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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93章 南齊美人(2) 文 / 築夢者

    不容她說一個不字?

    李凰熙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瞇著眼睛犀地看了眼這臉上長了顆大痣的宮女,那目光幽深得如沒有絲毫亮光的屋子,她一動未動,只是那般定定地看著她。

    那名臉上長痣的宮女沒來由地被她看得怔在原地,這南齊女人不若她想像的那般軟弱好欺,那目光讓她的頭皮漸漸發麻,開始尚能昂頭與她直視,不過幾個呼息瞬間,她就不敵地脖子慢慢地軟垂下來,這女人的目光比阮妃娘娘還要可怖。

    但她到底是宮裡第一寵妃身邊的大宮女,手被一旁同樣怔著的瘦削宮女的手指甲無意地刺傷,方才清醒了些許,壯著膽子抬眼匆匆看了李凰熙一眼,「看什麼看?你這個南齊佬什麼都不知道?你可知道阮妃娘娘是什麼身份?她肯見你是你上一世修來的福份……」

    這些詆毀示威的話,夏荷是越聽怒火越高漲,不自禁地挽了挽袖子,她可是不介意親自教訓一下這個敢在她家主子面前大放噘詞的宮女,只是怕會給主子招來災禍,所以站在一旁死死的隱忍著。

    藏身暗處的阿三看到這一幕也跟著惱火,這阮妃身邊的奴僕真個欺人太甚,手指抓住一顆石子正要一彈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宮女一點教訓。

    「夏荷!」李凰熙冷聲喚了侍女一聲。

    「奴婢在。」夏荷立刻就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出來,看公主這樣子是不打算隱忍了。

    那兩個大宮女看到李凰熙冷下臉的樣子,身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那些輕蔑詆毀謾罵的聲音就是一歇,差點就想落荒而逃,只是想到這裡是她們的地盤,若是在這個南齊女人面前落了面子,以後如何在宮裡混?

    「你……你想幹嘛?」那瘦些的宮女牙齒打顫地道,不知為何,她覺得五皇子這夫人看她的目光跟皇上看她似的讓人腳打顫。

    青紅柳綠的宮廷美景,無論在哪兒看都是賞心悅目的,更何況是這宮裡第一寵妃的宮殿?那自然是修建的華麗無比,園子裡的景致堪比御花園。

    「你這寢殿冬暖夏涼,可見皇上對你的寵還是很牢固的。」阮妃的母親阮夫人滿意地笑道,這女兒沒白養,現在她得道一家子跟著她也升天撈了不少好處。

    「娘若喜歡就在宮裡多住些日子,當初皇上將這兩處宮殿合併給我一人住時,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阮妃不甚在意地笑道,這宮裡都是她一言堂,皇上從來不會駁她的面子,所以尋常日子留母親在宮裡久住於她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

    阮夫人欣喜地應了,與女兒說了一會兒話,沒見到女兒身邊那兩個得力的大宮女,遂好奇地問了一聲,哪知女兒卻是不經意地說,是去請那五皇子的夫人前來。

    「你是不是天太熱昏了頭,你請她過來做甚?這等女人見了還怕污了你的眼,你也不是不知道皇上現在對五皇子那叫一個偏心,你多多少少也要為七皇子著想才行?」阮夫人不悅地道,現在開陽的大戶人家都在觀望,沒拿捏出主意該如何對待那對夫妻,女兒倒好,先別人出手,萬一弄巧成拙鬧笑話還是其次,怕皇上心裡起隔閡那就糟了。

    阮妃從貴妃榻上起身,輕輕拍了母親的手,「娘,看你急得?女兒還沒跟你說清,想他們夫婦二人初進開陽,皇上就讓他們住進宮裡,我這後宮之主連一面也不見,皇上心裡才不痛快呢。再者那南齊女人怕也沒見過多少世面,我把她找來施點威壓再給個下馬威,還怕她不心怯任我擺佈?你知不知道,」她的眼睛朝外一努,壓低聲音道:「嘉元那個寡婦女兒私下裡求皇上下賜婚聖旨呢?我看皇上有幾分意動,只是嘉元那老婦一直不點頭,你想啊,那南齊女人在開陽又沒有什麼靠山?我就借她與嘉元那老婦鬥一場,若能成功離間她與皇上,我就賺到了,若不能那我也不吃虧。」

    阮夫人聽完這一頓話,方才知道女兒打的如意算盤,思忖片刻,女兒說得也在理,若只是一味地觀望恐會失了先機,不過仍提點幾句,「你施下馬威拉攏她當槍使,可要做得隱晦些,這女人你還沒機會見著,那日我看了一眼,依她的美色是能守得住五皇子的……」細細地跟女兒道出這些天來的八卦。

    阮妃其實早就已經將李凰熙這段時間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再加上依她對楊朵朵的瞭解,她是不會放過在歸途中勾引五皇子的,只是那南齊美人沒有與楊朵朵明面上交鋒過,她怕萬一她被楊朵朵捷足先登,楊家在奪嫡一事上有了選擇,那五皇子會憑添一份助力,這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事情。

    纖纖素手端起那茶碗,優雅地茗了一口,思定後,她重新笑道:「娘放一百二十個心得了,女兒心中已想定,不會讓楊家隨意地與他人結盟,嘉元那女人精明得很,別看她以前將女兒嫁出去過,她一心一意就是瞄準了後位,你道楊朵朵那夫婿是怎麼死的?」

    阮夫人皺了皺眉,這些內幕她又怎會不清楚?

