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中壽生感覺到了士兵們的不安,這種自殺xing攻擊是他以前不曾遇到,更加覺得自己是在和一群瘋子作戰。他拿著汪本宗的畫像,叫上他本人和桐本還有哈全順到大廳議事,等候的探子依舊等在那裡,隅中沒有理會,走到正座,把畫像攤在桌子上,兩隻胳膊拄在桌簷,看著畫像,畫像上的人介於人類和鼠類之間,加上些小鬍鬚簡直和老鼠一般無二,但是要轉成人形,破費些工夫。他虛瞇著眼又看了看汪本宗,神作,太形象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汪本宗這樣醜陋。
眾人都看著他,哈全順不敢言聲,汪本宗已被嚇破了鼠膽。
而桐本丘貉,苦於沒有辦法,他和隅中歷來以一個陰險一個兇惡著稱,搭檔的很好,桐本的凶狠是相當有名的,在他腦子裡,甚至可以從拼盡百人而取一命中感到快樂,只要那個人是他想殺的,他就覺得是成功,反正死的都是當兵的,他對士兵沒有絲毫體恤,很多士兵都怕被分到桐本大隊,這個軍官太殘忍,根本不拿士兵當人看,簡直就是個土匪,平時胡作非為不怎麼練兵,打起仗來往死裡指揮。但是這次,他險些被燒死,不可一世的他有些畏縮,他幾乎沒吃過敗仗,但這次他輸的太徹底,力量懸殊但卻被那些人圈起來燒,他寧願兩軍正面拚殺。他是個不要士兵命的亡命之徒。
稍過了會,隅中吩咐探子匯報。
這幾個探子很給力,探聽到許多有價值的消息,他們探到了龍瑞部隊在沈家莊埋伏,探到了那盤山白蛇--沈家軍向容恩寺送葬的隊伍,探到了薛家營到溪水灘的每一塊地形。
匯報完畢,隅中壽生轉變了怒容,甚至到後來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很爽的樣子。
汪本宗沉不住氣『哎呀太軍,您這還笑,我這都快嚇死了,您還能笑的出來,您看現在連您的營地都不安全了,我還能往哪鑽」
「哈哈哈,汪桑,不要害怕」隅中拍了下汪本宗肩膀說「我們地,高枕無憂了」
哈全順也沉不住氣了「還高枕無憂那,太軍,那幫不要命的都刺殺到您營地來了,這傢伙,今睡覺我都得睜著眼,您這怎麼講就高枕無憂了就」
「他們不光不要命,簡直就是一群瘋子」桐本也是相同看法「居然用火燒我,怎麼想的」
隅中壽生用手指代替腦袋搖晃著洋洋得意的說「不要怕不要怕。我料定,今夜,不會在有事」
「怎麼說」眾人都問。
隅中開始向大家解釋「這個馮婉貞,哦,不對,沈世昕,這個沈世昕,一界女流,年齡不大,根本不會打仗,被我打出城,很不甘心,不知道休整。卻憑借弓箭快弩,耕牛草車,燒了桐本大隊,會打仗的人是不會這麼快作出這些舉動,一時激動,旁門左道罷了。但是歪打正著,把桐本大隊圈起來燒,確實佔了大便宜。我一開始也被搞蒙了,桐本的部隊也需要休整,縫縫補補衣服軍裝,我也就沒去理她,地形不熟,再者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隅中壽生邊說,邊繞著桌子在眾人身後轉「但是帝**威不容侵犯,我必須有所行動,炮擊村落,派兩支隊伍出城騷擾,遇到了八路游擊隊和**,但是汪本宗還是殺害了他們的和尚,這個方丈和尚看的出在這裡很有地位,這群瘋子被激怒了,晚上開始騷擾和張貼榜文,轉天,八路游擊隊和**在山上伐木砍柴被我們察覺,看來三支隊伍是聯手了,而且在城外大量埋伏想在用火攻報仇,我沒有上當,晚上他們又進行了更厲害的騷擾挑釁,而且還耗得更久,等到凌晨,還發出畫像,這說明他們急了,時間不多了,在你們中國有三天下葬的一種做法,他們明天將舉行葬禮,想要報仇的最後一招就是行刺。