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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92章 南齊美人 文 / 築夢者

    站在中庭等待的拓跋淵有幾分不耐煩,他聽聞父皇有意出城親迎這五弟,心裡就一直泛酸與嫉恨,他這個養在膝下的兒子他不在意,卻將一個不曾對他上心的兒子放在第一位,怎麼想都是令人不爽。

    聽到腳步聲傳來,他沒好氣地轉身看向白晏夫婦二人,「好了沒有?就快抵達開陽城,不能誤時了……」不經意地抬起頭來,他看到那被五弟牽著手走過來的女子,與之前所見大大不同,居然能艷麗至此,他不禁口大張說不出話來,眼珠子卻是死死地盯住這個南齊女人。

    原來她真是比楊朵朵更耀目,這五弟走的是什麼狗屎運?心裡的嫉妒更為強烈。

    白晏自然留意到這四哥的眼珠子沾在妻子的身上移不開,遂不悅地踏前一步擋住拓跋淵看向妻子的目光,重重咳了一聲,「不是說都備好了嗎?」

    李凰熙聽到丈夫那越發冰冷的聲音,想到他在吃醋,嘴角上勾得更厲害,臉上的笑意是掩也掩不住,兩人鬧了一年多的彆扭,現在總算迎來了春暖花開。

    白晏這個北魏的五皇子攜妻抵達開陽這件事情,在北魏的首府開陽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上層社會的貴族們都離不開這個話題,當然,還有他那位艷光四射的夫人更是話題中的話題。

    「你看到了嗎?那南齊女人?」有人總免不了想要竊竊私語。

    「好像也不怎麼樣?」有人語氣酸酸地應道,「不就是衣物鮮艷些罷了,所以才會襯得她貴氣十足。」

    這話一出來,就會有人掩嘴偷笑,「說笑的吧,那天你都看得眼珠子停在那兒,以為我沒瞧見,那等麗色怕是連嘉元公主的愛女楊朵朵都及不上,這南齊的女子是不是個個都這麼艷色無雙?」最後的話語充滿了猜疑與一絲緊張。

    果然,這貴婦人這麼一說,人們都沉默了,萬一南齊遍地都是美人,將來她們北魏的大軍真個踏平南齊的建京,是不是男人們都要被她們迷去?這還得了?

    「應該……不會吧……」這話語裡的底氣總嫌不足。

    女人們又是一陣沉默。

    在男人們那兒又是另一番景象,對於李凰熙這樣的南齊美人他們自然是不會忘記,但是更讓他們囑目的卻是皇帝對白晏的態度。

    「那天皇上居然出城親迎五皇子歸來的,就連嘉元公主與阮妃少有的聯手相勸都不湊效,這回怕是聖心難測啊。」

    誰都知道嘉元公主與阮妃的關係不睦,他們兩家鬥得水深火熱,卻難得在白晏認祖歸宗的問題上達成一致,最終卻不敵白晏這個流落在外的皇子在聖上的心目中份量重,這大大的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

    要知道,嘉元公主是明禎帝惟一一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對她自是疼得不得了,她的手更是伸進了皇帝的前朝與後宮,是個在北魏的政壇上不可小覷的人物。

    那阮妃雖然年紀不大,卻誘得因白妃之故血洗後宮的明禎帝再墜愛河,對她寵得不得了,更是賜給她一個年方三歲的七皇子拓跋玉,夜夜與她同眠,她有皇子在手又怎麼會是個安份的人物?

    這樣的聲音在各大府邸裡面流傳,有人期待開陽的水更渾一些,有人卻是一臉陰鷙難以開顏。

    二皇子與三皇子府裡更是連連開秘會,商討如何將這橫空出世攔路的五皇子斬下馬來,若任由他在開陽站穩腳跟,這皇位會花落誰家那可是一目瞭然。

    因此開陽的天空陰霾重重。

    這日更是在四皇子府裡,哥倆幾個坐下來喝著悶酒。

    四皇子拓跋淵舉杯向他兩個例來看不起他的兄長道:「我呢是與皇位無緣的,以為的是二哥與三哥為父皇鞍前馬後地操勞,說句難聽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現在你們看看父皇對他的重視遠勝於你們,兄弟我也為你們不值……」表情滿是落寞地聳了聳肩,眼睛卻閃過一抹精光。

    三皇子拓跋奇脾氣最為暴躁,臉色難看地一摔杯子,嚷道:「他奶奶的,他算什麼東西,一回來就出盡風頭,他日我非要睡他的婦人出一口氣。」

    最為陰沉的二皇子拓跋圭本來是皇位的不二人選,明禎帝的長子早夭,他即是長,不管從什麼角度看,他都應是這個帝國的接班人才對,但不知道明禎帝是怎麼想的,至今仍未封他為皇太子,僅有一個晉王的稱號,這讓他更為不甘心。

    他不屑地看了看這一暴躁一陰險的兄弟二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據我所知,父皇當年就說過要立他為太子的話,這些年來更是殷切地盼他能回來,現在正是如願高興的時候……」頓了頓,「你們知不知道他人雖不在大魏內,但大魏卻有他的人。」

