀詭計的文人外。其社會輿論的普通載體的普通百姓們,在大多數時候,普通百姓的價值觀簡單得可怕,在他們的世界裡,所有人只分為兩類好人,壞人。好人會一直做好人。壞人則一直在做壞事。和好人作對的,就是壞人;和壞人作對的,就是好人。無論看戲、看書,還是看電影、看電視,好人、壞人必須加以臉譜化。否則大家就會犯嘀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壞不分啊?這種觀點如此根深蒂固。以至於連太祖這種偉人,都說「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都要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都要反對」的話語。

    也不知道朱元璋是怎麼想通的,在後期,那是拚命堆許仙的名望,在普通大明人眼中,許仙已經是一個在公德、私德上都沒有任何缺陷,可保大明千秋萬代的泥塑菩薩。

    當然,如果許仙只是一座泥塑的菩薩,沒有人會說什麼,就是士子們也不會吭聲。畢竟這歷朝歷代,哪個統治者會不在天上找靠山的?就是強大的唐朝,不也認了個尊老子嗎?

    然而,突然某一天,這泥塑的菩薩活了。怎麼辦?泥菩薩已經捧上天了,聽著吧!也只有聽著了。

    「你又是我看著長大的……」許仙突然說。「哦!不對,不對!不好意思,這時差還沒有倒過來。」

    沒人出聲。

    蘇妲己則說:「你在幹什麼?」

    許仙說:「沒什麼,在背台詞。我穿越時,這書還沒寫完。想著想著,便背出來了。」說著又看看天。

    蘇妲己笑了,她知道許仙又準備引誘某個傢伙了。唉!好奇心害死貓啊!

    「不管怎麼說,我想說說我的幾點看法,不一定對,希望對你有些啟發。」許仙說完,拿眼去看黃子澄,彷彿在說,你求我,你不求我,我怎麼知道你想不想聽?

    天下最憋曲的事,恐怕也就是別人打了你的左臉,你不僅挨了打,還要帶著笑容去伸出右臉來。黃子澄不想聽許仙胡咧咧,哪怕看許仙一眼,他都心肝打顫,但是這會兒,他不說話還不行。他只好恭敬地說道:「學生洗耳恭聽。」

    這是認栽了,絕對是認栽了。這讀書人什麼時候自稱學生?面對自己的老師,面對自己的上官,括孤,文官。

    許仙是參加過科舉,但是他現在的身份是王爺。還是一位舉足輕重,可以決定皇宮裡那把椅子誰來坐的王爺。所以許仙已經不是文官了。

    黃子澄的自稱,絕不亞於低頭認許仙老師,就差開口說:「老師,你就不要在折騰學生了。」

    可惜,他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人家根本就沒有在乎過他,哪怕只有一刻。人家是在搜腸刮肚的在想怎麼引那個混蛋過來。

    這兒。聚集了大明幾乎所有的權貴,這兒任何一個決定都有可能決定大明的走向。歷史的變遷。

    命運是不命不來。

    但是這兒可有一個凶人在,他剛剛才中了—劍,是不得不小心。所以他遠遠看著,如果沒有什麼大的變動,他是不會出手的。一些小來小去的,他已經顧不上了。除非許仙有辦法挑逗他出來。

    許仙邊想邊說:「首先,我想談談信仰問題。俗話說:『隔行如隔山。』我這個半吊子仙神來談信仰,確實有點不倫不類。不過怎麼說我也比你們更明白仙神的秘密。說起信仰來,我也有我的理解。我今天東施效顰一回,說說自己對信仰的看法,沒什麼高論,都是些老生常談的東西。」

    許仙笑了,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特別是黃子澄。因為他覺察到了一份陰謀的味道。

    「信仰對於生命有沒有意義?答案是非常肯定的:有。在善惡標準、社會公德、價值體系等方面,信仰都發揮著重要作用。社會能夠和諧穩定,離不開信仰的力量。個人也需要信仰,讓他來勇敢面對生、老、病、死等重大人生問題。」

    什麼是信仰?信仰是主體信奉和仰慕的東西。依靠神來幫助和挽救自己的思想和生命,真心實意的把自己的身心交給自己相信的那尊神,讓這尊神來指明自己的人生道路,堅信只有自己心中敬拜的那尊神才能救自己,挽救人類,拯救天下,這是一種精神寄托,是一種身外求靠,是對外部事物充滿景仰,期盼,幻想將來的完美歸屬,祈求靈魂安住殿堂,相信偉大的神是真實存在的,相信並投靠天外世界的那尊神能夠保護自己,保護萬民,相信,迷戀,敬仰,故此叫信仰.

