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鷹那一排未及鬼子營地的槍聲,更讓隅中壽生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像是找到了復仇的契機,想到這連日的勞神費心,他恨不得一口吞掉沈家軍,活捉沈世昕。他並不好色,從懂事起他就厭惡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但是侵略的歷程讓他適應了強暴者的心態。他忘不了那在城門揮刀劈向自己的女子,這記憶包含著恐懼,恥辱,和欣賞。
第二天,他調兵遣獎,大肆籌劃,妄圖一舉拿下沈家軍。只要消滅了這支隊伍,這個地方的百姓就會俯首稱臣聽命於他。
城門前的百姓比平時多了不少,隅中壽生從昨晚就開始下令不得百姓出入,也沒怎麼嚴厲疏散,他想讓百姓看著城外的駐軍起兵出發,各隊人馬在城門前集結。不一會,桐本,哈全順,汪本宗都都奔赴城門,帶著各自的隊伍出發。
儘管汪本宗帶著一個大口罩。烏斑還是認出了他。這兩個都是搶食它雞肉的人。它等待著給他雞的人出現,等了很久,不見集中生痔。它不耐煩了,各路軍隊已經走的沒了影,它知道那些部隊沒安好心,它必須馬上出城,帶著自己的隊伍,這次比上次要多。不少百姓見到烏斑都把自家養的狗趕向它,還有些流浪狗也扎堆。這讓它很彆扭,帶著二三十隻狗目標太大,烏斑數學不好,反正很多很顯眼,阻礙了它許多行動。
動物界有其定律,犬神家族有著特有的凝聚力,它們始終跟隨著烏斑。
在百姓的注視下,烏斑帶著隊伍,三五一群的一部分一部分走過城門,有的百姓怕出意外,還上去搗亂,嚷嚷著要出城用以干擾士兵。他們都希望烏斑馬上去報信。
沈世昕把母親和小東西送到了容恩寺外方丈的靈棚,於慧恩靈前低頭靜默了一會,猶如慈父般的方丈,樂善好施的朋友,等著孩兒為你報仇。默畢,沈世昕和星兒,賜萊恩連同梅紅嬸一起來到山腳下的一處高坡上,溪水灘頭,騎兵在那裡隱藏,烏斑上次帶回來的八隻土豺狗也混在騎兵裡起哄。遠看見沈世昕幾人,便跑了過來。
狼徒回報,日軍各路已經於半小時前起程,連炮隊分四路出發。沈世昕吩咐在探,狼徒領命而去。
賜萊恩有些不明白「大小姐,你所設伏兵也分四路,你是憑什麼作出這樣的決定」
「因為他想全殲我軍」沈世昕輕蔑的笑了笑「星陽城淪陷那日,我們一行雖屬突圍,但是我險些要了他的命,匯聚了城外人馬我們又險些攻入他所住的我府院,他就知道我們不好對付,加上星外屯大火,我估計他從來沒吃過這樣敗仗。我們是星陽的靈魂,不消滅我他起能在星陽站住腳」
從望遠鏡裡,沈世昕看到有人影在游動。
沈夾國很有經驗,眾人埋伏的地點選的恰到好處,就像是日軍炮隊想和他們套近乎似的一步步靠近。四門山炮沒有帶出,那完印起不了作用,四門對戰車炮全部由馱馬拉至郎青的埋伏地點,按沈嘉國要求先解決電話班和觀察班,選擇鬼子沒有防備的卸車豎鏡接線紮營擺彈,最忙活的時機,郎青帶兩個人向正在聚焦炮鏡的觀察班走去,沈嘉國帶小隊邊警戒邊向電話班包抄,其餘著鬼子裝的人向連部靠近,還有彈藥排炮排都有人專人盯著伺候。
火攻之後星外屯附近應該沒有了日軍把守,這些人是?有的鬼子開始發問「ゼり、やスギ達ゾジソХみуソ、ジソプよズアアズ登場(喂,你們是哪個小隊的,怎麼出現在這裡)」
「啊,恩」郎青雙手敞開支支吾吾越走越近「我來了,怎麼著,就你眼尖」
郎青動作太快了,到得近前拔出匕首就是胸前一刺,右手扶住後脖頸,ri兵就被卡在炮鏡架上叉挑豬頭一般支在那裡,旁邊兩人也是瞬間刺殺,然後用自己支撐著不讓死者倒地用以掩護自己。
沈嘉國摸到蹲在地上接線的鬼子身後輕輕說「手メ貸ガよろ(需要幫忙嗎)」
鬼子兵回頭一看「よモ、やベゎシよィゥゆネエ、やスギゾ誰(恩,太好了,謝謝,你是誰)」
「やホゾやスギゾ休ノネウブよ(那你休息吧)」特種兵,善使割喉,又利索又快。