    他這話一出,另外的兄弟二人都驚訝地張大口,拓跋淵雖做出吃驚的表情,眼睛卻是微微一瞇,原來二哥也是個心水清的人物,看來他要更謹慎才行,莫讓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晉王拓跋圭滿意地笑了笑,原來這兩個弟弟真不知曉,這讓他更為滿意,想個法子讓他們當出頭鳥,這麼一想定,他自然笑得更和藹。

    秦王拓跋奇握緊兩個拳頭用力一碰,發出一聲骨頭相撞的聲音,「居然還有人追尋他?那些人是不是都不開眼的?一個賤女人生的賤種,依我看,最好就是趕緊將他處置了才好呢。」

    他的生母就是那次明禎帝血洗後宮時除去的,只因他的母妃使計害過白妃,最後是死得最慘的一個,好在這些年來他在北面爭得不少土地,這才讓明禎帝封王開府,日子才不會像小的時候那麼淒慘。

    「別把他想得太簡單,他身後還有一個白家。」晉王拓跋圭冷笑提醒一句,這白家真是冤魂不散,今時今日還有力量左右大魏與南齊兩國,真是不簡單。

    「這麼說他不缺財?」秦王拓跋奇立即嚷道。

    「那是自然。」拓跋圭瞟了他一眼,大方地肯定。

    拓跋淵這回是真的驚訝,白家還有能力左右大魏的政壇?想想卻覺得自己到底孤陋寡聞了,以老頭子那性情,當年是不會對白家趕盡殺絕,必會為他的寶貝兒子留一點資本,心中的妒火燃得越來越盛,這種有祖宗庇佑的人怎麼看都是令人不爽,他怎麼就沒這運道?生母偏偏是那個不成事的宮女。

    掩下心中的妒意,他道:「弟在路上倒是挑撥他尋得一個機會……」

    另外的二人俱都抬頭看他,聽他仔細道來。

    另一方面入住北魏宮室的白晏與李凰熙已是梳洗過後,雙雙躺到床上,白晏自然地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明禎帝今天看你似乎有些出神,怎麼?你還不滿意?我現在可是有借口拒絕他送來的女人。」伸手輕輕地掐了下妻子嫩滑的臉龐。

    李凰熙在他的懷裡拱了一下,雙手攬緊他的脖子,「你那幾個兄弟都不是善茬,你……要當心些,別到時候雁啄不到,反而賠上自己的性命。至於你那父皇,看來是真的疼你,明明對我的來歷好奇又猜疑,偏偏還能忍住不問你,只是一直不停地問你起居飲食之事,看來倒有些婆媽……」

    她終究是閒不下來的,一有空就會忍不住地分析當前的局面,原以為終她一生都會見不到公爹的臉,現在才知道世事沒有絕對,他們翁媳二人終還是會面了,好在這見面的結果不太糟,所以她的柳眉沒有皺得太緊。

    白晏還當她要說什麼,聽後卻是低低一笑,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乘機偷得一吻,「你以為對他沒有一點篤定,我會貿然地帶你到北魏來?雖然你曾說過人心會變,但是這些年來他身邊都有我的人,時不時地在他耳邊提及我幾句,他想忘都難,」這是他一直不曾對她道出的秘密,前段時間兩人關係仍有幾分緊張,說這些怕她又起疑心,誤以為他一直在尋找退路,現在倒是可以透露一些予她知曉。

    「還有你別以為白家只有在大齊才有資財,在這北魏可有不少,在更北方那兒草豐盛的地方有四座大牧場屬於我,北魏的戰馬一半要靠我供應,與南齊一樣,白家在這兒還有礦場數座,凰熙,這北魏的咽喉被我鉗制在手,他豈能不將我放在眼裡?」這麼說時,他笑得有些賊,其實當年要助南齊取得北魏,他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生靈塗炭,兩國談融合沒有一個心胸寬廣的君主是做不到的,南齊的帝王至今他沒有一個看得上眼,所以他把這些也瞞了妻子。

    李凰熙睜大眼睛看他,似要把他看得更真切明白些,這白家到底是一群什麼人?居然能留給後代子孫這麼多東西,但卻一直沒有復國的運數,看來傳聞身為國師的白家公主當真是對天詛咒這個家族不能再翻身,擁有再多也是枉然,她不禁有幾分歎息,當然倒是便宜了現在她身邊的男人。

    「這些你怎麼一直都沒對我提過?」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晏也定定地看著她的面部表情,沒有當日知曉他身世時的暴怒與心痛,看來她現在很是淡然地能接受他這些訊息,他也暗暗鬆一口氣,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沒問?我為何要提?難道還想你拿劍再刺我心窩子?」

    李凰熙一聽他似有翻舊賬的嫌疑,手從他的頸項收回,翻身背對他,一字不發。

    白晏好笑地看著她幼稚的舉動,趨身向前,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卻是伸到她的衣襟內放肆,「真生氣了?凰熙……」

    「沒有。」她有些悶悶地道。

    他低頭在她秀美的脖子上印上一吻,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我的還不是你的,別跟我置氣,你知道我不愛。凰熙,我只想讓你知道,無論何時我都會將你擺到第一位,你要信我……」

