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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4章、保下黃子澄 文 / 徐州小吃

    「陛下,王爺所言甚是。想那晁錯只為自身聲望,不為君父設想,冒然削藩……」突然御史們站了出來。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進言。罵得黃子澄是狗血噴頭。用民間的話來說,就是扛著竹竿捅馬蜂,能惹不能撐。

    朱允文見了,立即開口說:「黃大人—心為國……」

    可是不等朱允文說完,一應言官便齊齊走出隊列。惡狠狠地用眼睛剮了黃子澄,然後一絲不苟地向朱允文跪拜。「陛下,黃子澄削藩,致使天下不安!」

    「陛下,子澄誤國,不殺不足以平國難!」

    ……

    一個紛紛指責黃子澄的不是。如果從後世角度看,他們的指責顯然是對的。

    但是先有齊泰,又有他們。若說沒的什麼的話,顯然不可能。

    齊泰、黃子澄都是朱允文身身邊的人,但是是人便有親近遠疏。特別是朱允文即位,齊泰與黃子澄一起建言,多是黃子澄得勝。這久而久之之下……

    「陛下,子澄之策,國家動盪,還望陛下不要徇私誼而罔國法?」

    愈加的上綱上線了。朱允文呆了片刻,稚嫩的面孔漸漸漲紅,連語氣也變得罕見的森然:「王大人,你在教訓我?」

    這位王大人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讓皇上點名,也知道自己有點兒上綱上線了。他立即朝地上磕了一個響頭,磕得額頭滲出了點點血花,神情卻堅決無比。

    「陛下。先帝設諫,止備顧問。從容論思而異已。那子澄惑亂君王,放質子歸燕,打草驚蛇耶?私心耶?」

    這一下,黃子澄嚇得面色慘白。朱允文也讓憋的要死。

    這王大人奏的事,他自然知道,因為這是不久前才發生的。四月,朱棣回到北平後,就向朝廷告病。過了一段時間,病越生越重,居然成了病危。這場病並不是突發的,而是醞釀了相當長的時間。因為在即將到來的五月,朱棣有一件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五月,是太祖朱元璋的忌日,按照禮制朱棣應該自己前來。但朱棣敏銳地感覺到如果這次再去京城,可能就回不來了。可是老爹的忌日不去也是不行的,於是他派長子朱高熾及另外兩個兒子朱高煦、朱高燧取代他祭拜。一下子派出三個兒子,除了表示自己重視此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告訴朝廷,自己沒有異心。朱棣這次可算是打錯了算盤。當時的形勢已經很明瞭,朱允炆擺明了就是要搞掉藩王,此時把自己的兒子派入京城,簡直就是送去的人質。果然,朱高熾三兄弟一入京。兵部尚書齊泰就勸建文帝立刻將此三人扣為人質。建文帝本也表示同意,誰知黃子澄竟然認為這樣會打草驚蛇。應該把這三個人送還燕王,表明朝廷並無削藩之意,以麻痺燕王。真正是豈有此理!五六個藩王已經被處理掉,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連路上的叫化子都知道朝廷要向燕王動手,黃子澄的臉上簡直已經寫上了削藩兩個字,居然還要掩耳盜鈴!書生辦事,真正是不知所謂。

    這是件笑話,也是個醜聞。朱允文好容易才幫他老師壓下,現在又讓人提溜出來,而且越搞越大了。

    朱允文當然憤怒了,這可是他的老師。「那是朕執意放人,與黃愛卿無關。」

    袒護,**裸地袒護。

    那王大人也不賴,聽了,又狠狠磕了一個響頭,凜然道:「陛下執意而為,老奴當然不敢阻攔,只好向陛下訣別,恕臣無法再侍奉陛下,老臣這便撞死在陛下面前。」

    朱允文一滯,怔怔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這王大人脾氣如此剛烈,這些諫官,都是太祖千挑萬選留下的。太祖都沒有弄死他們,而自己這有心學自己太子爹寬仁的皇帝,一來便逼死了一個老言官,這顯然脫離了朱允文的預期。