    可是許仙說的是什麼?沒,沒聽懂。大明的文人是真的沒聽懂。只覺得有什麼壓抑了下來。

    許仙笑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是說給大明聽的。唯物觀的信仰,只有某個正準備這樣幹的命運才聽的明白。但是這不過是十五世紀,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有著仙神的痕跡在,他根本就沒有拋出這個理論。

    許仙卻說了……怎麼辦?要聽聽。興許可以收入手下。

    「雖然信仰對生命很重要、很有意義。但它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中還有許多更現實、更重要的東西,比如家庭、愛情、理想、事業、祖國等等,這些都值得我們奮鬥終身,甚至為之奉獻出生命。孔子曾說過,『三十而立』。立的是什麼?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三十歲之前,對世界、人生、價值都還沒有認識圓融周洽,便貿貿然把生命投放到信仰上,我覺得這是對生命非常不負責任的!」

    信仰這問題,在後世研究的太多太多了。一會兒說對,一會兒又說信仰不對。這對一個後世人實在是太容易了。

    黃子澄他們不說話了。因為如果第一段話,是鼓勵黃子澄出家的話,那麼這一段呢?雖說裡面有些名詞聽不明白,但是連猜帶蒙,也是怎麼聽,怎麼覺得似乎是勸他不要出家的話。

    只聽許仙又說:「當然了,如果你還是要出家,我也不會攔你。畢竟出家也是好事……」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一會兒一個樣?不說朱允文不明白,就是命運也糊塗了,不由提了提朱允文的命運線。朱允文開口問道:「王叔公,你到底在幹什麼?」

    許仙生氣了,很生氣,大聲說:「我說的不對嗎?中國人的信仰顯得蕪雜許多,遇到大事,從孔聖人、關二哥到土地公、城隍爺,從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到釋迦牟尼佛、觀世音菩薩,不管佛教、道教還是什麼教,都能挨個求一遍。」

    「但你不能因為它龐雜,而否認這些神祇對國人的重要意義,幾乎每個偶像在國人的生活中都扮演著自己的角色,發揮著自己的作用。生子拜求子觀音,結婚拜和合二仙,讀書拜孔夫子,練武拜關聖人,發財拜財神爺,豐收拜土地公……說是愚昧也好,說是迷信也好,但在叩拜的過程中,確實給祈福的國人帶來心靈上的慰藉。沒有它們。誰能撫慰這些求告無門、痛苦焦慮的國民呢?」

    「而且,正是這些信仰維持著中國文明的存在和流傳。比如文昌帝君的敬惜字紙。使得大量典籍得以保存,今天我們才有幸看到一千多年前先賢的墨跡;十殿閻王的善惡有報,使得國人樂於助人,而不敢做壞事,哪怕是在暗地裡,因為每一件都會被陰司記錄在案;列祖列宗的庇護子孫,則使得家族內部團結友愛,有利於維持家庭穩定。子孫綿延萬世不絕。」

    朱允文是個好孩子,面對許仙的滔滔不絕,他蒙了。他蒙了,其實也就等於他身後的提線木偶蒙了。顯然命運雖說可以提某個人的線,甚至連皇帝都要受其安排,但是他自己也要受到提著的人的影響,氣運越高的人。影響越大。

    趁你命,要你命!到了許仙這一步,可不會對束縛自己的存在客氣。命運與修真,本就是一對天生的死對頭。

    刺啦!