    他低聲下氣的聲音,讓她的心裡沒來由地一疼,想想這一切她也要負責任的,若不是那次做事激進了,他也不會這麼小心翼翼地與她說話,即使她是一國的公主,嫁他為妻從來不是低嫁,這場婚姻中的勝者一直是她。

    她是不是也該對他公平些?如果他真有所圖謀,是不會將這些底牌都攤給她看,想通後,她轉身看他,又勾下他的頭伸舌勾畫著他的唇形,隨後伸進去主動吻他……

    帳幔裡面越來越火熱,外頭正要稟事的阿二與阿三都悄然退到一邊去,暫時不打擾主子的歡愛,沒一會兒,屋子裡面傳出男性的粗喘聲,夾雜著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白晏歸來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認祖歸宗,明禎帝對這個兒子一向都覺得虧欠了,所以在他還沒抵達開陽的時候,他就命人備下認祖歸宗的儀式,因而,稍事休整了兩天後,白晏就由明禎帝親自帶領,在百官與宗親的陪同下親至太廟,給拓跋皇室的先人上香,再將他的生母白妃的牌位移入太廟。

    這些在此刻都沒有李凰熙什麼事,認祖歸宗的主角從來不是她,所以她也樂得清閒,既來之則安之,因而她令夏荷把貴妃榻搬到那大樹下乘涼,別看這是北方,夏季的溫度還是頗高,夜裡又冷得有些過了頭。

    此時她抱中懷中的小兒,舀著令下人端來的酸梅湯一勺一勺地喂,那姿態非常的溫柔,若是有不知情的人看到必定會誤以為她懷中的小兒是她的親生子。

    夏荷在一旁咋呼,「夫人,還是由奴婢來吧,這小子都一歲了,又吃得胖乎乎的,怕是要壓壞你……」

    李凰熙聽到這侍女的話,斜了她一眼,「你家主子我又不是紙糊的,抱個娃兒也抱不住?你不是小瞧我吧?娃兒,別理你娘,咱長大了可不能學她,前怕狼後怕虎……」說這話時,她的頭拱了拱小人兒嫩嫩的脖子,逗得這小人兒一直呵呵笑。

    夏荷沒敢駁嘴,看到自家兒子被公主抱在懷裡疼寵,她卻高興不起來,不是心懷嫉妒,而是想到公主無緣的那個孩子,現在這一幕更是讓人心酸,趁著公主無暇顧及她,忙轉過身去擦了擦眼淚。

    「奴婢怕是累著夫人?」半晌,她才悻悻地道。

    「累不著,這點你大可放心,」李凰熙抬頭看她,將空碗擱下,「我知道你的心思,夏荷,這孩子與我有緣,有他陪著我高興。」

    「既然夫人如此喜歡他,不如給他賜個名兒吧?」夏荷笑道。

    「你們怎麼還沒起名?」李凰熙驚訝道,「真是不盡職的爹娘,我們娃兒這麼乖,怎麼能沒有名字呢?」她又撓了撓娃兒胖乎乎的下巴,半晌後道:「叫平安吧,希望他一生都平平安安,沒有災難病痛……」

    這名字是平常了些,但卻是她此刻最大的心願,人的一生財運什麼的都是次要的,能平安到老才是福氣,若她那孩子能活著到世上,她許的願也會是這樣。

    夏荷念叨了一會兒平安二字,方才更為開懷地笑道:「那奴婢謝主子賜名,這名字好,比他爹喊的什麼狗兒強得多……」話一說出口,她就忙掩嘴,這些俗氣的名字如何能讓李凰熙知曉。

    李凰熙怔愣了一下,本想取笑夏荷夫妻二人一句,後來卻想到民間有取個賤名孩子好養活的話,倒也不覺得不雅了,無論名字是什麼,那都寄予了做長輩所有的心願。

    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有兩名衣著稍為華麗的女子朝她們主僕二人走來,夏荷早已看到,正想做聲,後來看到李凰熙的目光也看過去,這才收聲一副戒備的樣子挺胸站在主子的身邊。

    這兩人一上前,明顯是大宮女的樣子,她們沒有第一時間對李凰熙這位現在掛著白晏夫人名號的主子行禮,而是微抬下巴打量了好幾眼,隨後看到李凰熙也不搭理她們起身要走,她們方才行了一個不甚標準的禮。

    「夫人,阮妃娘娘要見你,請你隨我們前去,莫要讓阮妃娘娘久等……」其中一個瘦些的大宮女上前攔住李凰熙開聲道,雖說是請,但那表情明顯是不容李凰熙這南齊女子拒絕。

    李凰熙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幾眼,這個宮女算什麼東西,居然到她面前來耍威風?眼角向夏荷一掃。

    夏荷上前一把將她攔的手打開,冷冷道:「我家夫人身體不適,五皇子吩咐過不許她操勞,不能去見阮妃娘娘。」上前扶著李凰熙往前走。

    另一個臉上有顆大痣的宮女卻不悅地道:「你可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們阮妃娘娘可是皇上的寵妃,今兒個娘娘要見你,豈容你說一聲不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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