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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二章 奇怪的信 文 / 霜明雪and羅冠中

    更新時間:2013-06-10

    童英自然沒有興趣再去司馬府吃第二回閉門羹了,反正曹操的意思他都已經表達出來了,既然目的都已經達到,至於剩下的選擇,就要看司馬懿自己如何抉擇了,這是他所無法左右的。(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

    「好了,我的大將軍,不至於這麼悶悶不樂吧。」在回去的路上,劉嫣見童英一直緊皺著眉,不由勸慰道。

    「你覺得」童英卻是瞥了劉嫣一眼,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道,「我跟那司馬錢的故人會有關係嗎?」

    「這怎麼可能!」劉嫣知其要說什麼,想也不想的開口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兩人長得相似又有什麼奇怪的,何況那司馬錢不也說了麼,那個故人早已死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聞言,童英不由微微釋然。他剛才之所以會有念頭,只是源於對自己身世的不確定,畢竟自己十八歲之前的記憶是一片模糊。但正如劉嫣說的,這天下人這麼多,尋出兩個容貌長得相似的又有何難?

    思慮及此,他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在心中暗道自己異想天開了,自己怎麼會與這司馬錢拉上什麼關係?

    「這位大人,有客來訪。」一進客棧,那掌櫃就湊了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誰?」童英第一時間便想到會否是司馬懿,該不會此人見到自己留下的東西,快馬加鞭的趕在自己的前頭到客棧來了吧。

    「來人不肯告知姓名,只說是給將軍送信了來了。」那掌櫃搖頭回答道。

    「唔」童英微微有些失望,看掌櫃的模樣便知道,此人不是司馬懿,否則又如何說是什麼送信的,頓了頓,這才接著道,「那信呢?」

    「那人不肯將信交給小的,說是一定要見到將軍,親手交到將軍手上,所以我就留下了他的人,此刻他人正在後面院中等待將軍你。」那掌櫃緩聲說道。

    童英眉毛微微一皺,奇怪的人,奇怪的信,可是自己正在這河內,可沒有什麼熟人啊,更別說是在溫縣了。罷了,無論是何人,一見便知分曉了。

    童英沉吟片刻,這才對那掌櫃開口道。「前面帶路,我去看看是什麼人送來什麼信。」

    果然如那掌櫃所言,在廂房中有一男子正端坐於榻前,當他聽到童英的腳步聲,當下轉了過來,臉上登時一片驚喜,開口說道:「果然是英兄,我就說我沒有看錯,這麼多年不見,英兄你風采依舊啊。」

    聞言童英不由微微一愣,在這一瞬間他也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然而他也非常確定,自己以前從未看見過此人,更別說熟識了。可是看這人面上的模樣,卻是分明認識自己的,而且從對方的稱呼來看,此人與他必定非常熟稔,這讓童英頓時就覺一頭霧水。

    「你認識我?」他有些不太肯定開了口。對方都和自己稱兄道弟了,但是自己卻是一臉的懵然。

    「英兄又在說笑了,莫非你是做了朝廷的將軍便嫌棄我這個貧賤之交了麼?」那人見到童英這般模樣,似有不悅的說道。

    童英靜靜的打量著此人,從衣著上看來此人一襲文士打扮,而他的口音分明就是這溫縣本地的口音,看來這人應該是溫縣人氏,那他又是如何認識自己的呢?

    「英兄,你當真不識曹陽了麼?」那人見童英久久不語,不由接著說道。

    曹陽曹陽?童英反覆將這個名字咀嚼兩遍,確認自己確是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不著急,不著急!」看到那自稱曹陽的人有些著急的模樣,童英當下搖了搖頭,暫時將這問題上放在一邊,開口道,「剛才我聽這兒的掌櫃說,你是來送信的,那信呢?」

    「罷了,既然英兄你不願與曹陽相認,那我也不勉強。」那曹陽歎了口氣,緩緩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童英,「喏,這便是你當日交給我的,你說只要你沒出意外,就把這信交還給你;要是出了意外…」

    「要是出了意外便如何?」童英還是聽得雲裡霧裡的。

    「你說要是你出了意外,就要我親自將此信送去給盧植盧尚書,因為信中記載著一個巨大的政治陰謀!你怎麼都忘了啊!」那曹陽見童英繼續」裝傻」不禁有些不悅。

    然而童英沒空去理會曹陽的不悅,」盧植盧尚書」這幾個字在他心中掀起了巨浪,到底是什麼樣的政治陰謀需要盧植才能解決?

    曹陽見他仍然不理自己,心中有氣,於是站起身來朝他一拱手,開口道,「既然曹陽已不負所托,便不再叨擾了,這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曹陽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見他走遠,童英便急忙的拿起信來讀,須臾他臉上就變得無比凝重,甚至還有一絲絲茫然。

    「北中郎將盧世伯尊鑒,

    侄為河內司馬家三子司馬英,拜於前驃騎將軍童淵門下習武。師父日前無故遭人誣陷,收押於天牢,侄透過故人進入天牢方知真相。家父司馬懿……

    …………………………………………………

    侄行將潛入天牢營救師父,如有不測,懇請盧世伯向朝廷揭發真相,以救天下蒼生!」

    信上的內容讓他無比震驚,因為信上分明指出,童淵之所以遭到誣陷乃是因為知道了一個驚人的政治陰謀,而這陰謀正是來自於那司馬英的家族!