    小樣!你躲在皇帝腳下,我就找不到你了。

    靜!從許仙出劍到看到許仙把劍插到了朱允文鞋邊。一應大臣彷彿看戲,他們沒有看到劍從哪兒來的。他們只看到插在地上的劍。

    「啊!」一聲驚叫,是黃子澄。「陛下……」剛剛出聲,黃子澄的官帽便碎了,披頭散髮,張開的嘴裡。全都是頭髮,發不出聲。

    但是有一聲。已經足夠了。一聲之下,驚醒了朱允文,命運自然退去。

    許仙看看自己手中的劍,也只能歎口氣。你不得不承認,這命運一點兒也不好抓,就是以斬仙台刃的能力,也最的刺中他,可刺中又有什麼用?完完全全留不下人家。

    「當然不是那麼容易制住的,如果這麼好制,妖帝也不會隕落了。」蘇妲己靜靜說著,也是勸許仙。

    許仙說:「我也知道。只是想試一試。如果可以講講條件,就不用煩了。」

    「講條件?」噗嗤—聲,蘇妲己笑了,「你不是看到他是哪個了嗎?你覺得不弄光天下修真,他會罷手?」

    唉!

    許仙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道祖他老人家是怎麼想,—邊讓自己的弟子殺靈龜補天,一邊又點化掛了的靈龜成就命運。這不是禍害自己徒弟嗎?

    蘇妲己卻說:「不要想了,你還是想一想怎麼解釋對皇帝對劍吧?難不成你還想提前幹掉朱允文,推朱棣上位。雖說你這樣做是合了歷史,但是主動插手人皇傳承,小心人家上位,也不念你的情,反而處處提防。本就與大勢不合,再得罪了人皇……」

    許仙說:「這算什麼難題。」

    許仙自然地拔起地上的劍。不得不說這劍真的很利,又或是命運故意的,反正許仙一拔劍,朱允文的龍靴便散了,露出—雙赤足。

    露就露吧!許仙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任何不安賠罪的表示,反而把劍指向黃子澄。

    看許仙的架勢,絕對是準備斬黃子澄狗頭的架勢。

    要不怎麼說朱允文同學是三好學生呢?看許仙這架勢,他當即便認為許仙是準備殺自己老師了,就是差點兒傷到自己的—劍,也歸到殺黃子澄—時的錯手。「王叔公,您這是在幹什麼?」朱允文一把抓住許仙拿劍的手。

    「幹什麼?」許仙一幅很驚訝的樣子,左手一指黃子澄說,「他不是欲效仿古人嗎?我不是說了,雖然信仰對生命很重要、很有意義,但它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中還有許多更現實、更重要的東西,比如家庭、愛情、理想、事業、祖國等等,這些都值得我們奮鬥終身,甚至為之奉獻出生命……晁錯為削藩策而死,他既然欲效仿古人,當然要學到底了?還真讓他出家不成?」

    乍一聽,許仙說的似乎是很有道理。至少命運覺得有可能是這樣。她是命運,從古到今都沒有人看到的命運。多少大能、准聖玩弄於她鼓掌之間。許仙,不過—小小玄仙,何德何能對付得了自己?巧合,一定是巧合。

    不過,他手上的那把劍倒是個問題。他這樣的亂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揮到自己,畢竟他這身邊的人物,我又不可能不接待。或許可以把那劍騙過來。

    輕視,絕對把輕視。

    她現在就像是中國—樣,地大物博,友邦要什麼?給。要錢給錢,要土地給土地。於是乎,讓日本人揍的滿地找牙。

    可是讓人揍了,這就清醒了嗎?不!紅朝到了。日本侵華賠款,不要了,沖繩也不要了。甚至為了友邦,你想學什麼就學什麼,想要什麼技術,只要我有的,我都給。所以瓷器也好,科技也好,經濟也好,又再次讓人家揍的滿地找牙。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命運—直在中國這麼晃蕩,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下,早晚讓人—次又—次揍的滿地找牙,不是許仙,也會有其他的修真。讓人揍完了,還會覺得自己是極了不起的,只要自己小心一點兒,是不會再有人揍自己的運氣的。自己是命運,哪個敢揍自己?

    孰不知,修真者逆天改命,揍的便是她丫的。一方一開始便定下揍人的目標,目標卻自以為無人敢揍自己,不揍丫的挺屍,都對不起人,不是嗎?(。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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