    大明王朝建立後,朱元璋為了鞏固和強化朱氏的統治,便對於官制進行了一系列改革,其核心思想就是使得官員權力相互制衡,以加強中央集權尤其是皇權;由此,朱元璋成了中國歷史上空前的權力最重的皇帝。

    只要是熟讀明史的朋友,一定都對於明代言官的悲壯事跡印象深刻。確實,由於朱元璋及其子孫的刻意培植,明代的言官漸漸地形成了一種強烈的群體意識,他們不但自尊自重,而且也積極有效地履行自己監督與糾察的職責,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乃至於義無返顧、前仆後繼。

    歷朝歷代無論皇帝們如何昏庸,但極少殺言官的。朱元璋找了很多老學究(純書獃子類型)擔任「言官」,負責監督其它高級官員。朱元璋作繭自縛,經常也被這些言官們收拾,譬若有次他找了一些女樂進宮,不但不能遂願還要當場對言官表明態度「你這樣做得很對……」。

    好嗎!老朱都沒有殺的人,你朱允文幹掉了,想幹什麼?

    老朱留下這麼些言官,可不是為了好看的。

    明朝雖然從太祖朱元璋起加強皇權廢相權,但朝廷言官的權勢卻比歷代都大,設六科給事中、設分巡御史(即舊戲裡常出現的「八府巡按」),官雖七品,卻職在監察部堂和地方大員;朝會上七品言官批評一、二品柄國大臣乃尋常風景,七品巡按御史可與一省首長巡撫大人分庭抗禮;官僚集團內部以卑抑尊,上下分權、中外制衡,是今日許多討論「縣官改由省直管」的人們所不敢想像的———這種分權出於皇權對治權旁落的防範,更同時用身邊人(宦官)和特務組織監視官僚集團,是「家天下」的統御術和治國邏輯。

    再有,一是。宋明道學(包括理學和心學各派)對儒家忠孝信義等思想觀念的弘揚,使抗爭者對掌權者有道義上的心理優勢。二是。中國士民對歷史褒貶的信仰,以其對永恆的追求蔑視眼前的富貴。所謂「一字之褒,榮於華袞;一字之貶,嚴於斧鉞」,追求「留取丹心照汗青」,說的就是這種情結。三,更具全局性的是,明代執政者和士民有兩種評判是非和人物的標準。而士民輿論更強勢,民間的聲譽可以支持和「對沖」官方的打壓。

    這一切自然便形成了明朝獨特的封建制度。除非老朱再活過來一次,推倒重建大明。否則這今後的大明天子,有些事情也不是想幹便能幹的,君臣之間形成的權力平衡和互制將會越來越成熟了,誰也無法破壞這種平衡,皇帝也不行。

    現在朱允文。不,是大明以後的皇帝顯然是會越來越明白,這將不會再是他們無法隨心所欲的時代,就是朱棣後來搞的下西洋,不也是憋曲地結束了。朱棣都搞不贏,就更不用說朱允文了。

    雖說才到建文朝。但是現在就可以有十足把握說,這大明朝上下,最幸福的職業不是皇帝,而是監察御史,因為這個職業想罵就罵。想打就打,頂著正義正直之名。行事百無禁忌,打了罵了還能贏得滿堂喝彩,連皇帝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誇你打得好罵得好,以後繼續保持本色,打輕了罵輕了就是不給我面子云云……跟風光無限的言官比起來,投了大明皇帝胎的人絕對算不得命好,大約是前世造了孽,老天爺讓他們今生受罰,大明皇帝長壽者極少,原因大抵如此了,君權與臣權打了個平手,貴為皇帝活得如此憋屈,換了誰也活不長。

    這王大人這麼一鬧,朱允文是真心下不來台。他總不能為了救自己的一位大臣,卻讓另一位去死吧?