    那楊朵朵十五六歲時就出落得一枝花,開陽的貴族男子為了她可是爭破了頭,當時候還有兩個皇子參與競爭,只是後來嘉元公主卻出乎眾人預料選了戶名望不錯的人家讓女兒嫁進去,只是這人家與世家大族相差甚遠,當時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直道北魏的第一美人嫁得太低。

    明禎帝那時候也是極贊成這婚事,賜下了很豐厚的嫁妝,與嘉元公主的關係更為密切。

    哪知兩年後,楊朵朵的夫婿卻意外死於墜馬,楊朵朵從此守寡,她要回娘家,沒有娘家權勢高的夫家哪敢說半個不字?反正寡婦回娘家再嫁在大魏並不是希罕事。

    楊朵朵因不是初嫁女,所以這婚事倒是不急,開始的時候眾人還觀望她會再嫁給哪戶人家,後來久久未見她再嫁,這好奇心慢慢就歇了。

    只是這兩年漸漸有傳聞,說是楊朵朵的夫婿不是死於自然墜馬,是嘉元公主有意讓人加害的結果,就是要讓楊朵朵得以擺脫這樁婚事,再次待價而沽,依她是公主之女的身份若能選定一個皇子,嘉元公主押對了寶,以她的權勢擠掉別的女人讓女兒封後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要慎言,傳到皇上耳裡怕是沒你的好果子吃。」阮夫人板著臉朝女兒叮囑道,這事情她怎麼想都覺得怪,就算再嫁女沒人嫌棄,到底不如初婚女能得夫婿敬重,所以也沒想明白嘉元公主的腦子在想什麼,讓女兒不走直路走彎路?

    阮妃心裡好笑,母親的膽子就是小,她現在的地位還有什麼女人能撼動?皇帝那老兒是恨不得能死在她肚皮上,至於嘉元公主,別人不曉得,她卻是從皇帝的口裡套出些許內幕,這公主與皇上曾有的過節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到底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所以皇上性情再火暴也沒拿她怎麼樣。

    阮夫人一看女兒的神情就知道她對她的話並不上心,臉上有著幾許惱怒,現在還沒有熬死皇帝當上太后垂簾聽政,就大意輕敵行事,怕是遲早都會惹出大禍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沒少教,女兒近些年來卻是越來越當她的話是耳邊風。

    果然,阮妃沒甚誠意地道:「娘,女兒知道,你放心好了。」

    放心,放心,只知道讓她放心,她若能真放心那就好了,一大家子的性命都繫在女兒一人身上,阮夫人想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真的放心。

    正在她要勸說女兒的時候,外頭有宮女哭著進來。

    阮妃的兩彎秀眉一攏,不悅地道:「何人啼哭?不知道本宮最不喜這些聲音嗎?」

    「娘娘,娘娘……」一身形偏瘦一臉上長痣的宮女哭著進來,當即就跪下。

    阮妃示意一旁的宮女扶她起身,走向這兩名宮女,用扇柄抬起那臉上長痣的宮女的臉,看到額頭處有血跡冒出,本就長了顆痣,現在見了血,這張臉越發沒法瞧。

    至於瘦削那個宮女的裙子已經髒了好大一塊,臉上雖沒有血跡,卻是隱隱可見有些烏青,本就不太美麗的臉現在更是難以入眼。

    當初選這兩人在身邊是想著這兩人辦事還算牢靠,再說以這樣的姿容難以入皇上的眼,她也就沒有培養出兩個對手來,不像早些年她手段還不夠強硬的時候,讓個長相甜美的宮女趁皇上酒醉爬了床,好在皇上十分厭惡這種事情,後來沒釀什麼大禍,但是防範於未燃還是必要的。

    「你們這是怎麼了?」她沉著臉冷聲道。

    臉上長痣的宮女哭訴道:「娘娘,你可要為奴婢做主,都是……都是……那兩個南齊女人弄的,她們不但罵娘娘算什麼東西還敢前去宣她們,不過是皇上發洩的一條母狗,那話說得難聽至極……」

    另一個身瘦的宮女也跟著附和道:「娘娘,奴婢兩人以禮相待,她們卻朝我倆施加毒手,那可是完全沒將娘娘放在眼裡的行為,娘娘,您可要為奴婢們討回一個公道啊……」

    阮妃沒想到她派人去請李凰熙,她倒好非但沒給她面子還將她與她的人折辱至此,頓時一張美麗的臉孔氣憤地扭曲起來,這宮裡不給她面子的人大多都死了,這李凰熙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打她的侍女?

    阮夫人上前厲聲一喝,「你們二人說的都是真的?」

    既然五皇子的夫人連臉面都不給她的女兒,那麼說五皇子已經是有所打算,要與她的女兒爭鬥一番。

    兩個宮女對視一眼,忙不迭地點點頭。

    「豈有此理?本宮要去好好地教訓她一頓,讓她一個南齊女人知道什麼叫厲害?」阮妃怒喝,當即就要人備轎輦。

    阮夫人卻是伸手攔住女兒,微有皺紋的臉沉著道:「你別去,為娘有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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