成功與否他們還是會舉行葬禮,屍體放久了會餿的。所以現在大隊人馬趕往寺院,今夜他們沒有工夫再來騷擾。明天,他們將舉行盛大葬禮」
「呦西,大佐閣下分析的及有道理」桐本點點頭。
哈全順伸出大拇指誇讚「高,實在是高,太軍就是太軍」
汪本宗還是害怕「但願吧,可別再來了,再來不殺也得被她嚇死」
「但是這個女娃娃有一點我搞不明白」隅中又走回到正座,搖了下頭「就是她的情報,桐本的到來,汪桑的姓名,和相貌。不管了,都是些旁門左道,女娃娃中也算不易了,今夜早關城門,明日嚴守,不得讓百姓出城祭奠」
「那我們怎麼辦」桐本蠢蠢欲動「大佐閣下分析透徹,想必有什麼殲敵妙計」
「沒錯」隅中胸有成竹「如果她今夜不來,就證明我沒有猜錯,那我們明天就去找她」
「啊」汪本宗極大的不情願「她不來就算了唄,還找她幹嗎呀,哎呦,這三天把我給折騰的,被烤,被通緝,被畫像,被刺殺
,哎呦,我這小心臟呦」汪本宗捂了捂右胸「不對,在這邊」又捂了捂左胸。
「要找的要找的,和尚一個人的葬禮,不熱鬧,我要給她來個大合葬」
「哈哈哈」
象看到了勝利似的,隅中和桐本哈哈大笑起來。
得意之餘,隅中還是有點小擔心「不過,要注意火攻,八路和**伐木拾柴,收集了不少火攻物品,前兩天有霧,天氣潮濕無風,這兩天霧散,還有點小風,現在季節東南風向,在加上山地原因,是東南旋風,一旦有火,大大地不利」
「為軍之將,還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呀」桐本頗為理解自己的上司。
隅中壽生沒有猜對,沈世昕起是你合理推斷就能猜到,今夜沒有什麼不敢來的。
當日晚飯後,沈世昕吩咐士兵早早歇息,明日凌晨整裝出發。
接著,她把眾將士連同鷹狼徒和梅紅嬸召集到大臀裡,沈士傑作好了一個沙盤,眾人圍著沙盤聽候命令。一個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沈世昕,星兒,賜萊恩走入大臀直奔帥台。星兒賜萊恩站立兩側,沈世昕帥坐前巍站,看了下眾人,大聲喊到「眾將士,敵寇佔我家園,殺我僧眾,仗著武器先進,火炮威猛,明日又要來攪鬧喪禮,眾將士可願隨世昕拚死一戰」
眾人高舉右手喊殺三聲。
「好」沈世昕滿意的點點頭。
黎虎可算有了機會「等太久了,大小姐,你就吩咐吧,不過那日軍能來嗎」
「小姐說能來就能來,你哪那麼多話」星兒責斥。
「我嚥不下這口氣」黎虎居然站了出來「咱可說好了大小姐,這次鬼子不來的話,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就直接殺進城去,宰了
那漢奸」
「放肆,和尚滾回去」星兒更加嚴厲。
黎虎站入了人群。
「黎世兄,你可耗得到明日正午」沈世昕越發擔心他誤事。
「還要讓他活到正午」黎虎見眾人都在看他,便改了口「好,我忍,別說正午,只要能殺那漢奸,大小姐就是讓我忍到,忍到ri頭偏西,我也忍」