    那司馬家族其實本姓贏,乃是秦始皇的嫡長子——公子扶蘇的後代。秦始皇離奇駕崩於沙丘後,趙高下偽詔逼扶蘇自殺,同時大肆捕殺扶蘇族人。時扶蘇幼子在秦國名將司馬錯的後人司馬敬的保護下逃出生天,之後便於河內隱姓埋名,改姓司馬,是為河內司馬氏。此時,盛極一時的秦帝國在趙高的精心謀劃下,迅速的土崩瓦解,最終為劉邦的漢朝所取代。而在河內司馬家族的心中,是趙高與劉邦共謀害死了扶蘇,竊取了大秦的天下。因此,河內司馬家族便世代以推翻漢朝、恢復秦朝為使命。因秦朝以玄(黑)色為德,因此歷代家主便以玄龍為號,而司馬英的父親司馬懿便是這代的玄龍大人!

    然而,深受父親疼愛的司馬英知道司馬懿一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其復國計劃必將會使天下蒼生陷於烽火之中。經過親情與義理的痛苦掙扎,司馬英決定以蒼生為念,因此打算冒險救出童淵,以揭發父親的陰謀…

    看完信後,童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尤其這司馬英還是司馬懿的兒子,兒子如何會說自己的父親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呢?

    更重要的是,在此之前童英已經無比堅信,死在自己劍下的董卓,才是真正的玄龍。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也再也沒發現那玄龍大人的蛛絲馬跡,同時此人也再未出現過,既是如此,這讓童英如何能,又如何敢相信信上所言。

    再次通篇瀏覽一遍信上的內容,與其說這是一封信,倒不如說更像是司馬英提醒自己不應該忘記的一些東西。所有的事情,說得都是詳細清楚無比,即便是童英這個外人這一封信看完,閉上眼睛也能將信中的內容記得清清楚楚。

    信是司馬英在營救童淵之前留下來的,沒錯,就是童英的師傅童淵。三年前童淵,正在身受牢獄之苦,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在於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童淵不慎得知了司馬懿和他的黨羽已經在暗中形成一種不容天下人小覷的力量,他們長於計謀,長於統籌、策劃、煽動,甚至包括武力,這股力量並不依附於任何一股勢力,但天下任何一股勢力裡都有他們的力量在滲透。

    而這些人的首領就叫玄龍!

    玄龍就是司馬懿,司馬懿就是玄龍!至少,童淵是這麼認為的,也許他有證據,也許不過是他的揣測,不過現在已經無從知曉了。唯一知道的就是,當他開始調查這個組織的事情的時候。這個組織的反扑打擊就凌空而來了。童淵一個人在這樣的組織力量面前,簡直是毫無抵抗之力。當下童淵便被打入了天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要麼就是死在獄中,要麼就是被捏造個罪名,死在法場,那些人的目的只是要他永遠的閉上嘴巴而已。

    但是這個時候,卻是有人看不過去了。而這個人居然就是司馬懿的小兒子司馬英,他決心要對抗自己的父親,營救童淵。

    這不得不說,冥冥中的一些安排,似乎隱隱藏有天意

    玄龍,童淵,童英,司馬懿,司馬英!一個一個熟悉或者不不熟悉的名字,就好像是一張漁網上的那些繩結,漸漸的將一些原本不靠邊的繩線,結成了一張巨大無比的網。

    思慮至此,童英想得頭大如斗,連劉嫣什麼時候進來,他都不曾發現。劉嫣顯然發現了他煩惱的源頭,等到他抬起頭看到劉嫣的時候,劉嫣已經將桌子上的信函,已經慢慢的看完了。

    玄龍大人的事,童英並未對劉嫣隱瞞過,因此當劉嫣看完了信之後,臉上亦是震驚不已。

    「嫣兒,你覺得司馬懿是玄龍嗎?」童英頭痛的問道。

    「大哥,你難道不覺得司馬府前的那對」麒麟」有些怪嗎?」劉嫣沒有直接回答童英的問題,反而反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麒麟?是有些怪…好像沒有腿…?」

    「呵呵,傻大哥啊!沒有腿的麒麟還是麒麟嗎?那不就是龍嗎!」劉嫣好久沒見童英的傻模樣了,不禁笑了出來。

    「龍?黑色的龍?玄龍!司馬家就是玄龍之族?!」童英不禁驚呼出來。

    「嗯!其實我聽父皇談過這個神秘家族,他們以玄龍為家徽,以顛覆漢王朝為志業。世代的家主皆具有許多不可思議的能力,尤其擅長以意念控制他人。朝廷一直在秘密查訪,只是都沒發現他們的蹤跡。如果今天不是那司馬英的信洩了底,我也無法從那門口的石雕猜出司馬家的真實身份!」劉嫣面色凝重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應迅速回轉許都,讓孟德將這玄龍一族剿滅!」童英不禁激動起來。

    「大哥啊!你是關心則亂,但這事可不能魯莽,朝廷的事我可要比你清楚多了。首先,我們有何確鑿證據,能證明司馬懿就是玄龍?就憑著一封來路不明的信?其二,證明了又待如何?你真以為孟德在乎玄龍一族把漢王朝顛覆嗎?你怎知這不是正中孟德下懷呢?」

    「孟德…他…」童英被劉嫣問得一陣結巴。

    「大哥,你就相信嫣兒吧!嫣兒在宮中見得太多了。這些搞政治的人永遠考慮的是自身的利益,所謂天下蒼生只是騙取民心的口號罷了。除非我們能證明司馬懿會對孟德不利,因此我們最好伺機而動,不要打草驚蛇。」

    「好吧…」童英強壓住心中復仇的火焰,無奈的答道。

    然而,他沒注意的是,劉嫣在看他的眼神中,平添了一份複雜、一份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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