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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0嬰兒護衛戰 文 / 莋夢傢

    方絨花雖然帶著剪刀,但是她沒有勇氣對剛出生的嬰兒下手。那嬰兒面對剪刀時哇哇哭叫的樣子實在是可憐的很。並不是親生骨肉的原因,這骨肉是她恥辱的印記,她已經被所遭受的恥辱經歷所麻痺。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沒殺過人,哪怕是一個嬰兒,更何況是個嬰兒。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有人天生會殺人。而恰恰相反,人性本善,人的一些邪惡的性格往往是後天培育。方絨花已經有些瘋癲一般,她攪盡腦汁大再想怎樣除掉這個嬰兒。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這個嬰兒的存在,對於方絨花來說這嬰兒就像一根針,刺痛她的心,這根針時刻挑起她思緒中不堪回首無法面對的過往經歷。

    雖然自己下不了手,但是戰爭年代,還是有很多可以借助。曾經聽南京的親戚說有日軍拿刺刀挑起嬰兒,如果把這嬰兒送到日本人面前,那後果可想而知了。方絨花拿定了主義,借助侵略者的手,屠殺他們自己留下來的種,在某些程度上講,這也是一種復仇。

    作為初來乍到的外鄉人,大多很喜歡聽話尋聲。在土生家她尋找沈二話裡自己想知道的內容,同樣,昨晚在沈嘉國和許望的交談中也尋找自己想知道的訊息。在薛家營足裡屯北邊有著相當數量的日軍潰兵。可以去碰碰運氣。

    就這樣,失去理智近乎瘋狂的方絨花抱著孩子,早早的先於沈嘉國許望等人出發,向東出發繞薛家營北趕往山下屯,一路上尋找著日軍的散兵游勇。讓日軍屠殺自己的軍之子作為報仇,也讓自己能盡快拋卻無法面對的往事。

    但是她完全忽略了自身的安全,憑借她的腳力,終於能看到前方下馬場西有駐地的殘跡。她這才知道,日軍的散兵游勇也是有組織的。她不敢再往前走了,她不敢面對一大群ri兵。她把嬰兒放在大路上,自己跑到地裡隱藏起來。她要親眼看著日軍獸行。

    大概是嬰兒躲過了剪刀的威脅,此刻這個小生命非常安靜。這樣吸引不到日軍,萬一再被別的莊稼漢路過抱走。方絨花十分著急。她哪裡知道民義軍早告誡附近村落這些天盡量不要外出。情急之下她撿起地裡的土塊向嬰兒身邊扔去,准xing太差沒有湊效。最後乾脆走出來想把孩子打哭。

    大意的方絨花哪裡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麼部隊,三神部隊不但潰兵組織有序,而且在撤退時也是行跡詭秘。

    其實原本沒有太留意撤退陣形,只是在聽見東炮樓的轟炸聲,讓別說魏圖容,就連許多士兵也覺得有些膽寒。部隊進駐不過三五天,處處碰壁不說,還各處傷亡慘重。這魏圖容向日軍告狀的舉動更是讓眾人感到擔心。魏圖容只穿個背心,白背心。黑色外衣讓一些返城的日軍拿回去報告了。魏圖容是沒有日軍那樣的體力,耳朵的傷更讓他叫苦連天。

    他十分惜命,為了自己活命可以手刃親人。他不惜一切把自己養的白胖,然兒這白胖的身軀加上白背心混跡在潰軍裡起了很不好的作用。好像在時刻提醒著這些潰兵,星陽的村民曾經拿高溫大糞對付侵略者。更加深了日軍的膽怯,有風吹,有草動,再他們看來都可能是埋伏的民義軍搗的鬼。也難怪,這短短的幾次交鋒星陽的反抗都出現在莫可預料的位置。

    本著安全起見,在魏圖容的建議下,這些潰兵等到炮聲過後,潛行撤退,還派出了幾個士兵頭前探路。東炮樓失守,或許可能只是炸平,或許就是藏兵和東駐營正面對攻。要想通過東炮樓必須謹慎小心。

    就這樣前耽誤後耽擱,方絨花的一舉一動剛好被日軍探路士兵看在眼裡。她的無常舉止讓日軍感到十分費解。先是把一個嬰兒放到路邊,接著隱藏,還在隱藏處向嬰兒扔土塊,可能不過癮,還出來將孩子打哭接著繼續返回隱藏。這是要用孩子挑逗什麼人。難道這星陽地界連嬰兒也用來做抗日。這是在挑逗誰,看看四周,日軍前探確實沒有發現別的什麼人在埋伏。

    有的時候無心之舉反而起到意外效果,就好像井上龜太狼找心裡平衡的燃煙騙過沈世昕一樣。本來方絨花是想把嬰兒暴露給日軍,目的也達到了,但是日軍卻更多了警惕。當然這些都是有前提的,就好像國土問題要寸土力爭,失去一角一發不可收拾一般。到星陽的日軍不但處處碰壁,而且遭遇了各種出乎意料力量的抗爭,自然對一些反常舉動更能提高警惕。