「好」沈世昕開始下令。
「雲師兄聽令」
「在」雲鷹抱拳站出眾人外。
「隅中多疑,今夜煩勞雲師兄再去相請」
「大小姐,雲鷹愚鈍」雲鷹搞不明白。
「再去騷擾」沈世昕解釋說「今夜你帶百餘人,往城南門日軍駐地,於入亥時未及目標排槍齊射,一定打到駐地外,放槍後回營,速去速歸」
「得令」雲鷹似乎明白了點,沒全理解。不過沒關係,照做就是,雲鷹轉身離開大臀。
「狼徒何在」
「在」齊刷刷站出三個小伙子。
「你三人子時動身,星陽城外打探,鬼子何時出發,多少人馬,由誰帶隊,輪流回報,待交戰開始全部撤回」
「得令」三人閃到隊中。
「鷹徒何在」
「在」直排排站出五名青壯。
「你五人子時動身薛家營一帶潛伏,如遇賊探,殺之,屍體隱藏,記住,不可鳴槍,遇大隊人馬放行,待交戰開始全部撤回」
「得令」五人併入隊列。
「劉隊長」
「到」劉未招立正站出。
「貴軍作戰向以少勝多。你隊在溪水橋接應雲師兄,待其回來,兵匯一處,橋上用柴木堵滿,見日軍襲我山下屯大營,以手雷壓制,力求速戰速決打退敵人,如若不敵焚燬溪水橋」
「是,保證完成任務」劉未招可算接到任務,他憋足了勁。
沈世昕下得帥台,來到沙盤前。指著沙盤上的地點。
「世傑表哥聽令」
「在」沈世傑雙手抱拳。
「今次火攻難以湊效,世傑表哥帶隊子時動身在薛家營南足一屯和二里屯間擺木陣阻擊敵軍,此處來軍應該是桐本親帥,務必謹慎應對,多以榴彈炮壓制。」
眾人聽了無不納悶,火,不在有以前效果這個大家都能理解,但是木頭也能打仗?
「沈隊長,郎師兄」
「到」「在」沈嘉國正在那裡十萬個為什麼那,聽到名字,連忙軍禮。
「郎師兄傷勢可好」
「大小姐放心,本就無礙」郎青拍了拍胸脯。
「好,你二人子時動身帶本隊星外屯南土包附近埋伏,待鬼子炮隊出現將其拿下,盡量避免鳴槍,拿下後攜跑按原路折回,待夠距離向向星陽城外北地駐軍發速炮,十分鐘後將炮毀掉,若不能拿下炮隊,勢必將其毀掉」
「得令」郎青自然高興,能玩玩鬼子的炮。沈嘉國半信伴疑。
沈世昕又囑托了兩句「郎師兄,上次一戰沈家軍現在還有鬼子服裝十多套。師兄找身手好的,臂扎紅標換上,便於襲擊」
「是,大小姐放心吧」郎青更有譜了。
黎虎腦袋象撥浪鼓一樣跟著眾人一應一答來回的看,雜還不到我呀。
「龍副官,黎世兄」
「在」「到」這二人總算挨上了。
「你二人子時動身帥本部人馬溪水灘北擇地伏擊,此地正面對訣,務必勇猛,待騎兵出動一起殺出」
「得令」
還落下一個,梅紅嬸不甘落後,看惟獨剩下自己,連忙問「大小姐,那我呢」
「對了,龍副官,黎世兄,汪本宗此人罪大惡極,實乃當誅,但還請二人放其性命,梅紅嬸與方丈有超度之緣,此也乃方丈遺留因果,所以就隨了梅紅嬸心願吧」沈世昕向二人行了個禮。
「那方丈還是我師傅那」黎虎有些不大情願。
梅紅嬸生怕跑掉機會。連忙說「你個大和尚,和我老娘們爭什麼勁,那方丈超度,我沒死,大小姐說了,這是方丈未果之事,自然是我,以後軍中,多給你開小灶,就這麼定了」
看到梅紅嬸這樣央求,黎虎也就作罷。
眾人呵呵笑了。
沈世昕最後囑托說「眾將士切記,伏擊戰隱蔽由為重要,各部都是星夜行動,不可有明火,不可躁動,力求速戰速決迅速撤
出。」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