炮隊,在步兵裡作戰能力及差,更別說遇到青人馬和特種兵小隊,這些人箭弩飛鏢匕首彎刀什麼都有,擅長哪個用哪個,力求最快。
很快,結束了戰鬥。不光殺,還扒了不少衣服,罐頭食品。還是特種兵有經驗,找些望遠鏡手槍什麼的優質武器拿。
郎青,咋嘛著嘴拍著炮管稀罕不夠「唉呀,唉呀呀,這就是鬼子的炮,這完印能打多遠」
沈嘉國吩咐眾人連忙裝車套跑轉移「五六里地,最大能打十里」
「那老遠那,那就這打吧」
「不行,大小姐吩咐,找最佳距離,還要離那些出擊的鬼子遠些」沈嘉國現在相當信服沈世昕「你們,戰利品收繳」他在給沈世昕挑選禮物「那邊,快點轉移」
看到人影消失,沈世昕知道沈嘉國和郎青得了手,好樣的沈嘉國,記你一個好印象,第三印象滿分,怎麼第三,第一次滿是塵土,第二次洗吧洗吧還能看。
「你調集了山莊的人馬,甚至好多百姓,方丈的葬禮好有面子」賜萊恩走到沈世昕面前「你們中國人好講排場」
沈世昕轉過臉「No,No,No,神父,你錯了,是日本人要排場,瞞天過海」
「瞞天過海」
「對,Topractisedeception(瞞天過海)是日本人要排場,我是演給他們看的」
賜萊恩挑了個大拇指「妙」
「明白了」
「不明白」賜萊恩更加疑惑「大小姐我有好多都不明白」
「喔,哪裡不明白」
「所有這些,你做的一切,萬一鬼子全部出動,你的防線,計策在高也不管用,你憑什麼分析鬼子的人馬。大小姐你給我講講」
「是呀,大小姐,讓我們也明白明白」梅紅嬸也跟著湊熱鬧。
「其實一切都很簡單」沈世昕把望遠鏡交給星兒,站到賜萊恩並排「日本是個有民族優越感的民族,這個衍生民族把中國人叫做支那人,還有他們大日本帝國的軍威,他們習慣以少打多,一百能戰勝兩百叫軍威,隅中是不可能用比我多的兵力來對付我,他以為我是旁門左道,但是畢竟吃過虧,所以我估計他大概用和我相同兵力,那天汪本宗在溪水灘度過到容恩寺,要過壽溪河只有溪水橋和這溪水灘,隅中曾派人打探過道路,都被我雲師兄看在眼裡,也正是那些探子,向隅中匯報了我沈家軍大部分去參加葬禮,所以分別派兩部分人馬偷襲容恩寺,劉隊長和沈隊長說隅中以前很欣賞歹毒的汪本宗,猶如心頭肉般器重,但是這兩天被我攪的完全改變了看法,心頭肉要是腐爛是很麻煩的事,所以他會讓汪本宗打頭陣,兵力自然也不是主力,我估計充其量給其三個小隊,在我們正前方,就是那裡」沈世昕一指前方。
「小姐,我看見了」星兒向他們招手。賜萊恩向星兒要望遠鏡,星兒還不樂意給,不樂意你叫人家,這個星兒,真是的。
最後還是給了賜萊恩,神父拿望遠鏡一看,不禁稱讚「大小姐你真神了」
梅紅嬸也看了看「還真是呀,這小鏡子看的還挺遠」
「那大小姐,另一隊那」
「另一隊這裡看不到」沈世昕搖搖頭繼續說「根據昨天咱們勘察,沿薛家營到足一屯和二里屯之間那村中土道是最能和這第一隊人馬相呼應的路線,拐個彎緊追兩步就趕上,那一隊按駐軍方位,習慣性選擇應該是由桐本帶領的烤肉軍,估計現在也應該到位,那裡有木陣等候他們」
「那木鎮,你在中軍大臀所說的木陣是什麼,木頭還能打仗」賜萊恩又問。
沈世昕輕輕笑了下「木頭不能打仗,但是能遏制桐本,我從劉隊長和沈隊長那裡瞭解到,桐本丘貉是個珍惜自己無視別人的人,這樣自私自戀的人尤其能記住教訓,他被烤過,對火格外警惕,兵不厭詐,所以用木頭嚇唬他」
面對一排排捆紮堆好的木堆,桐本丘貉確實犯起了猶豫,這一路上兩邊斷斷續續出現的紙車紙人紙馬,他就覺得不對勁,也沒敢去碰,他知道碰不得機關的厲害,這兩天許多小分隊吃過虧。但是到了這裡,這兩個什麼屯子交接的土路,他不敢走了,什麼人在這兩個村子之間擺放了這樣多木頭,最前邊還有幾個擺放好酒肉食品的桌子,他心裡非常明白,沈家軍有準備,該怎麼辦,一人來高的木堆被三兩根直插在土裡的木樁擋著,桐本騎在馬上,可以看見高高低低的後邊還有幾排,高低不同他無法具體看清。木堆擺放的很整齊,過是可以過去,都留有七八人寬的間隔,但是走到中央會發生什麼,要是走到跟前木堆散開來,再加上有人縱火,後果不堪設想。