    「漢文,你的這位侄孫頂不住了,要不要幫他一把?」蘇妲己建議說,「這言官也太過份了,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皇上留。你不是想引命運嗎?如果擺平了這大明言官,她應該會出現吧!」

    「那又怎麼樣?」許仙一點插手的意思也沒有。「刺了兩劍,都刺不死。引來又有什麼用?」

    蘇妲己呆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許仙會這麼說。「命運自然是殺不死的。但是欲跳出命運長河,自然要詳細觀望命運……」蘇妲己停下,抓著許仙的思維氣道,「你騙人!你只是不想招惹言官罷了!」

    許仙當然不想招惹他們。因為就是沒有了言官制度,大明朝它依然是大明朝。改變歷史,也許會召來命運干涉,但是這樣的歷史,命運會來嗎?這要打個大大的問號。招惹了不來,反而是惹上了一大群不怕打白屁股,不怕死的存在。他圖個什麼?難道真打定了做官兒的主意不成?

    正因為知道許仙的想法,蘇妲己所以生氣了。她不是生氣許仙主意的對錯,而是生氣自己為什麼會和許仙想差了。

    自己與許仙是什麼?他們是修真。—切行為與中心,自然是要以這個為前題才對。其他的並不重要。蘇妲己也是修真,她應該明白的,應該是她勸許仙才對,竟然弄差了。

    許仙不參與,不等於其他人也不參與。徐耀祖開口說:「陛下息怒!王大人也是不得已。燕王叛亂,王大人也是心急如焚……」

    徐耀祖身為朱允文這邊的人,此時自然不願意朱允文這邊矛盾激化,憑白讓燕王看了笑話。看了笑話不怕,就怕鼓舞了敵軍的士氣,那就不妙了。

    朱允文冷冷道:「再是心急如焚,也不能自家對自家動手。憑白讓燕逆看了笑話去。」

    朱允文看著是冷,其實還是底氣不足,如果是老朱,早打白屁股了。當然了,這制度本就是老朱建立的,打完之後,他也依然會繼續保留言官。而比起老朱來,朱允文是差遠了。

    所以在說完這一番話後,朱允文轉身便走了。這朱允文現在可是光著腳的,他回去換鞋,自然無人敢攔,也就是說,這—關,黃子澄是躲過去了。

    他們散了,許仙也刺了命運兩劍。自然也就沒有再呆下去的意思。他的事也不少,比如給人間城報個平安。見見自己姐姐。他又怎麼知道在佛國呆了那麼幾個月,人間已經過了十餘年了。難道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說的並不僅僅是天庭。

    「王爺。」許仙正準備離開,卻為人叫住,叫他的人正是徐耀祖。

    許仙回頭看他,卻聽他說:「王爺修真經年,想必欲發超脫了。」

    嘶-他這是什麼意思?

    徐耀祖這人可不僅僅是忠於朱允文。關鍵是這傢伙說的話唬人。不久前,關於釋放燕王三子。

    建文帝拿不定主意,此時魏國公徐輝祖出來說話了,按親戚關係算,這三個人都是他的外甥,他看著此三人長大,十分瞭解此他們的品行。他對朱允炆進言,絕對不能放這三個人回去,因為此三人不但可以作為人質,而且都身負大才,如若放虎歸山,後果不堪設想。現在看來。徐輝祖的算命水平已經接近了專業水準,他的預言在不久之後就得到了證實,但更神的還在後頭。緊接著,徐輝祖特別說到了朱高煦這個人,他告訴朱允炆。在他這三個外甥中,朱高煦最為勇猛過人也最為無賴。他不但不會忠於陛下,也不會忠於他的父親。不能不服啊,徐輝祖的這一卦居然算到了二十多年後,準確率達到百分之百,遠遠超過了天氣預報。