    三個日軍的探子兩個留下觀察,一個返回報信並提醒後續潰軍注意。

    「ゾ待グ伏オウサ、わゲシ待グ伏オペ、(是埋伏,肯定有埋伏,)」這是魏圖容的第一反應「アホヘソri義軍サ星陽民ズ私ギグソエトサソ行方メ隱ウサ、私ギグジアネザ彼ヘゾジアネザ待グ伏オウサ、パゲシ腹立ギウゆアホヘソ人ソ抗爭盡ゑオベ、人糞ザイりパ(來星陽這些天民義軍對咱們的一切行蹤瞭如指掌,咱們隱蔽到哪他們就埋伏到哪,更可氣這些人的抗爭無所不用其極,連大糞都用。)」

    身旁的日軍捂了捂鼻子。魏圖容建議身邊日軍嚴密監視,在無所發現之後,對個嬰兒和剛產完子的婦女採取包抄合圍。

    日軍的謹慎小心給一路尋找急急趕來的許望和鳳巧提供了時間,劉秀紅帶了十來個人是穿插田地村莊直線奔往溪水灘,而許望和鳳巧則是帶十多個人一直向東沿大路查找。這些人非常著急,兵荒馬亂一個婦女抱著孩子太危險了。緊趕慢趕,終於看到前方五六個鬼子靠近大路邊哭叫的嬰兒。

    就這樣陰差陽錯,圍繞著大路上的嬰兒,各色人等形成了錯綜複雜的地理佔位。日軍潰兵散佈在東,魏圖容和幾個日軍趴在路旁溝壑。方絨花在路北田溝。許望鳳巧自西從路邊摸來。

    鳳巧一揮手就要帶人衝過去,被許望攔下「巧妹,先慢,日軍的潰兵按沈嘉國說該比這些多,三神部隊是一支軍紀嚴明的部隊,即使潰兵也有自己的紀律,恐怕會有埋伏,他們善於偽裝。」

    被一提醒,鳳巧四下望了望,雖然無所發現,但她相信許望對三神部隊的判斷,只是非常著急「那怎麼辦,聽人說日軍有用刺刀挑起嬰兒,一定要救救那孩子。」

    「不要著急,我一個人過去。我會想辦法救下孩子的。」

    幾個湊到嬰兒面前的日軍看了看地上哭鬧的小生命,又看看四周。土溝裡隱藏的方絨花心提到嗓子眼了,就差一點,這個戰爭孽子就要消失在這世界,但願他能帶走自己所受的恥辱,讓日軍親手屠殺自己的軍之子是方絨花能想到的一種復仇的方法。方絨花心裡默默的催促著,全然沒有注意身後鬼子在靠近。情急之下她又抓起塊土疙瘩胡亂扔向一邊。

    原本的一絲憐憫被田地裡的動靜所驚擾,大路上的兩個鬼子被嬰兒哭的心煩意亂,身邊的動靜提醒他們這嬰兒是被他們認為低等民族的支那人的種子。民族歧視或說種族歧視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觀念,在這種歧視下的民族在歧視者眼裡甚至是非人類,歧視者絲毫不感覺自己是在屠殺。

    這裡到處暗藏著殺機,一切都可能是抗爭的武器,不能認由嬰兒的圈套繼續下去。一個日軍端起刺刀槍,對準嬰兒刺了下去。

    「住手,」來不及再考慮,許望扔下槍飛跑出去。邊跑邊喊「住手,不得傷害孩子。」

    鳳巧一把沒有拽住,怎麼能讓三望哥去那,他可是許家莊唯一後人了。

    遠處趴在路溝裡的魏圖容似乎是得意的向身邊日軍解說「見サ、ジソプよザエろ、私ゾ待グ伏オウネウブよ、やスギソЖラЗХцみウサ飛ヂ出エソ民義軍、手ネゼメウサパ。(看,怎麼樣,我說有埋伏吧,你比劃一下蹦出個民義軍,再比劃還得出來。)」

    潛伏的日軍們紛紛拉動槍栓,槍口對準了跑向探路的兩個日軍的許望。

    雖然在距離上,許望根本無法阻止兩個ri兵的屠嬰行動,除非用槍百發百中,他們是三神部隊,不但整體行軍兵貴神速,個人行動也是相當迅捷。兩個日軍以及快的速度拉動了槍栓掉轉了槍口對準許望「何ゎ仕事、什麼地幹活,」搜尋著腦子裡熟悉的中國話,許望嚷的只聽懂個助手,情急之下兩個ri兵同樣一句話說了雙語。

    方絨花看在眼裡心裡這叫一個急,只差一點,這個叫許望的怎麼這麼快跟來。太危險了,自己復仇不成反倒連累英雄犯險。她咬著牙,狠狠的一拳捶地,孽子,這要是累及無辜,當算是你這畜生欠下的第一筆血債,這樣生事,的確是你身體裡流著畜生的血。

    「不許動,你地舉起手來。」

    焦急的方絨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嚇的猛然一回頭,兩隻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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