    許仙說:「魏國公也知修真?」

    許仙本就那麼問問,就和後世打招呼,問「你吃了麼」一樣,並不是想請你吃飯。

    但是徐耀祖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立即高興道:「知道,知道。修真之名,古已有之,俗曰修道。它囊括了動以化精、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還虛合道、位證真仙的全部修持過程。何謂真?真乃真人之業位,真乃真仙,不是自封標榜,實乃空間上界所封也。真人乃修道人的最高境界,修持者均應胸懷大志,高瞻遠矚,終生勤奮,刻苦修持,德功並進,以求達到真人、真仙的上乘境界,故曰修真。」

    他知道個誇子。如果不是老朱晚期對道家的事分外在意,他也不會注意。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從焉。徐耀祖雖說是國公,但是這種事越是身份高的人,越是學的快。

    比如他魏國公,可以上朝,同樣也可以不上,但是今天他為什麼上朝?還不是聽說許仙回來了。

    許仙是什麼人,他自然是知道的。當他看到許仙的樣子,自然就更加肯定了。「王爺,想我苦修數載一無所獲,還請王爺指點我修真之術。」

    當年老朱不是不想學,而是其身份之下,有點兒拉不下臉,當他準備拉下臉之後,許仙又不在了。

    所以有這麼一出,這大明上上下下多有習練真之術的。這魏國公也是其中之—。

    「哦?你修真?你修的是什麼?」許仙好奇問道。

    魏國公聽了,立即高興道:「依人為創編之功法套路,依式而動。古之八段錦,今之流行推廣的各家功法套路是也。」

    「打來我看。」

    「是。」這樣的要求,魏國公是求之不得的,自然不會拒絕。立即—招—式打了起來。打完立即問道:「我學的可對?請王爺指點。」

    許仙笑了,說:「許多人修真,東究西參,今朝學此套路,明日煉彼功法,以博學多家為炫耀,誠為可笑也。套路如套,有為所造,如不跳出,時光空耗。似這種修法,就如同讀書,這家小學轉到那家小學,如不猛醒,升學恐難望也。」

    他自然是想笑的。不管什麼人,如果學貓兒的動作,都是好笑的。許仙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家那只笨貓傳下的法門,只不過貓兒打拳,虎口向下,那是貓天生那個長就那個樣子。可是人若也那個樣子打拳,就有點兒好笑了。

    想到這兒,許仙才發覺是真的好久沒有見貓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貓:終於又想起我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你,快來……)

    魏國公仔細品味許仙的話,哪怕許仙都說過了,他還是要問。「我聽說有神動而修者,又言靈動而修者,此法靜極生動,識神靜寂,元性調動,而形體自動,其動受元神所指揮,不以主觀意志為動念,千姿百態,順應自然,乍看雜亂,實則有規。其功效較之有為編排之法優勝一籌。道法自然.此法頗合自然之旨趣,但此法宜先攢簇五行,和合四象,調和體內之陰陽,避免所出之神陰氣過重,易被魔控而入歧途。如能真知其理其法,此乃一上乘法門。動而修真者,實乃煉形化精,使谷化精,祛病除疾,疏經通絡,補漏健形之,屬於煉丹法中的起手『清地平基』法也。」

    顯然,這好容易抓住許仙一把,他是絕對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問過,不然豈不是浪費了自家的機緣?

    「神動而修者,此乃『清地平基』之捷法。人生處世,深受七情六慾之困擾,八邪病痛之侵蝕,臟腑受損,經絡阻滯。男子十六歲一過,半陰半陽之態被打破,上耗其性,下耗其命,元神、元氣、元精被天地萬物所奪,此乃常情。然修真者把握陰陽,形神兼修、性命雙修。修形必增壽,『返老還童有妙方,重壽則需只病通脈』。以動完成此步則速,以靜完成此步則緩……」這是關鍵,不得不問。增壽長生,不問才是傻子——

    真是鬱悶!人家休假,我生病。幾乎年年如此,搞得哪兒也去不了。1號吃感冒藥,至今未好。看來還是得去上醫院挨宰了。以前一片五分錢的安乃近就好,現在沒有幾百元,醫院都不放人。唉!(。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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